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已修改)
一把脈,白繡繡就了解的七七八八了。
白善平的病,沒那么容易根治。
年輕時候沒顧好身體,到了年紀大了,身體機能各個毛病就都出來了,白善平雖然自己是中醫(yī),針灸一流,但是醫(yī)者不自醫(yī),在村子里光給村民們醫(yī)治,卻拖累了自己。
想到小時候,家里有人來治病,若是條件差些的,白善平都是不收錢的,或是收個門診費,日子過得清苦,攢下來的都省吃儉用,花在了培養(yǎng)白繡繡的身上,等到松了這口氣后,人的毛病就都出來了,身體虧損的太厲害。
白繡繡確定了病情后,就去了一趟空間,切割了一批藥材,放進了靈泉的淺水區(qū),用工具固定好,以防漂走。
此時,門外走進來一個少年。
年紀不過十八,模樣清俊,眉眼間和白繡繡有五六分相似。
是白昌棟。
看到白繡繡,白昌棟先是一怔,隨即激動了起來,“二姐,你回來了啊!”
“昌棟?怎么是你在醫(yī)院?”聽到白昌棟的聲音,白繡繡立馬從空間里回來,倒是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自己這個弟弟。
白昌棟撓撓頭,模樣看起來憨憨的,“我放暑假了,家里正是忙的時候,我就自告奮勇的來照顧爺爺了,二姐,就你一個回來了么?”
“嗯,你姐夫工作要忙,我暑假放了,就回來幾天看看你們,”白繡繡點了點頭,隨后想到了重要的事情,便問了一句,“對了,昌棟你知道醫(yī)院哪里能煮藥么?”
聽到白繡繡問起,白昌棟道:“食堂小廚房可以借給咱們,熬一次要花一毛錢。”
白善平的病,依照醫(yī)生說是得調(diào)養(yǎng)身子,開了幾貼藥下來,價格昂貴不說,喝下去卻是一點起色都沒有,用醫(yī)生的話說,這個得看運氣了。
白繡繡嗯了一聲,又問了一句,“你有爺爺喝中藥的單子么?”
“有的有的,我都保存下來了。”白昌棟趕緊從身上拿了出來,他怕有用,就都給一張一張的折起來放好了。
白繡繡拿過醫(yī)生看的單子,看了看中藥成分,卻發(fā)現(xiàn)都是最基本的,而其中有幾味藥材根本就不需要加,不吃根本沒影響。
她也是學中醫(yī)的,知道醫(yī)院看病貴得很,這個醫(yī)生這幾味藥加進去,顯然只是為了賺取其中的費用。
這是小部分無良醫(yī)生的慣用手法。
她眉頭擰了起來,這樣下去能好起來自然是奇怪。
白善平身體虧損的實在是厲害,就算是縣城醫(yī)院水平最高的醫(yī)生來認真開藥救治,也很難治療徹底,這個醫(yī)生估計也是知道這個情況,所以才這么開藥。
覺得先吊著這口氣,多賺點錢也好。
白繡繡的心忍不住涼了幾分,她看向白昌棟道:“你在這邊看著爺爺,我去找主治醫(yī)生。”
白昌棟趕緊點頭應下。
出了病房之后,白繡繡就找了個護士問話,很快摸到了主治醫(yī)生的辦公室里,這個醫(yī)生叫陳永明,這會兒正坐在那,翹著二郎腿唱著小曲,看起來心情好得很。
白繡繡敲了敲門。
聽到聲音,陳永明還以為是領導來了,著急忙慌的放下了腿,抬眸看了過去,結果發(fā)現(xiàn)是個年輕貌美的女同志。
他輕咳了一聲,嚴肅的問道:“你是哪位?有什么事情么?”
“我是白善平的孫女,我這一次來是有些問題想要來咨詢陳醫(yī)生。”白繡繡不卑不亢的回了一句。
聽到是病患的家屬,陳永明更從容了,“這位家屬,你有什么問題想要問我?”
白繡繡也沒多說廢話,直接拿出了單子,指了指幾處藥名,目光直直的射向陳永明問道:“陳醫(yī)生,我剛剛給我爺爺把了脈,又看了您開的方子,像是人參、鹿茸等等這幾類,都是價格昂貴,卻對我爺爺?shù)纳碜記]有大用的,甚至長時間服用,可能還會造成對身體的虧損,我想問問,這是怎么回事?”
