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大修)
離婚?!
這個念頭, 白鳳珠從來不敢想。
在這個年代,是輿論能殺死人的年代,沒有人會想去離婚, 特別是女人, 一旦離婚, 那就是要被千夫所指, 沒人會看得起一個離婚的人。
這個代價, 白鳳珠承擔(dān)不起。
白鳳珠搖了搖頭, 斂下了眉眼, 低聲道:“繡繡,這事情你就別管了, 你姐夫說……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大姐, 家暴只有0次和無數(shù)次, 盧方剛打你一次, 就能打你第二次,以后更是會變本加厲!”白繡繡恨鐵不成鋼,想到前世自家大姐的悲劇, 她根本就沒辦法冷靜下來。
盧方剛從一開始和白鳳珠結(jié)婚,就是因為蘇望亭追她追得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原因,想著有了蘇家這個靠山,他們做連襟的,也能有好處撈。
這么一想, 就去找了媒婆, 要她幫忙牽牽線。
盧家的禮金給的不少,白家本就重男輕女, 覺得白鳳珠在家里待著也沒什么用,遲早是要嫁出去的, 還不如趁著這一次撈筆錢的好,再看盧方剛的工作是在機械廠里,立馬就同意了。
白鳳珠不像白繡繡從小養(yǎng)在白善平的身邊,也沒有白昌棟這個男娃的待遇,在白家一直都是當(dāng)牛做馬,根本沒有話語權(quán),只能任由父母說了算,就這么嫁給了盧方剛。
結(jié)婚后沒多久,這個盧方剛就惦記上了機械廠管理的位置,他厚著臉皮去找了廠長,又透露出自己小姨子在被蘇望亭追求的事情,廠長是知道蘇家的,為了討好蘇家,就把這個位置給了盧方剛。
之后,盧方剛就借著蘇望亭的關(guān)系,在廠子里混的越來越好。
白繡繡清楚的記得,白鳳珠后來因為被毆打的緣故,被檢查出來終身不能生育!
而知道白鳳珠不能生育后,男方就不肯了,非要白家給個說法,說是她們家拿了高額的禮金,卻給了他們一個不能下蛋的,他們揚言要退貨,要他們退還禮金不說,還要賠償精神損失費。
而白家也不是什么好惹的,看盧家通過他們家越混越好了,當(dāng)然不肯,兩家人就總是干仗,鬧的是不可開交,白鳳珠在婆家抬不起頭,娘家又不肯要她,不過三十幾歲就老成跟五十多歲的人一樣。
她實在是不忍心看著自家大姐,這一世再度陷入這種悲劇里。
想到這,白繡繡攥緊了手,“若是不離婚,你難道每天都要被他打的死去活來么?大姐,你為什么從來沒有告訴我過!”
前世的她,幾乎什么都不知道,等知道的時候,兩家已經(jīng)是鬧得不能再鬧了。
白鳳珠一直不敢讓人知道自己被家暴的事情,覺得丟人,更覺得哪怕別人知道了,也無濟于事,畢竟就算鬧開了,又能怎么樣,她還能離婚不成?
加上她本就性子柔弱,任勞任怨,又吃了沒文化的虧,深受原生家庭和時代輿論思想的荼毒,只能忍氣吞聲。
白鳳珠朝著她搖搖頭,“繡繡,這就是女人的命。”
狗屁的命!
白繡繡前世何嘗不是為了家庭,放棄了自己的夢想,最后換來的是好下場么?
她已經(jīng)是活過一世的人了,輿論還是什么,對白繡繡來說,都已經(jīng)不再重要,最重要的是,這一輩子,她要活的有價值,有意義!
想到這,白繡繡深呼吸了一口氣,只是認(rèn)真的問了一句,“大姐,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你告訴我,你自己想沒想過離婚?”
聽到白繡繡這句話,白鳳珠沉默了。
這個念頭,她的確是有過的。
在被毆打,被辱罵的時候。
白鳳珠不懂,自己這一輩子的命,怎么就這么悲慘呢。
小時候父母不疼不愛,婚后老公毆打侮辱,她到底是哪里做錯了,哪里做的不夠好。
為什么慘的人偏偏要是她?!
