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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這個是目前學校要發(fā)展的重點,  剛恢復高考的第一年,全國這么多人,能考上來的只有二十幾萬學生,  分到學校里的,  能愿意來中醫(yī)學院的,  竟然只有幾十個學生,  只能湊上一個班。
  
  劉茹道:“只是咱們把老師都給招到了,  但是沒有學生的話,  也是無濟于事,  現(xiàn)在大家還是不太敢學習中醫(yī),畢竟不知道什么時候,  又改變方向了上面。”
  
  “話是這么說,  但要是沒有老師的話,  咱們學校就算有人報考也是無濟于事,  至于你說的這個,我也能理解,不過你放心,  這一點我會和上面討論的。”白繡繡知道劉茹的意思,現(xiàn)在很多學校都還沒有恢復元氣。
  
  就像是他們學校,白繡繡剛到的時候,亂成一團,在學校里任職的,  就只有那么兩三個人,  曾經(jīng)的熱鬧不復存在,學校里更是長滿了雜草,  剛到第一天,她帶著劉茹幾個人,  除了一天的草。
  
  弄的整個人都是腰酸背痛的,都只除了一小半,大家都弄了好幾天,這才把學校弄的稍微好一點,這所學校實在是荒廢太久了,安靜的只有老鼠在亂竄。
  
  要想把學校弄好來,需要做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當初白繡繡選擇回來的時候,戴成春還跟她單獨聊過,說了現(xiàn)在的情況,道:“你的能力,不必要回去學校里,我可以想辦法給你弄到市里衛(wèi)生局,這樣你也不用回到南城,就需要重新開始了。”
  
  對于戴成春的提議,白繡繡直接給回絕了,她做中醫(yī),就是為了復興中醫(yī),為了那些曾今遭受過困境迫害的專家大佬,能夠繼續(xù)為中醫(yī)風險,也讓這門集合了幾千年精華的存在,能夠繼續(xù)發(fā)揚光大下去。
  
  現(xiàn)在這個情況,正是需要她的時候,若是現(xiàn)在她去享福了,那要復興起來,又要慢很多了,至少現(xiàn)在這樣,她是在前世生活過的,知道后來的走向會是如何。
  
  見白繡繡直接拒絕了,戴成春也不好說什么,只能隨她去了,這個學校里聽起來是做院長,似乎權(quán)利很大,但其實已經(jīng)是千瘡百孔,要做起來花的心思精力肯定是不少的。
  
  不過衛(wèi)生局那邊,白繡繡還是想要搞好關(guān)系的,畢竟這個事情有了權(quán)力做起來,會更好一些。
  
  本來是打算安排劉茹過去的,不過劉茹是個好筆桿,她想了想,還是打算讓劉茹去管理工會這邊,宣傳讓她做。
  
  后來能安排過去的,也就是童曉雅那邊了。
  
  反正無論如何,衛(wèi)生間得有個自己這邊的人,可以隨時在那邊提意見。
  
  學校要做起來,第一步就是看上面的政策。
  
  白繡繡記得,很快上面就開始重視起來了,=中醫(yī)的極速下降率,還是嚇到了不少人,加上白繡繡這幾個中醫(yī)界有點名頭點人,聯(lián)合聲明的關(guān)系,上面也不可能不重視起來。
  
  像是李英幾個,都是比較厲害的人物,從農(nóng)場出去后,收到了白繡繡的信后,就開始正視起了這件事情,靠著自己的關(guān)系,往上面表達自己的意愿。
  
  中醫(yī)缺少的事情,自然是立馬就要提上日程了。
  
  大力的宣傳,讓大家報考中醫(yī),為了能夠讓入學率增加,待遇都給的極好,保證安排好工作。
  
  中西醫(yī)結(jié)合的理論,也被上面接納了。
  
  由白繡繡作為中醫(yī)這邊的負責人,那邊則是排出的另一位西醫(yī)名師,并不是陳曼,自從陳曼懷上了不知道誰的孩子之后,醫(yī)院就覺得陳曼這個人作風不好,很多重要的項目,都是不會讓她來參加的。
  
