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七章
女警官忍不住笑出聲來:“是,這只是你改動的,可是那個人好像很害怕,而且奇怪的是,那件衣服,被裹上后很難解下來,能解釋一下為什么嗎?”
“任何兩米長的裙擺沾了泥水,都會很難解開,這跟是什么衣服沒關(guān)系!备渡窠忉屨f。
大概是這個解釋還算靠譜,女警官沒有繼續(xù)在婚服上做文章,繼而讓付生玉說一下對李丹艷的印象,現(xiàn)在李丹艷人還昏迷著,只能通過別人的描述來側(cè)寫這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付生玉想了想,從自己的箱子里掏出一張名片遞過去:“我對她的了解,僅限于這張名片,我們之間待在一起的時間太短了,根本不夠互相了解。”
“但是根據(jù)小武同志的說法,你們一來就互相喊得很親昵,一般來講,兩個陌生人,在路上偶然相遇,就算雙方都十分熱情,也很難在短時間內(nèi)完全建立友誼關(guān)系,所以你們是什么情況呢?”女警官再次抓住了漏洞。
“因為她跟我說八卦!
“什么?”女警官愣住了。
付生玉猶豫了一下,干笑著說:“她是記者啊,很多東西雖然不能報出來,但不代表不能說,她跟我說了一路八卦,這簡直就是瓜農(nóng)親自把瓜送猹嘴里,這誰頂?shù)米∧??
八卦是天性,誰都無法抗拒一個行走的小道消息傳播機,尤其這里面很多還可能是真的。
女警官掃了一眼付生玉的年齡,二十二歲,正是有精力也愛吃瓜的時候,難怪就是搭個順風車而已,立馬喊人家姐。
問了一圈問題,疑問再次來到了李丹艷身上,付生玉在忙活的時候她幾乎都處于失蹤狀態(tài),然后在付生玉需要的時刻莫名冒出頭來。
最奇怪的是沒人確切看到她到底是怎么被村長那些人抓住的。
根據(jù)武方和跟付生玉的復(fù)述,李丹艷說自己是去找給他們領(lǐng)路的高個子男人詢問婚服下單人后被敲了悶棍。
可是,對李丹艷動手的人已經(jīng)失蹤了,是在泥石流里沒找到的人之一,這樣一來,明確知道李丹艷到底怎么被抓的人,只剩她自己。
就連付生玉都只是聽她說,送婚服那天下午,她并沒有跟李丹艷在一起。
女警官按照時間線整理了筆錄,然后對付生玉說:“感謝您的配合,這次情況特殊,又牽扯到七年前的一場命案,所以我們只能慎重再慎重!
付生玉一聽,諸多疑問縈繞心頭,忍不住問:“我聽丹艷姐說,七年前的命案重啟是因為再次接到了報警,而且有證據(jù),那報警人是誰?”
“對不起,這些還不能公布,付小姐你可以關(guān)注官方號,如果有結(jié)果,我們會發(fā)公示的!迸俣Y貌拒絕了回答。
這也正常,付生玉表示理解,在筆錄上簽字后離開了警察局。
從云城警察局出來后付生玉看時間還早,打算再去一趟醫(yī)院,看看武方和怎么樣了,還有李丹艷。
這次付生玉沒買水果,在醫(yī)院門口買了兩束花就去了住院部。
武方和經(jīng)過兩天的休養(yǎng),看起來精神反倒差了點。
付生玉有些擔憂:“武先生,你怎么看起來好像比前兩天更蒼白了?沒事吧?”
“沒事,我是傷口疼,又怕止痛藥打多了影響神經(jīng)靈敏度,只能咬牙忍著。”武方和苦笑著說。
“辛苦你了,本來是去找線索的,誰想到還有這一遭?”付生玉嘆了口氣,將其中一束花擺在了床頭柜上。
武方和看了一眼兩束花,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那束花,是給丹艷姐的嗎?”
聞言,付生玉點點頭:“對,不知道丹艷姐醒了沒,我前兩天順道去看她的時候,她一個人孤零零在病房,怪可憐的,送點花過去,至少有點顏色,不至于太寂寞!
“也是,她就自己在云城,怪可憐的!蔽浞胶桶l(fā)出跟付生玉一樣的感慨。
共同在村子里度過生死,兩人的話題幾乎都是圍繞村子里的,說到后面,武方和提到了突然下的大雨。
“我聽警局的兄弟說,那天你報警直接報的是云城市里的電話,等他們想就近調(diào)人才發(fā)現(xiàn)趙家村附近的山都發(fā)生了山體滑坡,所以才一直沒能過去救我們。”武方和無奈地說。
實際上那天的情況是,誰都沒想到會突然發(fā)生山體滑坡。
就像大雨年年有,在發(fā)生洪災(zāi)之前,大家都覺得就是普通下雨而已,不會怎么樣的,就沒提前做防范措施。
付生玉報警的時間也很巧,幾乎是云城出警后半個小時左右,趙家村附近的路就慢慢被水淹沒,一再阻攔了警察的速度。
等到他們艱難到達趙家村附近,卻在剎那間就發(fā)生了山體滑坡,但凡警察速度再快一點,一半人都得連帶著埋山底下。
救災(zāi)完成后警察們都心有余悸,那通電話太巧了,好像掐好了時間讓警察過來目睹曾經(jīng)的命案現(xiàn)場。
這也是警察始終懷疑付生玉跟趙家村有聯(lián)系的原因之一,報警人是她,時間掐得還這么準,警察根本沒法相信這樣的巧合。
付生玉聽了武方和的話,皺起眉頭:“可是我報警的時間是不可控的啊,我在詢問完那個女人后下了山到了有信號的地方才報警,那座山根本沒有可以走的大路,我找到信號的這段時間,完全沒法控制吧?”
“付小姐,我沒有質(zhì)問你的意思,只是我想問一下,你當時走的路是跟著那個女人帶的路線走,還是你自己隨便往山下走的?”武方和努力坐起來一些問。
聽了對方的話付生玉才注意到這個細節(jié)。
實際上人有“原路返回”的意識,也就是說,在已經(jīng)被帶過一次的路上,人就更容易原路返回,記憶力越好的人越難逃脫這個下意識。
付生玉學(xué)東西快,被女人帶了一遍后自然會順著同樣的路往回走,即使山林里的路看起來沒什么區(qū)別。
“我跟著她帶的路返回了,她帶我走的時間、我返回的時間,都是一樣的,報警的時候我為了不被發(fā)現(xiàn),一邊報警一邊往回走,所以……時間剛剛好。”付生玉輕聲嘟囔。
武方和等付生玉嘀咕完,輕聲說:“付小姐,還有就是,我聽說啊,七年前的命案兇手是自己抱著尸體說出了真相,所以才被我們逮捕,你說……這其中會不會有什么隱情?”
聽完的一瞬間,付生玉緩緩抬頭看向武方和,兩人對視一會兒,付生玉先開口:“你希望我怎么回答?”
話音落下,武方和耳朵里傳來一聲嘆息:“哎……這個付生玉,太聰敏了!
武方和頭部受傷嚴重,所以紗布連耳朵也裹了一些,將很小的耳機放進去后不會看到,是以,在付生玉來之前,他跟其他警官布了一個局。
七年前的命案很奇怪,奇怪到即使兇手說人都是自己殺的,依舊讓人覺得疑惑。
加上在村子里的詭異事件,警方不得不懷疑背后是否還有操縱一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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