她一點都不喜歡盧方剛,甚至還有些厭惡。
第一次見到盧方剛的時候,他就把她給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臨走前還摸了她的手。
白鳳珠當(dāng)時把這件事情告訴了白建國和林曉梅,然后小心翼翼的提了自己不喜歡盧方剛。
結(jié)果就是被白建國和林曉梅罵了一頓。
“人家愿意要你,那是你的福氣,就算被摸一下也無所謂,反正你遲早要嫁過去的。”
“就是,那可是個鐵飯碗,你以為爸媽會害你么,你嫁過去那就是享福去,別給我腦子弄不清楚。”
被這么回絕了一次后,白鳳珠就認(rèn)命了,她知道白建國和林曉梅,是鐵了心的要把她給嫁出去了。
白鳳珠苦笑了一聲,道:“我要是離婚,爸媽第一個就不同意,盧家也不會愿意,村子里的人都會戳我們家的脊梁骨,我以后也找不到一個愿意要我的,這個代價太大了,繡繡。”
聽到白鳳珠這話,白繡繡皺起眉頭,“大姐,你要是想離婚,我會幫你的,現(xiàn)在都什么社會了,不要管別人的眼光怎么樣,你幸福才是最重要的,哪怕代價再大,只要你覺得能比你脫離盧家的苦海更讓你解脫,那都是值得的。”
“繡繡,我不敢。”白鳳珠猶豫了半晌,才怯弱的說了一句。
是的,她不敢。
一考慮到以后,白鳳珠就感覺到迷茫,對她一直都生活在鄉(xiāng)下,從未看過外面世界的人來說,離婚的代價不是她能想象和承擔(dān)的,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離婚后能怎么辦,能做什么。
白繡繡知道一時半會的,沒辦法讓白鳳珠把根深蒂固的想法給改變掉,可聽她這么說,心里不僅是心疼,還有些怒其不爭哀其不幸。
被舊時代洗腦的女人,可不就得被人騎在脖子上的欺負(fù)么。
白繡繡臉色越發(fā)凝重,“大姐,命運是掌握在我們自己手里的,等你懷孕生下了孩子,你想要孩子過跟你一樣的生活么?”
聽到這番話,白鳳珠下意識拽緊了自己的大腿,這個問話算是戳中了她最痛的點。
若是往后自己真的生了個孩子,丈夫?qū)⒆硬缓茫撬芙邮芎⒆痈约菏芸嗝础?br />
白鳳珠不敢去想。
原生家庭,事實上已經(jīng)讓她懼怕婚姻。
白建國在家就會對林曉梅動手,也會對自己動手,白鳳珠是被打大的,她一想到要是往后自己生了個女兒,也被這么打,心就忍不住揪起來的痛。
白繡繡輕柔的拿過她攥緊的手,搖了搖頭:“我大姐這么好,不該跟這樣的男人過一輩子。”
聽了這話,白鳳珠看向白繡繡,眼神有幾分迷茫,漸漸的動搖了,她小心翼翼的問:“我……真的可以離婚么?”
“可以,”白繡繡知道勸和不勸分的道理,只是要她這輩子還看著白鳳珠和上輩子一樣,她實在是接受不了,她道:“大姐,無論你做什么選擇,都會有我在,我永遠(yuǎn)是你的二妹。”
白家不會心疼白鳳珠,那她來心疼。
白鳳珠猶豫了一會兒,嘆了口氣,“繡繡,你再讓我想想吧。”
見她這么說,白繡繡知道她還需要一點時間,還需要一個理由。
這個理由她會給她的!
*
林曉梅回家的時候,瞧見白鳳珠也在,有些納悶,“鳳珠,你怎么回來了,方剛呢?”
“他在廠子里有事要忙。”白鳳珠看了一眼白繡繡后,才回答了一句,“我聽到二妹回來的消息,就趕過來了。”
聽到這話,林曉梅皺起眉頭,說道:“你這回來了,你公婆知道么,你在婆家可別給我惹麻煩。”
白鳳珠小小的嗯了一聲,但心里卻是虛的很。
其實她是逃出來的,昨晚上盧方剛喝醉酒后就打了她一頓,她實在是太疼了,害怕第二天又挨打,一大早就跑了出來。
從盧家村溜達到了白家村,聽到村子里的人說,自家二妹回來了,她才敢回家來看看。
只是這事情,她不敢跟林曉梅說。
到了第二日。
白繡繡一大早就出了門。
白善平住的地方也在白家村,就在山腳下不遠(yuǎn)處,白繡繡去了那邊。
一到爺爺家,白繡繡就感覺整個人自在了不少,進屋后發(fā)現(xiàn)自己的東西都保存的完完整整的,而堂屋處被改造成了一個看診的地方,后面是一些藥材盒,上面貼著各個藥材的名字。
白繡繡檢查了一遍,里面的藥材要么空了,要么就不能用了,她好好的整理了一番,隨后想到了重生前,自己來過這里,然后撿到了一個針灸包……
她想到前世,似乎是自己被針刺傷后,再度醒來,自己就重生了。
難不成,自己的重生和那個針灸包有關(guān)?
