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009章你怎知我沒有?
勤政殿處于前朝和內(nèi)宮的交匯處,有一條是不管往前朝或是內(nèi)宮都要必經(jīng)的道兒,司徒晉便在那兒等著。
縱然是要堵上陳瑾,那也是必須不能落人把柄的。司徒晉從來都是一個謹(jǐn)慎的人,也正是因為如此,陳瑾和司徒晉交手,從來不敢松懈。
“公主可要一敘?”司徒晉問完了,陳瑾站著不動卻也不說話。司徒晉唯有再問。
“都退下吧。”陳瑾確實有話要跟司徒晉說,揮手讓回雪他們退遠(yuǎn)一些。
司徒晉也讓跟在他身后的人退了出去。伺候的人都退出去在幾丈之外,他們之間說的話,做的事,無人能察覺。
“你竟然還敢娶我?”要說陳瑾回來后最讓她震驚的莫過于發(fā)現(xiàn)司徒晉竟然也重生了,隨后發(fā)生的事莫過于司徒晉竟然還想娶她。
司徒晉突然欺身而近,陳瑾抽手一掌打了過去,司徒晉將陳瑾的手扣住,更將她摟在懷中,陳瑾沒有絲毫猶豫地提腿,卻叫司徒晉以腿緊鎖,完全將陳瑾扣住的司徒晉問道:“你該知道你的這些招式我再熟悉不過,你根本傷不了我。”
陳瑾氣啊!
沒錯,這些招式別人或許并不清楚,司徒晉卻再一清二楚不過。能上戰(zhàn)場領(lǐng)兵,算無遺策的司徒丞相吃過一次的虧斷然不會吃第二次。
那些年里,陳瑾不想讓司徒晉近身,什么樣的辦法都用過了,卻對付不了一個司徒晉,陳瑾幾乎被氣得吐血。
“你可記得我說過的話?”緊鎖住陳瑾,司徒晉附在陳瑾的耳朵吐氣如蘭的問,陳瑾的耳朵一紅,更覺得渾身發(fā)軟。夫妻多年,司徒晉比陳瑾更了解她的身體,也更明白如何讓她再也無法思考。
陳瑾怨自個兒的不爭氣,咬住下唇,用疼痛讓她恢復(fù)理智,冷笑地道:“你以為你現(xiàn)在是那一手遮天的司徒丞相?”
司徒晉嘴角勾勒起一抹笑容,“你也不是那位可以和我抗衡的康樂長公主。如今你手中無人可用,而陛下,縱然你告訴陛下來日我極有可能謀反,陛下也不會因此處置我。畢竟我能解陛下的燃眉之急。”
“陛下是愛惜你的,正是因為如此,陛下若不是別無他法,否則斷不會讓你遠(yuǎn)嫁烏蘭和親。”司徒晉當(dāng)著陳瑾的面并不避諱的指出順帝拳拳愛女之心,更顯露出他策無遺算。
陳瑾不能反駁,冷笑地問,“你以為就算我不和親我就會嫁你了?”
司徒晉低下頭和陳瑾對視,突然低下頭吻過陳瑾的眉眼,陳瑾一愣,隨之卻又再次怒罵道:“無恥。放開我。”
掙扎著想讓司徒晉放開她,可她如何比得上成年司徒晉的力道。順著眉眼而下,司徒晉落在陳瑾的唇間,卻只是輕輕的一碰,帶著隱忍的聲音道:“就算你不想,也會有人費盡心思要你嫁我。正好,有些事你忘記了,再來一回,你千萬別忘了。”
陳瑾一顫,要說她幾輩子唯一忘記過的事只有一件,也是這件事讓上輩子的她縱然不想嫁給司徒晉也不得不嫁給司徒晉!
“你以為我會讓同樣的事情再發(fā)生?”縱然陳瑾不記得,可陳瑾比誰都清楚,她既然不想再嫁司徒晉,就算順帝不愿意如她所愿的果斷拒絕,她也有的是辦法阻止一切事情的發(fā)生。
司徒晉突然松開了陳瑾,嘴角噙著冷笑地道:“不如我們賭一賭?”
自信滿滿的司徒晉如同早早挖好陷阱的獵人,就等著陳瑾這個他早就看中的獵物跳下來。
陳瑾擰緊眉頭,更是往后退了幾步,想要和司徒晉保持安全的距離。
將陳瑾所有動作都盡收眼底,司徒晉不慌不忙地問,“公主如此自信,卻不敢賭?”
請將不如激將。司徒晉太了解陳瑾了!
“賭什么?”陳瑾不記得上輩子那件事,唯一的念頭是要小心再三的提防,司徒晉卻想跟她打賭,陳瑾本在考慮這一局贏的可能,司徒晉一副你輸定的樣兒,陳瑾便不信了,上輩子她不曾真正的輸過,這輩子能輸了?
