這一日開始，季陽就感覺眉心有什么東西在醞釀。剛開始不解其意，后來季陽漸漸明悟。他看書更輕松了，很多東西仔細推敲之后，能夠自行領悟起來。

    而且，隨著季陽讀書越多，符篆再次吸收兩次氣運之后，季陽心中漸漸升起了明悟，對于自己的未來道路，有了清晰的認知起來。

    “掌書篆！”

    季陽心中一動，總算是給這一枚符篆命名。在有了名字那一刻，掌書篆自行蛻變，變得更加靈性，更加玄奧。季陽腦海中曾經看過的那些囫圇吞棗的書籍，被掌書篆更加快速的吸收。甚至有些書籍其中的含義，也被掌書篆自行理解，繼而被季陽理解。

    季陽來到書桌跟前，猶豫一下提筆寫下：禮、樂、射、書、數、兵！

    此乃君子六藝，他自行修改，無需得到任何人的認可。

    即日起季陽不再外出，只是委托人前往購買馬匹等物，他閉門苦讀，傳授弟子，修身養性。

    季陽稱呼自己這個境界為：修身！

    在季陽總結的看來，此境界提升自己的道德品質和才能，通過自我完善，達到一種高尚的境界。并且要精通自己定下的君子六藝，不是說你讀書好你就好。

    你需要通過閉門苦讀，磨煉君子六藝之道，達到名聲遠揚的地步，氣運自成，因此才能獲得掌書篆的青睞。

    當然，季陽的道德怎么樣，咱們不評價，反正季陽覺得自己是個有道德的人。他殺的人，都是自己以為該殺的。他睡了的女人，也都是他以為該睡的。

    哪怕是尤氏這個身份特殊的，季陽都提前詢問過躺在棺材里的賈珍，賈珍也并未跳起來反駁，可見是同意了的。

    季陽凝聚掌書篆，發現人道氣運，進而明悟未來道路，就是要開出儒修之道。在季陽看來，是不是讀書人，不是你官府說了算，要我的掌書篆說了算才行。有沒有德行，要讓更多人來評價。

    ……

    “老師，薛家送東西來了？”

    “收下就是，通知下去，明日開始，我傳你們君子六藝。”

    季陽本就有武道在身，自己定下的君子六藝對于季陽來說并不難。術、算術而已，這個他懂。禮、這是季陽腦海里弄出去的，更不用說。樂，季陽如今對身體的控制，歌聲那真的秒殺所有歌神的存在，當然，樂器季陽也研究了，精通算不上，教導孩子們足夠了。

    讓季陽感覺有難度的就是書法和兵法，季陽是真的不懂兵法，只能照本宣科。書法還好，季陽寫字漂亮卻不具有那些什么書法大家說的什么神韻。但是季陽先天真氣在身，投機取巧之下，哪怕書法大家來了也要甘拜下風。

    “季先生，學生有禮。”

    薛家的管家還是找到了季陽，看著學堂規模，雖然打聽中季陽沒有功名在身，但是對方還是很敬重，畢竟季陽名聲是真的不小，萬一人家是淡泊名利呢？

    季陽拿著書本單手背負，問道：“何事？”

    管家不敢怠慢：“先生容稟，家主人知道先生教化之名，特意送來一些筆墨紙硯，書冊典籍，也好盡一份心，請先生勿要推遲。”

    季陽正要用心心靈之力，卻忽然眉心跳動，他心中驚訝盯著對方眸子。薛家管家被這么一看，只感覺季陽眸子閃爍智慧之光明，內心中無數齷蹉陰暗竟然無所遁形一般。他慌張的低頭看著腳尖，一時間不知所措，臉頰冷汗都下來了。

    季陽若有所思的摸了摸眉心笑道：“此乃善舉，在下替孩子們謝過薛家了。”

    管家慌張道：“此乃我薛家家主薛蟠所為。”聲音有點大，四周的村民都聽的清楚，頓時交口稱贊。季陽似笑非笑的點了點頭，管家被季陽一看，只感覺心中更慌。忙不迭的吩咐下人奴才做事，然后跟季陽告別離去。

    薛家。

    薛寶釵藏在簾子后面，安靜的聽著管家所言，目光驚奇道：“這書生我本以為是個投機取巧之輩，如你所說倒是真的大才了？那么此次倒是誤打誤撞做對了，你且下去吩咐人，將此事宣揚出去。”

    目視管家離去，薛寶釵皺了皺眉幽幽嘆息，扭頭道：“媽媽，哥哥打了人本來不算什么，那人又是三日后才死在家中，更別說動手的奴才交出去，外面竟然也不受。此事很明顯有人在暗算我們薛家，或者說在暗算哥哥。”

