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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第一百六十一章


“他們當然會,  ”付生玉微微靠近白芪,“你以為玄淵是什么人?他能把屠亦交給我,自然是確定了無論未來如何變化,  屠亦都不會因為我而死啊!

        看著白芪啞口無言的模樣,付生玉抬手一點點割開她的脖子,  就快靠近動脈的時候停下,問:“屠亦人在哪兒呢?”

        白芪感受著脖子處的冰涼,  還是松了口:“應該不在這了,  古墓里有很多傳送陣法,  族長親自帶走了他!

        “我覺得我不是很想聽只有一半的答案!备渡裾f完,左手并指一揮,  直接斷掉了白芪的右手。

        迅速遭遇重創并不會立馬感受到疼痛,  白芪看著付生玉的動作,  不明白她做了什么,  等到自己胳膊處的鮮血噴涌而出,她才忍不住尖叫出聲。

        白芪想撿起自己的斷臂接回去,  然而自己完好的左手剛碰上斷臂,那只沾滿鮮血的手就被憑空一道雷電劈成了灰燼。

        看到這,付生玉也愣了,  隨后笑道:“看來老天也不是很看得慣你們啊,  我發誓,這道雷跟我可沒關系啊,你也猜到了我穩固著功德跟修為,  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你斷了手頂多等會兒我給你接回去,現在是老天要你的手,與我無關!

        隔著屋頂這雷都要劈下來,  這白家多少跟老天有點私仇了。

        白芪疼得面容扭曲,顧不上自己脖子邊的尺子,咬牙切齒:“所以,這老天要來有什么用?它瞎了眼!我們做什么了它要這么對待我們?當年祖先也是奉命打仗,憑什么好名聲都給了帝皇,我們卻什么都沒留下!”

        “這種事情你喊一百個人來就有一百種見解,跟我吼沒用,我只想知道屠亦現在被你們弄哪兒去了,我勸你早點說,現在老天能劈你一根胳膊,再等一會兒,它能把你削成人彘你信不信?”付生玉玩味地掃了眼白芪的左手。

        肢體缺失帶來的恐懼不是疼痛可以壓過去的,白芪閉了閉眼,終究是不敢再嘴硬:“族長應該是帶他回族地了,主院正下方地下室有個傳送陣,可以直接回族地。”

        主院正下方還有個與地下宮殿不連接的地下室,方才付生玉的雷劫只劈了主院的外圍,并沒有劈到小樓方面,陣法還能用。

        付生玉挾持白芪走到地下室,看到整個地下室里只有一個祭壇,上面就是傳送陣。

        祭壇很大,幾乎占據了整個地下室,兩人只能站在樓梯口。

        白芪失血過多,靠在墻壁上沒法繼續往前走了,她怔愣地看著祭壇:“其實你不應該過去的,我們并沒有殺掉屠亦的想法,他是三生觀親傳弟子,殺了他,我們也很難交代!

        “我只是不希望我們之間的事情,牽扯進不相干的人,我還是那句話,但凡你們是跟我商量而不是用做局騙我,我應該還是樂意幫忙的。”付生玉站在祭壇上,回頭笑著對白芪說。

        聞言,白芪徹底怔住:“你說什么?”

        付生玉目光憐憫:“我說,我還想在人間多留幾年,所以為了不飛升,你們直接跟我商量的話,無論是修為還是功德,或者別的東西,我其實都可以送給你們的!