白繡繡在堂屋里找了找,卻是沒有看到那個針灸包,她仔細(xì)想了想那個針灸包,自己從小時候有記憶起,自家爺爺用的就是那個針灸包給人針灸,她年紀(jì)小不懂,也就從來沒有問起過這個針灸包的由來。
現(xiàn)在想想,那個針灸包難道是有什么秘密么?
帶著這個想法,白繡繡就離開了,打算等爺爺清醒了再問問看。
出來后,白繡繡沿著小路,沒多久就看到了不遠(yuǎn)處的房屋。
這是一個寡婦的家。
看到這房屋,白繡繡微微瞇起了眸子,想起了一些前世的事情來。
前世的時候,盧方剛就是為了這個寡婦,非要和白鳳珠離婚的。
盧方剛一開始一直瞞著白鳳珠,后來看白鳳珠不會生育了,加上這寡婦看盧方剛已經(jīng)混的這么好了,就動了進門的心思,挺著個大肚子,說是懷了盧方剛的種,要是盧方剛不和白鳳珠離婚,她就去把孩子打了。
這盧家本就想要個孫子,一看這寡婦懷了,當(dāng)然急著就想要讓兒子離婚了。
而白家知道之后,就和盧家鬧得不可開交,不過饒是如此,白建國他們也沒想要讓白鳳珠離婚回家。
這年頭離婚是丑聞,一輩子都要被戳脊梁骨,讓人看不起,他們丟不起這個臉。
白繡繡冷冷一笑,盧方剛惡心不說,這寡婦林美蘭就更不是個東西了。
因為讓盧方剛?cè)ト坐P珠的想法,就是這個林美蘭想的。
她是白家村的人,丈夫沒了之后,就勾搭上了盧方剛,后來知道了蘇望亭追求白繡繡的事情后,計從心來就跑去和盧方剛說,要讓他去娶白鳳珠。
在林美蘭看來,白繡繡和蘇望亭的事情是遲早的,她才不信有這么好條件的人,白繡繡會不嫁。
到時候等兩人一結(jié)婚,這白家就有了個省城來的女婿,以后盧家和白鳳珠結(jié)婚的話,也能借著白家去靠上蘇家,而這白鳳珠她是知道的,一向來是個性子柔弱的,這樣的人好拿捏,哪怕自己和盧方剛繼續(xù)往來,也沒什么關(guān)系。
她想的很好,等到盧方剛借著白家的力爬上去了,就能把白鳳珠給踢了,自己再設(shè)計懷個孕拿捏住盧方剛,讓他老老實實的娶了自己,到時候哪怕她是二婚,也絕對是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嫁過去。
就因為林美蘭的這個想法,害的自家大姐變成這樣,白繡繡怎么能忍得下這口氣呢,更別提平日里,林美蘭還故意和白鳳珠做姐妹,等到白鳳珠和盧方剛結(jié)婚后,更是經(jīng)常去盧家串門,實則是和盧方剛行那茍且之事!
全然把她大姐當(dāng)成踏板和傻子了。
既然對方能這么設(shè)計,那她何不以其人之道還自其人之身,白繡繡思索了一會兒,一個想法冒上心頭。
*
晚上她是和白鳳珠一起睡得。
兩姐妹難得睡在一塊,誰都睡不著覺。
外頭夜很黑,白鳳珠詢問起了白繡繡現(xiàn)在在南城的情況。
白繡繡也耐心,一點一點的說著:“我現(xiàn)在讀的那個學(xué)校,上學(xué)的人可多了。”
“比咱們村子的人還多么?”白鳳珠憧憬了起來,小聲問道。
聽到這話,白繡繡忍不住笑了,“嗯,比咱們村的人還多,大姐你要是空了,就來南城唄,我?guī)闳W(xué)校看看。”
白鳳珠趕緊搖頭,不敢做這種美夢,“去一趟省城太貴了。”
白繡繡聽了心疼,鉆進了白鳳珠的懷里,撒嬌道:“那以后我不回來,大姐也不來看我么?我在南城可想大姐了。”
這一撒嬌,白鳳珠心就軟了,她雖然心疼錢,可更受不了白繡繡這般和她說話,她猶豫了一下道:“那等我攢夠了錢就來,不過我來了,蘇家那邊會不會說你?”
