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相親?
從中秋前夕開始忙得腳不沾地, 等一切塵埃落定,終于能停下來喘口氣時,已經進十月了。
而牧魚的存款也達到了史無前例的二十九萬八!
竟然有足足二十九萬八千元!
還不算零頭!
老天爺, 我怎么這么有錢?
面對蹭蹭上漲的積蓄, 牧魚對江瀾夫婦產生了相當濃烈的感激之情:
如今他大半的積蓄, 都是這兩口子引來的。
尤其是江瀾。
這是簡單的“姐”能概括的嗎?
不,請叫財神爺。
有那么一瞬間, 牧魚甚至考慮干脆以后專門做這個算了。
無本買賣,競爭對手又少。
但他馬上就否定了這個想法。
牧魚啊牧魚,你真是忘本了!
他捏著熱乎乎的鈔票哽咽, 你是個正經廚師啊,怎么能拋棄老本行!
成年人做什么選擇?
當然是都要啊!
我既當廚師, 又幫人傳話,兩頭賺錢, 不好嗎?
收費的時候, 牧魚還盡量讓他們準備的現金,然后回家一張一張仔細擺在床上。
天吶, 一張床根本擺不下!
我怎么有這么多錢?
牧魚嘿嘿傻笑,抱著鈔票在同樣鋪滿鈔票的床上打滾。
啊,是金錢醉人的香氣。
“師無疑, ”他眼睛亮閃閃的, “你看咱們賺了這么多錢!”
咱們……
聽起來不錯,師無疑想。
“快,”牧魚把剩下的幾沓鈔票遞給他, 然后以一種獻祭的姿勢麻溜躺下, 面朝上張開雙臂, “你快用錢砸我!”
讓我體驗一把被錢砸的感覺!
師無疑:“……”
人不大, 戲不少。
粉色的紙鈔在空中打著卷,沙沙作響,好像叢林中被突然驚飛的鳥。
美得要死。
牧魚在床上撲騰著四肢打滾游旱泳,一會兒蝶泳,一會兒仰泳,像個快樂的小傻逼。
這么多錢,我可怎么花得完呢?
師無疑看著他撲騰,偶爾還伸手擋一下,防止不小心滾到地上去。
牧魚從床的另一頭蠕動過來,隨手從床上抓了把錢塞過去,“花,使勁花!”
就將一夜暴富的土豪氣息演繹得淋漓盡致。
師無疑:“……”
這小子瘋了。
但帥不過三秒。
浪完了,還得打掃現場。
牧魚蹲在地上吭哧吭哧撿錢,師無疑亦步亦趨跟著監督,偶爾漏了一張,他就抱著胳膊,用腳尖點地。
“嗯?”
牧魚就“哦”一聲,乖乖蹭過去撿起來。
撿完錢,牧魚又愛憐地撫摸幾遍,這才戀戀不舍地存入銀行。
如今手頭寬裕了,之前的計劃倒是可以排上日程。
本來他想陪師無疑回趟老家,只是現在已經十月了,草原那邊開始降溫,風又大又冷,也沒什么風景可看。
倒不如等到明年六七月份,水草豐美,花開遍地,順帶著欣賞一下草原風光。
聽說還有那達慕大會呢,他也沒怎么出去玩過,正好去湊湊熱鬧。
嘻嘻,我有二十九萬吧呢!
驟然暴富的魚爺有點飄。
師無疑1000多年都等了,也不差這幾個月,自然沒什么意見。
于是,牧魚決定先買房子。
他對于居住環境沒有特別高的要求,能住就行。
而且之前野道士就曾經說過,他是天煞孤星的命,注定一生無父無母無子無女,所以也不打算搶什么黃金地段、學區房。
老城區這邊就挺好的。
算下來,平均房價一萬出頭,這將近30萬塊錢足夠首付了。
而且因為建設時間相對早,樓體厚實,隔音遠比現在的新樓盤強得多。
聽說那些新房子隔音都稀爛,隔壁半夜說悄悄話都聽得見!
現在論壇還有個段子呢。
說樓主是醫生,那天上廁所時實在忍不住了,出聲提醒樓上:
“兄弟,你這尿頻尿急尿不凈很嚴重了啊,明天去掛個泌尿科的號看一下嘛!”