        可惜這一切都是本來愿意,現在白家自己不地道,毀掉了唯一能夠達成目的的機會。

        “等等——”白芪忽然焦急起來,拖著殘缺的身體想挽留付生玉,然而陣法在一瞬間啟動,她來不及把挽留的話說出來。

        傳送的光芒閃爍,付生玉出現在了另外一個祭壇上,周圍是茂密的森林,到處黑漆漆的,月亮被濃霧籠罩,沒有月光,森林相對來說更陰森可怖。

        付生玉慢慢從祭壇走下來,想著白芪剛才的反應,忍不住笑出聲——她嘴里可沒一句真話,再假的話她都能說得真情實感。

        把自己能力送出去的是傻子,那種話,說了聽聽就算了。

        附近都是樹,付生玉至今沒聽見屠亦喊自己的名字,連在心中喊都沒有,應該是被打暈了,要是屠亦醒了知道先喊她的名字,那至少付生玉能迅速確認他的位置過去。

        付生玉走進森林里觀察了一下,發現這片森林也是個巨大的迷蹤陣,防止外人進入的。

        走是可以走,但無頭蒼蠅似的亂跑沒意思,還是要先確定屠亦的位置。

        站在原地想了會兒,付生玉試著傳音喊醒屠亦  ,以他的修為來說,昏睡這么久也夠了,神魂清醒的情況下不至于昏迷到天亮。

        “屠亦、屠亦、屠亦……”付生玉念經一樣重復喊屠亦的名字。

        過了一會兒,屠亦微弱的聲音傳來:“付老板,別喊了,我裝暈呢……”

        能裝暈,說明人還是活蹦亂跳的,付生玉安心了,立馬停止了念叨,接著說:“你在心里喊一聲我的名字,我要確認你的位置在哪里!

        “付、生、玉!

        付生玉聽見了屠亦一字一頓且認真的聲音,風聲帶來了屠亦的動靜,她微微側身看向遠處:“找到了!

        屠亦離祭壇不算遠,只是不在地面上,而且地面有做隱藏氣息的處理,光靠感知要找到具體位置,必須離得更近才行。

        很快追蹤到屠亦的位置,還在森林中,沒有看到守衛。

        來時付生玉根本沒隱藏自己的行蹤,按道理來說,白芪應該把她說的話都上報了才對,白家無人來迎接自己就很微妙了。

        付生玉走到屠亦所在位置的正上方,在想自己怎么下去,是跟在宅子時砸爛下去還是……等他們來迎接自己?

        自己臨走前說了那樣的話給白芪聽,她不會完全不跟自己的族長匯報,而且她說屠亦是被族長親自帶走的,屠亦的修為高是高,可沒到族長親自來一趟的地步。

        為什么要來?

        靈嬰多一點照樣能把屠亦帶走,就算不讓靈嬰來,地下宮殿那么多陣法,隨便讓屠亦踩一個也能帶走。

        除非他們并不想讓自己及時追上來。

        受天雷干擾,付生玉為了把修為死死壓在第二道天雷的位置,肯定會有瞬間的松懈,只要抓住這個瞬間,她就會失去跟屠亦的聯系。

        現在屠亦聽聲音好像又沒事,那族長他們綁架屠亦引自己過來做什么?

        付生玉想不出來,線索太少,白家的人嘴都嚴,每個人知道的消息還不一定是真的,從他們口中得到的線索推斷結果并不明智。

        想到這里,付生玉不再去思考,而是捏訣給屠亦傳音:“我到你正上方的地面了,需要我現在就下去救你嗎?”

        屠亦醒了后不出來,繼續在下面撞死,說不定是他發現了什么,自己貿然下去說不定會干擾他的計劃。

        很快,屠亦斷斷續續傳來回復:“我在地牢里,他們似乎沒有殺了我的打算!

        “地牢?”付生玉想了下地牢的模樣,不解,“一個家族要什么地牢?他們還以為自己是兩千年前的王公貴族?”