  哪怕白繡繡和上面提出了,這些方面的想法,但是還是如此那邊派來的是一個差不多四五十歲的男人,叫呂賢。
  
  白繡繡聽說過他的名頭,知道對方在西醫(yī)里,確實是個厲害的人物,不過兩人的第一次會談,就不是很愉快。
  
  呂賢在自己的團隊里,向來都是說一不二的,加上西醫(yī)如今的勢頭猛,中醫(yī)根本不是西醫(yī)的對手,不管是從哪方面來說。
  
  兩人光是從簡單的小感冒開始,就有了爭執(zhí)。
  
  呂賢完全不認同白繡繡的那套理論,直言道:“你這個根本就不科學,不從人體器官出發(fā),反而從什么天人合一,心物合一出發(fā),這都是什么迷信,我跟你怎么討論,你壓根就不懂什么叫做醫(yī)生!”
  
  這算是極為嚴重侮辱性的話語了。
  
  不認可白繡繡,也不認可中醫(yī),在這樣的情況下,中西醫(yī)怎么討論結(jié)合,勢必就是要讓其中一方退讓,那這又跟白繡繡最初的想法是截然相反的。
  
  中醫(yī)式微,一旦退讓,就是中醫(yī)變得西醫(yī)化,那還有什么意義,這反而就變成了另一種迫害了。
  
  這么長此以往下去,中醫(yī)是存在了,但是真正的中醫(yī)卻會越來越少,一旦吧中醫(yī)科學化,那不就是西醫(yī)的理念了么。
  
  真正的老中醫(yī),講究的就是天人合一,這些挺起倆似乎很迷,但其實是有道理可循的,要不然這么幾千年下來,怎么可能一直流傳。
  
  對方不同意他的理念,白繡繡也看出了呂賢是不相信自己的,她和人認真道:“我不覺得我不懂什么是醫(yī)生,醫(yī)生那就是治病救人的存在,古時候華佗能夠令人起死回生,靠的就是這關(guān)于天人合一的理念,當初醫(yī)療水平如此,都能有這樣的醫(yī)術(shù),我不覺得中醫(yī)弱于西醫(yī),本身中意你和西醫(yī)的理念就是不同的,要不然的話,也就不會出現(xiàn)這兩個種類了,我尊重西醫(yī)的存在,但也希望呂醫(yī)生你能尊重中醫(yī)的存在。”
  
  這樣的合作,要是對方和自己不互相尊重的話,那很難討論下去。
  
  因為不管自己說什么,對方都是不理解的。
  
  對于白繡繡的話,呂賢只是淡淡道:“你認為是中西醫(yī)結(jié)合是什么?事實上就是讓中醫(yī)變得合理化,那首先第一步,要改變的,就是中醫(yī)的理念了,從科學出發(fā),不更為直觀么,人的身體器官是一樣的,說的簡單點,那就是哪個器官壞了,咱們就是修理師,去修理好就行了,而你說的中醫(yī)理念,太過于飄渺,沒有一點的道理可循。”
  
  他就是不信中醫(yī)。
  
  這一次的結(jié)合,呂賢更是用高位者的姿態(tài)來的,認為不過是講中醫(yī)西醫(yī)化罷了,如今的勢頭,中醫(yī)怎么可能和西醫(yī)比。
  
  聽到這話,白繡繡卻是突然笑了,她看向了呂賢,語氣也淡了幾分,“中醫(yī)之所以能存在幾千年,就是有他的道理存在,而中醫(yī)越來越少,能夠做到中醫(yī)名師級別的,更是少之又少,原因是因為,他的難度,不是所有人都能學的,西醫(yī)你說的對,的確是很簡單,了解人體結(jié)構(gòu),就能夠去學好,可中醫(yī)不同,他的精華太過于龐大,并非是西醫(yī)能夠比的。”
  