她可不想給白繡繡惹麻煩。
白繡繡搖搖頭,困意襲來,“不會的,等以后我賺大錢了,就把大姐接來和我一起住,然后養(yǎng)著大姐,再也不叫大姐受苦……”
上輩子的白鳳珠實在是太苦了。
她想盡自己的全力,去改變自己在意的每一個人的命運。
這或許就是她重生的意義吧。
聽到這話,白鳳珠的唇角揚起,眉眼溫柔了幾分,她給白繡繡掖了掖被子,這才安心的入睡。
到了第二日。
白繡繡還在想怎么見盧家人,結(jié)果這盧家人就自己找上了門來。
除了盧家父母,還有盧方剛也一并來了。
這陣仗可一點都不小。
這會兒林曉梅和白建國才知道,白鳳珠是逃回來的,兩個人的臉色都很難看。
盧母還在那邊冷嘲熱諷,“親家母啊,你這女兒教的可是好,我們盧家好吃好喝的供著,還要跑出來,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要真這么想回娘家,那當(dāng)初還嫁來我們家干什么?”
林曉梅被說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面子上掛不住,她在村子里是個不肯吃虧的主,嚷嚷道:“你這話就不對了,我女兒在娘家可是聽話的很,洗衣做飯下地啥不會啊,怎么在你們家就待不住了,一定是你們做了什么事情,才叫我女兒跑回來的!”
盧母哼了一聲道:“我兒子就動了幾下手,鳳珠就這么嬌氣的要跑了,這哪家的婆娘不是被打的,這是在教她規(guī)矩,要知道老公才是她的天,算了,我也不和你說廢話了,趕緊讓鳳珠出來,家里還有一大堆的活等著她干呢,光知道跑娘家來享福了!”
聽到這話,林曉梅不吭聲了。
這婆娘被打幾下,在村子里還真的是常態(tài),她也經(jīng)常被白建國打,要是白鳳珠真因為這個跑回來,那不是丟她的臉么。
她越想越惱火,直接就跑到了房間里,瞧見兩姐妹正在一塊,她臉色鐵青的很,一把抓過白鳳珠,就罵了起來。
“你婆婆說,你就被打了幾下就跑回來了?不懂事的死東西,整天就知道給我找麻煩,現(xiàn)在他們來了,你趕緊跟他們回去,以后少給我回娘家。”
再說了這回娘家,也從來沒見白鳳珠拿點什么回來,真是沒用的玩意!
白鳳珠被扯到了痛處,臉色頓時煞白。
瞧見這一幕,白繡繡立馬將白鳳珠拉到了自己的身后,想著剛剛林曉梅說的那幾句話,她的心寒的很:“媽,大姐被打的這么厲害,你也不管么?”
原來林曉梅早就知道了,白鳳珠被打的事情,可卻從來沒有當(dāng)回事。
想到這些,白繡繡怎么能不心寒呢。
她們不是兒子,是女兒,可是至少也是她們的骨肉啊!
林曉梅看是白繡繡忍了忍,但語氣還是很差,“這事情你別管,你大姐現(xiàn)在是嫁出去的人,不是咱們家的人了,盧家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們沒辦法說的,女人被丈夫打起來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哪有那么嬌氣,這日子忍忍不就過去了么。”
白繡繡的心已經(jīng)冷的不能再冷了,她護緊了身后的白鳳珠,眼神涼薄到了極致,“我不會同意我大姐回去的,至少目前不行,大姐需要養(yǎng)傷!”
“養(yǎng)個屁的傷!”林曉梅罵罵咧咧的,“她已經(jīng)不是白家的人了,要養(yǎng)傷也得去盧家,家里可沒錢管她。”
剛說完話,盧家的人就闖了進來,手里還拿著繩子。
盧父大手一擺,指揮了一句,“你們?nèi)グ养P珠帶過來,不行就綁起來帶走。”
這家里的活堆成山了,白鳳珠只不過一天不在,家里就亂的跟什么似的,完全少不了她、
他們一個個都對白鳳珠怨氣很重,忙了一天,回家竟然連頓飯都沒得吃!
