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小羊：今天沒標題，因為我的冤種朋友太煩人了
“今天值夜班？”朱樂大手往楊小羊肩上一拍�！笆前�，你這準備回家啦？”楊小羊看看手表，已經(jīng)六點半了�！班�，局里也沒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你晚上提高警惕，最近可不怎么太平。”“放心吧。明天白天我就回去睡覺了啊�！睏钚⊙蜃砼赃厰[著的一打咖啡，噸噸噸灌下一罐。朱樂轉身剛要邁步，楊小羊一臉八卦地喊他：“你和晨晨姐怎么樣啦？”“噓！”朱樂回頭瞪她一眼，大直男紅著耳朵湊過來，“懷啦�！薄肮舶。c生宴可得叫上我。”“嘿嘿，成。你也別著急，還看不出來閨女小子呢。”
值夜班的除了楊小羊還有八九個輔警，都忙著手頭的工作，也沒人搭理她。何況在這些輔警眼里，這個年少有為的刑警隊長是個惹不起的主。熬到半夜里兩點多，微信彈出條信息來。
顧闌：楊警官你睡了嗎？
飛天眠羊一槍三千分：在值班。你有什么事嗎？
顧闌：沒什么。值班的人可以出來嗎？
飛天眠羊一槍三千分：正常來講不行。你找我？
顧闌卻不回話了，過一會兒給楊小羊打來個電話，說話的是個男人，聽著醉醺醺的：“哎嗝。你誰啊？”“嗯，我是她朋友。您是？”楊小羊謹慎起來，臉上掛著笑手上卻迅速點了錄音鍵，空閑的一只手拿了支筆隨時記錄內容�！拔�？我是她，嗝，老公啊”“您把電話給顧闌行嗎？”楊小羊記得顧闌手上并沒有戒指，而且那天的老師和她閑談時也沒有提及顧闌的家庭�！班媚恪l啊？！”“我說，把電話給顧闌，學校有事找她。”楊小羊本能覺得不對勁。過了一會兒，她聽見顧闌的聲音從手機傳出來：“楊小羊�！薄澳阍趺椿厥聝�？”“學校有個應酬，校長點名要我來陪客的�！鳖欔@輕聲說著，她實在難以忤逆這個新上任的校長�！拔胰ソ幽惆�。”楊小羊大概也明白是什么事兒了�！澳俏野训刂钒l(fā)給你。你值班出來真的沒關系嗎？”“我報備一下就行了。你收拾收拾東西，”楊小羊看一眼微信上的地址，“十分鐘后到。”
“老劉？你睡啦？”“廢話大半夜了誰還醒著。”“我得出局子一趟，立刻就得出去，辦個事，馬上回來�！薄澳憬裉焱砩现蛋�，理論上講不能曠班的�！眲⒕珠L在床上揉一揉眼睛，思緒漸漸清楚了�！拔抑�。但這次情況特殊，你趕緊安排接我班的人，就半個小時�！薄靶邪伞３隽耸履銚煱�。我給宋曉嵐打電話，讓她先幫你看著�！彪娫拕偭滔拢嗫Х鹊乃螘詬菇拥搅穗娫�，蠻不情愿地換了個崗位。楊小羊騎了摩托沖出公安局。
“顧闌？你怎么還沒出來？我到了�！睏钚⊙驅④囍г陂T外，撥通了顧闌的電話�！拔铱赡懿惶妹撋�。”顧闌已經(jīng)是聲音冷清清的，卻也有些發(fā)顫。楊小羊抬頭看看這華麗的大樓招牌。銀龍五星酒店�！昂牵睏钚⊙蚶湫σ宦�，“幾樓啊，哪個包間？行。你等著吧，我來找你�！睊鞌嗔穗娫挘瑮钚⊙蛉讲⒆鲀刹缴狭硕䴓牵䴓歉畸愄没实拇蟛蛷d中尋著了顧闌所在的包間。從外面聽著好不熱鬧。叩兩下門，楊小羊將門推開。掃視一眼暫時安靜的一眾人。嗯，主位上是個禿頂白襯衫的叔叔，長得像小學門口看門的大爺。大爺旁邊是顧闌，此時見了她，眼睛里面好像冒出些光來。再一圈順次看過去，兩個中年白襯衫，兩個科技臉美女，一個卷著頭發(fā)眉眼笑瞇瞇的中年女人。