陳永明沒想到對方竟然是個懂行的,心中一驚,他趕緊裝模作樣了起來,“這個呢,是這樣的,你爺爺現(xiàn)在吃這些,只是前期這么吃而已,等到了后期會改方子的,你不需要擔心,我們做醫(yī)生的都心里有數(shù)的。”
陳永明其實不算是正經(jīng)的醫(yī)生,是靠關系進來的,這年頭水平高的醫(yī)生稀缺的很,醫(yī)院里的醫(yī)生水平都參差不齊,而小縣城的醫(yī)院對醫(yī)生上崗這方面的要求更不高。
他在醫(yī)院里待了以后,嘗到了甜頭,自然是肆無忌憚,只是沒想到今天竟然被人發(fā)現(xiàn)了。
白繡繡看陳永明明明一臉心虛,卻還不肯承認,心里知曉對方怕是老油條了。
她收起了單子,道:“陳醫(yī)生,人在做天在看,虧心事做多了,總會有報應的,作為醫(yī)者,首當其沖的是要救治病人,而不是為了那點利益,連人都不要做了,希望你能明白這個道理,從今天開始,我爺爺?shù)牟〔恍枰銇碇委熈恕!?br />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這是在侮辱我作為一個醫(yī)生的職業(yè)操守!”陳永明有些惱羞成怒了。
白繡繡只是冷淡的看著他,“陳醫(yī)生,我也是學中醫(yī)的,如果你非要和我掰扯的話,我也不介意。”
一聽白繡繡也是中醫(yī)生,陳永明立馬慫了,他臉色變幻的厲害,隨后做出了一副大人不記小人過的樣子,苦口婆心的說道:“小丫頭,我吃的飯比你吃過的鹽還多,有些經(jīng)驗你沒有我不怪你,這樣吧,我知道你心高氣傲,認定了肯定不會改變想法,你爺爺這邊,我到時候讓其他醫(yī)生來接收。”
白繡繡看出了這個人的厚顏無恥,不愿意和他多說廢話,只是道:“很多人花不起錢看病,很多都是攢了一輩子的積蓄才來的,陳醫(yī)生,希望你還能保留一絲良心。”
說完話,她轉(zhuǎn)身就離開了。
*
出來后,白繡繡想著浸泡的時間差不多了,就自己去了小廚房。
那邊有人看著,收了一毛錢后,就指了指位置,“你去那邊煮。”
說完話就繼續(xù)看手里的書了。
白繡繡將來之前就炮制過的藥材拿了出來,放好后,便又去了空間里,舀了靈泉水出來。
這靈泉水灌溉都這么管用,那用來熬藥,說不定也是事半功倍。
白繡繡煮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樣子,用搪瓷罐裝上,趁著熱去了病房。
看到白繡繡回來,白昌棟聞到了藥味,有些好奇,問了一句,“二姐,你剛剛熬藥去了么?”
“嗯,你去扶爺爺起來。”
白善平這會兒還是昏昏沉沉的,雖然有意識但是狀態(tài)極差,藥苦喂進來,他是有感覺的,不過他也是中醫(yī),這再苦也知道是為身體好,自然是順從的喝下了。
不過也是奇怪,以前喝藥,白善平只覺得苦的很,可今天這藥,卻有些回甘。
喝完藥之后,白善平又躺了回去,白繡繡拿出針灸包,打算為白善平施診。
見二姐專業(yè)的模樣,白昌棟眼底里滿是新奇,聽著她的話幫白善平脫了衣服,只見自家二姐手起又落,動作漂亮干凈。
不消一小時,白繡繡取了針回來,又讓白昌棟把白善平的衣服穿上。
不知道是不是白昌棟的錯覺,他看著白善平竟然覺得他的面色好了許多。
白繡繡把藥分成了三等份,早中晚各一貼,她則是每天施針把脈,觀察白善平的情況。
趁著閑暇時間,她寫了一封信給了院長,把關于陳永明的事情仔細說了一遍,沒兩天,她就看到陳永明的辦公室換了人,看來是院長看到信了。
她沒有再關注這件事情。
而是繼續(xù)在醫(yī)院里治療白善平,這么做了三天后,白繡繡再度把脈,明顯感覺到了白善平的脈象開始往好的方向發(fā)展,眼底劃過一絲驚喜。
果然自己預料的不錯。
這靈泉水還有治療的作用!
白繡繡終于放下了心里這塊壓著的大石頭,只要接下來一直這么吃藥,白善平的身體就會好起來,不會再出現(xiàn)前世的情況!
把完脈后,白繡繡又將新一批浸泡過的藥材分配好,從空間里舀了一桶靈泉出來,才交代白昌棟:“這些藥你到時候就用這個熬煮,每天早中晚都煮一貼給爺爺喂下。”
總歸回來了,她還是得回去白家村一趟,就算不看白家父母,也得看看大姐。
“行!”白昌棟對白繡繡說的話,一點疑問都沒有,只負責做,完全是無條件的信任。
看弟弟這樣,白繡繡笑了,說起了自己之前的打算,“我再待幾天就要走了,爸媽和你說起了么,你到時候就和我一塊去南城,明年就要高考了,可得抓點緊,考上了才有出路。”
聽到白繡繡的話,白昌棟卻是搖搖頭,“二姐,我就不去了。”
林曉梅一回來,就把這件事情和白昌棟說了,他直接一口就拒絕了。
用他的話來說就是,“我二姐才剛嫁過去,那蘇家是什么人家,咱們是什么人家,我要是去南城,不是給二姐惹麻煩么,我才不想讓蘇家人看不起我二姐。”
這話讓林曉梅好一頓的罵,覺得自己生的兒子是個傻得,有這么好的資源都不利用。
白昌棟別看年紀小,固執(zhí)起來誰也勸不動,林曉梅一哭二鬧三上吊都不管用,氣得白家兩口子整天罵白昌棟只知道心疼白繡繡,不知道心疼他們兩個做父母的。
對于白昌棟的想法,白繡繡多少也知道一些,她只是笑道:“怕麻煩二姐?我和你姐夫說過了,他巴不得你去南城,說是家里冷清,再說了,你以后考上了,還不是得在南城,總歸是要麻煩到我們的,別想有的沒的,二姐就你一個弟弟,你高考考上才是最重要的。”
“二姐……”白昌棟酸了鼻子。
白繡繡像小時候一樣,揉了揉他的腦袋,“這么大個人了,也要知道孰輕孰重了,現(xiàn)在對你來說,高考才是最重要的,別的你都不用想,我等下得回家一趟,爺爺這邊就要靠你來照顧了,在醫(yī)院也別忘了看書知道么,等過幾天就跟二姐去南城,聽話,要不然二姐可生你氣了。”
聽了這話,白昌棟吸了吸鼻子,這才乖乖的點了點頭,心里卻是暗自下了決心。
明年他一定要考上高考!
只有這樣他才能有出息,才能好好報答白繡繡,到時候哪怕白繡繡嫁給蘇家那樣的人家,有他這個弟弟在,再也沒人敢瞧不起他二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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