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別吃醋
冉織筠激動得猛地起身,但因為站得太急了,稍微有點頭暈,大腦一片空白,想說的話忘了個干凈。
羅漫笙對她的反應(yīng)很滿意。
“哎呀,急什么!”她坐直身子拉了拉冉織筠的衣擺,“還沒到哪一步呢,這不還在互相試探階段嘛!說起來我跟你也是吃一塹長一智,凡事不能太草率,總得多了解了解,孩子要真是個知恩圖報的人捧捧她也不是不行!”
羅漫笙看著冉織筠漲紅的面龐信口開河。
她看得出冉織筠是真的信了,而且深信不疑,并且為此十分苦惱。
“哎……”羅漫笙輕嘆口氣,哪怕她從陸筠變成冉織筠,也照樣被她拿捏得死死的。
她用食指輕點下手機屏幕,故作夸張地說:“都這么晚了,我就不留小冉總過夜了,不然傳出什么閑話對咱們都不好。”
冉織筠悻悻地離開了羅漫笙家。
樓道里的涼風(fēng)吹散了她胸口積壓的燥氣,讓她暫時可以冷靜地思考問題。羅漫笙一定是在氣她,根據(jù)她對羅漫笙的了解她不是那種對待感情輕率的人。
可說起來,羅漫笙當年跟她結(jié)婚也就是幾天的事。
冉織筠掏出手機,忍不住想給她發(fā)微信再好好勸說勸說,可當她看見自己給羅漫笙的備注是“冠世-音樂人-羅漫笙”時,滿肚子的話又都憋了回來。
從前她給羅漫笙的備注是“女王大人”。
歸根結(jié)底,離婚是她提的,后面的表現(xiàn)又那么惡劣,如今她又有什么立場阻止羅漫笙開始一段新的感情。
她茫然地走出了羅漫笙的小區(qū),也是她住了兩年的家。她迷惘地翻了半天手機通訊錄,最終給冉鹿打了通電話,傾訴了自己的苦惱。
她原本預(yù)想的是如果兩個人見不到,這段感情會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淡忘。可她還來不及忘,羅漫笙就又重新出現(xiàn)在她眼前,還帶著緋聞。
冉織筠的情感垃圾才傾倒一半冉鹿就打起了呵欠,然后很不合時宜地說了句:“你要是看著她鬧心不如讓她來我公司吧,我現(xiàn)在急缺藝人。”
她算發(fā)現(xiàn)了,冉鹿這個女人冷漠,無情,毫無同理心。
對待這種女人只能更冷漠,無情。
“你手下總共就那么一個藝人,還是個娛樂圈查無此人的糊咖,冠世下面隨便拎個藝人工作室都比你規(guī)模大,還有臉說自己是公司呢!”冉織筠殺人誅心,不再顧及兩人之間的姐妹情分。
被懟的冉鹿也不甘示弱,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活該你離婚還對你前妻,不,能,忘,情!”
冉鹿的話直接給冉織筠的心臟來了個貫穿傷。
“陸筠你腦子是壞掉了嗎?”冉鹿似乎還不解氣,仍對她持續(xù)火力輸出,“我發(fā)現(xiàn)你只有在誆我的時候智商一百八,遇到其他事情都不會動腦子的嗎?你這么喜歡她為什么要放棄她?”
冉織筠心底原本微弱的小火苗仿佛遇到了高濃度的瓦斯,瞬間燃起了熊熊烈火,隨時可能爆炸,“我什么時候想過放棄她了?那天不是你逼著我離婚的嗎?現(xiàn)在你還有臉說了?”
“當時的情況你不離婚想怎樣?直接告訴你爸你是同性戀嗎?萬一他不接受怎么辦?你二十多歲再回親爹身邊本來就沒情感基礎(chǔ),再加上岳清濛煽風(fēng)點火,你這輩子都別想回冉家給你媽報仇!”
冉織筠霎時沒了氣勢。
“說到離婚這個事我得數(shù)落你幾句,離個婚把老婆得罪成這樣,情商真是低得沒救了!”冉鹿化身嘴碎的居委會阿姨。
“哦,那你是怎么高情商地跟我哥決裂的?你們倆現(xiàn)在還有聯(lián)系嗎?”冉織筠毫不客氣地反唇相譏。
“就你這個打人打臉、說人揭短的勁兒就注定追不回老婆!”冉鹿氣哄哄地掛斷了電話。
冉織筠還就不信了,自己的媳婦就算爬著也得追回來!
