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第四章張三,無名的黑道先驅(qū)!
“誰!?”
王小二笑的那么大聲,顯然屋子里的男子已然察覺,頓時怒罵出聲:
“是不是隔壁老王?我早就懷疑是你了,有種的給我過來。”
王小二無辜的答道:“我不是老王,我是小王!”
離我成為隔壁老王,還有好多年呢。
然而張三一拳打到王小二的天靈蓋上,怒道:“你是白癡嗎?”
王小二抱著小腦袋,道:“慌什么嘛師父,咱們有武功。”
張三罵道:“你傻啊,這種不給錢的架,打來干什么?再說了,你一定打得過他嗎?”
毫無疑問,隔壁那個男人現(xiàn)在正處于一生中,戰(zhàn)斗力最強的時刻!
這種狀態(tài)下,人階可以殺地階,地階可以殺小天階,小天階甚至未必不能和天階剛一剛!
一把拉住王小二,張三迅速的離開了倫理重案的現(xiàn)場。
······
······
張三十七歲的那段時間里。
整個南郡的黑道,在知道有個不講武德,以及職業(yè)道德的王八蛋,在殺手行干左手買進,右賣出的活,個個組織氣到七竅生煙。
我們刀口添血的買賣,你擱這當(dāng)雜貨鋪生意那!
后來一眾黑道組織就統(tǒng)一了殺手行價格,以防再度有這樣的鬼才,并且這種統(tǒng)一價格的現(xiàn)象,一度傳到了整個大武國。
并且不止對殺手業(yè),對黑道諸業(yè),這種價格統(tǒng)一,或者區(qū)域價格控制,也被眾多黑道牢牢的記在了組織發(fā)展的政策里。
這對文明黑道的發(fā)展,無疑是一次改革與助力。
只是和出國發(fā)展事業(yè)一樣,黑道發(fā)展的更好了,張三卻沒撈到特別多的好處,他偶爾午夜夢回,還會感慨自己那段青春年華。
多好的主意啊!
可惜沒把握好尺度,東窗事發(fā),給人逮住了。
唉。
······
······
天歌郡,天若府,小天鎮(zhèn),郊外田野。
兩師徒的身影頗為落寞。
搞了半天,任務(wù)還是沒做。
賞金估摸著是要泡湯了。
不過這兩個月來,張三和王小二來回在天若府的個個鄉(xiāng)鎮(zhèn),任務(wù)沒做成幾筆,但在天若府一圈走下來,倒是看見了不少太平景象。
半年前,府令陸高升的死亡,并沒有給天若府的百姓們造成多么大的影響,畢竟官老爺死了,自然有下一位,除了半年前的那場全府大搜查以外,生活依舊繼續(xù)。
不過這么說也不完全準(zhǔn)確。
陸高升的死,不僅沒有給百信的生活帶來影響,甚至還有些好轉(zhuǎn)。
因為近幾個月來,好些農(nóng)戶都收到了原本屬于自己的田產(chǎn),許是因為一場宴會,炸死了天若府中超過八成的富商。
坊間有傳聞?wù)f,是有刺客想要刺殺府令,因此在府衙埋了大量的火藥,在宴會當(dāng)天引爆。
不過怪的是,雖說死的都是富賈名流,可是城中那些還算是安分守己,甚至薄有些善舉的商賈之流,倒是一個也沒收到宴會邀請,死的多是些為富不仁,強取豪奪之輩。
那些人是天若府最富有的一批人,家中資產(chǎn)眾多不說,田產(chǎn)更是豐厚。
這些人一死,幾乎前后腳的事情,天若城中就出現(xiàn)了一個神秘的富商,大肆到這些人的家中購買田地。
而那些富商的家人門,眼看著自家老爺死的透透的,各家正是爭奪或者瓜分家產(chǎn)的時候,雖說田地能源源不斷的產(chǎn)出財富,但總比不上真金白銀來的實在。
不愿賣田的人倒也有,不過那神秘的富商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總之沒有一家人能抗拒得了此人的收購。
但這個神秘富商行事也怪,買了田,他自己也不用,本人也不現(xiàn)身,就派了些人,在全天若府四處發(fā)田契。
小天鎮(zhèn)外的田埂,兩師徒經(jīng)過,看見頗為有趣的一幕。
“老陳,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
小鎮(zhèn)外,夕陽斜下。
兩個老農(nóng)其中一個背著鋤頭,另一個牽著牛。
牛上坐著一個十來歲孩子。
兩個老農(nóng)的恭喜聲,讓孩子好奇。
小孩問:“陳叔,你和我爹同喜啥呀?”
