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姨媽打扮的花枝招展，身上只披了一層單薄的輕紗，若隱若現中，燈光朦朧，光都有了形狀。

    風吹來，薛姨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她心虛的看了看四周，好在已經是晚上，也沒什么人，不會有人看到自己這種丟人的裝扮。

    扣扣扣！！！

    薛姨媽敲響了書房的門。

    “進來。”

    吱呀。

    薛姨媽推開門，屋子里，季陽坐在燈光下正在看書，聞聲抬頭看去，就見身披輕紗的薛姨媽撩起右腿跨過門檻，燈光照耀之下，輕紗朦朦朧朧，若隱若現。

    兄弟們這你能受得了嗎？

    圓潤的大紅棗在口腔中滾動，輕輕一咬，滾燙的汁水帶著甜蜜的滋味流入喉嚨。季陽細細品味，忍不住感慨的點了點頭。

    薛寶釵想到此事，就臉色難看憤懣。

    這段時間她流落此地，一直惶恐不安。畢竟，她已經不是原來的薛寶釵了，她從大家閨秀變成了丫鬟。而自己身邊這幾個原來的丫鬟，雖然目前還在伺候自己。可誰知道時間長了，這些丫鬟會不會變心？

    一旦給了她們把主子踩在腳底下的機會，薛寶釵就覺得，這群丫鬟一定會變本加厲的欺負自己。倒不是丫鬟們沒良心，而是薛寶釵不相信人心。

    季陽難以呼吸，無法開口說話，只能點頭。

    季陽笑道：“這不是你來了嗎？”

    書房床榻上，薛姨媽玉手在季陽胸口畫著圈，玉足不安分的撥弄著，她懶洋洋的說：“奴聽公子的意思是，明日要在丫鬟們選一個當太太嗎？”

    香菱紅著臉蛋，心虛的左右看了看，然后小聲回應：“姑娘放心，正是家里的方子熬制的。姑娘也知道，大爺從外面收攏了不少的方子，都是做……做那事情用的，保管讓姑娘滿意。”

    哪怕是曾經的自己，除了家財萬貫的家財，也唯有自己的美貌了。更重要的是，那萬貫家財也不是她薛寶釵的，所以自始至終，她能拿得出手的，唯有她自己罷了。

    左右不過有些羞辱罷了。

    扣扣扣。

    季陽都驚呆了，這封建社會，真是罪該萬死啊，如此浪費水資源，萬萬要不得。

    鶯兒提著食盒，食盒里盛放著薛寶釵吩咐的秘制湯粥。薛寶釵自然不會親手去做飯，她有丫鬟可以使用。薛寶釵對于自己的安全問題，一直都很擔憂。

    薛寶釵目光堅定，咬牙道：“必須行，大不了……大不了大菊一腚。”

    薛寶釵皺了皺眉，阿朱阿碧關系好，而且配合默契，更重要的是聽話懂事，一心討好季陽。要不然的話，當初也不會倆人聯手，掰開了薛寶釵的腿。

    想到此處，薛寶釵起身往外走去。

    片刻后。

    薛寶釵還是有孝心的，以前全家人圍著薛蟠轉悠，現在薛蟠不在，母女二人又沒有薛家規矩的約束，再加上身份地位的降低。這讓薛寶釵思緒活絡了許多，想要努力抓住機會改變自己的命運。

    長的長，圓的橢圓。

    DuangDuang！

    “再說了，這群丫鬟什么事兒都不懂，年紀輕輕正是貪玩的時候，哪能照顧的好公子？”

    季陽只感覺自己眼珠子不受控制的上下擺動了起來，電影人都會用光彩來吸引觀眾的注意力，季陽覺得，薛姨媽如果生活在另外一個世界，絕對是一個偉大的藝術家。

    季陽吃了粥，只感覺臉頰滾燙。薛姨媽拿起手帕幫季陽擦了擦嘴角，然后送上一碗茶給季陽漱口。接著來到身后，幫季陽按摩腦袋。季陽腦袋后仰，薛姨媽輕輕的扶著后腦勺往胸口一放，卡好了位置，不至于腦袋左右搖晃，于是這才抬起玉手按捏了起來。

    鶯兒跟隨薛寶釵日久，知道自己姑娘雖然看著和善，但是心高氣傲，對丫鬟也都是表面客氣。她如今寄人籬下，只想安穩過日子，可咳薛寶釵并不安分，這讓鶯兒忍不住擔憂：“姑娘，這能行嗎？”

    薛姨媽一個踉蹌。

    薛寶釵深吸口氣：“坐輪椅的那個呢？”