        “說地牢好像也不是特別準確……”屠亦說著頓了一下,發出了點悉悉索索的聲音,“我身邊還有一些人,但我不認識,我們像……物品一樣堆放在一起。”

        付生玉想象了一下那個場景,大概就是自家廚房地下室里存放的各種食物。

        只要不是強迫癥,立馬就會處理的食物都不會特地擺放得整整齊齊,先囤放在一起的食物很快就能吃完,沒必要整理。

        “那你身邊的人都有什么特征?”付生玉問。

        屠亦又動了動,悄悄給自己開了天眼去“看”自己身邊堆放的人,剛才他不敢讓人發現自己醒了,不僅不動,連眼睛也沒睜開。

        現在想要看清楚特征,只能開天眼。

        結果剛開他就看到了一顆腦袋放在自己旁邊,那顆腦袋的眼睛被人挖了,滿臉都是血,臉骨形狀奇怪,死前必然受盡折磨。

        看清楚的瞬間屠亦差點跳起來  ,全身肌肉都在用力他才把驚嚇憋回去,渾身的汗毛全部豎立,四肢一陣陣發涼。

        咬牙咽下尖叫,屠亦又去看了其他位置,所幸天眼能環顧周圍,不用他動作就可以看清楚,甚至比肉眼更清晰。

        他之前的感知沒錯,他確實被放在了一個類似地牢的兀自里,一邊是墻,剩下三面都是木欄桿。

        欄桿隔出來的位置并不大,他身邊都是散發著奇怪味道的尸體,因為沒有血腥味,他才一直沒反應過來自己是跟一群尸體躺在一塊。

        其他尸體都是殘軀不全的,少胳膊少腿都不算稀奇了,稀奇的是屠亦面前那樣的,只剩一顆頭。

        屠亦穩了穩手指,捏訣回復付生玉:“付老板,我身邊不是人,全是殘缺的尸體,但是味道……幾乎跟活著的人一樣,而且我開天眼之前,始終沒發現他們都是殘缺的尸體……”

        味道類似活人的尸體……

        付生玉沉思一會兒,不解:“你確定自己沒看錯?難道那些東西是什么讓人產生幻覺的法器或者物品?”

        “我開了天眼看是這樣的,我不敢睜開眼睛,怕被他們發現我醒著!蓖酪酂o奈地說,他只能描述到這個程度。

        “那會不會,他們其實不是尸體,是材料?”付生玉忽然想到,自己根據屠亦的描述想象出來的場景。

        如果那些跟屠亦堆在一塊的東西本身不是尸體或者殘缺的人,而是材料的話,那屠亦感知出錯也是可能的。

        屠亦聽得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付老板,你這么一說,我覺得自己要去被喂殺神了……”

        付生玉舉起尺子:“那我現在砸開地面救你出來!

        “等等付老板,我得你說一件事……”屠亦急忙喊住她,生怕自己說晚一會兒天花板就炸開了。

        尺子差點就落到地面上,付生玉有些不耐地停住:“又怎么了?兄弟,咱們先保命要緊好吧?”

        “不是,我想跟你說,我暈過去之前,見到了兩個人,”屠亦一邊說一邊用天眼警惕地觀察著周圍,“一個是殺神,他打斷了我的肋骨,我現在無法移動,你這么砸下來,我可能真的要去見祖師爺了!

        聞言,付生玉收回了尺子:“我靠……你說晚一點,我尺子就砸下去了,行,我找別的入口!

        肋骨被打斷,五臟六腑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現在屠亦肯定是沒法動了,要是能動他不至于還在下面等死。

        屠亦緩了口氣,接著說:“還有,我可能是見到了白家的族長,他來到我身邊的時候  ,我根本察覺不到,我當時剛被殺神打到了天坑對面,我的感知應該提到最高了,可還是發現不了他……”

        一個殺神一個白家族長,屠亦面對兩人時都有種在在安洛鎮面對付生玉的感覺,不是說他們相似,是面對浩瀚修為那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說完后屠亦又補上一句:“而且我到現在都不知道我怎么暈過去的,只記得好像是白家族長捂住了我的眼睛,之后就失去意識了。”

        付生玉往旁邊走的腳步頓了頓:“你怎么確定他就是白家族長的?”

        “不確定,但是不知道應該叫他什么,他穿著白色帶金紋的道袍,總不好還叫他白道袍,那是你姐姐白嬰的形容詞啊!蓖酪嗾f著有些不好意思。

        不確定對方的身份,亂叫好像是有點不對。

        聽罷,付生玉笑了下:“那暫時叫他白金道袍,除了這個人,你還見到了殺神?”

