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九十四章這話還是我來說比較合適
天色越發(fā)陰暗了,不時有些些雪花落下。
書房的屋頂碎裂開了一個大洞,無數(shù)的木屑瓦片以及檐上殘雪,落在了里屋。
流狐雖然一開始利用煙霧沖到了屋頂,可惜直到現(xiàn)在,他還是沒能進得了屋子。
就在方才一時不慎下,讓嗜命功的內(nèi)力沖進體內(nèi),為了重整旗鼓,他只好放棄了一開始速戰(zhàn)速決的目的,并且松開了浮溪功的氣流,讓殺狼和李行都得以脫身。
咚咚咚!
連續(xù)三道落地的響聲,庭院的迷霧已經(jīng)散去,四周是流狐的手下和護府的高手正在死戰(zhàn)的景象,至于庭院正中央,同時落地的流狐,李行,殺狼陷入短暫的僵持。
殺狼和李行都再一次的感受到了小天階的恐怖。
張三也好,徐國也罷,這個流狐也是如此,雖說有他們傷勢未愈的關系,可剛剛僅僅才一個照面,他們就幾乎束手無策,要不是殺狼嗜命功的詭異內(nèi)力立功,真不知道后果會是如何。
流狐不過些許,就將嗜命功的內(nèi)力逼出體外,隨即他舉起短刀,冷道:“就算不能用氣功,你們也不是我的對手!”
流狐率先出手。
李行和殺狼兩人中,殺狼最強,雖然在方才屋頂?shù)膽?zhàn)斗里,他的狼紋銀刀已經(jīng)掉到里屋了,可他還是身形一動,準備先上。
然而李行卻攔住了他,選擇了先出手,并且低聲說道:“你的嗜命功對他好像有奇效!我來想辦法給你創(chuàng)造機會,即便只有一成的可能,我也要試試!”
長劍一揮,李行的劍法并不弱,立即便和流狐戰(zhàn)了起來,武功更高的殺狼,則在場間不斷的變化著位置,等待著出手的機會。
砰!
眨眼又是十招,刀劍相撞,短刀割開了李行的左臂血肉,鮮血飛濺,一對一的交手,李行毫無疑問的落入下風。
可流狐也沒有徹底下死手,因為他還在提防著旁邊,那個時不時就會突然出現(xiàn),并且每一次都用盡全力的殺狼。
小天階,意思便是天階以下無敵手,就是真遇上宗師,也能過上幾招,流狐能達到這個水準,靠的就是輕功和氣功,就是宗師碰上他,不用上真本事,都難以殺他。
但是他的缺點就是,正面搏殺的能力弱于暗樓的黑山兩兄弟,因此地榜排名第三。
現(xiàn)在氣功受到嗜命功的威脅,如果要再用,必須小心,但就算沒有氣功,他取勝也只是時間問題,可他不想再繼續(xù)拖下去了。
萬一讓陸高升走遠了,不僅十萬兩丟了,宋嚴世那邊更是難以交代。
流狐心底暗下了決心。
下一招。
流狐用盡全力,再度揮刀斬向李行,可這一次,他瞄準的是李行長劍上,在之前數(shù)次交手中,破損的一個裂口。
劍斷了!
流狐身子前傾,一道掌風轟在李行胸口,將他重傷。
而后流狐立刻轉過身,不再管李行和左側的殺狼,輕功一展,直沖書房!
可是,將自己的后背裸露在兩個高手的眼前,這無疑使·····
李行雙眼閃爍精光,仿佛看到了最后的希望!他深吸一口氣,用上了全部的內(nèi)力,全部的力氣,穩(wěn)住身形,右手將劍拋向殺狼,左腿猛的往地上一蹬!
剛猛的力道讓腿骨裂開,可換來的,是如離弓之箭一般的速度。
他狠狠的撞到了流狐的背上,雙臂合攏,死死鎖住了流狐身體,并且手指更是極為高明的點在了流狐要腹部的兩個大穴上,用來短暫的阻止他的內(nèi)力流動。
“快!”李行奮力高呼。
方才拋出去的斷劍,已經(jīng)落在了殺狼手中,會意的殺狼縱身躍起,直撲殺向流狐。
然而。
流狐卻笑了。
“我故意露個破綻,就是想速戰(zhàn)速決,卻想不到你會對我用‘鎖臂封穴’,可惜,這招對我最是無用。”
李行雙臂鎖死流狐,雙手點在流狐穴道上,因此他最能清楚的感受,此刻流狐身上的變化,李行驚呼道:“縮骨移穴!?這不是盜墓賊的功夫嗎?”