    薛姨媽卷起茶碗，用粉嫩唇瓣叼著，微微仰頭，茶碗傾斜，茶水沿著白凈的下巴流過雪白的脖頸……

    Duang！Duang！！！

    “等我做了太太，媽媽的安全就有保障了。到時候送她去個偏遠的莊子，有人伺候，無憂無愁的，安度余生就好。或者年紀大了，年老色衰了，再接回來盡孝。”

    走在走廊下，冷風一吹，薛寶釵燥熱的內心微微平靜，發熱的頭腦也清醒了過來。她想著腦海中薛姨媽以前傳授給她的那些手段，琢磨著自己用哪一套，嘴里卻問道：“香菱，這粥沒問題吧？”

    薛姨媽不敢直視。

    薛寶釵氣急，心說公子那身材，那力量，本小姐可真的未必承受的住啊。尤其是想起上次的經歷，薛寶釵更是打了個冷戰，至今都想不明白，自己是如何容納的。

    薛姨媽微微竊喜而傲嬌：“奴還是要勸公子正事為主，保重身體，不可貪圖美色。”說著話，已經靠在了季陽肩膀上，她借助投喂的空擋，微微搖晃身子，輕輕拍打季陽的臉頰。

    薛姨媽埋頭，正要表明自己的決心，展現自己的技藝。既然面試，怎么能不拿出自己的拿手絕活呢？

    季陽舒服的閉上眼睛。

    想到此處，薛寶釵俏臉一紅，忍不住呸了一口。雖然上次自己拼命拒絕了季陽，但是對于季陽的愛好，薛寶釵還是記住了，只是感覺到有些惡心罷了。

    實在是太嚇人了。

    季陽瞇著眼睛，感受著足底圣光之妙，鼻翼哼了一聲當做回應。

    薛姨媽抿著唇瓣，見季陽不在乎，于是展現御劍之法，踩在飛劍之上，接著說道：“奴覺得不妥，一群丫鬟，身份低賤，怎么能當當家主母呢？公子，您說對不對？”

    “那公子定然是渴了，奴這就送上茶水。”

    “何須打水。”薛姨媽嬌嗔：“只需要公子換個方向……”

    “奴倒是覺得，公子要慎重，要選一個知冷知熱的，年紀大點無所謂，但是，懂得多，能包容，更體貼，公子覺得呢。”

    季陽睜開眼，無語的看著薛姨媽。

    薛寶釵不想將自己的命運交給別人，她覺得，唯有自己當太太，以后的日子才會有保障。而且，她薛寶釵也很清楚，與其相信別人善良，不如自己善良，以后對家中下人好一點就行了。

    薛寶釵看的很開，被誰羞辱不是羞辱，不管什么身份地位，做的事情不還都是一個事情？沒什么高低之分。薛寶釵知道，自己生在這個世界，又是女兒身，能拿出手的東西本來就不多。

    “沒……”

    她不想一輩子做個丫鬟，哪怕是丫鬟中的丫鬟，那不也是伺候人的嘛？若是以后的太太性格不好，恐怕她薛寶釵這輩子都要受苦受累了。

    薛姨媽走回來，季陽趕緊低頭看書，她來到季陽身邊站定：“公子吖，讀書雖然重要，但是也不能不吃東西。”

    季陽嗯了一聲，薛姨媽咬著嘴唇，雙眼如絲：“奴看公子滿臉疲憊，不如……不如洗個臉提提神如何？”

    季陽睜開眼：“大晚上的，你再去打水，多有不便。”

    好沉。

    “奴也不是沒有缺點，奴也明白，奴就是貪吃了點。不過公子家大業大，也不怕奴多吃點吧？”

    “公子，奴是個內向的，不喜歡外身寸，奴只會心疼公子。”

    薛姨媽羞答答的抬起頭看了一眼季陽，發現季陽直勾勾的盯著自己，薛姨媽心中一喜，又是害羞的低頭。低頭不見腳，這讓她更是自信幾分，忍不住低頭挺胸，邁開腿扭著腰走了過來。

    薛寶釵點了點頭，也沒指望香菱這傻乎乎的丫頭能做成什么事情，她的目的，只是監視一下幾人，免得幾人跟自己一樣主動出手就行。

    言罷，指揮季陽調轉方向，薛姨媽開始無水干洗了起來：“公子可是清醒了許多？”

    說完又不解氣，瞪了香菱一眼：“等會你在跟前伺候，若是……若是我力有不逮，你也好幫忙……”

