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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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楚嫣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婢女容畫正給梳洗。
“都這么晚了,怎么不叫醒我?”
“王爺說,不要擾姑娘,說您昨晚沒睡好。”
“嗯。”楚嫣心想,他倒是很細心。
楚嫣吃過早飯后,在想著如何離開這梨苑的事,她雖然知道南宮澈抄了楚家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可是她還是不能釋懷。
爹娘和哥哥入獄,自己差點被押送自己的官兵侵辱,楚家上百百條人命的命運都折在了他的手中,她終究是不允許自己跟著這樣的人。
她緊捏著手中的帕子,眼里一片決絕,本想仰仗他發發善心救爹娘出來,怕是不能了,那人壓根就不想幫她。
爹爹讓自己去揚州投靠楊伯伯,她思來想去,似乎也只有這一條路了,她本想去投靠大姐楚凌的,可是那日,她清清楚楚看清了姐姐手上的淤青。
況且,她去投靠姐姐,姐姐勢必知道了她給人當外室這個事,姐姐是一個傲到骨子里的人,也是疼自己入骨的人,她知道了這些事,她能接得受嗎?
別說姐姐了,就算她自己很難接受這個事實,可是人已入泥潭,她能怎么樣?
思來想去,也只有去楊洲,況且每年立秋之際,皇上都會去揚洲一趟
打定主意的楚嫣,苦思冥想著如何離開這里。
有了南宮澈那枚玉佩,她可以自由出入城門和各個關卡,可是她要怎么離開?
看來,還是需要靠那個男人。
入夜,明月皎潔,竹影搖曳。
楚嫣剛沐浴出來,她身上穿著一件素白的中衣,修長潔白的雙腿暴露在空氣中,薄如蟬翼的衣衫緊貼著身體,些許水珠順著脖頸一路向下。
粉嫩的臉頰因沐浴過后,似是染上了一層胭脂,美人出浴之美莫過于此。
她邊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邊想事情,南宮澈站在她身邊許久也沒有發現,直到她感覺到一道熾熱的目光朝她射來,她這才反應了過來。
“王爺,你你怎么來了?”
南宮澈眸光打量著她,“怎的穿這么少?雖是初秋,入夜也寒涼。”
“不涼啊。”
她真的不喜歡捂太多,男人連續三天沒來了,她以為今天他也不會來了,況且剛沐浴完,還來不及穿上外衫。
“以后入夜后,點上暖爐。”南宮澈吩咐道
“是,王爺。”婢女應聲道
南宮澈把小姑娘抱坐在的膝蓋上,邊幫她擦拭著頭發邊道:“方才想什么呢,想得這么入神。”
楚嫣這才想起正事來,她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王爺,我聽說南華寺的香火很靈,我能否去給爹娘求個平安符。”
南宮澈凝視著她,似是想從她眼中看出些什么來,楚嫣被他看得有點心虛,為了掩飾她內心的不安,她雙手環上他的脖頸,小臉磨蹭著他的臉頰嬌滴滴道:“王爺,成嗎?”
南宮澈冷峻的臉上有些許的動容,小姑娘的心思的有點多,既然她這般,他便要看看小姑娘要做什么,他捏了捏她的纖腰道:“會聽話嗎?”
楚嫣快速點了點頭,南宮澈的大手有一下沒一下摩擦著她不盈一握的腰際。
楚嫣自然知道他想要什么,她的唇瓣伏在他的脖頸處,有一下沒一下得輕啄著。
異樣的感覺在南宮澈的身上蕩開。
她甜膩的聲音響起:“那王爺說話會算數嗎?”
“自然。”
兩人就這樣拉扯著,最后是南宮澈受不了這般的研磨,反客為主印上她的朱唇。
最后還是小姑娘的求饒,他才意猶未盡停了下來。
她于他,有致命的誘惑。
他知道小姑娘有二心,但是不重要,他既然能讓她成為自己的女人,自然有把握留住她,他要她心甘情愿留在自己的身邊。
直到自己喊停,她才可以退出。
三日后,楚嫣坐上了去南華寺的馬車,這次出來她只是帶了容畫,南宮澈安排了幾個人保護她的安全。
南華寺位于京城以北十里地之處,位置偏僻,可是前來拜佛的人很多,到了南華寺后,楚嫣突然說肚子痛想去解手,讓那幾個護衛別跟著。
在拐彎處她拿出提前準備好的濕毛巾捂住容畫的鼻子,容畫倒地后,她找了個地方換上了一身男裝,輕車熟路從后門離開了。
南華寺她以前還是尚書府千金的時候來過,對于這里的環境布局很是熟悉,她快步離開了這里,下到山腳會有很多馬夫,她高價雇了輛馬車直奔城門。
手持南宮澈的玉墜,很順利出了城門,直奔揚州。
————
南宮澈聽著絮風匯報著楚嫣的一舉一動,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但他身上散發出的冷峻氣息說明他很生氣了。
他知道小姑娘有二心,可是他想不到她竟然真的敢離開他,他手里的杯盞用力擲在案桌:“很好,本王倒要看看,她離了本王該怎么過。”
那日楚嫣和楚弦在天牢里的話他一清二楚,他也知道她目前的動向,既然如此,他便陪她玩玩。
“備馬。”
南宮澈和絮風奔楊洲的方向而去,楊洲離京城,快馬不過五日的腳程,南宮澈騎馬自然比楚嫣坐馬車快,因此他先楚嫣一步抵達了楊洲。
五日后,楚嫣終于到了楊洲,她按著父親給的地址,找到了楊伯伯的府邸。
楊家世代行醫,在這一帶很有名望,因此楚嫣到了地點稍微一打聽便知道了楊府的所在之處。
楚嫣本是養在深閨中的女子,如今楚家倒臺,她不得不奔波,來楊洲是無奈之舉,她來楊洲最主要的并不是投靠誰,而是她知道,每年的立秋之時,皇上都會來一趟楊洲。
這也是以前聽爹爹提起過,皇上的奶娘生于楊洲,有一次出宮狩獵,替皇上擋了一箭而死,皇上念其恩情,把她葬在她的家鄉,每年立秋之時,也就是她的忌日,他便會來楊洲祭拜。
楚嫣心想,或許自己能在這里見到皇上。
楚嫣口中的楊伯伯名為楊安,和楚弦是八拜之交,因此楚嫣找上門的時候,他二話不說接她進了府,他此前也聽說了楚家的遭遇,心痛難擋,可是他一介平民能如何?