  呂賢的臉色瞬間變了,這是對方在諷刺自己。
  
  西醫(yī)的出現(xiàn),不過是近些年才有的,而因為西醫(yī)的出現(xiàn),導致中醫(yī)的處境越來越差,大家開始信奉所謂的科學,說起來也是讓人唏噓。
  
  白繡繡知道,這條道路,還很長很長。
  
  這一次的談話,自然是無疾而終。
  
  中西醫(yī)結(jié)合的想法,暫時被停滯了下來,白繡繡看著其他的學校,但凡是和中西醫(yī)結(jié)合的學校,都成了新醫(yī)學院。
  
  白繡繡問人借來了課本,看了看后,深呼吸了好幾口,久久不能平復。
  
  課本內(nèi)容,理念上完全就是西醫(yī)的理論,中醫(yī)最為精華的都被西醫(yī)化了,剩下的只是一個套著中醫(yī)的空殼子。
  
  而因為上面開始大力發(fā)展中西醫(yī)結(jié)合的關(guān)系,反倒是有不少學生開始慕名而去,這白繡繡是久久無言。
  
  回到家之后,更是覺得勞累不堪。
  
  蘇望亭最近倒是清閑了不少,項目結(jié)束之后,他去了幾個地方實驗,基本的問題都被優(yōu)化了,不過機器的投入不小,想要普及,還是一件難事。
  
  這些自然不在蘇望亭的考慮范圍內(nèi),上面還發(fā)了一筆獎金下來,又給蘇望亭放了幾天假。
  
  家里頭有兩個孩子要帶,蘇望亭又看白繡繡似乎忙得不可開交,自然是選擇回來趕緊帶娃。
  
  聽到外頭等動靜,蘇望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是白繡繡回來了,但是對方的臉色顯然是不好看的,估計又是學校里的那點破事。
  
  蘇望亭給人倒了杯水,安撫道:“怎么現(xiàn)在日子變好了,你反而比以前更累了,學校里不是很順利?”
  
  “只是有點迷茫。”白繡繡搖搖頭,揉了揉眉眼。
  
  她學習到的中醫(yī),是跟著白善平學習的,而那個是家族的中醫(yī)學本子,算是白家人自學而成的,曾經(jīng)是只傳男不傳女的。
  
  白善平是想要傳給白昌棟的,但是白建國那邊堅決不同意,沒有辦法,最后選擇傳給了白繡繡。
  
  當時白繡繡還很小。
  
  看著白善平很辛苦的樣子,白繡繡十分貼心的給爺爺捶背,說話更是稚氣,“爺爺,你太辛苦了,要是弟弟不愿意學,囡囡愿意學,你教囡囡吧,囡囡喜歡給人治病,喜歡看著大家好起來!”
  
  醫(yī)者仁心。
  
  最重要的是這一點。
  
  至于什么傳男不傳女,白善平覺得沒有這回事,只要愿意學,愿意有人來繼承衣缽,那就是好的。
  
  想明白這一點之后,白善平就把這些都交給了白繡繡。
  
  從小開始,白繡繡就覺得自己的任務重大,要治病救人,要為了中醫(yī)發(fā)揚光大做貢獻。
  
  而如今,看著目前西醫(yī)起來,中醫(yī)變得越來越少。看著這個情況,哪怕以后存在,也變得四不像了。
  
  中醫(yī)一旦西醫(yī)化,那就沒有任何中醫(yī)的精華存在了,存在的怕只是軀殼。
  
  白繡繡迷茫的是,自己是應該繼續(xù)去做努力,還是就這么隨波逐流,她想要努力,但是如今的情況,其實容不得她努力。
  
  隨著時代的發(fā)展,西醫(yī)只會越來越龐大,中醫(yī)的扶持,固然有效,可是還是有很多的條件是限制住的。
  
  按照前世的發(fā)展,想要掛牌治病救人,那就必須拿到醫(yī)師的資格,那資格就是需要考試的,如果是像她這類自學成才的,壓根就不能做醫(yī)生,而能夠得到系統(tǒng)學習的,都是西醫(yī)那一套。
  
