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糟糕,穿幫了
溫軟稍微安撫了王大嬸,就緊趕慢趕去了幼兒園。
溫若生牽著孫老師站在門口,皺著的一張小臉在見到溫軟立馬就霽了,撒丫子的抱緊溫軟的大腿。
“媽咪!”
溫若生伸著小手要溫軟抱。
溫軟彎腰溫若生抱起。
溫若生被摟在她的懷里,小鼻子用力嗅了嗅,忽然皺起了小眉頭,“媽咪,你身上這是森么味道,好難聞哦!
溫軟忍不住又想起了那個活的人間地獄,她松了手,放開若生。
“沒事,媽咪回去洗洗就是香香的了,讓我來聞聞若生香不香!
溫軟作勢去聞溫若生。
微酸的橙子味,夾雜著煙味。
是顧聿銘的味道!
她絕對不會聞錯的!
她臉色變了變,不動聲色地捏緊了手指,看向溫若生,“你今天見什么人了?”
溫若生眨巴眨巴眼睛,嘟著嘴搖頭,“沒見什么人!不信你問孫老師!
溫軟又湊近聞了聞,表情很嚴肅,聲音很低沉,“若生,不可以跟媽咪撒謊!”
溫若生有些小怕,惴惴地覷著溫軟。
溫軟見狀心更沉了,瞇著眼再道:“你是不是見顧叔叔了!
恍惚間,他想起上次在學(xué)校碰見顧叔叔時,媽咪的反常,媽咪的抗拒,她不想讓自己見顧叔叔,但他想見,想知道顧叔叔是不是他的爸爸!
溫若生頭搖得似撥浪鼓,“我沒有!”
溫軟顯然不信,瞇縫的眼里迸出一絲冷萃的光,“那你怎么會有他的味道?”
溫若生有些訕訕地,糾著眉毛從懷里扯出一張手帕。
“媽咪,是這個的味道咩?”
淺白的方巾,大概是有些年頭,邊緣泛了點黃,邊角歪歪扭扭的繡著字,雖然被摩挲得太久有些起毛邊,可溫軟還是一眼就認出來那三個字。
顧聿銘。
是她繡的。
是小時候她愛哭,媽媽給她繡手帕?xí)r,她跟著學(xué)著繡的。
可她沒什么天分,給顧聿銘的那張,還是她磨磨唧唧了好幾天才送出去的。
沒想到他還留著。
恍惚間,她又看到了那個澄澈藍天下,他凌亂的頭發(fā),清雋的面容懶懶散散地勾起嘴角,修長的手指捏住那方巾帕,仿佛穿過萬千時光,一瞬間捏緊了她心臟,奇異的疼痛起來。
眼底澀意一點一點加深,仿佛聽到他那時附在耳畔的聲音,“我的好溫軟!
“你聞聞!
不知所云,極力撇清嫌疑的溫若生獻寶似的將手帕靠近溫軟的鼻。
溫軟被撲面而來的微酸橙子味撲得有些透不過氣,她轉(zhuǎn)過頭,眸光暗暗,“哪里來的?”
“上次去顧叔叔家吃云吞的時候,用這個給我擦嘴,然后他忘了收起來我就帶回來了。”
聽到溫若生這樣說溫軟才放下心來,不顧溫若生詫異地目光,沉默的收了那帕子,接了若生回家。
直到吃完飯,溫軟也沒有再說過這話。
溫若生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有些擔心。
手帕是今天顧叔叔給他擦汗時不小心落在了他這里,他雖然還小,但看到顧叔叔捧那手帕的樣子,就知道顧叔叔很在意它。
這媽咪收了帕子,他怎么跟顧叔叔交待。
溫若生亂糟糟的想,抬眼看到溫軟拿了碗筷進廚房,連忙屁顛屁顛地跟上去。
“媽咪我?guī)湍阆!?
人小鬼大的溫若生各自都還沒有洗碗池高,就挽起袖子要逞強。
溫軟捏了捏他的臉頰,讓他一邊待著去。
溫若生掙表現(xiàn)是為了要回那帕子,哪知道溫軟根本不給她表現(xiàn)的機會。
一張小臉皺得跟包子似的。
溫軟轉(zhuǎn)過臉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這樣的溫若生,彎腰哄他,“怎么了?”
溫若生只好撅著嘴,委屈巴巴地道:“媽咪,那個帕子你能不能還給我,讓我去還給顧叔叔哇?這帕子好像對顧叔叔挺重要的!
燈泡懸在頭頂上,細碎的塵埃游弋在空中,水龍頭里的水在昏暗的光線里,嘩嘩啦啦響著。
卻沒有若生的這一句話來得讓溫軟振聾發(fā)聵。
她怔著看了溫若生半晌,然后撇開眸,轉(zhuǎn)身去洗碗,低沉的聲音在水流聲中顯得有些破碎,“并不重要!
媽咪怎么會知道不重要?
除非這東西是媽咪給顧叔叔的。
溫若生眸子噌然亮起來,仿佛找到了出路,他如同名偵探柯南,站在原地摩挲著自己的下巴。
看著情況媽咪是不會說了。
那他去問顧叔叔。
顧叔叔比較蠢!
他問什么,基本上他都能問出來!
想著,溫若生興致高昂地跑回了沙發(fā),優(yōu)哉游哉地看起了動畫片。
將溫若生送回幼兒園后,顧聿銘又回到了公司處理事務(wù),等再抬頭時外頭已經(jīng)萬家燈火,路上川流不息的車輛也漸漸少了。
蘭姨中途發(fā)了消息過來,說做好了飯,回家煨一下就行了。
她從五年前就一直照顧著顧聿銘的起居,深諳顧聿銘并不喜歡這個麓離公寓有別人的痕跡。
所以在顧聿銘回來前,就已經(jīng)離開了。
家里空蕩蕩的,顧聿銘早就習(xí)慣了。
他沒有開燈,借著月光走進廚房。
晚飯還留有余溫,顧聿銘沒什么胃口,只從櫥柜里拿出一瓶酒就回到了客廳。
伸手打開投影的開關(guān),溫軟抱著溫若生幸福無比的笑容映入顧聿銘的眼,他的眉眼不由得柔和了幾分。
想到今天溫若生的那句“爸爸”,他心頭劇跳了一下,不可抑制地幻想起有朝一日能聽到他真正的叫自己爸爸。
辛辣的酒入喉,顧聿銘心中的悶痛才消卻了些,面前的大屏幕上放映著他們母子倆的照片,每一張角度都在告訴他,他是一個偷窺者,是一個窺伺別人生活的人。
因為他沒有資格與他們出現(xiàn)在同一個畫面里。如果出現(xiàn),溫軟便像如臨大敵一般面對著他。
每一天與溫若生的見面就是他最大的慰藉,數(shù)不清有多少個夜他都沒有合過眼睡過好覺了,酒精麻痹著顧聿銘的神經(jīng),他看著溫軟的臉漸漸合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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