這天夏長清過來吃飯時,就見牧魚和師無疑正湊著頭看房屋出售廣告。
她笑道:“在考慮買房了呀?”
“夏姐,”牧魚起身招呼,還有點不好意思,“嘿嘿,先看看嘛。”
夏長清就笑,“看看也挺好。”
現在她經常在巡邏后來飯館吃飯,也算熟客了。
不用牧魚特意招呼,她自己就熟門熟路去拿了碗筷,又從小冰箱里摸了一瓶汽水。
經過師無疑身邊時,夏長清貌似不經意地說:“朋友?看著面生呢。”
師無疑抬頭跟她對視 。
牧魚心頭一咯噔,干巴巴道:“呃,是,來幫忙的。”
“朋友啊……”夏長清拉著長腔,挑了挑眉。
哪方面的朋友?
陰間,陽間?
這個外貌特征就很貼近之前某個劫匪的描述呢!
旁邊正喝小酒的牛大爺就道:“哎呀人年輕面皮兒薄,小夏快別嚇唬人家。”
幾個來吃飯的年輕姑娘看師無疑不做聲,也七嘴八舌跟著替他表白:
“對嘛,來了好幾天了,老能干了!”
“是呀是呀,夏姐你不要老職業病嘛,看把小伙子嚇得……”
自從醫院回來之后,師無疑就把陰氣玩出花來,不僅給自己偽造了心跳,還開始堂而皇之地出現在普通人面前,不斷實體化,如今甚至有了影子。
任誰打眼一看,都會覺得他是個活人。
相處的時間久了,甚至牧魚都經常忘了他跟自己不同。
如今周圍的人都知道飯館來了個帥小伙,還吸引了不少年輕的女性顧客,點名讓那個“長發帥哥”上菜。
牧魚反復重申,“姐姐們,我們是正經飯館,請不要調戲工作人員!”
他都看見了,有幾個膽大的姑娘趁機摸師無疑的手!
這是能光明正大做的事嗎?
那是另外的價格!
對此,師無疑表示有話要說。
牧魚:“不,你沒有。”
為了祝賀師無疑重新做人,牧魚又給他燒了幾件襯衣、毛衣。
輪換著穿嘛,總不能一年到頭一件衣服。
他是典型的北人體格,身高肩寬,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襯衣邊邊角角都撐起來,非常有氣勢;而寬松版型的毛衣又有種凌冽而休閑的氛圍感……
真的比模特穿的還好看。
然后飯館的顧客們每天都近距離圍觀男模兢兢業業地洗菜、剝蒜、刷碗,左右開弓,一口氣扛四箱啤酒面不改色。
有時小區里老人們買了大袋的米面、桶裝水,男模還會一聲不吭幫忙扛上樓。
回來時,衣兜里就塞滿了各種瓜子、花生、橘子、蘋果……
人氣老高了!
某日牛大爺終于忍不住偷偷問牧魚,“你一個月給人家多少錢?”
這身兼數職的程度,賣身還債也就這個地步了吧?
牧魚:“……”
就簡單的包吃包住包穿嘛。
不過現在的積蓄師無疑沒少出力,軍功章里也有他的一半。
按正理,買房子應該寫他們倆的名兒。
但問題是,師無疑是個黑戶……
夏長清本來也沒有惡意,只是見自己幾句話就炸出來一群護著的,不由啼笑皆非。
這小伙子還蠻受歡迎的。
她笑著搖頭,“好好好,不問了。”
長得帥確實有欺騙性。
你看,這么多人,竟沒有一個懷疑他的來歷!
就這個身條,這個臉,窩在飯館當打雜的難道不可疑嗎?!
店內又慢慢恢復了安靜,只有后廚偶爾響起的爆炒“嗤啦”聲,食客們低低交談說笑的動靜。
“老板,要一碗蟹黃油面!”
一個姑娘推門而入,不等坐下便迫不及待地點餐。
“我想要禿黃油面!”同行的另一個小姑娘笑嘻嘻道。
同伴就睜大眼睛,“哇,你發財了呀?吃得這樣奢侈!”