        “應該是,”屠亦遲疑了一下,“付老板你還記得鄒老師畫的那個圖嗎?跟我見到的那個人一模一樣,穿著盔甲,提著一把秦制的青銅重劍,當時我剛從天坑下御劍上來,他一下子來到了我的面前,二話不說給我了一劍,肋骨就是這么斷的。”

        重劍有兩種使用方法,一種是借力打力,還有一種就是當棍子使,聽屠亦的描述,付生玉瞬間想到了對方應該是用重劍拍球一樣把屠亦橫著打了出去。

        其實重劍想用得輕便很不容易,因為它本身就擁有了很大的重量,再力大無窮它都只有兩種使用方法,就證明了它的特殊性。

        付生玉沉思一會兒:“你如果沒看錯的話,那應該就是白家準備的殺神,一具身體就有可以打傷你的力量,那為什么他們當時不來找我?”

        白金道袍跟殺神身體,不完全解開修為壓制的付生玉說不定還真處理不了。

        他們當時完全有機會來針對付生玉的,手里還有屠亦這個籌碼,為什么不出來?

        反而引她來了這片森林。

        白家中每個人知道的消息都不可信,那白芪說這里是族地,會不會也是假的?

        各種念頭在付生玉心中浮現,付生玉猜不好到底哪個的可能性更高,只好先跟屠亦說:“他們當時完全可以正面跟我起沖突,可是他們選擇先帶你來這里,或許是這個地方很特殊,我還是先帶你出來,不能坐以待斃!

        屠亦想了想,覺得付生玉說得有道理:“我的肋骨愈合了,但是五臟六腑也有一定程度的損傷,現在移動不知道能走多遠!

        因為屠亦的狀況不好,付生玉一時間不敢輕舉妄動,她蹲下來,伸手在地面伸出法力探究,半晌后無奈地說:“地面做了傳送陣隔離,我如果用遁地術下去,大概會先被傳送到別的位置上!

        可是直接打破陣法下面會坍塌,不能移動的屠亦不知道會被壓成幾段。

        使用隔空取物把屠亦運出來也不好,不知道地牢的欄桿上有什么禁制,萬一是個千刀萬剮的陣法,屠亦又是被切八段的結果。

        付生玉把自己探知的結果告訴屠亦:“情況就是這樣,我暫時找不到出口,想要把你安全帶出來,至少需要一個打破陣法不會坍塌的地方,你進去后意識大概什么時候清醒的?記得路過比較穩妥的地方嗎?”

        “我只在進入地牢前幾分鐘醒過來,是靈嬰扛著我走的,白金道袍不在,也沒見到什么特別寬敞的地方可以讓你砸開。”屠亦回想得頭疼。

        沒有特別寬敞的地方,很容易連續坍塌,離地牢太近的話,屠亦那邊說不定會被牽連。

        付生玉思索了一下,猛然想到一個問題:“等等,你說你進入地牢前幾分鐘醒來,所以,你們其實在下面走了超過十分鐘了?”

        屠亦明白了付生玉的意思:“應該有吧,我總覺得這個地牢的位置很挺深,付老板你知道附近有地方能砸開?”

        “我是從那座大宅子的傳送陣過來的,傳送陣刻一個祭壇上,如果你進來后走了十分鐘左右,而且也是從那個傳送陣法過來的,那祭壇下面,說不定是個穩固的地方!备渡窕叵胫缐瘬碛械慕Y構,立馬往回走。

