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心理師(1)
“你他媽瘋了?”顧煴腦子里一團亂,他怎么能把自己最好的兄弟的親弟弟弄彎了?雖然他對楚汀確實有好感,也確實能看出楚汀對他有好感,但楚汀真正跟他說出那句話的時候顧煴還是會很不知所措。
“我沒有,”楚汀說道,“我想好久了,我不知道什么時候說好……”
“你別說話了,我頭疼。”顧煴扶了一下額頭。
理智告訴他必須拒絕,因為他是楚汀,是個學生,是楚振唯一的弟弟。
但他沒法不承認——他喜歡上楚汀了。
“煴哥……”楚汀實在有點后悔了,或許他就不該說。
萬一被拒絕了,不是還得搬出去?
畢竟案子結束了,他也沒理由再留在顧煴家了。
肯定是發了燒的緣故,燒的腦子不理智,沖動了。
楚汀也頭疼。
“煴哥,”楚汀終于決定力挽狂瀾,“那個,我剛才太沖動了,你別趕我走。”
顧煴平復了一下:“嗯。”
楚汀又道:“我剛說話沒過腦子,別介意啊,千萬別放心上。”
“嗯。”
“嗯……我那個,說著玩兒的,煴哥,你生氣了嗎?”楚汀小心翼翼的問道。
顧煴有點想笑,楚汀這個樣子還挺好玩的。
“說著玩兒的?那我白高興了。”
楚汀反應了一會兒,才發現顧煴這是答應他了。
他高興地把顧煴按在床上親了一口:“說著玩的那句才是說著玩的。”
“但是別亂講啊,這事兒孫局暫時還不能知道。”
“好。”
“好了,都幾點了,趕緊睡覺,”顧煴笑了笑,伸手摸了一下楚汀的額頭,“退了點,但是明天別跟我去了。”
楚汀聽話的躺下:“煴哥陪我睡。”
顧煴躺在了他旁邊。
楚汀從背后摟著顧煴:“煴哥,我退燒了還能不能和你一起睡?”
“想得美。”
楚汀撇了撇嘴:“那還不如一直發燒呢。”
“趕緊退燒,這樣難不難受?”
“我高興的都忘記難受了。”
早上楚汀的體溫已經恢復正常了,顧煴讓他好好休息,別跟去了。
剛在一起,楚汀當然想二十四小時粘著顧煴。
他還想跟整個市局炫耀呢。
“不嘛不嘛,我就要去。”楚汀開始耍賴,“我保證不添麻煩,你再不答應可就要遲到了。”
“去干嗎啊,案子結束了,你在哪睡不是睡?”
“你兇我……我只是想和你離得近一點……”楚汀露出一個委屈巴巴的表情。
顧煴嘆了口氣,實在是拿他沒辦法:“行,但要是又燒了明天就一定不能去了啊。”
“煴哥,你難道就忍心把發燒的我一個人扔在家嗎?”
“……”
今天還算早,帶著楚汀還能比賀佳早到。
“林皓哥早上好啊,”楚汀竄到了林皓身邊,“那什么……”
林皓拍了他一下:“知道你要問什么,昨天我他媽就坐賀佳旁邊等著她醒,差不多醒了就打了輛車送她回去了。”
“賀佳這么好看,你就放心她自己坐出租車回去?”
“我送她到家門口,行了沒?”
楚汀笑了笑:“行了。”
“這會兒又出什么事兒啊?”孫局打著電話,“怎么就又出事兒了呢?”
“早不發生晚不發生偏偏都給我擠在快放假發生。”
“哎呀我知道……行行行啊。”
一看就是又有案子了,這上一起都還沒判刑這又有新案子了。
這一到年底就是連殺人犯都要沖業績啦?
“孫局,這是又有案子了?”
“是啊,最近怎么了這是,以前都沒那么頻繁過。”
孫局嘆了口氣,在鍵盤上打出了“墜樓”,內網網頁馬上跳出了一堆帖子和照片,都是市民拍的,連個馬賽克都沒打。
“叫陳全他們控制住這些帖子,然后馬上過去。”
“好。”
“自殺案干嗎叫法醫和痕檢來啊?”林皓問道。
“有人說看到是被人推下來的,當然要叫法醫和痕檢。”顧煴回答。
楚汀站在一旁看著尸體被法醫抬走,還有旁邊在嘗試聯系家屬的警察。
“別老站這兒,你去邊上待著。”
“煴哥,這種自殺案干嗎帶法醫和痕檢來啊?”
“……因為有人堅持說看到被人推下去了。”
楚汀“哦”了一聲。
“死者名叫齊永,賭徒,欠了一大屁股債,酒鬼,無業,老婆跑了就給他留了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平時吃喝都是拿女兒的錢,兒子還在上高中。”陳全把死者信息讀了出來,“先聯系家屬吧。”
顧煴點了點頭。
“煴哥,家屬來了,”一個實習警察跑了過來,“但他們堅持死者是自殺,不讓我們查。”
“不對吧,我只見過不相信死者是自殺的家屬。”楚汀說。
顧煴朝家屬走過去,楚汀馬上跟上了。
家屬來了兩個,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和一個十幾歲的學生,看起來應該是死者的兒女。
二十多歲的那個女生,在跟賀佳聊天。
“賀佳?你怎么在這?”顧煴指了一下現場,“你不是應該在那兒嗎?”
