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在二人身后，注視著她高挑窈窕的背影，心里涌上濃郁的幸福。

“哥哥！”封清晨扯開嗓門喊。

封戰轉身看向他倆，微笑道：“吃好了？”

封清晨蹦蹦跳跳地跑過去，抱著他的腿仰著小臉，說：“媽咪說吃太飽不利于消化，所以我們吃得很少哦。”

封戰蹲下身，捏捏封清晨的臉頰：“你媽咪真聰明。”

“嗯，”封清晨乖巧地應了一句。

隨即，他又仰起小腦袋說：“哥哥，你怎么沒帶戒指啊？”

封戰的眉毛微挑，眼睛閃了閃，看向封戰。

封戰無奈地笑了笑，說：“這個是送你|媽咪的結婚戒指。”

封清晨睜圓眼睛，疑惑地問：“結婚戒指是什么東西？”

封戰耐心地解釋：“結婚戒指就是我們兩個人的結晶，代表我們永遠在一起，不會分開，也會相濡以沫，直到死亡降臨。”

封清晨聽得迷糊，扭頭問阮棠：“媽咪，什么叫相濡以沫，直到死亡降臨？”

封戰沉默了幾秒，忽然插口道：“清晨想象力真豐富，連相濡以沫都懂？”

“爹地你不懂。”封清晨傲嬌地瞥了他一眼，繼續盯著媽咪瞧，軟綿綿地撒嬌，“媽咪，我也要結婚戒指嘛，那個戒指好漂釀。”

阮棠愣愣地看了他們父子倆幾秒，忽而噗嗤笑出聲。

封戰無奈扶額。

封清晨眨巴著天真無邪的眼睛，不解地歪著小腦袋問：“媽咪你笑什么？”

阮棠強忍著笑意，認真地解釋說：“因為清晨的名字，就是你的戒指。只要清晨不離開媽咪，媽咪永遠給清晨留著戒指。”

封清晨的眼眶瞬間濕潤了。

阮棠心疼得不行，用紙巾幫封清晨抹掉淚珠。

她抱緊封清晨，說：“清晨，我們永遠都不會分開的。”

“嗯。”封清晨趴在阮棠肩膀上哭泣。

他雖然才五歲，但是他的心智早熟得厲害，他很早就察覺到，爹地媽咪之間并非普通的親人朋友關系。

他們之間仿佛隔著什么，誰都跨越不過去。他隱約猜到，那些東西或許跟他有關。

封清晨只希望，爹地媽咪能夠永遠幸福美滿，白首偕老，至于其它，他暫時不奢望。

封戰看了看時鐘，對阮棠說：“棠棠，我們去超市吧。清晨想買些玩具。”

阮棠輕撫封清晨的頭頂，柔聲叮囑：“媽咪先去換衣服，待會兒再下去。”

“媽咪你快去啦。”

阮棠換好衣服走出臥室，見封戰倚靠在墻壁旁邊，正在低頭擺弄手機。

阮棠朝他走過去，站定腳步，淡聲問：“你剛剛在看什么？”

封戰放下手機，說：“我查了一下，如果一對戀人結婚，必須領證。”

“……”阮棠呆滯幾秒，隨即怒罵：“混蛋！我們還不是戀人！”

“我說的是結婚。”封戰語調平緩，“你不愿意結婚？”

阮棠咬牙切齒，一拳捶在他胸口：“我才19歲，還在讀書！”

“22歲。”

“……”

封戰伸手將她攬住，安慰般揉了揉她的腦袋：“傻瓜，法律規定，21周歲之前，不算成年，可以談戀愛。”

阮棠氣呼呼瞪他，“你是不是在耍我？！我才不信。”

“我沒有耍你。”封戰勾著唇角，笑容寵溺，“你還有18個月。”

“你是在逼迫我嫁給你！”阮棠憤怒咆哮，一腳踹飛他，沖進房間換衣服。

封戰跟在后面勸解：“棠棠，你別激動。”

阮棠換完衣服走出來，狠狠瞪著封戰。

“不愿意嫁就算了。”封戰聳聳肩。

封清晨見狀，趕忙拉了拉阮棠的衣袖，低聲說：“媽咪不要生氣嘛，我們不娶媳婦兒了。”

阮棠嘆口氣，無言以對，抬腳朝廚房走去。

“棠棠——”

“砰”的一聲關上房門，把封戰拒之外。

封戰失落地搖搖頭，摸了摸封清晨的小腦袋，說：“你媽咪還在生爹地的氣呢。”

封清晨抿著小嘴說：“我去哄媽咪。”說著邁著小短腿蹬蹬蹬跑進廚房。

他推開房門，阮棠正在煮面條。

阮棠看到小團子，眼底露出一絲驚訝。

“媽咪~”封清晨撲騰著跳過去，摟住阮棠的脖頸，甜糯地說，“我們今晚吃泡椒鳳爪吧？我最喜歡吃那個。”

“不行。”阮棠嚴肅地板起臉，說，“你腸胃不好，吃辣的會鬧肚子。”

“那、那我喝湯可以嗎？”

“不行。”

封清晨癟嘴，委屈巴巴地說：“可是我特別想吃……”

阮棠摸了摸他的頭，笑著說：“寶貝，媽咪做給你吃。”

“嗯，謝謝媽咪！”封清晨咧開嘴，露出雪白的乳牙，“那媽咪我先出去等。”

封戰走進來，問道：“你打算怎么辦？”

阮棠看他一眼，說：“我不知道。”頓了頓，她苦惱地皺著眉頭，問道：“你說我要不要答應和你結婚？”

封戰挑眉：“為何突然改變想法？”

阮棠低下頭攪拌鍋里的湯汁：“不知道，我就是突然想嫁給你了。你是個好男人，對我又好，除此之外我實在沒什么可挑剔的。”

“那我考慮一下。”封戰慢條斯理地說。

封清晨跑到餐桌旁坐下，一邊啃冰棍，一邊說：“爹地，你們聊。”

阮棠睨他一眼：“臭小子，趕緊把冰棍吐掉。”

封清晨舔舔嘴角殘存的奶油，乖巧地點點頭，吐了冰棍。

阮棠給他盛飯。

封清晨端起碗，乖乖扒飯。

吃完晚飯，封戰收拾碗筷。阮棠洗碗，封戰負責陪封清晨在客廳看《熊出沒》。

封清晨一臉期待，問：“爹地，我們什么時候回倫敦？”

封戰思忖片刻，沉吟說：“爹地想盡量拖延時間。你不能再像以前那么任性，必須聽爹地的話。”

封清晨似懂非懂，乖巧地點點頭。

兩人看了會兒動畫片，阮棠洗干凈手走出來，叫他們進屋。

封戰帶著封清晨去浴室洗澡。

阮棠擦干手，準備去睡覺。

封清晨的視線掃向她，小聲喊：“媽咪~”

阮棠停下腳步，扭頭問他：“有什么事？”

封清晨抿著嘴，猶豫半晌，鼓足勇氣說：“媽咪，我想吃香蕉布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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