  這樣下去,中醫(yī)怎么可能會真的流傳。
  
  白繡繡是很崇敬中醫(yī)的,她自問學到的中醫(yī)知識,那都不過是古人的皮毛罷了,像是自己空間里的那一本醫(yī)學書,就完全是從中醫(yī)來寫的,簡單普通的藥材,最后只做出來,卻是幾乎能夠救人性命的藥物。
  
  這一點。
  
  西醫(yī)比不上。
  
  想到這些,白繡繡只覺得自己腦子亂的厲害,她搖搖頭,說道:“沒什么,我休息休息就好了。”
  
  “你現(xiàn)在開辦學校,相當于是從頭開始,很多方面你不用考慮太多,自己往這方面去努力就行了,”蘇望亭體貼的走過去,揉著她的太陽穴。安慰道:“很多事情,是我們無法改變的,我們的力量太過于薄弱,但是只要我們自己做到問心無愧就行了。”
  
  無愧于天地,無愧于人心。
  
  這就是白繡繡一直都在追尋著的。
  
  聽到這話,白繡繡睜開了眼睛,眼睛里堅定了幾分,或許蘇望亭說的沒錯,自己只要堅持自己覺得對的就行了,至于結(jié)果如何,她努力過,沒有遺憾就好了。
  
  呂賢那邊一次不行,那就兩次,哪怕效果沒有那么好,但是至少自己能把自己的想法給做出來,最后采不采納,其實已經(jīng)不在她的考慮范圍內(nèi)了。
  
  想到這,白繡繡點了點頭,反倒是腦子清明了幾分,“你說的對,是我陷入死胡同里了,把自己當成了救世主,其實我只是個普通人罷了,能做的,也就只有這點。”
  
  她重生,有空間和靈泉。
  
  但不代表她能做到最好,只是自己的要求太高了,反而讓她憂心忡忡。
  
  說起來,自己已經(jīng)夠本了,。曾經(jīng)的遺憾都有所彌補,事情至少都是按照她預期的方向去發(fā)展。
  
  至于中醫(yī)之路,其實不止是她的抗爭路,還是這百年來,大家會一直都在努力探尋的道路。
  
  那么多的偉人,都不一定能做到的事情,她不過是個小小的人物,能做的也就是自己所謂的極致罷了。
  
  看白繡繡想明白了,整個人都豁然開朗了,蘇望亭就放了心,他道:“就像是我,當初留學的時候,看著國外的發(fā)展,我就在想,別的谷哦家能行的,咱們國家也肯定能行,我就迫切的想要去改變什么,但是后來發(fā)現(xiàn),人的能力是有限的,。我能做到自己人的能力極限,那就是為國家做貢獻了,哪怕在我的有生之年,可能看不到這些變化,但是我相信,只要有千千萬個跟我一樣想法的人去做這些,那對國家就是有幫助的。”
  
  大家都是渺小的個體。
  
  靠一個人肯定是起不到什么大的作用的,但是要是大家都一起努力的話,這樣的個人有很多很多,國家就會好起來了。
  
  白繡繡知道蘇望亭告訴自己這些,是為了讓她能夠好受一些,不過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想明白了,前面幾天確實有些沒想明白。
  
  反而吧自己弄死胡同里了。
  
  她抬眸看向蘇望亭,主動抱住了對方,柔聲道:“望亭,我現(xiàn)在覺得,你真好,我嫁給你,是我的幸運。”
  
