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
“你說的奇怪的人,該不會就是那種吧。”
千穗歪了歪腦袋,手指過去。
是旁邊休息椅上坐著的一個男人,低著頭,戴著帽子,懷里抱著一個紙袋,幾乎蜷在一起,整個人肉眼可見的顫抖。
松田和佐藤對視一眼。
的確很奇怪呢。
佐藤正準備靠近對方,千穗手一轉,指向另一個方向。
“還是說是這種?”
也是一個看起來奇奇怪怪的男人,全身裹著不合時節的大衣,黑色的長發邋里邋遢的,正蹲在手扶電梯下四處張望。
松田站直身子,神色嚴肅。
這個也很奇怪。
“哦啦,還有一個。”
見兩人看過來,千穗語氣無辜,向著他們身后抬抬下巴,示意他們看過去。
年輕的男人一臉驚恐的跑向這邊,兩手揮舞著推開擋路的人群,邊跑還邊喊著:“讓開,快給老子讓開!”
“可惡,”見他們站著不動,男人低吼一聲,從懷里掏出一把刀,“都說了給我讓開!”
哇哦~
看好戲的萩原研二興致勃勃,找了一個絕佳觀賞位。
松田瞥到已經低頭蓄力的佐藤警官,默默往后退了兩步。
還是不要擋著這個母老虎發威的好。
一無所知的千穗眨巴了兩下眼睛。
“是嗎”
蓄力完畢的佐藤深吸一口氣,擺出經典的戰斗姿勢,眼神凜冽的注視前方。
‘嘭——’
“啊——”
沖過來的男人被她一個漂亮的過肩摔摔在了地上。
清脆的落地聲,刀飛出去好遠。
把他的手反按在身后,佐藤壓著他,挑眉,帶著挑釁:“哦啦,我不讓你打算怎么辦?”
被她的氣勢震住,男人弱弱的打哈哈。
“沒沒有”
可怕!
這男人婆哪里冒出來的
看著佐藤陰惻惻的笑,男人頭上冒出冷汗。
“我已經給目暮警部發過短訊了。”
松田過來幫忙鉗制住男人。
“你們是警察?”他語氣驚恐,慌亂的看著兩個人。
開始掙扎。
“有意見?”
松田手上使勁,摁住他,一臉兇惡的反問。
比惡徒還像惡徒。
沒
被嚇到失語,男人乖乖的任由他押送。
可惡,現在的警察怎么一個比一個兇
“就是這個人嗎?”目暮警部很快趕下來,上下打量著被銬住的男人,“持刀犯?”
“沒錯,”佐藤正色匯報,“剛才舉著刀沖向我們。”
她簡單描述了一下當時的情況,著重突出刀。
“嗯,”看了眼松田手里的刀,目暮警部沉吟片刻。
“那短訊里說的其他兩個人在哪里?”
按著小帽子,他隱晦的向四周望望。
“那里。”
佐藤靠近目暮警部,小小聲為他指示。
“原來如此。”
目暮點頭,嚴肅,仔細觀察了一下,確實很奇怪的人。
“那么將他們帶過來吧。”
松田和佐藤聞言,分別走向兩人。
突然被人拍肩膀,瑟瑟發抖的男人一抖。
小心翼翼的抬頭。
一張證件懟到他眼前。
“警視廳搜查一課,松田陣平。”
“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
男人下意識抱緊懷里的東西,戰戰兢兢:“警察先生?我我沒犯什么事呀”
在松田的眼神下,話音漸漸消失。
“有沒有犯事,我們調查之后自然知道。”
松田冷漠。
“好好吧”
見不能拒絕,男人諾諾的點頭。
低眉順眼的跟在松田后面。
不知道的還以為警察欺負人了呢。
千穗眨了眨眼,低頭和小狐貍對視。
毛絨絨的小腦袋一點。
這個人身上應該不止有一條人命吧。
真是人不可貌相。
另一邊,佐藤警官也成功帶著邋遢男過來。
為了不引人注目,大家轉移到出事的游戲廳里。
“咳咳,”目暮警部清了清嗓子,“所以,案發時侯你們分別在哪里?”
佐藤掏出小本子,適時補充案發時間。
“我叫橫山耕一,”唯唯諾諾的男人瑟縮著脖子,“我一直在大門口。”
“我叫向井圭一郎,”邋遢男開口,“我也一直在一樓。”
嗯?
察覺到對方好像看了自己一眼。
千穗疑惑,難道他們認識?
“我是池田洋介,”持刀男掙扎了兩下,“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
旁邊,清理投幣口的店員聽到熟悉的聲音,回頭。
眼睛瞬間瞪大。
“啊!是你!”
“怎么?”目暮警官看過來。
“他是我們店的常客。”
店員放下手里的東西,去柜臺拿過登記簿,手指從上往下滑動。
“啊!找到了,今天也來過,就在發現尸體前二十分鐘!”
“是嗎?”
目暮警官嚴肅的盯著池田洋介。
“沒記錯的話,死者好像就是死于刺傷吧。”
佐藤摸著下巴,故意慢悠悠的說。
被指認出來,剛才還一臉不耐煩的池田僵住,不住的顫抖。
“所以,到底怎么回事兒!”
