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022章朱貴妃的異樣
烏蘭太子楚樺在大齊之內,將得大齊皇帝許嫁康樂公主的重要關頭鬧出丑事,一夜之間傳遍了整個京城。
自然有人覺得男人這點風流韻事不值一提,可是兩國聯(lián)姻關系重大,若不是為了大齊的安寧,誰愿意將公主遠嫁。
尚未成婚,還在大齊的境內,烏蘭太子便這樣叫康樂公主也讓大齊沒臉,這門親事萬萬不能再許。
這樣的風言風語傳得沸沸揚揚的,烏蘭的使臣團們全都聽到了,如何解決眼下的事同樣重要。
而是大齊都在等著烏蘭的態(tài)度時,卻收到一個消息,烏蘭的太子病了,昨日或許是受了驚嚇,因此一病不起。
聽到這個消息的大齊上下都一愣,作為一個男人,明明是你占盡了便宜,你竟然還能受了驚嚇一病不起,難道烏蘭的太子就這么沒膽?
一時之間很多人都瞧不起這一位烏蘭太子。可是一直盯著驛站的人很清楚,早在這件事情鬧出來的當夜,烏蘭太子就已經離開了大齊的京城。
不說太子病了,怎么解釋太子并不在京城之內。
諸多準備的人以為凡事都能按他們的意愿發(fā)展,卻不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和大齊的人一比,他們?yōu)跆m想用陰謀,遠遠不夠。
這些暫時算是后話,陳瑾和司徒晉打賭的時間眼看就要到了。
這一日,陳瑾的皇兄陳衍賑災有功,終于被加封為齊親王,得到如此贊賞的四皇子齊親王陳衍自然得要大宴群臣,好讓大家一起高興。
朝堂里里外外的人不管是不是真心道賀的,在順帝明顯器重齊親王的時候,這一場晉封齊王的賀宴,誰都來了,陳瑾這個當妹妹的也不例外。
甚至順帝更是額外允許朱貴妃在今日出宮前往齊親王府,以表對上陳衍的厚愛。
進了宮成為皇帝妃嬪的人想出一趟宮是極難的,至少朱貴妃自從進宮以來,這么多年從未踏出過宮門一步,沒想到今天借兒子的光還有機會出宮了。
朱貴妃滿心的歡喜,更是早早的命人將陳瑾打扮好,哪怕陳瑾再三的推辭,讓人不必特意為她裝扮,畢竟今日的主角明明是兄長陳衍。
“讓你打扮你就好好的讓他們打扮。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皇兄素來最寵你,就喜歡看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既然知道今日你皇兄是主角,那你更應該好好的幫你皇兄撐起門面。”朱貴妃趁此機會,更是希望陳瑾能夠多幫幫兒子。
雖說從前的時候朱貴妃覺得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兒,能夠得到順帝的寵愛都是好事;但這些年下來,眼看女兒比兒子更要得寵,反而兒子的太子之位一直沒有定下來,朱貴妃難免就心急了。
“母親說的哪里話,兄長的門面需要我撐起嗎?”陳瑾想起上輩子這一日發(fā)生的事情,卻因為早就已經遺忘而心里七上八下的,更別說她跟司徒晉更打了賭,本來心情就很是煩躁,隨著朱貴妃說出口的話,越發(fā)讓陳瑾覺得不妥。
朱貴妃好像也意識到說錯了話,揮揮手打算掀過話題,“就算不用你撐門面,你也得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陳瑾不受控制的看向朱貴妃,上輩子這一日發(fā)生的事情她忘記了,但這一天陳瑾遭遇的一切讓她只能嫁給司徒晉。
想到陳衍一直以來府上并沒有出過事,難道因為今日賓客太多才出了批漏?
“夠了。”陳瑾越想越是煩躁,心里更覺不安,越發(fā)不愿意讓人在折騰她的頭發(fā)和臉。
從小到大陳瑾還沒這么生氣過,朱貴妃在一旁聽到都微微一愣,給陳瑾梳妝的嬤嬤都看向了朱貴妃,朱貴妃問道:“怎么回事素日也沒見你發(fā)脾氣,難道你四哥被封為親王你不高興?”