流狐好歹也是個成名高手,怎么會這種連黑道都不屑的九流功夫?
可沒有機會多想了。
眨眼間,流狐不僅掙脫了束縛,并且繞至李行身側,而后一掌拍在了李行的后背。
鮮血淋漓于地,李行倒在了地上。
他敗了。
流狐這一掌沒有用全力,因為他真正要殺的是殺狼。
斷劍凌空刺來,一切異變不過轉瞬,殺狼于半空之中根本就避無可避,只好用盡內(nèi)力,只盼這一劍能勝。
然而流狐的短刀擋在了斷劍之上,而后,浮溪功修練至小天階境界的全力一掌,印在了殺狼胸口!
殺狼凌空受難,身子倒飛出去,口中不知灑了多少鮮血。
他也敗了。
流狐哈哈大笑,李行就在他的腳下,殺狼生死不知,不過眼下可以確定的是,他們都已經(jīng)沒有阻攔自己的能力了。
周圍八個黑衣人見到首領取勝,也是士氣大增。
流狐轉過身去,卻不料······
李行滿口鮮血,甚至說不出話來,卻抓住了他的褲腳!
這一幕,讓流狐很是奇怪,既然那個陸高升是個狠絕之輩,那么為什么像李行這種高手,愿意這么不顧命的保護他?
不過,對于答案,流狐沒有興趣,看著腳下的失敗者,他譏諷道:
“剛剛是不是以為自己有機會贏?可真相是殘酷的,當你的獵物覺得自己已經(jīng)勝券在握的時候,殊不知,屬于他的死亡,正在路上。”
說罷,踢開了李行,流狐大步往前。
此刻他已經(jīng)再無顧忌,一直緊繃的神經(jīng),也稍稍松懈,對方手段出盡,高手皆敗,還有什么能夠阻擋他的?
然后。
有人動。
有風吹。
有一朵雪花落在肩膀上。
有一種死亡的恐懼,正刺痛神經(jīng)!
流狐感受到了。
他感受到了有人在動,有風在吹,有雪落肩,可是······
一柄匕首,穿透他的胸膛,一股強的不可理喻的內(nèi)力,撕碎他的內(nèi)臟。
流狐在死亡的刺激下,拼盡全力的往前撲去,可劇痛和重傷,使他的輕功施展不出,最后他重重的落在了書房的門前,口吐鮮血。
他用盡全力的轉過身,卻看那襲擊之人。
烏云之下,片片飛雪,那白衣人蒙面人卻也正在看他,眼神就像看著一個死人一樣。
張三笑著說:“被我偷襲居然還能反應過來,剛剛這一刀,離你的心臟偏了一分,你可真厲害啊。”
流狐口吐鮮血,回想起之前的那一幕,他的一雙細長的‘狐眼’滿是驚恐。
因為他很清楚的明白,就算是被偷襲,就算有他大意的因素,可以他的輕功,在大武國為數(shù)不多的小天階高手里,當是毫無疑問的第一。
對方能做到發(fā)出聲響的瞬間,立刻來到自己的背后,在自己逃離之前,一刀刺穿胸膛,在自己明明已經(jīng)用浮溪功護住心脈時,用更強的內(nèi)力震碎腑臟。
這種快如閃電的速度,和不可理喻的力量,對方無疑是·····
“宗···宗師!!”又是一口鮮血噴涌而出,流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大武國宗師加在一起不到十個人,他全部都見過,眼前這個又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然而張三卻懶的跟他廢話,步步向前,眼神似笑非笑,說:“當你的獵物覺得自己已經(jīng)勝券在握的時候,殊不知,屬于他的死亡,正在路上。”
“話說的可真漂亮,像戲里的臺詞,不過,這話還是我來說比較合適。”
隨著張三靠近,流狐驚恐的喊著:“不···不要殺我!我們可以商······”
話沒說完,張三一刀將他人首分離!
周圍府邸的護衛(wèi)已經(jīng)被流狐帶來的黑衣高手殺完,然而他們的首領兩個照面就被殺死,瞬間就嚇破了他們的膽,加上都已經(jīng)力竭了,又哪敢多留,一個個分頭狂奔。
可惜。
在輕功宗師的面前,逃跑,并沒有什么意義。
手起刀落,一刀一個。
最后回到庭院,張三轉過身,對著倒地不起的李行,和不遠處的殺狼,冷冷道:“殺的差不多了,你們兩位···準備好上路了嗎?”
張三,殺意已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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