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吃癟
入秋了,顧淮北還是怕冷的老樣子。馬龍、張繼科平時短袖外邊穿件外套就管夠,顧淮北不行。他需要再加件衛衣才能感覺到暖和。
顧淮北在陽臺蹲著抽煙。站著怕被外面路過的教練抓到,在陽臺是害怕馬龍不喜歡煙味。
盡管馬龍說過沒事。
滑門被拉開,馬龍走到他身旁蹲下。
“又抽煙啊?”
他眉頭緊皺著。
顧淮北捏了捏他的小肥臉,“是啊。”
“少抽些,對身體不好。”馬龍說。
顧淮北把煙遞到嘴邊吸了一口,然后就走進房間把煙熄了。
煙灰缸里已經有了五六支煙頭。
“顧淮南叫我們去吃飯,她們已經到飯店了。”
“知道了,我穿上衣服就出發。”
穿好衣服出門,張繼科和許昕在門邊好像等了許久的樣子。
張繼科鼻子吸了吸,“你身上都是煙味,你是一只臭小狗。”
顧淮北脖子繞著圍巾,是馬龍給他買的那條。
張繼科又說:“這個天就用上圍巾了,更冷的時候怎么辦呢?”
顧淮北聳肩,“把你的狗尾巴扯下來繞脖子上。”
張繼科敢怒不敢言,氣笑了。
到了飯店里,顧淮南正在和丁寧掐著癢癢肉。一見顧淮北他們來就收了動作。
“弟,空調開的夠不夠啊?”顧淮南問他。
顧淮北點頭,“夠了,這又不是冬天。”
顧淮南笑著點頭。
顧淮北拉開一根椅子坐下。顧淮南把菜單丟給了他。
“我們已經點了,你看看你還有什么想吃的菜。”
“小北嘴挑的毛病什么時候改一下呢?”張繼科說:“像我什么都不挑。”
顧淮北翻開著菜單,開口說:“我記得有種食物叫做牛癟。”
“好像聽你說過。”顧淮南道。
“嗯。它是一種從牛肚子里掏出沒消化完全的草做成的。”顧淮北看向張繼科,“哪天你去試試”
“從肚子掏出沒消化完全的草”張繼科嘀咕著,然后突然驚道:“那不就是變相的吃”
“屎。”顧淮北微笑著,“你反正只要對身體好什么都往肚子里悶,吃一吃也沒事。你要是吃了我以后叫你哥。”
張繼科表情難看:“你本來就應該叫我哥,但是你從沒喊過。為了你這個屎我吃定了。”
顧淮北表情僵住了,眼角抽了抽:“能否別說這么奇怪的話”
顧淮南不懷好意的看著劉詩雯,“小棗~”
“小南姐你看我干什么啊?”劉詩雯臉有些紅。
顧淮南見她這么可愛的樣子,捂著嘴笑起來了。
顧淮北偷偷瞄著張繼科,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著。
還地下戀情呢,除了教練誰不知道啊?
他整個人偏向馬龍,湊到馬龍耳邊悄悄的說:“有沒有覺得張繼科在劉詩雯面前總是臉紅啊?這談個狗屁戀愛。”
馬龍面向他,兩個人貼的極近。顧淮北一時有些愣神,等他馬龍湊到他耳邊才回過神來。
“男孩子在喜歡的人面前不都會不好意思嗎?”
顧淮北潤了潤干燥的喉嚨,開口道:“也是。”
丁寧和顧淮南靠在一起,一臉姨媽笑的看著他們。
“臉紅了臉紅了。”
“是啊是啊。”
“你弟好像沒怎么紅,馬龍臉都快熟了。真的假的。”
李曉霞注意到顧淮北脖子上的圍巾,開口問道:“小北,你這圍巾都戴多少年了還戴著呢?”
顧淮南和丁寧瘋狂的給她豎大拇指,一臉精彩的等著顧淮北作答。
“還能戴就戴著嘛。”顧淮北干咳了一聲,“我這人念舊。”
他偷偷看向馬龍,正好碰上馬龍的目光。
“你臉有點紅,小北。”
顧淮北趕忙說:“空調太熱了。”
饒是張繼科再神經大條,也能看出不對勁。他開始審視著馬龍和顧淮北,但又覺得一切都挺正常。
因為在場的大多都是東北人,所以硬菜還挺多。更離譜的是他們竟然還上了酒。
“小北哥不喝嗎?”許昕問。
“未成年不能喝酒。”顧淮北提醒道:“你也不能喝。”
馬龍很自然的說:“可未成年也不能抽煙啊。”
顧淮北:“”
“我弟不會喝酒。”顧淮南說。
“嗨,原來是酒量不行啊!”張繼科挑著眉賤兮兮的樣子。
顧淮北憤恨的說:“你才不會喝呢!喝就喝!”
他抓起一瓶白酒看都沒看就仰頭喝上了。
“誒!”
眾人被他的操作給整懵了。馬龍趕緊搶過他的酒瓶子。
這一悶干掉了三分之一。顧淮北打了個酒嗝,臉紅彤彤的。
顧淮南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他身后拍他的背。
“弟”
顧淮北搖頭晃腦的,瞪著個大小眼回頭看顧淮南:“姐,你怎么會□□啊?”
