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第三十九章現在的小偷這么穩?
大街上遇到小偷小摸的事,太多了,而且小偷這種黑道九流的本事,從小到大,所見的人不是白世玄,就是宋嚴世這個層面的百君侯,自然是看不出什么偷技的。
就算看出來了,當然不可能去管。
只是不知為何,百君侯對王小二頗為在意,便多看了幾眼。
白左使雖然看出來了,但也并沒有特別在意,對方年紀這么小,偷技這么好,想來可能從六七歲開始,就干上這行的小偷,但盜匪之流終究不堪入目。
誰家的天階宗師會去管一個竊賊?
所以自然是權當沒看見。
本來白左使甚至都沒有興趣提,只是看見身前的主上,卻忽然駐足,竟是多看了那小孩幾眼。
“主上,您這是·····”
“那小孩,我見過。”
“見過?”
“一面之緣罷了。”
白左使道:“這倒有些奇怪了,主上竟會在意這等人?那小孩依屬下看來,是個小偷,而且手法很快,想必是個慣犯。”
“小偷?”百君侯再度看向那長街上的男孩。
百君侯又轉頭看了看街邊的那家吉祥賭坊,似乎明白了什么。
“看來這個小孩還有個同黨。”百君侯淡淡道。
白左使聞言,好像也明白了什么。
方才那個從賭坊出來的黑衣男子,顯然不是湊巧撞上了那個小孩,反而,是那個小孩故意撞上去的,那么問題就來了。
小孩為什么知道黑衣男子身上有錢?
畢竟是從賭坊出來的,要知道從那出來,通常都是輸到沒錢,或者贏了一大筆的。
白左使轉頭看向賭坊。
但是一眼,兩眼,三眼·····沒什么特別的人。
百君侯卻淡淡道:“那個白衣男子,第三張賭桌邊。”
白左使這才注意到了,吉祥賭坊里的某個男子,也正因為百君侯的提醒,他將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個‘平平無奇’的男子身上。
有趣。
位置很有趣。
白左使發現那個男子所處之地,看似不起眼,實則從那個位置看,可以看到整間賭坊。
他的眼神和視線,乃至行為都非常自然,一邊下著很小的賭注,贏了一點錢的時候,就和身邊的其他賭徒一起興奮高呼,輸了錢之后,就和其他人一起罵娘。
突出一個融入氣氛。
但以白左使的眼力,他還是能發現那個白衣男子和其他人不同的地方,男子看似融入賭坊,其實卻是隱藏一個普通賭徒的外表下,進行悄無聲息,不留痕跡的觀察。
觀察著所有在賭桌上的人,尤其是那些贏錢的人。
但問題在于,連自己都要在提醒下,觀察好一會,才能發現那個男子的意圖,為什么主上能一眼看出?
百君侯當然不是看出了張三的意圖,純粹使因為早上入城的時候,記得賭坊里的那個男子和小孩是一路的。
白左使正疑惑著,不料賭坊里的男子又有了新動作。
來了!
他悄悄在打手勢。
一個贏了錢的壯漢正往外走。
而街上的那個黑衣小孩看似閑逛,實則注意也在從賭坊里走出來的每一個人。
要動手了嗎?
黑衣男孩和壯漢擦肩而過,這次卻什么也沒有發生。
白左使看著這一幕,卻好像終于懂了。
“這賊···好謹慎!”白左使忽然低語。
百君侯問:“什么意思?”
白左使道:“主上,那個,不,那兩個賊,其中的小孩有一手超乎年紀的偷技,而那個大人,則是有著不俗的觀察力,他們一個在里面觀察哪些人在賭坊里贏了錢,哪些人輸了錢,通過手勢的方法,來互相通信。”
百君侯略微有些好奇。
就好像天天吃慣了山珍海味的人,突然看見了饅頭,有些好奇這是個什么玩意。
“所以剛剛出去的那個壯漢,也被偷了?”百君侯問道。
白左使答道:“并不是的,那壯漢并未被盜,主上畢竟不是武人,所以看不出,那壯漢臂膀孔武,腳步穩健,應該是修有內力的武者,反觀之前那個被盜的黑衣男子,話聲聽似有力,但腳步虛浮,比起常人都要不如,想必是個好賭又吸食五石散的人。”
百君侯道:“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那個男子在賭坊內,看似賭錢,其實是在觀察目標,好決定對誰下手,確實謹慎·····這么說來,也許這條街和夜晚,難道也是他的安排?”
“主上何意?”
“你仔細看下一周圍就明白了,既然你說那人謹慎,或許這也是他的計劃。”
白左使四下一看,頓時明白了過來。
在賭坊里偷東西也不是一點風險沒有,比如方才的黑衣男子,等到發現自己的錢包丟了之后,肯定是沿途追尋,未必就一定不能想到,出了賭坊后,撞到過一個小孩。
但是,這里的街道四通八達,可謂路途眾多,那間吉祥賭坊內里的結構,除了前后都有出口,四角還有用來通風的窗戶。
更重要的是現在是黑夜,就算這兩個小偷被人發現了,借著地形和夜色,也能輕易的全身而退。
然而。
白左使眉頭深深蹙起,心里想著,這應該不可能吧,一切都是巧合而已。
那個小孩偷技高超,那個男子善于觀察,我都認。
但是就偷東西這個行為·····有必要搞得這么復雜嗎?
自己倒確實有些年沒從百霜島出來過了,難道現在的江湖盜業,都需要先考察街道地形,結合建筑物內部構造,再配合時辰和天色,謹慎的甄選目標后,最終再里應外合的進行有組織,有計劃的盜竊?
盜業原來是這么燒腦的黑道行業嗎?
白左使一度有些懷疑自己過往的江湖閱歷。
如果說一切都是巧合還好。
但如果這一切都是安排,乃至設計好的。
即使作為天階宗師,白左使也只想在心底說一句:這個小偷···太穩了!
“主上,要按照您的說法,這未免是不是有點······”
雖然沒有把‘離譜’二字說出來,但白左使的話,差不多也是這個意思。
百君侯也點了點頭,說:“想想,或許只是我多心了。”
有這份頭腦以及謹慎,再配合上足夠優秀的觀察力,干什么不掙錢?怎么可能會去做小偷呢?
只是看了一眼那街上的小孩,想起小孩早上的話。
百君侯心頭一動,對身后的白左使說了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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