    香菱歪著頭：“無情姐姐倒是沒有說什么，只是跟那個很像她的姑娘，在屋子里說悄悄話，奴聽不太清楚。”

    “呸。”薛寶釵臉紅，沒好氣的掐了香菱腰肢一下：“我滿意什么，主要是讓公子滿意。”

    那種重要的事情，神圣的事情，竟然當著阿朱阿碧的面，實在是讓薛寶釵心中不滿和委屈。想到此處，薛寶釵看了看手中的手帕，手帕上的紅梅很是刺眼。

    薛寶釵紅著臉，穿上剛改造的開檔套裝，眼神心虛的白了一眼身邊害羞的丫鬟：“香菱，讓你打探的消息怎么樣了？”

    “奴幫忙推一把嗎？姑娘放心。”

    “啊這……本公子已經說出了話，總不能反悔吧？等明日當著大家的面再問一次吧。”

    ……

    長得粗狂，長得無序，長得恣意，長得野蠻而狂放不羈。

    雖然自己送上門去，多少有些丟人。但是想要爭寵，難道還能等著男人主動嗎？薛寶釵深深的知道，手快有手慢無，男人就一個，自己必須掌握主動才行。哪怕是成婚之后定了名分，她薛寶釵也不能松懈下來，還有很多小蹄子等著她鎮壓呢。

    “呸，我是讓你替我。”

    “公子，阿釵給公子送夜宵來了。”

    “奴看公子還在苦讀，奴心中掛念，又如何睡的著。”

    “這么說伱就沒有缺點了？”

    “公子可是餓了？”

    薛姨媽小手輕輕摁動，問道：“公子，舒服嗎？”

    所以，她必須果斷出手，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只要名分定下，她薛寶釵以后還是主子，這群丫鬟還是丫鬟，生不起什么別的心思來。薛寶釵也不愿意，曾經的奴才踩在自己的頭上。若是如此，心高氣傲如她，還不如去死了干脆，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她像是揮舞兩把錘子的女戰神，還未開口，就已經催眠了季陽，掌握了季陽的注意力。等到香風撲面，已經到了季陽面前了。

    說著話，將瓷碗端起，拿著小勺子吹了吹，然后送到季陽嘴邊。季陽張開口吃了，滿意的點了點頭：“怎么還不休息？”

    “奴哪里敢說公子不對，公子這是做正經事情呢，對了，公子讀的什么圣賢書？金……金瓶……”

    搞藝術的心都臟，可薛姨媽是粉白的。

    薛姨媽放下托盤，然后又扭著腰肢走回去，站在門口，微微彎腰崛起，雙手拉門合攏。就在房間的門關上那一刻，一股風吹來，吹的輕紗飛起，光線的形狀更加逼真了幾分，黝黑的粗狂線條，像是藏在夾縫中的雜草似得若隱若現。

    “倒是我的不對了。”

    季陽心生感慨：弟兄們誠不欺我，女人主動起來，男人真的不是對手啊。

    季陽是一個節約的人，趕緊開始喝茶。這玩意可是進口的，金貴。

    薛姨媽表情一僵，俏臉刷的一下通紅。這書也不知道哪里來的，插圖都如此逼真，看的人心神搖晃，不敢直視。薛姨媽低下頭，抿著粉嫩的唇瓣，美少婦做出清純少女的姿態，嬌嗔道：“大晚上的怎么看這個？也不怕受不了。”怪不得每日那么多花樣，原來都是書上學來的啊。這是喇叭狗……式？

    不過薛寶釵也慶幸自己上次拒絕了季陽，若是不然，這一次可沒什么底氣去討好季陽了。既然季陽愛好獨特，還沒得手的薛寶釵，就有底氣讓季陽對自己愛不釋手。

    薛寶釵仔細的開口：“你們去做吃的吧，放心，等我當了太太，以后你們還跟著我，少不了你們的好處。”

    薛姨媽被看的訕訕一笑：“奴都是為了公子好，那些丫鬟毛手毛腳，不知尊卑，做事也不用心……奴就不一樣了，奴不爭不搶，體貼溫柔，只會埋頭苦干啊。”

    香菱趕緊開口：“姑娘，奴都偷聽清楚了，阿朱阿碧兩位姐姐說，她們要聯手，姐妹齊心，其利斷金。”

    已經走到書房門口，薛寶釵深吸口氣，目光堅定的抬起玉手。

    屋子里。

    季陽看到白嫩的玉足慌張的收回床底下，季陽嘴角抽了抽，滿臉無語。

    心說你慌什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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