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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曲終開新宴


  臨泉城位于柳洲最南部,因境內有一座泉山,故此得名。城市不大,只有數萬人。地形依山面海,境內山巒起伏。由于面臨港口,導致經濟也較為發達。

  在阮家府邸、會客廳中,

  阮長平正坐中央,他兩側坐著阮家工作多年的老人、一些家族中的主要骨干。

  今日正好召開家中大會。

  因阮厚平遲遲未歸,阮家故派遣手下人,偷偷潛入葉家,一探究竟。

  現在,阮長平等一群人,正在焦急地等待結果。

  “大爺會不會遭到不測了……”

  “昨天跟大爺的黑衣人都沒有回來……”

  “這下子,又要變天了……”

  “沒看到二爺敢坐上座,一切皆在不言中……”

  ……

  阮長平看著底下人竊竊私語,心思也不在此處,而與手下對接一些眼神,就閉目養神起來。

  這時候,潛入的手下回來,背著阮厚平的尸體,聲音顫顫抖抖地回稟道:“小的潛入葉家,葉家空無一人。經小的多方查找,在書房外找到老爺的尸首。而小的再走進書房,發現葉家家主、護衛及阮家護衛的尸體。因為小的能力有限,只能先把家主的尸體帶回來。”

  “肯定是葉家,葉家殺死了我們的家主……”旁邊一個紅顏白發的老者說道。

  “據眼線觀察,葉家現在有兩群人,各自往南和北走了。我們要派遣一隊精兵,殺了葉家的余孽,為老家主報仇。”一個衣服鮮明的少年,恨恨地說道。

  “殺葉家余孽之前,更要選出主心骨。正所謂,國不可一日無君,家不可一日無主。目前,請二爺來主持公道。”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得到阮長平的眼神提點,馬上站出來大聲說道。

  “我支持二爺,二爺作為家長的血脈嫡親,也是大爺的親弟弟,這個位子非二爺莫屬。”那位衣服鮮明的少年走在眾人中間,激動地說道。

  而在場的人,東張西望,沒有利益相關,只是低頭不語。

  “大哥大仇未報,我怎可有心情當這個家主。”阮長平看著在場沒人表態,已知曉大部分的態度,立即推脫說道。

  “二爺,這家主非你當不可。其他人當,我牛大膽不服!”這位身材高大的男子立馬跪下,以表忠心。

  “我支持二爺!”一個衣服鮮明的少年說完,也立即跪下。

  其他人看著現在這種狀態,也只能順坡下驢,均跪下擁立阮長平。

  阮長平拱了拱手,淡淡地說道:“承蒙各位兄弟看得起,我卻之不恭。現在,傳我號令,兵分兩路,追殺葉家余孽,為我大哥報仇。”

  這三天,臨泉城風聲鶴唳,主要是城中葉家滿門被殺,鬧得沸沸揚揚。

  三天中,臨泉城好像大事不斷,變天了一般,成為街頭巷尾的談資。

  “官府與阮家勾結,謀求葉家家產、田地、店鋪。所以才貼出告示,說葉家勾結山賊,殺死阮家家主,故可光明正大查抄家產……”

  “我家的鄰居在官府當差,最近從葉家搞了好些東西。現在,頓頓都買肉吃,看著我羨慕死掉……”

  “據說縣太爺樂開了花,天天在后院數銀子……”

  “小聲點,免得被人聽到。葉家家主也是個善人,沒想到落得如此下場……”

  ……

  不過三日,葉家冷清寂靜、也異常的空蕩。整個葉家沒有人,更連桌椅板凳都空了。

  而在葉家的東北角,仆人的房子基本保持著原樣。原來是,有錢有勢的看不上,沒錢沒勢的,反而撈不著。

  經過三天,葉明啟不時地把地窖打開,觀察外面的情況。

  夜深人靜,葉家的燈早已燃盡,月光照射下的葉家,更顯的陰森恐怖。

  葉明啟拿著銀兩和干糧,因為其他時候穿的衣服,都有葉家的標志,只有一身過年時候穿的衣服才沒有標志,也不會讓別人看出他是葉家的人。

  因為葉家正門,都是給葉家大人物走的,而葉明啟等仆人,自然只能走后門。后面,葉明啟發現墻角的一個洞,有時候偷偷地偷出去,買點糕點、小餅。現在,葉明啟東瞧西望,躡手躡腳,偷偷摸摸地爬出狗洞,溜出了葉家。

  出了葉家,夜晚小商販的買賣聲,也讓久在地窖的葉明啟,深感親切。

  現在,三天中,葉明啟的黑眼圈濃濃的一塊,身上的干糧也吃的差不多了,懷揣著幾兩碎銀,看著這城市,竟然是如此的陌生。

  現在,葉明啟覺得自己在這座城市,變成一只耗子,不能見到天日。他看著市井長巷的煙火味,羨慕有之,更堅定找到父母的想法。

  想到這里,葉明啟找了一個經常去的土地廟,蹲在廟內的一個角落,準備養足精神,盡快的逃離這里。因為,葉明啟深知,在城中呆的越久,越危險,在出來的路上,他看到一個官府的告示寫著“葉家與山賊勾結,殺阮家家主,現事敗而逃,如有知情者,可為官府提供線索者,給予懸賞。”看到這個懸賞令,葉明啟故意避開人多的地方,專挑小路,快速到溜到土地廟躲藏。

  但是,葉明啟看著土地公,不知道前路如何。因為他爸葉未揚也不知道能不能到達旬陽城,則希望葉明啟找個地方好好生活、好好活著。

  “天地之大,竟無我容身之處;父母之情,竟無相報之時。”葉明啟不自覺的嘆氣連連。

  “靠,聽天由命!”

  這時候,葉明啟賭氣一樣,想到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雖然這可能是個餿得不能再餿的主意了,相當不靠譜!但是,也比坐在土地廟等死強。

  葉明啟誠心跪在地上,嘴中念道:“弟子葉明啟,現與父母失散,無處容身。現懇請土地公指條明路……”

  隨后,葉明啟拿起腳上的鞋子,嘴巴一邊念著:“土地公,給指條明路,讓我找到父母……”

  然后,葉明啟就將鞋子丟到半空。

  “吧嗒!”一聲!

  鞋子落地,鞋尖兒指向了一個方位!

  葉明啟跪了三拜后,誠心叩謝。

  第二天,晨曦破曉,微風正醺。

  葉明啟買了一些饅頭等可以長途旅行的干糧,并詢問小販得知,南方有一個城市叫做旬陽城。

  城門一開,葉明啟隨著人流,快速離開的臨泉城,一路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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