小姑娘用力握拳,雙頰緋紅,“這是一期一會的浪漫啊!貴一點也值得!”
一年才能吃幾次禿黃油?
多花點錢犒勞下自己,完全有必要!
蟹黃油和禿黃油都是螃蟹做的,區別在于僅用蟹黃制成的金燦燦的醬膏,叫做禿黃油。
而加入蟹肉一起熬制的,叫蟹黃油。
禿黃油只用蟹黃,幾十只蟹子才能夠一碗,費時費力,價格自然不菲,數量也少。
兩個姑娘剛坐下,就見那個長發帥哥涼颼颼丟過來一句,“只有蟹黃油。”
牧魚也從后廚窗口探出腦袋來,“禿黃油沒啦,抱歉!”
點餐的姑娘抱著頭,發出慘絕人寰的哀嚎。
“噠嘜!我的禿黃油!”
同伴輕撫狗頭安慰,“好啦,禿黃油熱量那么高,吃多了也會胖的。”
“會胖是它的問題嗎?”吃貨姑娘淚眼婆娑,“那是我的問題啊!”
禿黃油是無辜的!
牧魚笑道:“蟹黃油拌面也很鮮美啦,不妨試一試。”
而且價格僅僅是禿黃油的三分之二呢。
中秋過后,螃蟹的價格終于回落,牧魚狠狠買了一大堆吃過癮。
大家都說中秋吃螃蟹,其實一直到十月底,螃蟹也還挺肥的。
不過這個時候肥的主要是公蟹,真的是爪子尖兒都是肉,塞得沉甸甸墜手。
蒸得紅彤彤的,掀開蓋子一瞧,哇,真是滿滿當當。
先用小勺子將邊邊角角的肉都掏出來,堆得蟹子蓋冒尖。
再澆上足量的姜醋汁,大口大口吞下去……
哇,這就是秋天大海的饋贈呀!
母蟹不像中秋前那么肥,但也很有料。
只是帶黃的數量漸少,偶爾發現一只,就有種尋得滄海遺珠的幸福感。
牧魚買了許多,清蒸一批吃鮮味兒,又剔了一大堆蟹黃做禿油黃。
那玩意兒簡直是天賜珍饈,鮮得要命。
只需要一兩勺拌面,金燦燦的整碗鮮香,仿佛置身大海……
真是舌頭都恨不得吞下去。
以前師無疑生活的地方不靠海,甚至連水源都比較緊張,沒怎么吃過海鮮。
所以剛開始,他對這種張牙舞爪的玩意兒相當排斥,表情不多的臉硬是擰成麻核桃。
但在牧魚的軟磨硬泡下,吃過兩次就愛上了。
牧魚偷偷觀察過,師無疑在飲食方面也有明顯喜好,但大約是經歷的關系,他從不會主動要求。
一般給什么吃什么,乖得惹人疼。
但每次去采購的時候,他就會在那個攤子停很久。
也不說話,就默默地看。
牧魚能怎么樣呢?買吧。
反正現在有錢了,吃得起。
回來之后,也不用牧魚吩咐,師無疑自己就主動去清理食材,腳步和動作都非常輕快……
牧魚一直愛吃蟹子,但就是剔螃蟹肉太費勁了
好在如今有了師無疑這個壯勞力:
鬼魂感覺不到疲憊,也不用擔心累出頸椎病……
他自己也愛吃,就讓他剝嘛!
魚爺心安理得地想。
結果有一次他們私下開小灶時被熟客撞見,兩樣油被迫上了菜單。
但螃蟹這種東西時令性太明顯,哪怕食客們再喜歡,母蟹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下市。
牧魚嚇壞了,師無疑也表情凝重。
吃完,就要等明年了!
好可怕!
于是兩人瘋狂收集了市面上的母蟹,做好一大罐禿黃油后留作私藏。
賣是不可能賣啦,畢竟他們兩個自己都不夠吃!