佐藤一拍桌子,氣勢十足。
之前就領教過其中厲害的池田被嚇到跪下,憤恨的說著他和死者的仇恨。
“所以真的是你殺了他?”
一直靠在一邊看戲的松田開口,嘴角帶著不明的弧度。
“是啊,就是這樣,誰讓他那樣說我!”
池田抱著頭嘶吼,顯然已經被憤怒沖昏了頭腦。
有意思。
千穗看著近乎發瘋的池田。
隱晦的掃了眼依舊緊緊抱著紙袋,仿佛被突然爆發的池田嚇到的男人。
真是裝的不錯啊,這個人。
“小小姐,你怎么看?”
前面佐藤還在讓池田復述案發經過,萩原研二很感興趣的湊過來。
“我看你好像已經知道了。”
敏銳的警官先生開始試探。
他知道兇手不是這個人,但是指認真兇的話,還缺少證據。
而且因為死亡時間太久,死者的魂體已經踏上了去黃泉的路,沒辦法直接問當事人。
所以他從剛才開始就在觀察,確定了兇手就是那個看起來懦弱無比的男人。
萩原研二嚴肅著臉,難得沒有帶著笑。
“嘛,我怎么會知道呢。”
小小聲開口,千穗一臉純然。
簡直就是,把我什么都不知道寫在了臉上啊。
萩原研二一頭黑線,滿臉不信。
你在驢我。
年輕的阿飄先生無語,兩個眼睛里透露著這個意思。
撒,誰知道呢。
千穗聳聳肩,無辜的回望過去。
“目暮警部!”
搜索現場的警員匆匆跑過來,“我們在這一層的扶梯口發現了血跡!”
“扶梯口?”還在哀嚎的池田一臉懵的望過來,“我沒坐過扶梯啊,我用的電梯。”
橫山耕一手一抖,攥緊紙袋,用力到指節泛白。
原來如此!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同時靈光一閃,奔向扶梯。
嗯?
目暮和佐藤疑惑的看著沖出去的松田,滿腦袋問號。
目光劃過橫山耕一的手。
千穗輕輕一笑。
這掩飾不住的血腥味,終于被人發現了呢。
小狐貍無聊的拉長身子,伸了個懶腰。
小眼睛流連的看著游戲機。
能看不能玩呀
松田自信滿滿的回來。
打斷目暮警管下達的,將池田帶回警局的命令。
“真正的犯人不是他,”松田收起墨鏡,挑眉。
啊?
目暮、佐藤和池田三人懵逼的望著他。
兇手都承認罪行了,松田這是在說什么呢?
“真的是我殺的。”池田看著他,認真臉。
“不是你。”松田不想理他。
“是我!”
池田怒了,明明是自己干的,這個警察憑什么說不是他!
就因為他是警察就可以亂說嗎!
無語的看著他,松田和萩原額頭同時滑下三道黑線。
不想理這個傻子。
松田插兜,走到默默縮小存在感的橫山耕一面前。
彎腰。
“兇手是你,對吧。”
不是問句,是肯定句。
橫山一抖,頭低的更深了。
“松田老弟!”目暮驚呼。
沒有理會他,松田繼續開口:
“原本我都被你騙過去了,以為你真的是個怯弱的人。”
帶著自嘲的語氣,卷毛警官暗惱。
幸好那個混蛋不知道,不然肯定會嘲笑他的!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橫山小聲反駁。
揉著卷發,松田突然伸手抓住他一直握著的袋子。
“那么,你能讓我們看看這里面是什么嗎。”
猝不及防被搶去袋子,橫山顯得并不慌張。
“我看看,”目暮接過,打開一看,“怎么回事,松田老弟,只是普通的碟片啊。”
目暮警官語氣嚴肅,要知道,警察誤捕,重則可能導致辭退的啊!
松田不為所動,依舊盯著男人。
“現在承認還算自首,可以減刑。”
“他笑了。”
萩原研二看見。
還以為對方會不見棺材不落淚呢。
沒想到這么簡單。
“哈哈哈哈哈”
橫山一改剛才的懦弱,站起來。
目暮和佐藤一臉驚詫的看著他。
池田也懵了。
從剛才開始,他們就跟不上事件發展了。
“警官先生,”橫山歪著頭,臉上帶著得意的笑,“我承認可不是為了減刑。”
他頓了頓,“而是我知道,已經退無所退了,是吧。”
被他盯著,松田表情不變,“你很聰明。”
“哈哈哈哈,當然。”毫無壓力的接下這個夸獎,橫山面露懷念,“好歹我可是我們當中最聰明的。”
“你們?”目暮疑惑。
“對,就是我們。”橫山沒有池田的瘋狂,反而一臉沉靜,“我,鶴田浩志,藤本雅弘,以及上田光里,我們從小一起長大。”
他的話讓佐藤想起來,“鶴田浩志,他不是”
“沒錯,就是寵物店那個,也是我殺的。”
橫山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直接打斷。
“而且方法很簡單哦,警察小姐。”
他勾起嘴角。
怎么可能!
佐藤瞳孔一縮。
那可是個密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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