聽了盧父的話,盧方剛和盧母立馬走過去,就要把白鳳珠從白繡繡身后揪出來。
看到這動作,白鳳珠已經(jīng)被這個場景嚇到了,她語氣里含了哭腔:“繡繡,我回去吧……”
她怕傷到了白繡繡。
而剛走上前的盧方剛,這會兒才看到白繡繡。
他的呼吸立馬停止了,一雙眼睛就這么直勾勾的盯著,愣住了手里的動作。
盧方剛是個好色的,要不然也不會和林美蘭這個寡婦搞在一塊。
現(xiàn)在看到白繡繡,立馬就忘了自己要干什么事情了,他怎么不知道,這村子里還有這么漂亮的女同志!
要說白繡繡的長相,自然是一絕,要不然也不會在學(xué)校里讓蘇望亭一眼就給瞧上了。
而這段時間在蘇家好吃好喝的養(yǎng)著,加上每日她都喝靈泉水,這皮膚更是白白嫩嫩的,就跟可以掐出水來似的,漂亮的在盧方剛看來,就和仙女沒區(qū)別了。
白繡繡清楚的看到了盧方剛那眼神,猥瑣的很。
她微微蹙起眉頭,嫌惡一閃而過。
盧方剛和她大姐結(jié)婚的時候,白繡繡還在學(xué)校里,白家不想白繡繡浪費火車票的錢,所以根本沒寫信告訴她白鳳珠結(jié)婚的事情。
因此,白繡繡和盧方剛在這個時候算是第一次見面。
白繡繡忍耐住那股厭惡,看著盧方剛,抿了抿唇,突然道:“這位就是姐夫了吧,我是繡繡,這一次是因為我回來,所以我大姐才到娘家來的,我們兩姐妹感情好,姐夫,你就讓大姐再待幾天吧。”
聽到白繡繡的話,盧方剛愣了愣,才反應(yīng)過來對方喊得自己姐夫,原來這個就是他那個考上大學(xué)的小姨子。
聽說還嫁了個很厲害的老公。
看到這長相,盧方剛一點都不奇怪為什么人能嫁到省城去了。
嘖,真是漂亮啊。
要是自己能有機會一親芳澤,那可就好了。
對于美女,盧方剛這個人是很會說話的,沒等盧家人開口,他立馬就點了頭,笑得跟朵花兒似的,“行啊,你們兩姐妹感情好,鳳珠怎么不早點和我說,不然我就親自送她回來了,這有時間也的確是該回娘家看看的。”
盧方剛想要在白繡繡的面前掙個好印象。
聽到這話,正和白繡繡的心意,她微微一笑,更顯絕色,“都是一些誤會,不過既然姐夫還有叔叔嬸嬸們都來了,那就在家里吃頓飯吧,都是一家人,何必鬧得這么不好看呢。”
“是是是,繡繡說得對,姐夫第一個贊成你說的話!”盧方剛被這么一笑,魂都要沒了,哪里還會反駁,自然是白繡繡說什么,他就是什么了。
盧家都是聽盧方剛的,看兒子這么說,兩人也不好說什么,只能黑著臉答應(yīng)了。
晚上是白鳳珠做飯。
不過做飯的時候,白鳳珠顯然有些心不在焉的,要不是白繡繡在旁邊,怕是菜都要煮壞了。
白鳳珠想了很久,隨后猶豫了一下,朝著白繡繡低聲道:“二妹,我打算,等過了明天我就跟著他們回去。”
她是有過離婚的念頭,有了白繡繡的支持后,這個念頭更深了,只是今天盧家這么一鬧,她又害怕了,怕到時候反而連累了白繡繡。
聽到這話,白繡繡只是淡淡道:“大姐,等過了今晚,你再告訴我,想回去還是離婚吧。”
計劃就在今晚了。
吃完飯后,天就黑了。
盧方剛被白繡繡的美色是迷得神魂顛倒,吃完飯了也不愿意回去,看他這樣,白繡繡突然道:“姐夫,你們今天要不住這吧,來來去去的也麻煩,你說是不是?”