  多少對夫妻,能夠做到這樣,至少白繡繡看到的少。
  
  聽到這話,蘇望亭眼底里露出了幾分喜悅,將人直接橫抱了起來,低頭看向白繡繡,語氣里充滿了說不出的高興,“繡繡,你知道你這句話,讓我多高興么。”
  
  這說明自己做的,開始讓白繡繡認同了,他的努力不是白費的。
  
  兩人如今的感情倒是越來越好了。
  
  關(guān)于中西醫(yī)的結(jié)合,白繡繡又和呂賢有過幾次討論,但是結(jié)果都是無疾而終,對方不服她,還覺得她就是個小丫頭,語氣里的輕蔑偏多,這樣的談話,肯定是不公平的。
  
  白繡繡做過努力,但是發(fā)現(xiàn)呂賢就是這樣,她無論怎么樣努力,對方都是不認可她的,這么下去,怎么可能能做的好事情。
  
  不過白繡繡倒是也佛了,等到第二年招生的時候,就在高考前,找了找了潘麗梅那邊,寫了稿子投過去。
  
  看著這個稿子,潘麗梅語氣溫柔,充滿了知性,問道:“方便讓我看看么?”
  
  “可以。”白繡繡寫出來,就是讓人看的。
  
  對于潘麗梅,白繡繡還是挺相信的,要不然的話,也不會這么大著膽子,寫稿子給她發(fā)。
  
  潘麗梅將稿子打開,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筆鋒鏗鏘有力的字跡,入眼便是叫人感覺到了撲面而來的堅毅。
  
  等看了一會兒后,潘麗梅的面容認真了幾分,仔仔細細的將整個一篇的報道,全都看的那叫一個清清楚楚。
  
  隨后她放下了稿子,潘麗梅沒有立馬開口說話,而是思慮了一會兒后,才看向白繡繡,問道:“你準備現(xiàn)在發(fā)?”
  
  “是。”
  
  潘麗梅皺起眉頭,“你指出的這些問題,其實效果不大,我的建議是,不要這么直白的說出來。”
  
  上面寫的,是關(guān)于中西醫(yī)結(jié)合的利弊,還有如今的具體方向,這是要直接和整個西醫(yī)界作對,按照如今中醫(yī)的情況,對白繡繡不是什么好事。
  
  言辭過于犀利了。
  
  潘麗梅是怕這么一來,白繡繡會受到那些追捧西醫(yī)的人的反感,最后反而自己吃了虧。
  
  聽到潘麗梅的話,白繡繡只是淡淡笑了笑,搖了搖頭,“這些問題不提出來,別人就沒有辦法知道,哪怕效果一般,但是我也要去做,要不然的話,我們中醫(yī)真的就沒有活路了。”
  
  不能因為害怕,就不去做。
  
  別人的擔心,不在白繡繡擔心的范圍內(nèi)。
  
  畢竟這一輩子,是白繡繡賺來的。
  
  潘麗梅看白繡繡的態(tài)度堅決,嘆了口氣后,只好道:“那也不用寫你自己的名字,可以用某中醫(yī)替代。”
  
  “我現(xiàn)在有點名氣,或多或少有人知道我的名字,我站出來,才會有更多的人來了解這件事情,要不然或許就跟小孩子過家家一樣,過去就過去了。”這一篇文章,白繡繡知道,必須要寫自己的名字。
  
  這一次,白繡繡是有備而來。
  
  潘麗梅算是發(fā)現(xiàn)了,自己勸也勸過了,該說的也說了,白繡繡依舊是這么想,她也只能尊重她的個人意愿。
  
  她還是有些擔心,“要不再等等吧,等過幾年之后,看看上面的風向,到時候也順便看看大體的環(huán)境,對你來說也是好事。”
  