馬龍:
顧淮南:
許昕:
顧淮南瞪著張繼科,一把抓住他的領子:“叫你嘴欠!現在怎么辦!”
張繼科抓住她扯著自己衣領的說:“我也不知道這哥們這么勇敢啊!他現在不挺乖的嗎?最多也就睡過去而已。”
顧淮南松開了手,生無可戀寫滿了臉:“不,你們根本不知道我弟醉了以后會怎么樣。”
眾人好奇的問道:“怎么樣?”
吃飯全程都是馬龍在喂顧淮北,顧淮北一開始還聽話,后面就開始各種鬧了。
“我不要吃這個!我要那個。”
“張繼科你個二百五,當時叫你不要干傻逼事不聽,好了吧!被退回去了!”
“許昕你也是,天天打那個游戲小心眼睛瞎了!”
許昕委屈的說:“淮北哥你不也天天跟我打游戲。”
顧淮北理直氣壯的說:“我是大人!”
這頓飯吃的大伙人都快笑抽過去了,顧淮北全程逮著張繼科和許昕罵個不停。
“你怎么不罵馬龍嘛。”許昕嘀咕著。
顧淮北眼睛都有些睜不開,從脖子紅到臉。
“馬龍又沒有缺點。”
馬龍如果有尾巴的話,現在肯定晃個不停。
回去的路上馬龍一路扶著他。他的臉和馬龍的臉貼的極近,每一次呼吸噴出的熱氣馬龍都能感受到。
剛走到門口,顧淮北突然大叫著要回去。
“你去哪?”
“圍巾,我的圍巾還掛在椅子上!”顧淮北突然哭了:“不能把圍巾弄丟了。”
張繼科覺得顧淮北哭起來很有意思,于是捏了捏他的臉:“臉真軟。”
許昕說:“真的嗎?讓我捏捏。”
丁寧說:“我也要我也要。”
顧淮南把圍巾繞在了顧淮北的脖子上,溫柔的說:“都成這樣了,還這么惦記這圍巾。”
顧淮北越來越困,頗有撒嬌的意思說:“姐姐,我好困。”
顧淮南笑了,“姐姐背不動你,讓馬龍背你好不好?”
“好。”
“真乖。”
馬龍把人背在了背上。跟著眾人一路走。
“小北下次還是不要喝酒了。”張繼科吐槽著。
“為什么啊?這不挺可愛的嗎?”丁寧說。
“只有你們覺得可愛!”張繼科和許昕咆哮著。
夜色正濃,黑幕下的一眾少年好似明亮的火星。熱情永遠不會殆盡,就像野草燒不盡。
馬龍背的有些累,但不肯放手。把人背回寢室輕放在床上。
顧淮北睡的很安穩,胸膛隨著呼吸起伏。
房門被敲響,馬龍去開門。
來人是秦志戩。
“秦教練,晚上好。”
“晚上好。顧淮北那小子呢?”
“喝醉酒睡著了。”
秦志戩笑了,“臭小子什么酒量。”
馬龍抹了抹鼻子,“張繼科說他酒量不行,他為了證明自己拿著一瓶白酒吹瓶。”
秦志戩笑的更厲害了,“這小子真逗。你告訴他,閆森已經升一隊教練組了。明天開始會接管他。”
“好。”
顧淮南躺在那望著天花板。丁寧洗完澡,擦著頭發走出來。
“小南,我洗好了”丁寧說:“你發什么呆呢?”
“沒什么。”顧淮南低聲說。
丁寧坐在她床邊,“心情不好啊?”
“我就是覺得長大好漫長,我十八歲算真正長大了嗎?”顧淮南問她。
丁寧擦頭發的動作停了下來,想了好一會:“18歲成年了,當然是大人了。”
顧淮南抿唇,微笑著:“那我明年一定要說我喜歡他。”
丁寧驚訝道:“你喜歡誰啊?竟然瞞著我這么久,你真不夠意思。”
顧淮南坐起來,雙臂繞上丁寧的脖子,“明年你就知道啦。別生氣嘛。”
“他是個什么樣的人”丁寧見她心情不好,沒有像往常一樣跟她鬧。
顧淮南說:“溫柔,儒雅。對我很好,就像對自己妹妹一樣好。但我就怕他真把我當妹妹。”
丁寧說:“年紀比你大”
“對啊,所以我在他眼里永遠都是小屁孩。”
丁寧拉開她的手,轉過來面向她。
“南南,雖然這話不好聽,但是付出不一定會有收獲的。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你,但如果他拒絕了的話,你可以哭,我可以陪著你。”
顧淮南眼眶都紅了,丁寧撅著個嘴開始哄人:“誒呦都哭了。來來來親一個別哭了。”
顧淮南破涕為笑,“好啦,我去洗澡了。”
她下床跑出門,又打道回來了。她在門邊,只露出一顆腦袋:“今晚我要跟你睡喲~”
丁寧說:“睡你的床還是我的”
“你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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