“遇到朋友了,來打個招呼,我馬上去。”賀佳說完就小跑回去了。
“你們是被害人家屬嗎?”顧煴問道。
女生禮貌的回答:“是,我是他女兒,這個是我弟弟。”
她一臉平靜,像是早料到了似的。
“你們為什么這么肯定被害人是自殺?”楚汀問她,“有人說看到是被推下來的。”
“他平時喝完酒總愛去那里吹風,不慎墜樓我們是可以接受的。”
楚汀和顧煴對視了一眼,長這么大他們還沒見過這么好處理的被害人家屬。
以往不都是巴不得掘地三尺找兇手,甚至有的結案了都不停手。
“但有人看到是被推下來的,不管是不是自殺都得讓我們走了流程,麻煩你們配合。”
“嗯,我們會盡力配合的。”
“賀佳,你那個朋友那認識的?”楚汀隨口問,“挺好看的嘛。”
“剛才那個?高中同學,”賀佳一臉八卦,“怎么,你喜歡?”
“你喜歡?”顧煴拍了拍楚汀的肩。
楚汀笑了笑:“哪敢啊,我沒有。”
“你倆這樣我可是會誤會的哦。”賀佳一臉“我懂了”。
“沒誤會,”楚汀拉起顧煴的手,“你沒誤會。”
顧煴往回拉了幾下,沒甩開。
“我就知道是真的!”賀佳興奮的都要蹦起來了,“楚汀,你說我隨多少份子好?”
顧煴一臉無奈,任由著楚汀拉著他手和賀佳討論隨多少份子。
“從知道你倆沒有血緣關系之后,從你說你有喜歡的人的時候,我就知道肯定假不了——什么時候在一起的,老實說,瞞我們多久了?”
“昨天。”楚汀笑的很高興,“不用擔心,可勁兒傳,我現在巴不得整個市局知道他是我男朋友。”
顧煴看了他一眼,楚汀又補充道:“還是算了吧,孫局還不能知道。”
賀佳馬上點頭答應。
她保證不說的就一定不會再有人知道,即使她平時老愛八卦。
他的取向在市局倒不算秘密,他上一個男朋友賀佳他們幾個也都認識。
但他不敢想象,要讓孫局知道他倆弄一起了得是什么反應。
不過不得不承認,顧煴是真的一點兒也不想玩遮遮掩掩的地下戀情。
“樓頂上沒有監控,發現的沾了泥的腳印只有死者的,只是他還沒有走到邊緣,腳印就消失了。”
“怎么會沒有監控?”
“是有的,就是壞好久了。”
“現場照片拿過來。”
“通知家屬,是謀殺。”
這兩句話幾乎同時說出,眼前的實習生都不知道該聽誰的。
“絕對是謀殺,”楚汀說道,“很多地方都不合常理,不可能是自殺。”
顧煴示意實習生先走,然后轉頭問道:“比如?”
“第一,一般來說跳下去前都會在邊上站一會兒,但那里根本沒有死者的腳印。如果說是不小心掉下去的話,應該會有幾個踩的很亂的腳印,但是沒有。
“第二,后來在場的人都說在樓頂看到了人,應該不會假,能和喝醉了的死者一起站在樓頂,想必是認識的人,那那個人為什么沒有攔著他?甚至連下來叫輛救護車都沒有嗎?
“第三,從照片上來看,死者的腳印有幾個是被破壞了的吧?就是說,在泥干了以前,有人上過樓頂。”楚汀一口氣說了一大串,“所以,不是謀殺難道說是意外嗎?”
“怎么回事謀殺呢?是意外吧?”齊雪問道,“我們能接受事實,沒必要的。”
“確認過了,是謀殺,”賀佳說道,“你放心,我們隊長可靠譜了,肯定能查出來。”
齊雪扯起嘴角笑了笑:“我弟弟都要高三了,怎么就突然遇到這種事情呢。”
“就是,怎么偏偏都挑在這時候犯罪啊,再有事兒我們假都不用放了。”
齊雪點點頭:“希望以后別再發生這種事情了。”
“根據被破壞的腳印,可以計算出破壞腳印的人的鞋碼大概是四十一。”關婷讀著痕檢報告,“從角度和力度來看,應該是男性。”
“就只有這些,從哪查啊?”林皓說道,“鞋碼四十一的男性那不是滿大街都是嗎?”
陳全也點了點頭:“是啊,范圍太大了——楚汀,你覺得呢?”
楚汀趴在桌上看證物袋里的東西,被叫了一聲還差點沒反應過來。
“我?”楚汀抬起頭,“我覺得是熟人作案,我去過他買酒的地方,那天他只喝了一瓶。”
“嗯,明顯是要去見什么重要的人,看店里的監控,他走前還對著玻璃照了照。”顧煴說道。
重要的人?
是那個前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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