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圓夢
北冥墨按捺住心中的悲傷,像是下了什么決心。
“夏夫人,本王不會計較你是如何知曉這一切,你為本王做的一切我永遠會記得。”
話落北冥墨壓抑住的氣場瞬間迸發(fā),步履堅定,氣場威壓,眼神犀利像是隨時能飛出一根毒針,嫣紅的薄唇此刻也紅的要滴出血來,宛如剛從地獄走出來的陰差。
北冥墨,你應該不再需要我了。
夏槿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懷里的溫度早就失去,只有那沉香伴隨他獨有的體香還留有殘余。
遺憾是什么呢,也許是成長的一次叛逆,也許是青春的一次錯過,也許是一次小心翼翼未能勇敢,也許是用心準備卻終是不如人意,也許是時間匆匆來不及回憶,也許是過往人煙抓不住的夢。
也許是童年的某次失望或是從未擁有,也許是長大后沒有瞬移也沒有完成的夢想。
它也許藏在心里回憶起痛徹心扉,它也許想讓人回到回去卻清醒著明白回不去。它也許想起時仍然憤恨,它也許想起時依然躍躍欲試。
遺憾會開出一朵花,也許是永遠摘不下的花。
北冥墨就是夏槿摘不下的那朵花。
青山聳立,湖水碧綠,晚霞艷麗,金色的太陽在前往山下前的路上釋放出最后一絲光芒,云彩幫忙讓這些光芒無比絢爛,世人都會感嘆這夕陽無限好,也會明白只是近黃昏。
愛一個人,內(nèi)心渴望占有,也仍然能夠放他獨自飛翔。愛一個人是每天夜里的輾轉(zhuǎn)難眠,為一個眼神瘋狂,也能是他就現(xiàn)在你面前你也會裝作漠不關心。
夏槿環(huán)抱住自己,就好像懷里還有那個人的溫度,很貪戀,很迷戀。只是真的要告別了,和來到這里的十五年告別,和為得一心人的上官婉兒告別,和腦海中那抹救下前世的那個少年告別,和江洲每一次的期盼告別……
執(zhí)念在一瞬間,釋懷也是一瞬間。
我會走遍千山萬水,只是這萬水千山再沒有你,我會看遍大好河山,只是這大好河山在不會出現(xiàn)你的身影。
涼風蕭瑟,身影孤單,夏槿不想再承受這相思之苦,只想逍遙人世間。
深夜一封書信,字數(shù)了了,四張賣身契壓在書桌下,一如當年。
走都要走了,總得不讓自己后悔才是。王府燈火通明,北冥墨眼睛血絲明顯,呼吸起伏,對于夏槿的到來頗有意外又在情理之中。
“王爺,仔細身體,阿槿今日特意為王爺準備了新香。”
“沒想到夏夫人對熏香還有研究。”
“阿槿付出一顆真心,從未想過要什么回報。”夏槿含情脈脈的望著北冥墨,這是她頭一次面對著北冥墨完全不隱藏自己的心意,北冥墨也被夏槿的直白弄得心跳漏了一拍。
夏槿語音柔媚繼續(xù)緩緩說道:“阿槿為王爺所做一切也從不指望什么回報。”
“待本王成功之日,定許夏夫人子孫三代榮華不盡,夏夫人往后的提議本王能做到也都盡量滿足。”北冥墨皺著眉說出了心里話,還是對現(xiàn)在的氛圍感到一點奇怪。
也幸好北冥墨沉思的時候身邊人不多,一般自己有事尋找北冥墨的時候司鈺江晨都會自覺去外頭守著,這才方便了夏槿今天的計劃。
“阿槿說過不求榮華富貴,也不求上進權利,所做一切皆是因為對王爺?shù)囊黄囊狻!?br /> 北冥墨咽了咽口水,多年相處他知道她的感情,但夏槿分寸拿捏極好,他便從未在意。若是可以,她永遠是他的知己,他永遠是她的靠山,她所做一切他都知道,給予不了感情也會滿足她所需的所有,他一直以為她也是如此,不然也不會一直以婦人身份相處。
北冥墨的臉微微泛紅,讓他想不了其他事,一些初步計劃也都拋之腦后,隨著身體的燥熱升起他才反應過來,這香不一般。
“夏夫人,本王一向尊重你,斷不會越了規(guī)矩。”
無人應答。
“夏夫人,本王保全你的面子,只希望你好自為之。”
身體充滿情欲,理智還能把控自我,他可以喊一聲今天一定什么事都沒有,只是他不想她被人誤解。
夏槿貼住他的背,她也在緊張,催情香的感覺實在難受,她的自控力還是很強,這一刻她也是慌的不知進退,想的時候是一回事,人真的擺在自己面前不是一句把他辦了那么輕松拿下的。
兩個人臉色都泛起潮紅,呼吸沉重,都沒有在做出反應,北冥墨想到會發(fā)生的事竟然沒有一絲排斥,他也不知道是藥物作用還是他的心里其實也有夏槿的位置,不僅僅是知己紅顏。
夏槿從北冥墨放在桌上的胳膊下鉆入北冥墨懷中凝望著這個男人,北冥墨也凝望著夏槿,四目相對,兩人的臉越貼越近。
呼吸灑在對方臉上的時候北冥墨磁性的嗓音開啟:“你確定嗎?”
聽到這聲問候夏槿放棄了最后一絲理智點了點頭,洶涌的吻傾瀉而下,催情香早已燃盡,兩個人仍然不分彼此,難舍難分。
“本王會對你負責的。”北冥墨用了最后一絲力氣說完摟著夏槿睡了過去。
夏槿滿足的躺在北冥墨的懷里,貪婪的感受著他的心跳他的體溫,原來這就是和相愛已久的人在一起的感覺,原來這就是擁有你的感覺,已經(jīng)足夠了,你去完成自己的事就好,她暗暗的想著也沉沉睡了過去。
司鈺值班,眼瞅著書房的燈暗去也不見夏夫人出來一時間拿不定主意只好繼續(xù)盡忠職守的站崗,這一站都快自閉了,他真的好想抓個人來問問,夏夫人今天真的有來嗎?好在他不是江晨那個毛頭小子。
“嘿,昨晚你就在這站了一晚上?”江晨一大早樂呵呵的看著頂著倆黑眼圈的司鈺。
“什么大事能讓王爺身邊第一紅人站崗一晚上呀。”見司鈺不說話江晨繼續(xù)問道。
“沒什么,既然你來了我就回去了,記得守好這個位置,不要讓閑雜人等靠近。”
江晨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又過了一會他奇怪王爺怎么還沒起,平時再晚也不會誤了時辰的,正猶豫要不要上前去看看,又想到了司鈺那嚴肅的臉和他守了一晚上的樣子還是默默站了回去。
大概又過了一刻,就看到夏夫人從里頭出來咯。
“夏夫人早上好呀,今天居然來的這么早,這就走啦。”江晨熱情的打著招呼,尋思著原來王爺是在談正事不是還沒起呀。
又過了一會他腦中想到一個可能性,只見他突然呆住,然后搖了搖頭,不能想,想都不能想,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有什么大事能談一晚上,昨天不是都談過一次了嘛?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嗯,夏夫人一定是漏了什么,所以今天一大早就趕過來告訴王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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