  “潘姐,我不能等了,我等的實在是太久了,”白繡繡已經(jīng)等了兩輩子,好不容易等到這個時候,等到了十年過去,要是再繼續(xù)等下去,那到時候中醫(yī)就更難發(fā)展了,“現(xiàn)在需要做的低一點就是推廣整個中醫(yī),讓大家對中醫(yī),有更深刻的了解,開頭總是困難的,我愿意做這個人。”
  
  見白繡繡已經(jīng)決定這么做了,潘麗梅也不好在說什么,收下她這一份稿子后,道:“我這邊會盡快幫你發(fā)表的。”
  
  “謝謝潘姐。”白繡繡笑了笑。
  
  好在的是,潘麗梅愿意幫自己做這些,要不然的話,自己要做的功夫就更多了。
  
  除了發(fā)表這些稿子之外,白繡繡還寫了一封信,打算去一趟北城,把這信給交上去,信上內(nèi)容,也就是自己的想法,還有對于中醫(yī)未來的幾個發(fā)展。
  
  西醫(yī)可以傳統(tǒng)化的學習,而中醫(yī)想要真的發(fā)揚下去的話,需要做的和普通的大學不同,中醫(yī)講究的是師傅帶徒弟,更重要的是,像白繡繡這樣,童子功抓起,這樣學習一出來,畢業(yè)后就能直接開辦醫(yī)館。
  
  目前這些,肯定是做不到的,中醫(yī)太少了,能夠真的算正統(tǒng)中醫(yī)的人,也并不是很多,白繡繡自己算一個。
  
  在空間里得到的那本醫(yī)書,就令人驚艷,若是能教學下去,對于國家來說,那也是絕對的一項進步。
  
  白繡繡的想法很宏大,幾乎是把自己未來十年的道路都給安排的差不多了,也算是為了中醫(yī)鞠躬盡瘁了。
  
  她如今也已經(jīng)過了三十歲了,能夠做事情的時間越來越少,就更是想要加快腳步。
  
  中醫(yī)學院開辦后,招生情況一直都不理想,白繡繡把學校情況安排好之后,就和蘇望亭提出了去北城過年的打算。
  
  蘇望亭剛把菜端上來,就聽到白繡繡這么說,他下意識的看向白繡繡,有些詫異,“怎么突然就想要去北城了。”
  
  “念念在那邊,咱們總得過去看看的,”白繡繡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又問了一句,“家里面有多少錢來著,我覺得在北城咱們可以考慮買套房。”
  
  兩夫妻的工資不算少,養(yǎng)孩子辛苦是辛苦,花的錢也多,但是要攢下來的話,也是能攢一些錢的,現(xiàn)在北城的房子便宜,入手一套絕對不虧。
  
  以后蘇念肯定是要在那邊發(fā)展的,現(xiàn)在考慮起來這些,也是想要早點趕上好時候,等到以后房價瘋漲的話,那就難了。
  
  幾個孩子,一人一套房,總是要的,白繡繡自己不講究這些,但是她知道,有肯定是要比沒有好的。
  
  多少人在八十年代的時候下海經(jīng)商,到了九十年代,社會飛速的發(fā)展,經(jīng)濟水平成了重點,畢竟只有大家富起來,國家才能好。
  
  時間也不多了。
  
  聽到白繡繡的話,蘇望亭有些覺得這想法天方夜譚,“這日子才剛好過一些,干什么要去買房,再說了,這房子咱們不是有得住么,留點錢在身邊比較好,過兩年小辭和沅沅也要讀書了,那時候開銷更大。”
  
  白繡繡不認同這個觀點,“以后咱們有工資,養(yǎng)兩個孩子問題不大。”
  
  現(xiàn)在養(yǎng)孩子,跟以后養(yǎng)孩子是不一樣的,現(xiàn)在養(yǎng)孩子除了上學,還有開銷之外,幾乎花不到別的錢了,只要管好吃穿用就行,不像用i后,還得上各種補習班,等到那時候,要是家里沒有經(jīng)濟實力的,這起跑線從一開始就落后了。
  