孩子的天真無邪,讓兩農(nóng)家漢哈哈大笑,心說:畢竟是個孩子,哪里知道田土對咱們有多重要。
金山銀山會吃完,只有自家土地的莊稼,源源不斷,讓將來的孩子,都不怕餓了肚子。
最近這樣彼此恭喜的人特別多。
即使這里只是天若府內(nèi),一座不起眼的小鎮(zhèn)。
在田埂小路上與老農(nóng)擦肩而過的張三和王小二,都注意到了這一幕。
稍稍看了一會,王小二不自覺一笑。
“師父,那個李行有點本事啊。”
可話一出,王小二就后悔了。
因為他話里提到了‘李行’二字,而師父最近對這兩個字特別敏感。
主要原因,還是那陸高升一開始答應(yīng)的,請師父出手的費用,也就是整整三萬兩的銀票。
只見張三聞言,頓時停了下來,眼中的悲憤,哀傷,堪稱我見猶憐。
王小二安慰道:“師父,你別難過了,李行也不是不愿給錢,只是你昏迷了兩個月,他把錢都已經(jīng)分出去了,再說區(qū)區(qū)三萬兩,我們殺千八百個人,不就掙回來了嗎?以師父你的效率,也就三五十年罷了。”
很顯然,王小二的安慰···毫無作用。
張三抬拳,做勢欲打,罵道:“三五十年罷了?五十年以后,八十多歲的一個老漢啊,牙都沒了,你還讓他殺人去?”
王小二看師父舉拳,下意識的往旁邊一跳,說話肯定是不敢多說了,但心底嘟囔著:這牙沒了···好像也不影響殺人啊。
張三則在一邊越發(fā)悲痛,只能說·····
他又被白嫖了!
張三深深呼吸一口,努力平復(fù)悲憤的心情,而后說道:
“李行那個混蛋,畢竟跟了陸高升那么多年,對城里的那些富商應(yīng)該都是知根知底,加上陸清名的安排和家產(chǎn),能做到這些并不算太難,但是·····”
陸清名死前曾說,他欠天若府百姓的太多了,能還一點是一點。
想來,說的就是此間事情。
但張三看向身后的那兩個老農(nóng),和王小二的笑容不同,他的神情逐漸平淡,甚至透著些冷漠。
王小二奇道:“師父你好像不是很關(guān)心。”
張三道:“是啊。”
“為什么?”
“因為我覺得沒有意義。”
王小二回頭看向身后,逐漸變得微笑的兩個老農(nóng),疑惑道:“師父,我不太懂你說的意思。”
張三冷漠道:“他們今天重獲田土,開心雀躍,但你想過嗎,陸高升死了以后,下一個府令又是誰?”
王小二遲疑了:“這·····”
張三又道:“而且下一個府令,一定能做得比陸高升更好嗎?”
當(dāng)初入城時,張三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天若城的城墻,街道,都比十年前他第一次來時,拓寬了數(shù)倍,一座府城,被陸高升建設(shè)的猶如郡城。
陸高升又貪,又狠,可你無法否認(rèn),他能力卓絕,馭下有術(shù),至少在表面上,天若府在他來到之后,蒸蒸日上,繁華無比,雖然暗地里,這份繁華不知沾了多少鮮血。
他一走。
下一個府令又是誰?
如張三的疑惑一般。
下一個府令,能做到的比陸高升更好嗎?
張三對著王小二,理所當(dāng)然的說道:“陸清名和武七學(xué),他們做的那些,終究沒有意義,要我說,這個天下能贏的,是宋嚴(yán)世,是唐禮,也或許······”
是那個連陸高升都無比忌憚的‘百君侯’。
“就算陸清名拼死一搏,有了這一時的清平世,可那又如何呢?”
又能維持多久呢?
聽完張三說話的王小二,卻停了腳步。
十歲的孩童,并不是很認(rèn)同師父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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