“是是是,繡繡說的很有道理,爸媽我們今天就住在這里吧。”這剛好是盧方剛想的,他趕緊點頭如搗蒜,隨后沖著自己父母說道。
盧家看了看天色也很黑了,想想回去的確是麻煩,便都答應(yīng)了下來。
晚上大家各自回了房間。
白繡繡經(jīng)過盧方剛時,對著人笑了笑,“姐夫,謝謝你啊,愿意讓出姐姐來跟我睡。”
“沒事沒事,小事情,你們兩姐妹難得見面,肯定有很多話要說的。”盧方剛直勾勾的盯著白繡繡,這不笑的時候跟仙女似的,笑起來更是驚艷的讓他魂都要被勾掉了,拍了拍胸脯立馬就回了一句,像是有意彰顯自己一般。
白繡繡心里冷笑,趁著盧方剛沒注意,手上閃過一道銀光,嘴上說道:“姐夫,你這里怎么有蚊子啊,我?guī)湍闩牡簟!?br />
說完話,就朝著對方扎了過去,隨后迅速的收回手。
盧方剛皮糙肉厚的,只覺得有些刺痛,還以為是蚊子咬,想要撓一撓,又怕給白繡繡留下不好的印象,只能忍了下來。
白繡繡說:“那我就先去休息了,姐夫也早點休息。”
“好的好的。”
盧方剛笑瞇瞇的回道,眼神里還有些色色的。
白繡繡面不改色回了房間,心里則是算著時間,到了房間里后,就看到自家大姐在那鋪床。
“大姐,我拿了瓶藥油給你擦。”白繡繡的這個藥油,是用靈泉水制成的。
擦了一會兒,白鳳珠就感覺自己身上不疼了,她有些詫異,“這藥油這么管用?”
“多擦點,好得快。”白繡繡也有些驚訝這個藥效,真沒想到這靈泉水還真成了治百病的靈丹妙藥了。
*
洗了把臉后,盧方剛上了床,只是不知道怎么的,腦子里竟然都是白繡繡那張漂亮的臉蛋,下*身更是漲得厲害,他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越想越是一身的火氣。
盧方剛?cè)棠土撕靡粫䞍海瑓s是怎么也忍不下來。
看著外頭天都黑透了,他實在是忍不住了,直接就從床上爬了起來,看了看外頭,大家都已經(jīng)睡了。
他把心一橫。
索性就去找林美蘭了。
反正林美蘭家里也沒人,他熟門熟路的,知道怎么去私會。
白繡繡一直都沒有睡,等聽到外頭傳來的動靜,她趕緊搖了搖白鳳珠,“大姐,跟我起來。”
聽到白繡繡的話,白鳳珠本來還有些睡意的,現(xiàn)在一下就精神了,也沒來得及問,直接就跟著白繡繡下了床。
出去的時候,外頭還是漆黑一片。
白繡繡沒有打算自己出門,而是先去了盧方剛的房間,果然人已經(jīng)走了,她趕緊拉著白鳳珠也跟了出去。
看白繡繡要出去,白鳳珠隨手拿了煤油燈,心里疑惑,“繡繡,我們這是要去哪?”
“盧方剛出去了,咱們現(xiàn)在去抓*奸!”白繡繡微微瞇起眸子。
白鳳珠沒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被白繡繡拉著走了。
而走出去的盧方剛,是從小路走的,不敢讓別人給瞧見了,畢竟大半夜的出來,被人看到了,到時候一堆的麻煩,好在的是,村子里的人都睡得早,這個點早就入睡了。
等盧方剛走到了林美蘭的家之后,依照之前兩人說好的暗號,在門口敲了敲。
里面沒多久就傳來了動靜。
林美蘭沒想到盧方剛來了,有些詫異。
而盧方剛本來是沒打算過來的,他算是有點小聰明的,知道這種時候不能來林美蘭這里,危險性太大了,但是他也不知道怎么的,今天躺在床上就特別的想要。
門一打開。
盧方剛就一把抱住了林美蘭。
感覺到對方的熱情,林美蘭趕緊看了看四周圍,好在她住的偏僻,一般沒人會知道。
她嬌聲道:“這么晚過來我這里干什么?”