如今楚兄的女兒來投靠,他只能盡自己的綿薄之力對這位侄女多加照顧。
楊安一家都是很和善的人,夫婦二人對楚嫣很是照顧,楊安的妻子許氏握著楚嫣的手道:“阿嫣,日后這里就是你的家,你安心住下。”
“多謝伯母。”
楚嫣小的時候隨爹爹來這里住過一段時間,因此對他們也不算陌生,楊安有一兒一女,大兒子楊辭在醫館幫他父親的忙,女兒待字閨中。
楚嫣和楊氏夫婦聊了一會便回了房間,她算了算日子,離立秋還有幾天,她這幾天想想辦法,看看有沒有辦法混進皇家的隊伍。
她如今是戴罪之身,貿然見皇上,皇上定會把她抓起來,所以她想辦法進宮,再慢慢找證據,爹爹說八成是大皇子搞的鬼,那他的府邸定能找到些蛛絲馬跡。
晚飯過后,楚嫣陪楊氏聊了會便回了房間,她正在看著書卷,突然一陣敲門聲響起,楚嫣警惕道:“誰。”
“嫣妹妹,是我。”楚嫣聽出了,是楊辭的聲音。
楚嫣這才把門打開了些:“楊大哥,這么晚了,有什么事嗎?”
楊辭略帶不好意思道:“我看你晚飯沒吃什么,便拿了些點心過來。”說著便把食盒遞了過來。
“多謝楊大哥,只是我沒什么胃口。”
“那你想吃的時候讓人來說一聲。”
楊辭臉上起了些許紅暈,大男孩的心思呈現在了臉上,自看到楚嫣的那一刻起,他的心思便放在了她的身上。
楚嫣應了一聲便關了門。
幾日的舟車勞頓,楚嫣讓人備了些熱水,她褪去一身衣裙踏進浴桶中,她靠在木桶邊緣閉目享受這熱氣騰騰的熱水。
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水差不多涼了后,這才抬腳起來,她慢條斯理穿上搭在梨木架子的中衣,突然感覺不對勁:“還有呢?”
她記得她明明把一套男裝的衣衫一并放在了架上上的,怎么不見了呢,正當她左看右看的時候,身后一個聲音響起,嚇得她正個人驚了起來。
“你還是穿女裝好看。”
楚嫣難以置信轉過了身,撞上了一個堅硬的胸膛,楚嫣驚得后退了一步,由于剛沐浴完,浴桶邊上都是水跡,她的腳一滑,摔了下去。
南宮澈一手快如閃電攬過她的纖腰,她這才沒有摔下去,楚嫣穩定了身子后,掙脫了他的手,如驚慌的兔子,警惕十足看著他道:“你怎么在這里?”
南宮澈看著自己落空的大手:“你都在這里,本王為何不能在這里?”
南宮澈步步逼近她,捏著她的下巴道:“楚嫣,想不到你竟敢跑?”
“王爺就當從來不認識我就成。”
“當不認識?如何當不認識?”
“你救了我,可是又是你抄了楚家,我們兩清。”
“本王說不呢?”
楚嫣臉色潮紅,這男人想要什么女子沒有,怎么非要纏著自己,她鼓起勇氣對上他的雙眸:“你你想怎么樣?”
“要你。”
“我說不呢?”
南宮澈的指尖撫上楚嫣嬌艷欲滴的唇瓣,似笑非笑道:“楚嫣,你該明白,你沒得選。”
“我不會跟你回去,你死了這條心。”
“是嗎?”
南宮澈一把橫抱起她朝床榻走去,楚嫣掙扎著要下來,“南宮澈你放我下來。”
南宮澈把她拋至被褥上,“如果你想外面的人知道你房里有個男人,你盡管叫掙扎。”
“本王不介意讓他們知道,楚三姑娘早就是本王的人了。”
楚嫣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她是萬萬不能讓他們知道這回事,南宮澈居高臨下看著趟在床榻的楚嫣,“楚三姑娘果然是識時務的人。”
“南宮澈,你你簡直是無賴。”
南宮澈坐了下來,大手一攬,把楚嫣攬進了懷里:“本王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是正人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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