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拆開紙，給他擦著臉上的灰塵：“像是這種情況，你一定要告訴老師和家長，他們要是還這樣，你就直接報警。”

        男生小聲嘟囔：“警察又不會管。”

        “警察怎么不會管啦，你小時候沒有聽過嗎，遇到困難要找警察叔叔。”女生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現在在你面前的，就是未來的警察姐姐。”

        男生抬起頭看她，眼睛里出現了幾分光亮：“那我可以找你嗎。”

        女生瞬間泄了氣：“我今年才大一呢，不過我可以陪你去報警。”

        男生扭過脖子：“那算了。”

        女生推了推他的肩膀，憤慨道：“怎么能算了，你都被打成這樣了，如果他們下次還欺負你怎么辦。”

        “我會打回去。”

        “怎么能用打架來解決問題，再說了，他們那么多人，你能打得過嗎。”

        男生低著頭不說話。

        女生拿出紙條寫了什么東西給他：“這是我的號碼，要是他們再欺負你，你就給我打電話，我帶你去報警。”

        男生似乎有些遲疑，女生又道：“放心好了，我好歹也是未來的警察，有我出馬，一定能給你解決問題的。”

        男生道：“不用你了。”

        他說著，起身跑了出去，離開時，卻把那張紙條捏在了掌心里。

        女生也跟著追了出去：“誒，你別跑啊，你臉上的傷還沒處理好呢。”

        他們兩個，就這樣消失在便利店里。

        阮忱站在原地，想起了幾年前那個晚上。

        他找了無數條街道，進了無數個地方，重復著那句話：“你們有看到我姐姐嗎，她被壞人帶走了。”

        得到的回復，都只有冷漠又平淡的兩個字。

        沒有。

        他實在走不動了，出了一家便利店，蹲在了門口。

        兩分鐘后，從里面走出了一個女孩子，她遞給他一瓶水和三明治：“喏。”

        他抬頭看著她沒說話，臉上滿是防備與警惕。

        她道：“你剛剛在里面的時候，看了這個幾眼，不是餓了嗎，吃吧，才買的，沒毒。”

        阮忱接了過來，大口大口吃著。

        她又把水擰開給他：“你吃慢點，不夠的話我給你買。”

        過了一會兒，她繼續道：“我聽你說，你在你找姐姐，她被壞人帶走了？”

        阮忱一邊吃著，一邊點頭，眼神充滿了冰冷與恨意。

        “那我陪你去報警吧，讓警察幫你找。”

        他抹了一下嘴巴，冷聲道：“找警察沒用。”

        她似乎有些驚訝：“為什么？”

        阮忱看了她一眼，沒有回答。

        阮均爛賭成性，這些年有無數的高利貸上門催債過，報過很多次警都沒用。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那我陪你一起找吧，多一個人總能找到的。”

        “不用，我自己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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