    薛寶釵視人命如草芥，薛姨媽并未覺得不妥，她只是為薛蟠擔心：“我知道你的想法，只是些許名聲又有什么用？我已經寫信送入京城，女兒，伱說此事能了結嗎？哎，自你父親去了之后，以往那些關系都不太好聯絡了，你我是女子身，你哥哥又是個不爭氣的。此事若成，我真想前往京城，好歹姐姐在還有個照應，也能給你找個好夫婿。”

    薛寶釵聞言欲言又止，可還是點了點頭，面無表情起來。她知道所謂的好夫婿是真，給家里找個靠山也是真，至于哪個輕哪個重，她并不能做主。不過薛寶釵并未反駁什么，在她看來，薛家目前的情況若是沒有靠山，早晚也會被人生吞活剝了。到時候，她薛寶釵的下場，未必有如今這個選擇好。

    她更知道，名聲或許有用，但也只是令人敬畏忌憚一二罷了。可薛家財富太多，人一旦被蒙住了眼睛，這所謂的敬畏和忌憚，也就不再存在。

    貪污的人難道不知道貪污會被懲罰？不，所有人都知道，但是無所謂，大不了被抓之后再痛哭流涕的去后悔嘛。

    家庭不和的都知道一個道理，聰明的女人吵完架之后，往往會在睡覺的時候好好拿捏你。

    當然，她要是不愿意跟你過了，那就另外說。

    薛寶釵雖然聰慧，可也做好了為親人犧牲的準備。她難道不知道薛蟠打死人不對？知道又如何，這世道本就是吃人的，你欺負別人，自然也有人欺負你，你不欺負別人，同樣也有人欺負你。

    她更知道嫁錯人了會很悲哀，她哥哥也不是好東西，這些事情見的太多了。可那又如何，嫁給誰不是嫁……總是要被睡的……

    只不過，有的人花樣多，羞辱點。

    有的人比較古板，自己享受不到胃罷了。

    這又有什么，自己不說，外人也不會知道。

    ……

    季陽并未思考薛家忽然給自己送這些東西的目的，他不在乎。

    薛家管家離開之后，季陽吩咐手下學生將東西收拾妥當，然后就回到竹樓，伸手觸摸眉心位置。

    閉上眼睛，季陽心生好奇。

    眉心這地方，季陽剛開辟御獸宮不久，如今倒是又醞釀了新的東西出來。而且，這東西有點不尋常，隱隱約約間帶著一股莫名的威勢，哪怕是季陽的精神都受到了影響，內心的齷蹉想法都莫名其妙的少了許多。

    當然，在季陽暗示自己、男女之事并不齷齪之后，這種影響頓時變弱了許多。

    “這是什么東西？”

    眉心處一點靈光不知何時給醞釀了出來，在季陽的觀察中，這一點靈光正在緩緩蛻變，變得越來越有神韻起來。

    忽然間這一點靈光蛻變完成，冥冥中人道氣運加身，三寸青光剎那間凝聚，一抹清涼宛若微風似得撫過整個心神。這一刻，季陽心神通透，腦海中再無任何雜念，甚至就連女人都不想了，只想讀書。

    他順手拿起一本書，竟然是梅瓶金。季陽微微一愣，遲疑一下翻開，下一刻卻心生奇異之感。

    他內心中并未覺得這本書有什么不對，反而仔細斟酌推敲，甚至點評起其中的姿勢插圖，評頭論足，奇怪的是并未任何淫邪之色。

    “啊這……”

    季陽有些摸不清自己的狀態，研究到了晚上，卻又心中開始想女人：食色性也！！！

    季陽明悟，這三寸青光并非讓他斷絕人性，只是規范了他的一些作為，在什么時間，應該做什么事情。

    書就是書，書有什么錯？

    哪怕是小黃書，也只是記載知識罷了，錯的明明是人，為什么要說這種書不應該存在？

    季陽感覺，一到了晚上，自己還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畢竟此乃人性。讀書讀到了滅絕人性，這應該是不對的吧？

    季陽合攏書本，心中再次傳來渴望讀書的想法。只是他控制住了，用心的體會了起來。

    這一體會，季陽心生驚訝，他的身體在潛移默化的變強。

    就連自己勾畫的君子六藝也在緩慢增強，像是熟練度增加。仔細思索原因，季陽明悟。

    “掌書篆匯聚人道氣運，讀書使人明智，凝聚三寸青光，守護心神。君子六藝強身健體，君子之道當自強不息。”

    “強化身體的是人道氣運。”

    “修身修身，修德行，修肉身，內外兼修，德行兼備。”

    季陽心生明悟，同時對于下一步的道路也明悟于心。

    “讀書破萬卷下筆如有神。”

    “讀萬卷書，行萬里路。”

    “書海，讀書越多，底蘊越深。”

    “遠游，增長見識閱歷，這天下道理，豈能盡在書中？唯有行走萬里，看遍天下風情……呸，天下風土人情，才能心有感悟，明悟自己的智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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