        不管做什么建筑,都需要打一個堅實的地基,因為泥土層是軟的,地面上有太沉重的東西會隨著時間推移慢慢下沉。

        為了防止這種情況,才會有打地基這個步驟產生。

        那個祭壇十分大,上百平米、一米五高的祭壇,下面沒有打固地基是不可能的,更何況下方可能還有個白家存在,不做地基,祭壇遲早壓垮下方的白家建筑。

        付生玉直接快速回到了祭壇上方,她掃過祭壇上的花紋,對這些花紋能組合成多少陣法不感興趣,只要祭壇損壞了,多少陣法都為零。

        “屠亦,我到地方了,你還能堅持嗎?”付老板蹲下來,手掌貼在祭壇中心,只要屠亦說自己沒問題,她就立馬廢了這個祭壇。

        然而屠亦忽然出現了刀劍對砍的刺耳聲音,接著是屠亦的悶哼。

        付生玉愣了一下:“屠亦,你被發現了?”

        隨后有個溫柔的聲音傳來,卻不是屠亦的:“咦?好獨特的傳音術,難怪隔了這么多層陣法你們還是能聯系上,付老板,辛苦你走一趟呀。”

        屠亦堅持著沒松開捏訣的手,他靠在地牢的墻壁上,勉強提著劍橫在胸前,剛才那一下,感覺他的五臟六腑又被震裂了。

        “付生玉……”屠亦咬著牙,“你能來嗎?”

        面前的斯文男人皺起眉頭,不理解屠亦為什么會這么說,只是能傳音而已,難道付生玉還真能在瞬間到達不成?

        白金道袍抬起手,微笑:“付老板還在比較遠的地方,那么多陣法隔著,她就是天神下凡,都來不及救你了,殺了他!

        話音落下,一個高大的身影瞬間從白金道袍背后浮現,穿著堅實的鎧甲,每走一步都發出金屬碰撞的鏗鏘聲,重劍劍尖從地面劃過  ,濺出點點火花。

        屠亦的傳音術傳送了現場所有聲音,但他沒讓付生玉的聲音傳出來,所以,白金道袍聽不見,付生玉對他的回復。

        “付生玉,你能來嗎?”

        付生玉手掌貼合祭壇,篤定地回答:“我能!

        話音剛落,整個祭壇瞬間下陷,一直陷進地底深處,壓穿了隔絕地面跟地下白家的傳送陣法。

        下方如付生玉猜測,果然全是地基,鋼筋水泥支撐著沉重的祭壇,下方有無數路口通向白家每一個角落,唯獨祭壇正下方不會有除了地基之外的東西。

        地基承受了這份壓迫,不至于影響到其他位置造成坍塌,同時還露出了通道口。

        地牢處,穿著盔甲的殺神身體提著重劍攻擊屠亦,才第一下,屠亦身后用來支撐的墻壁就一寸寸龜裂  ,他倒是勉力承受了這一擊,第二劍緊接而來。

        轟隆——

        屠亦跟著墻壁磚塊一同被砸進了另外一個房間,他手中的劍還沒斷,可是手臂的骨頭有些錯位了。

        實力差距太大,他還年輕,但凡讓他多修煉三年,都會如此狼狽。

        白金道袍用長長的袖子揮開眼前的灰塵:“付生玉來不了,你又何必堅持著多遭罪呢?不過頭點地的事,早死早超生,我們會記得幫你去三生觀告狀的!

        說完,殺神身體第三次舉起了劍,而屠亦換成了左手持劍,他得堅持到付生玉過來。

        既然付生玉說了能來,那就一定趕得及!

        屠亦站不起來,內臟應該都破了,咬牙咽下血沫跟碎肉,他半跪在地上,用劍插在自己身前,劍修永遠是劍在人在,只要劍不斷,他就不會死。

        周圍很安靜,明明付生玉說自己能來,可屠亦聽不到一絲動靜,現在只能相信付生玉真的行。

        殺神第三劍瞬間落下,對準了屠亦的頭。

        屠亦閉上眼咬牙挺立,等了一會兒,周圍還是很安靜,也沒有重劍落下的聲音,過了會兒,他緩緩睜開眼,發現付生玉不知道什么時候就站在了他旁邊,細長的手穩穩撐住了那把重劍,無法下落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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