“看什么呀？走錯包間了吧？”大爺擺出一身架子�！班�，我來接顧闌回家�！睏钚⊙蛞残Σ[瞇的，抱著胳膊倚在門框上�！敖宇櫪蠋熁丶遥炕厥裁醇遥裉焱砩�，這兒就是顧老師的家啊。”那中年女人笑得大方，卻讓楊小羊一陣惡心�！邦欔@，來。”楊小羊懶得掰扯，沖她挑一挑眉。顧闌起身，剛要離座，就覺得手讓誰捉上，還摩挲幾下�！皠e走啊。你這陪客的怎么陪不到位？”“哎呀，領導別生氣。顧闌！坐下！你干嘛去？還想不想在學校干了——”“怎么不過來？”楊小羊明知故問，見顧闌女王的表情管理似乎即將崩潰。“那好吧�！睏钚⊙驇撞阶呱锨�，看似輕松地掰開那領導的手，她是笑瞇瞇的，領導疼得嗷嗷直叫�！罢O你這小孩兒怎么這么不懂事！”中年女人噠噠噠穿著小皮鞋上前，一張臉離近了看好像癩□□成精。楊小羊卻假惺惺地，摸一摸口袋：“呀，這是什么東西，怎么這么硌得慌嗯？誰的警官證？噢，原來是我的啊�！彼皇謱㈩欔@摟進懷里，另一手嫻熟地翻開警官證：“你們這屬于什么？民事？刑事？”“哎，這話說的”領導突然不疼了，伸手要和楊小羊握手，被楊小羊十分明顯地避開。“身份證呢？”“這，這出門沒帶”這領導也是個滑頭。“沒帶？”楊小羊哼一聲。“那就親自去一趟吧�！薄罢O找著了，找著了，哈哈”領導趕緊翻一翻，將身份證老實遞上。挨個收了，楊小羊給這些個人一人一張名片�！昂筇煜挛缫稽c半，來局里拿身份證�！�
“小羊謝謝�！鳖欔@別別扭扭地在她身邊走著�！斑@有什么。你”楊小羊覺得這人身上有股違和的味道，“你是不是喝多了？”“是嗎？不知道�！薄澳慵以谀�？”“我家？不知道。我沒有家了�！鳖欔@眼底現(xiàn)了一層霧靄�！澳�，你去我家好不好？”“你是，楊小羊？”“是我啊。你叫我來的嘛�！睏钚⊙蛳劝堰@稀里糊涂的人挪到車上，拿出備用頭盔給她戴上，兩手握把將人錮在懷里飛速往局里趕。到局子時，離她報告的時限還差五分鐘。宋曉嵐好奇地看兩眼這楊小羊搬回來的人形物體�！澳悴粫䲡绨喑鋈ネ媪税�？”宋曉嵐作為楊小羊大損友，白眼快翻到天上去�！吧賮�。你在哪兒值班不是值班。別一臉怨氣啊，老劉分配的，我可沒點名。”楊小羊把人放到值班室椅子上�！皸钚⊙颍俊薄班��！薄澳氵�真來接我了”顧闌醉醺醺的，眼底也不知道什么情緒，還蒙著層水霧，更讓人看不清了。“不然呢？讓你睡那兒��？”楊小羊把人安頓好了，隨手拿個毯子給人蓋上，調了杯蜂蜜水遞過去�！昂韧昃退伞！薄澳慵以趺催B個床都沒有？”顧闌迷迷糊糊看一圈，最終還是把目光落到了楊小羊臉上�！拔覄傄娔銜r，還以為你是男的呢�！鳖欔@趴到桌面上，還硬撐著聊。“我當然是女的啊。你快睡吧你，別說話了，我值班呢�！睏钚⊙蛴纸o她拽一拽毯子，跑去別處拿來個椅子放到桌前，又換上嚴肅認真的工作表情，一臉的生人勿近，門神一樣。
“這么個大漂亮在你這兒，你還工作的下去？”宋曉嵐手里虛握著咖啡，胳膊支在辦公桌上�！澳闶菦]事兒干嗎？”楊小羊掏出電腦來記錄工作，賞她一個白眼�！扒�。沒見過你這種人，你要出家啊。”宋曉嵐說完拔腿就跑，楊小羊冷冷看著她竄出去�！俺渣c兒溜溜梅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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