陳瑾也知道她的情緒不對勁,可她心底的煩躁不知如何同人說,面對朱貴妃不善的質問,陳瑾回答,“我不喜歡的明明是母親不顧我的意愿,非要給我打扮。若是母親非不講理,一定要說我因為四哥被封為親王不高興,那就算是吧。母親不樂意,這一趟我不隨母親出宮就是。”
既然心生不安,哪怕明知道這一回的事情她不應該逃。陳瑾不確定即將發(fā)生的事情,也覺得最好的辦法莫過于不去齊王府。
人只要不出現(xiàn),無論究竟有多少人算計,陳瑾都能避得開。
“不成,你想去要去,不想去也得去。”萬萬沒想到朱貴妃的反應比陳瑾還要大,義正詞嚴地要求陳瑾這一回去要去,不去也得去。
一個念頭一閃而過,陳瑾目不轉睛的盯著朱貴妃,直看得朱貴妃最終心虛地移開目光。
有些是陳瑾并不想多想,但現(xiàn)在浮現(xiàn)的異樣卻由不得陳瑾不多想。
“你若不去就沒有想過你皇兄的顏面何存。別的人都前往齊王府祝賀你皇兄成為親王,這在你諸多王兄中可是獨一份。”朱貴妃移開了目光,更找到了一個讓人根本沒有辦法反駁的理由,也解釋了為何她會如此的激動。
方才想到的可能,雖然讓陳瑾心驚,可隨后卻又奇異的讓陳瑾本來忐忑不安的心情緩和了下來。
“在母親的心里,我和皇兄究竟誰更重要?”終究陳瑾還是沒能忍住的問出這樣的一問題,一個早在陳瑾的心里有了答案的問題。
“你還是三歲的孩子嗎?在這個時候和你皇兄爭?對我來說,你們兄妹是我的命。”朱貴妃擰緊了眉頭,顯然沒有想到陳瑾竟然會這樣糾纏不休。
可是論起對兩個孩子的感情,哪怕朱貴妃知道在她的心里最重要的是兒子,卻不會順著陳瑾的問題給出答案。
“我不否認,如果不是我和皇兄同時遇到需要抉擇的時候,母親都會護著我們。可是一但損及我而利于皇兄,母親也會毫不猶豫的選擇皇兄是不是?”陳瑾從前從來沒有問過這個問題,那是因為她從未想過和陳衍爭。
而現(xiàn)在很多陳瑾一直不肯承認,甚至避得遠遠的問題,隨著朱貴妃的神情,卻全都揭露在陳瑾的眼前,逼的陳瑾不能不去面對。
朱貴妃本能反應地問道:“你從哪里聽說了什么?”
面對陳瑾的質問不是解釋,而是質問陳瑾是不是聽說了什么?難道不是更印證了陳瑾的猜測?
陳瑾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同樣也想起了司徒晉曾經流露出的意味,只是那個時候的陳瑾半句都不相信司徒晉。
既然如此,好啊,陳瑾就想睜大眼睛好好的看看,究竟這些事到底都有誰參與了?
“沒什么,只是今日的母親讓我極不喜。”陳瑾坦然的告訴朱貴妃,她的一切舉措落在陳瑾的眼里,究竟算是什么。
“你這孩子,我不過是讓人好好的為你打扮而已,怎么就讓你不喜了?”朱貴妃明顯松了一口氣,隨后又質問起陳瑾。
這一回的陳瑾轉過頭朝一旁的人吩咐道:“一切從簡。若是母親不愿意,我便不去了。”
原本陳瑾就有任性的資格,尤其陳瑾更想從中試探出她心中的那點猜測究竟是不是?
上輩子的這一日鬧出大事,后來所有當日的內侍和宮女都被順帝下詔賜死了,也就讓陳瑾后來就算想要查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也完全沒有可能。
哪怕陳瑾自己選擇了忘記那一日發(fā)生的事,最后的陳瑾還是想弄清楚一切是不是就像順帝告訴她的那樣,是一群奴才膽大包天的設計陳瑾。
“罷了罷了。關鍵時候你倒是鬧起脾氣來,就依公主的。”朱貴妃似乎真怕陳瑾鬧起脾氣來真能不出宮。
朱貴妃倒不是說治不住陳瑾,可一旦陳瑾鬧到順帝的面前,依順帝那完全偏袒陳瑾的一貫行事,朱貴妃難道要冒犯順帝?
尤其如果朱貴妃表現(xiàn)的太過迫切,反而會引起順帝的懷疑。現(xiàn)在就算是陳瑾看著她的眼神,也讓朱貴妃心下難安。
面對朱貴妃的當機立斷做出了取舍,陳瑾心中更是沉甸甸的。
若說剛剛的念頭只是一閃而過罷了,如今卻更加讓陳瑾整顆心都懸了起來。
但終究陳瑾沒有再說其他的話,打扮之后隨朱貴妃一道出宮前往齊王府。
本來朱貴妃是希望陳瑾能跟她坐同一輛馬車的,但陳瑾卻上了她自己的那一輛馬車。
朱貴妃感覺不妥當,卻想起剛剛陳瑾的反應還有眼神,雖然她問了陳瑾是不是聽說了什么,陳瑾否認了。
然而陳瑾這一系列反常的舉措,讓朱貴妃的心完全懸了起來。
陳瑾此時卻顧不上朱貴妃的心情,上了馬車后,陳瑾只讓容未跟著上了馬車,迎面便問了容未一句,“你是父皇給我的人,我可以信你是不是?”
容未來到陳瑾的身邊有好幾日了,主仆之間都在相互磨合中,今日陳瑾和朱貴妃這樣吵起來,氣氛尷尬無比。
若不是一直知道陳瑾是個好性情的公主,怕是要以為陳瑾是何等的刁蠻任性,連生育她的母親都能如此頂撞。
算是相對知道內情的容未道:“公主,奴婢是公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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