在霓虹燈和萬家燈火交織的夜里,每一盞燈下都有蜷縮在陰影處的煩心事,娛樂圈層出不窮的八卦不過短暫地在燈下閃過,調(diào)劑了枯燥乏味的生活,最終只留下一道模糊的暗影,如同遺忘在倉庫里積灰的舊物。
在何許的努力下,羅漫笙和顏子吾的八卦很快被其他娛樂新聞覆蓋了。
羅漫笙錄節(jié)目的時候也沒怎么跟顏子吾避嫌,依舊像往日一樣正常接觸。
之前給楊悅安排了抒情歌路線遭質(zhì)疑后羅漫笙干脆放手,讓她自己拿主意,她想唱什么就唱什么,羅漫笙幫她編曲。
羅漫笙可以坦蕩蕩地摸著自己的良心說,她真的盡心了。盡管她并不覺得楊悅能駕馭好那首歌,還是根據(jù)楊悅的個人特色、能力水平以及她想展現(xiàn)的舞臺效果進行了編曲。
說實話,難度挺高的。尤其是楊悅對她并不信任,總是無端地質(zhì)疑。可以說她在楊悅身上操的心抵得上其他選手的總和,她這個導(dǎo)師當?shù)脽o比憋屈。
顏子吾越看越氣,忍不住替羅漫笙打抱不平,刻意當著楊悅的面說:“漫笙姐,我想改歌。”
羅漫笙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祖宗,您哪不滿意想要改歌?”
“想改首抒情的慢歌。”說到此處,顏子吾特意瞟了楊悅一眼。
楊悅看了眼攝影師,不禁冷笑。
大家都心知肚明顏子吾突然改歌就是想和楊悅叫板。
“沒必要,你現(xiàn)在這首歌更穩(wěn)妥。”羅漫笙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她。
“我不想要穩(wěn)妥,我就是想證明抒情的慢歌也可以很出彩!”顏子吾固執(zhí)地說。
羅漫笙正要罵她,但看見旁邊楊悅那副不屑一顧的嘴臉立時改變了主意。是啊,怎么抒情的慢歌就比不上那些拔高音的炫技,歌曲是慰藉人心靈的,難度大不等于動人。
為了出口惡氣,羅漫笙把之前為楊悅準備的歌稍作調(diào)整給了顏子吾。
說起來顏子吾年齡小,聲線條件又偏幼,并不太適合這種極度哀傷的歌。羅漫笙在練習(xí)室?guī)退{(diào)了一整個下午也沒達到她想要的效果,于是錄制收工時問顏子吾晚上有沒有工作。
顏子吾搖了搖頭。
“那去我家吧,我再幫你再調(diào)整調(diào)整,不然你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上臺表演肯定拿不到好名次的。”羅漫笙沒多想,單純是為了演出效果更好。
顏子吾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
“不敢了不敢了,上次在你家門口遇到小冉總都嚇死我了!”顏子吾想起那天的冉織筠心有余悸,“話說那天我走了之后小冉總都跟你說什么了?”
“也沒說什么,就是警告我這種沒什么發(fā)展的女藝人不要纏著冠世未來的新星吸血。”羅漫笙信口胡謅。
顏子吾指了指羅漫笙,又指了指自己,噘著嘴說:“你就別奚落我了!”
想也是冉織筠提醒羅漫笙警惕顏子吾接近她別有用心。她一個剛出道的小歌手,要什么沒什么,任誰都會覺得她接近羅漫笙是為了資源。
顏子吾的神色逐漸暗淡。
“漫笙姐,你會不會覺得我接近你是為了資源?”她直接問了出口。
羅漫笙向她邁進了一步,右手小臂搭在她肩膀上,輕輕向自己身前一攏,極其曖昧地凝視著她:“那又如何,說不定我接近你是貪圖你的美色呢?”
羅漫笙深邃的目光竟讓顏子吾內(nèi)心陣陣悸動,好在她大腦中始終有個小人不停地提醒她要保持理智。
羅漫笙笑著揉了揉顏子吾的頭發(fā),安慰道:“別想那么多了,回去好好練歌吧,表演那天要是唱不好下次就別選我當導(dǎo)師了!”
“怎么可能,你就是我的固定導(dǎo)師!”
顏子吾情緒恢復(fù)得很快,一蹦一跳地出了休息室。
羅漫笙忽然羨慕起年輕人活潑的樣子。遙想當年她在顏子吾這個年紀時,似乎也是如現(xiàn)在這般沉悶無趣。
而且當年的她也絕不會有足夠的勇氣在“穩(wěn)操勝券”和“尚可一搏”中選擇那個不確定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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