  那之后孩子的未來,也基本上就定了。
  
  白繡繡未雨綢繆,更何況多一點錢,促進國家發(fā)展的同時,還能幫助到很多的人,白繡繡想要做的事情很多,只能一件一件的做,不過她知道以后,錢是最重要的。
  
  不過她也能理解,蘇望亭為什么會拒絕自己,畢竟這年頭買房子這件事情,的確是太過于匪夷所思了。
  
  大家不會想到去買,幾乎都是能溫飽就行了,而且單位里有分房子的,住住也是舒服的,蘇望亭和白繡繡兩個人,都是工作不錯的,她有單位房子分配,蘇望亭也有,哪里都能住,要是有錢,可能是省下來比較好。
  
  蘇望亭看白繡繡的意思,似乎是一定要買了,只能回頭去拿存折,“錢都在這里面了,不多,畢竟咱們開銷大,前些年都沒怎么存下來錢過,還是六五年的時候,咱們存了點小錢。”
  
  本來錢是白繡繡在管的,但是白繡繡實在是太忙了,家里的事情就交給了蘇望亭,他當了家之后,就發(fā)現(xiàn)柴米油鹽貴了。
  
  本來還能從曹娥儀那拿點,但是白繡繡不喜歡他啃老,就沒有回去拿過了,都是用自己的工資,這么省著點花。
  
  只有知道錢不夠用,這蘇望亭才會對買房有意見。
  
  白繡繡看了一眼存折,加上七九年后,他們存了兩年的錢,到現(xiàn)在80年,上面的存款有幾百塊。
  
  聽起來很多。
  
  不過白繡繡知道,去北城買套房,估計就能把這個錢給掏空了。
  
  之后她們是真的要省吃儉用了。
  
  白繡繡算著日子,說道:“這個月我的工資就能發(fā)下來了,能頂一段時間,你不是還有獎金么,那筆錢我記得你存在另一個存折里。”
  
  “那筆錢,我是打算給沅沅當嫁妝的。”蘇望亭小聲嘀咕了一句。
  
  他沒有存私房錢的習慣,所以這筆錢拿到之后,他就跟白繡繡說了,說想要存另外一張存折里,這樣可以給女兒當嫁妝。
  
  現(xiàn)在看白繡繡動這筆錢的打算,他當然要弱弱的反抗一下了。
  
  聽到這話,白繡繡扯了扯他的衣角,朝著人眨了眨眼,“下回我補進去,這筆錢先拿出來應應急,不然的話,這筆存款買房了,咱們就沒錢置辦年貨了,總不能這么苦巴巴的過年吧。”
  
  要是拿筆獎金拿出來,她們就能過好這個年了,等到以后,白繡繡再給還上。
  
  這樣就神不知鬼不覺了。
  
  蘇望亭受不了白繡繡這樣,覺得自己的心都要掏給她了,沒法,只好道:“真不知道你每天都在這里瞎折騰啥,算了,那你記得啊,這筆錢一定要還上的,沅沅的嫁妝我們現(xiàn)在就要開始存了。”
  
  “你放心吧,我說的話,哪有不算數(shù)的時候,不過你有點偏心,你別忘了你有三個孩子,除了沅沅以外,還有念念和小辭,你要是給她準備嫁妝,兩個兒子的聘禮你也得準備好,不然的話,他們肯定會有意見的,孩子多,咱們就得一碗水端平。”白繡繡的理論就是,只要是自己的孩子,不管男女,肯定都是一眼的,頂多就是教育水平的不同。
  