“賭若是一切照舊,公主便嫁我;反之若是公主阻止了一切,我便不再與公主糾纏,公主以為如何?”司徒晉打的這個賭皆是各取所需。
“你既如此自信,便不該同我打這個賭。”陳瑾警惕地望向司徒晉。如果一切照舊的話,她只能嫁給司徒晉,不管陳瑾愿與不愿。
司徒晉凝望著陳瑾道:“我雖要公主,也并不想一味強迫。”
陳瑾嗤之以鼻,不強迫嗎?若司徒晉有這般講道理,上輩子的陳瑾早和司徒晉和離了。
“好。”陳瑾無論心中有多少的不屑,這個賭她打了。
忘記的事,陳瑾也曾想過是不是應(yīng)該尋回來。再來一輩子,陳瑾想看看當(dāng)年究竟出了多少事,竟然讓她選擇忘記那一切。
“公主。這期間臣不能時常出入深宮,你與烏蘭太子最好莫再接觸。”司徒晉得了陳瑾答應(yīng),顯得心情不錯,接下來脫口而出的話讓人聽起來就不太順耳了。
至少陳瑾是不喜歡聽這樣的話。但也讓陳瑾明了,司徒晉之所以選擇跟她打這個賭,這是不想在司徒晉無法掌近代陳瑾時,陳瑾和烏蘭太子接觸,暗生情愫?
司徒晉管得忒寬了點!
“我的事你管不著。”陳瑾怎么可能聽司徒晉的,一語道來,神色間皆是倨傲。
“在你眼中,天下的男人就都比我好?”司徒晉突然欺身相近,直問陳瑾。
陳瑾的反應(yīng)更快,在司徒晉近身之時拔下手中的發(fā)簪直指司徒晉,“司徒丞相,你該知道我樂意和你同歸于盡。”
上輩子到了最后的陳瑾確實有心直取司徒晉的命,可當(dāng)時的陳瑾身體早已支撐不起她想做的事。
這一輩子重來,來得太突然,陳瑾看著眼前這個害得她家破人亡的人,愿意殺了他再以一命抵一命。
“我死了,你再一死,烏蘭的問題由誰來解決?陛下該有多頭痛?”司徒晉被陳瑾以簪抵著并不畏懼,僅是提起眼下的局勢。
“啊,有賴你提醒,若是你死了正好,我不僅能報仇,更不必再見你這張臉,著實一舉兩得。”陳瑾由得司徒晉忽悠?話音落下便要用力朝司徒晉刺下去,司徒晉忽的捉住她的手,目光流轉(zhuǎn)地道:“是啊。我可不能死,我若是死了豈不如了公主所愿。公主朝思暮想要殺我卻殺不得,就沒有想過用美人計?”
陳瑾就知道眼前的司徒晉絕不可能愿意輕易死去,他愛權(quán)勢,愛這天下,更愛他自己。
“我不屑。”美人計嗎?對別的人陳瑾不介意在有用的時候用,面對司徒晉,陳瑾連這份心情都沒有。
“你若當(dāng)真傾慕于我,上輩子你曾為我遲疑過一分?我父皇說得沒錯,你就是一個冷心冷肺的人,不懂情為何物,更不是良人。”陳瑾是不喜歡司徒晉的,如同順帝看穿司徒晉骨子里是個什么樣的人,陳瑾早便明白司徒晉的心里有權(quán)勢天下,卻永遠(yuǎn)不會有兒女私情。
“你怎知我沒有。”司徒晉質(zhì)問,“若論冷心冷情,康樂公主比我有過之而無不及。我待你不好嗎?”
“哈,你待我好?你待我好你設(shè)計太子殺了我皇兄?你待我好卻讓我們的孩子一個遠(yuǎn)嫁;一個出征;一個由你親手廢了他?”陳瑾著實不知眼前的司徒晉究竟覺得所謂的對她好是怎么樣的,那些傷害歷歷在目,不斷的扎在陳瑾的心間,時時刻刻的提醒陳瑾眼前的這個男人的心有多狠。
“就因為他們身上流著我的血,縱然也是你的孩子,你也一樣容不下他們是嗎?你既如此容不下,為何讓我生下他們?為何要碰我?”陳瑾憤怒地逼問司徒晉,這些事一直在陳瑾的心中,一直是陳瑾想要脫口質(zhì)問的話。這樣也好,上輩子問不出口的話,這輩子她要問個清楚。
“若我告訴你他們都平平安安的呢?”司徒晉感受到陳瑾的怒意、怨恨。他想告訴陳瑾這一切,然而陳瑾卻嗤笑地道:“我會信你嗎?”
司徒晉望著陳瑾,眼神復(fù)雜得陳瑾一時辨別不清,司徒晉無奈地一笑,“你信任何人,可你從來不信我。”
此話并沒有錯。陳瑾從來不相信眼前的這個男人,小時候看到司徒晉因為相貌出眾被一群女郎圍著;長大了越發(fā)出色的司徒晉不僅被愛美的女郎簇?fù)恚褪抢删灿胁簧俑谒纳磉呂ㄋ菑摹?
司徒晉的心思深沉,不說旁人,只論宜佳。
司徒晉拒絕了宜佳,更是鬧得眾人皆知,誰人不覺得宜佳的性子一向刁蠻,必為此恨司徒晉入骨了吧。可這些年來宜佳恨一切喜歡司徒晉的人,卻從來沒有恨過司徒晉。
連帶著因為宜佳說司徒晉的好話,叫本來對司徒晉頗有微詞的順帝也極喜于這個年輕有為的臣子。
在陳瑾看來,司徒晉就是極會哄人的人,哄得一個個人為之神魂顛倒。故陳瑾對司徒晉說出口的話一個字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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