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36章
白棉棉也不想的,她想給網友軟萌萌的兔子發私信。
可是她做人年齡不滿半年,根本沒有圍脖,就算用新注冊的賬號私她,也肯定會被對方認為是騙子的吧!
現在去找官方認證也來不及了。
于是她靈機一動,想起來主人的圍脖賬號似乎被官方認證過,還有不少粉絲。這樣估計不會被以為是騙子了。
月光灑在地上,能看清對面人的一舉一動。于煬遞手機的時候好像有點失望。
他在想什么?
白棉棉不明白。從前沖浪時她總是能看見“女人的心思,你不要猜!”,可是于煬的心思也很難猜啊!
她能夠一眼看穿朋友徐有容的想法,卻怎么也猜不透他的。
作為于煬未來的金主,她覺得有必要花一些時間,搞清楚于煬的小腦瓜里究竟在想什么。
白棉棉思緒萬千,這也不影響她直奔主題,細白的手指戳進圍脖,搜索微博名。私信,點擊發送。
于煬站在邊上望著黑魆魆的樹影,有些出神,他似乎并不擔心白棉棉拿他的手機做一些越界的事。他甚至,巴不得白棉棉能早日意識到那條線的存在。
手機屏幕被熄滅,于煬轉頭:“忙完了?那我們就先回去吧!外頭蚊子怪多的。”
白棉棉從善如流,將手機交換給他,然后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趨地走出了樹林。
此時的于煬和白棉棉并不知道,他們走后不久,這里還有另一批人造訪。
回到人群中,眾人依舊在說說笑笑,篝火旁的氣氛不減。注意到他們是單獨從帳篷后面拐過來的,有工作人員上前問道:
“你們去看過今晚睡覺的地方了?剛才忘記和你們說了,那幾頂藏藍色的帳篷是給你們嘉賓準備的,剩下遠一點的是我們這些工作人員暫時過夜的地方,可別弄混了!”
“不過,這么早就想要拋下我們去過二人世界了?”他一臉揶揄,用過來人的語氣說道。
于煬和白棉棉對視一眼,深知此時解釋只會越描越黑,不如順著他的話說下去。
他回應道:“白天消耗太大了,想著趁早休息,晚上才好養足精神!”
白棉棉不是很困,她白天瞇了一小時,現在精力充沛。再加上剛剛的走動,肚子里消化了不少,她感覺自己還能再喝下半壺椰子酒。
于是眨巴著眼睛,眼神暗示——你不要影響我吃東西啦!
長久的相處下來,于煬對白棉棉大概有了八分的了解,對于她的一些想法,不說十拿九穩至少也能說個八九不離十。此刻見她鬼靈精怪,于是說道;
“我看節目組這回準備了不少椰子酒,這東西不盡快喝完就要浪費了,不如勻一些出來。”
“晚上就該降溫了,我們正好帶回帳篷里溫著喝!”
工作人員暗嘆于煬細心,他們光顧著聊天了,沒注意食物吃了多少。向當地人購買椰子酒的時候,對方確實提醒過他們——這酒不經放,幾個小時內最好要喝完,不然就該倒掉了。
他跑過去分酒,還特意給于煬他們留了一壺。
白棉棉跟在他后頭,忙不迭將一些蒸好的海鮮掃進打包盒,還勸著其他也提了酒的工作人員:
“空著肚子喝酒,很快會醉的!你們一會別忘了帶些走啊!”
于煬看她難得勤快,不由好笑:也只有遇到好吃的,白棉棉才會從終日困怠的狀態中激活,和平時判若兩人。
白棉棉揣著戀愛經費,提著一壺椰子酒滿載而歸,至于她辛苦打包的海鮮?
因為略沉,自然是讓于煬提著了!
小伙子還挺上道,主動提出來要幫忙。既然他這么懂事,白棉棉強忍口水,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她決定不吃獨食了!
就分于煬一點吧嗚嗚嗚……
走到分給他們的帳篷前,于煬率先撩簾,很快看清了里面的布置:里面有五六平的空間,軍綠色的行軍墊鋪在中間,兩個同色系睡袋,一個吊在帳篷頂上的燈泡。
除此之外,再沒別的了。
于煬心中一慌——節目組,就沒別的行軍墊了?
表面上若無其事,等白棉棉進去后才將帳篷門簾合上。
白棉棉拎著酒,腳步有幾分迫不及待。她想念這清甜的味道已經有半個多小時了,好吧,從野餐桌前走開的那一刻就開始想念。
人們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那么,她和椰子酒已經有……有……
她將戀愛經費別到褲腰上,用空余的那只手掰了掰手指頭。
三個月了!!!
白棉棉一驚,喊道:“壞了壞了!”
“怎么?”于煬投來關切的一瞥。
“沒有地兒吃飯。”白棉棉像是遭受了天大的委屈。
承受了無妄之災的節目組也很委屈,誰能想到,錄綜藝時居然還有嘉賓在節目上連吃帶拿的。
這誰想得到啊!
“你看看屋里哪里還有地方。”于煬說這話不是陰陽怪氣,而是在認真提建議,他將視線放在了行軍墊上。
頭頂的燈泡賣力地發出白光,但藏藍色的帳篷布吸收了它大半的光,軍綠的行軍墊大大咧咧地躺在那里,就格外醒目。
于煬上前,移開兩個睡袋,將手中的打包盒掀開擺好。
“將就著吃點吧!”