  女兒有女兒的方式,兒子有兒子的方式,不像是蘇望亭這樣,完全就是偏心,兩個兒子管是管的,但是沒有女兒那么疼愛。
  
  甚至白繡繡都不知道,為什么蘇望亭會這么偏愛蘇沅,說實話,要說聰明,蘇念更聰明,要說聽話,蘇辭更聽話,三個孩子里面,蘇沅是最迷糊的。
  
  簡直就是睡美人,每天都要叫好幾遍,才肯起床,整個人都是迷迷瞪瞪的。
  
  當然作為母親,肯定不會按照優(yōu)點去決定喜歡自己的哪個孩子。
  
  白繡繡三個孩子都愛,沒有偏愛之說。
  
  “念念和小辭,以后自己去掙彩禮,男子漢大丈夫的,當然得靠自己了。”蘇望亭一本正經(jīng)的回復。
  
  白繡繡只是瞥了他一眼,“哦?當初你娶我,是誰花的錢?”
  
  這話一出,蘇望亭閉嘴了。
  
  事實上,他自己都滅有做到以身作則,當初跟白繡繡結(jié)婚,那時候還是混的很,加上家里面寵愛,什么都給他準備好了,那哪有好日子不過,非要自己去努力的。
  
  蘇望亭嘀咕了一句,“人心不都是偏的么。”
  
  對于蘇望亭這話,白繡繡非常嚴肅的回道:“我希望我們家,不要有這種情況發(fā)生,不管是重男輕女,還是重女輕男,我們可以教兒子他們,怎樣去尊重女性,教育女兒,擁有正確的三觀,但是沒有理由的寵愛,我是不允許的,要寵就得三個人一起寵。”
  
  “望亭,就像是你,是家里的兒子,算是吃到了一波福利,而我當初就是因為是女兒,差點就被賣出去了,我是受了苦的,但是我知道這不是白昌棟的錯,無論這個角色是我,還是兒子,其實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對另一個就是會造成傷害。”
  
  不管是重男輕女,還是重女輕男,對另一個孩子,那都是一種傷害,都是不應該被允許的。
  
  蘇望亭其實也知道,但是他有時候就是控制不住,他抿了抿唇,沒有開口繼續(xù)說話,差不多是結(jié)束了這個話題。
  
  很快就要過年了。
  
  決定好了要去北城過年,那提前要做的,就是決定好計劃,把這邊都安頓好,學校放假早,白繡繡打算直接過去,先把房子給買好,這樣可以直接在新家里過年。
  
  現(xiàn)在可沒有什么樓盤,都是自家的房子,所以基本上買下來,就是能夠住的。
  
  白繡繡做好計劃,就去洗了個澡,回到床上剛打算睡覺,后背就被人給抱住了,是蘇望亭。
  
  他抱著自己好一會兒,一句話都沒有說,直到白繡繡都以為,對方?jīng)]有花要和自己說,只是想要抱著自己睡覺而已,她眼睛剛閉上。
  
  就聽到耳畔傳來聲音,是蘇望亭的聲音。
  
  黑暗里,顯得格外的清晰:“繡繡,我其實也總是在想,為什么我這么偏愛沅沅,從她來到我們的身邊,到在我們的身邊茁壯的成長,看著她,我就總是在想,我一定要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給她,讓她快快樂樂,幸福平安的度過這一生,也不妄來我們身邊走這一趟了。”
  
  “今天你和我說這些,我想了想,確實也知道自己是不對的,這樣對兩個孩子不公平,但是我仔細想了想,到晚上我去給沅沅洗臉洗腳的時候,聽著她軟乎乎的叫我爸爸的時候,我知道為什么我這么偏愛她了。”
  
  “她像你,而當初的你,原生家庭是不幸的,沅沅的出現(xiàn),成為了我們的孩子,看著她,我就像是在用另一種方式去彌補曾經(jīng)童年的你,那個我沒有遇到,就受了很多委屈的你,我想要給沅沅一個好的生活,好的童年,讓她在幸福的家庭里成長,沅沅不用像你這么優(yōu)秀,這么的能干,我只希望她快樂就好,就像是我對你一樣,在我這里,你不用這么厲害,我只希望你開心。”
  
  這就是蘇望亭為什么偏心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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