“干*你。”盧方剛眼睛發(fā)熱,粗聲粗氣的回了一句。
林美蘭身子立馬軟了,隨后被盧方剛橫抱了起來,兩人進了屋。
白繡繡和白鳳珠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個場景。
白鳳珠不敢置信的看著,整個人都在顫抖,“她們……”
“大姐,這樣你還不想離婚么?”白繡繡問了一句后,又道:“大姐人活著,總得為自己活一次。”
前世自己自身難保,無暇顧及家里的事情,又因為住得遠(yuǎn),得到的消息也滯后,根本沒辦法幫到白鳳珠什么,可這一世不會了。
無論付出什么代價,白繡繡都要幫白鳳珠脫離苦海!
見到白繡繡的面色認(rèn)真,白鳳珠原本的那些顧慮似乎都沒有了,就像是她的人生里突然有了主心骨,讓她有了被撐腰的感覺。
這樣一個男人,在外跟別的女人廝混,在家里毆打侮辱她。
她實在找不到該繼續(xù)堅持的理由,或許,她該為自己活一次了。
白鳳珠下定了決心,“二妹,我想離婚!”
聽到這話,白繡繡終于放下了心,好在她的大姐,并非是那種說不清楚的人,白繡繡看她對渣男一點感情都沒有,就沒有任何的后顧之憂了。
“大姐,你現(xiàn)在去找村里書記、主任他們,我在這里候著,想離婚就得把這件事情鬧大。”
一旦把事情鬧大,她們就能掌握絕對的主動權(quán)了!
聽到白繡繡的話,白鳳珠應(yīng)了一聲,就往領(lǐng)導(dǎo)家跑去。
沒多久。
這村里的領(lǐng)導(dǎo)們一家家的就趕過來了,一看白繡繡在,村主任對白繡繡這個村子里唯一的大學(xué)生,還是很欣賞的,他臉色凝重道:“繡繡,這是怎么回事?”
白繡繡難以啟齒的開口:“我也不知道,我晚上起夜的時候,聽到外頭有動靜,我走出去一看,就發(fā)現(xiàn)是我姐夫出來了,我以為他跟我一樣起夜,沒想到他竟然往外頭跑,我心里覺得奇怪,就拉著我大姐跟我一起出來了,一路跟到了這里,然后……”
她說不下去了。
都到這個份上了,其他幾個人精哪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旁邊是主任媳婦,本來就不太看得慣林美蘭,這會兒更是拉著白鳳珠氣的很,“這對狗男女,偷人偷到這份上來了!”
“主任,書記,你們一定要為我們家做主啊,盧方剛和我大姐都結(jié)婚了,他竟然還膽大包天到要跑來做這種事情,我實在是替我大姐委屈,這事情換誰都忍不下去!”白繡繡知道這種時候,只能靠這些領(lǐng)導(dǎo)幫忙。
至于白建國和林曉梅她們,要是讓他們先發(fā)現(xiàn)了,她們只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把這件丑聞給瞞下來。
因此,白繡繡想的就是讓白鳳珠去找村里領(lǐng)導(dǎo)們。
說完話后,白繡繡又故作氣憤,“要是望亭在的話,絕對不會容許別人這么欺負(fù)我大姐的!”
聽到蘇望亭這名字,村領(lǐng)導(dǎo)們自然不會坐以待斃,要是換做是別人他們懶得管,但是白繡繡不一樣,幫她這個忙,絕對是不虧的。
村主任沉聲道:“你放心,這事情我一定會管的。”
有了這句話,白繡繡徹底放了心。
這天晚上那叫一個熱鬧。
盧方剛正跟林美蘭在那快活呢,突然就沖進來一幫人,拿著火把,嚇得盧方剛當(dāng)場軟了。
村主任看著這兩個人的丑態(tài),冷聲道:“我們村的臉都被你們給丟光了!”
盧方剛和林美蘭愣住了。
等反應(yīng)過來,兩個人直接就被五花大綁的,綁在了一塊。
而白家父母和盧家父母知道這個消息,著急忙慌的就連夜趕來了,等到了一看,好家伙烏央烏央的,村子里的人都來了。
此時,正對面坐著的時白家兩個女兒。
至于盧方剛和林美蘭更是,一床棉被裹著一絲不掛的在那綁著。
盧父眼白一翻,差點沒當(dāng)場暈過去,而盧母看到這一幕,更是齜牙欲裂,將那些人全都給推了開來,對著盧方剛就尖叫了一聲,撲了過去。
“兒啊,我可憐的兒啊!是哪個殺千刀的把你綁成了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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