白棉棉看著摞在一起,被推到一邊的睡袋,站在原地沒動,她想到自己從前的日子。
在于煬的家里,他擁有很多條被子,她不記得自己是不是使用頻率最高的了。但在她的記憶中,于煬從不把食物端上床的,他的潔癖不允許他這么做。
她在床上,總會擁著清新干凈的薄荷味入睡。
在進入臥室之前,于煬都必須把自己打理得干干凈凈。
那現在是怎么回事?于煬的潔癖呢?
白棉棉溜圓的眼中是大大的疑惑。
白棉棉:“你不嫌臟?”
于煬:“你不是說餓了?”
兩個人同時開口,對視一眼又同時愣住。
氣氛有些不一樣,帳中,刺目的白光不知何時變成暖黃。
“節目組這燈裝得還挺有意思,會自動調節光線。”于煬率先打破沉默,沒話找話,一時有些干巴巴的。
白棉棉順著他的視線仰起頭,應道:“哈哈哈好有趣哦!”
“椰子酒一會就該變味了,我們還不喝嗎?”
“你之前不是和人家說睡前喝點熱酒可以暖暖身子嗎?”
“我去借酒精爐!”話音落下,于煬沖出帳篷,好像身后有人在追似的。
???
“可它現在還是溫的啊!”白棉棉喃喃自語。
椰子酒溫了又涼,涼了又熱。
白棉棉喝到了有些燙人的椰子酒。
怎么說呢,就,和之前喝的很不一樣。味道還蠻特別的!
白棉棉只吃了一小半就吃不下了,她還是高估自己了。
這些打包來的海鮮,大半還是進了于煬的肚子。
白棉棉神色微醺,她半靠在睡袋上,撐著腦袋看于煬掃尾。她慢吞吞地想:于煬晚上從不吃宵夜的,他該不會撐壞吧!
嗯,還是檢查一下比較好。
白棉棉身體力行,伸手時還在想:只要摸摸于煬的腹肌還在不在,就知道他吃沒吃壞啦!
誰料就在她起身的瞬間,眼前突然多出好多個重影,大約有十來個于煬。
白棉棉咬牙,可惡!
她仔細分辨一會,然后向其中最像于煬的那個撲了過去。
于煬本來盤腿坐著,突然從天而降一個白棉棉,直直栽倒在他膝上。
于煬:???
他只是不小心多吃了點,還都是她剩下的,倒也不必氣成這樣吧?
扶著人起來,于煬就知道自己猜錯了。
白棉棉大概是喝醉了,臉頰染上淡淡的粉色,胡亂往人身上蹭。他的短襯衫被她解開幾個扣子,下擺掀起大半,腹肌都要露光了。
他警覺地盯著攝像頭,將白棉棉打橫抱到床上堆在睡袋中間,目光快速在帳篷里掃視一圈。
帳篷里是真空空蕩蕩,睡袋派不上用場,剩下找不到哪怕一塊能用來擋鏡頭的布。
他走到攝像機前,將鏡頭掉轉了一個方向,對準了藏藍色帳篷。
【???????】
【你告訴我,一塊破布有什么好看的?】
【于煬,我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
眾人聽著那頭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衣料摩擦的動靜,更是抓心撓肝,心癢難耐。
在這殷殷期盼下,鏡頭轉正。
操控這鏡頭的工作人員正是先前被于煬提醒帶酒的那位,他一臉難色:真不是咱不講義氣哈,今天的直播時長還不滿8小時。八小時是節目組的硬性規定,完不成他沒辦法交代啊!
不過,再有半小時直播就結束了。兄弟,你盡量忍耐一下!
【攝像小黑,你表現不錯嘛,等下給你加雞腿!】
眾人屏息,不由攥緊了手中的屏幕——
只見于煬背著鏡頭站著,很有安全意識。他身上的黑襯衫已經完全解開了,松松垮垮地搭在肩上。
于煬撩起眼皮,眼中寒光一閃,手中的襯衫反手擲到了攝像頭上。
不偏不倚,正中紅心。
觀眾們驚鴻一瞥,眼尖的瞧見于煬寬闊的肩膀,肌理分明的后背;動作慢的就什么也看不見了。
鏡頭一黑,仿佛后知后覺,純黑背景下飄過去密密麻麻的彈幕。
【男菩薩yyds,摩多摩多!!!】
【上幼兒園的弟弟問我,姐姐不是說在積累相親經驗嗎?屏幕為什么濕了?】
【他來了他來了!】
【不要啊,我朋友重癥監護,臨死前還想再多看你一眼。】
直播間群情高漲,妄圖用意念揭開鏡頭,奈何鏡頭被罩得嚴實,一絲光也透不進來。
【被關小黑屋了,傷心。】
【直播間都是成年人了,有什么是我們不能一起看的?(狗頭)】
【好家伙,我直接一個好家伙!于煬現在豈不是半裸狀態?】
【前面的,大膽點!!!你想為什么于煬的黑襯衫這么遮光呢?難道是因為特別厚嗎?提示:現在可是夏天了哦。】
【拉燈預警】
【大師,我污了:原來這就是五彩斑斕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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