夏長清今天休班,難得有空,便也跟風隨大流要了一碗蟹黃油面。
面是手拉面,表面粗糙,非常容易吸汁掛壁,口感遠比機器壓制的面條好。
趁熱攪拌均勻,確保每根面條都裹滿蟹肉蟹黃,嘶溜~
確實鮮美異常。
夏長清吃了個肚兒圓,愜意地吐了口氣。
到了晚上十點鐘,小飯館的頭波客人走得差不多,迎來初次休息空檔。
夏長清看著正湊在一起嘀嘀咕咕說話的牧魚和師無疑,趁著沒人,意有所指道:“最近這一片治安好了不少。”
西城區是舊城區,基礎建設難免落后。
如今大部分小區也還沒有什么正經物業,而且留守的多是老弱婦孺,監控系統也不太健全,時常有小偷小摸發生。
但自從“蝴蝶結馬尾辮黑吃黑”事件發生之后,這一帶的治安好像突然就好了,連帶的他們的巡邏任務都輕松了很多。
不過真要說省心,好像也不太省心。
就好比昨晚,又有一個地鐵咸豬手被掛在了路燈柱子上。
就是字面意義的掛在上面。
那個臭流氓還恐高,在上面掛了一晚,簡直生不如死,凌晨被巡警發現的時候尿了一褲子,已經昏死過去。
就算不昏死,恐怕也要社死的。
原本還有人想著是不是醉漢自己發瘋爬上去的,可他醒來后卻說有人要害他。
也有警察覺得醉漢赤手空拳爬上路燈柱子難度太高,便調了那一段的監控。
錄像一開始是好的,但“受害者”出現后不久,竟突然劇烈跳動起來,然后變成一片雪花。
好像被什么奇怪的電磁波干擾了。
然后等再次恢復的時候,那咸豬手已經在路燈柱子上掛著了。
晚風有點大,吹得他像面旗子,飄飄蕩蕩。
牧魚下意識就看向師無疑。
對方正在剔螃蟹,邊邊角角的肉都不放過,非常認真,仿佛完全沒有聽到。
很快,他剔滿一只,倒入姜醋,推到牧魚面前,言簡意賅,“吃。”
“哦。”牧魚乖乖接過來吃掉,瞬間將夏長清的話丟到一旁。
唔,太好吃了吧!
夏長清:“……”
喂,給我點最起碼的尊重好嗎?
師無疑面無表情看了她一眼,抓過第二只螃蟹,埋頭,剔肉。
夏長清捏了捏眉心,繼續說:“類似的事情發生了不止一次,每次都是監控恰好壞掉,然后那些人還被不同程度的……咳,索要了保證金。”
她有點不好意思說出勒索這兩個字。
不過那些倒霉罪犯的原話也是這么說的:
“那神經病不知動了什么手腳,臉上朦朦朧朧的,看不清模樣,他還勒索我們!說是什么以后不再犯罪的保證金。”
一個人1000!
媽的!
1000塊錢多嗎?
好像比法律規定的幾百塊錢罰金多一點,但比起真正意義上的黑吃黑,好像又不算什么。
不是沒人想過反抗,但反抗過的人都掛在了路燈柱子上,整整齊齊,隨風招展。
特么的,那神經病會飛呀!
他就不是個人!
你見過會飛的人嗎?
反正他們見過了。
民警們對此心情都十分復雜,甚至主動帶哪些人去醫院驗尿。
沒有吸毒。
不是幻覺。
那這是康城出了個義警嗎?
還挺有原則的,每次都是1000……
牧魚震驚地看向師無疑:
你竟然偷存私房錢!
師無疑剝螃蟹的動作頓了頓。
夏長清看著這兩人的眉眼官司,有點無奈。
這種小打小鬧構不成刑事案件的犯罪,其實也是底層民警最頭疼的。
因為他們能做的頂多也就是批評教育,外加拘留罰款,頂了天關個幾天,罰個幾百塊,對那些人渣來說不痛不癢,還有可能激發他們的逆反心理,進一步違法作惡。
尋常手段對付這類人根本治標不治本。
但義警一出,就……效果顯著!
果然拳頭才是真理嗎?
當地論壇都刷瘋了!
無數掛在燈柱子上的人形旗桿鋪天蓋地,有一個算一個,全部社死。
“臥槽,漫畫照進現實,這是活的義警吧?”
【牧魚:照進現實是沒錯啦,至于這個活不活,還真不好說……】
“武林高手橫空出世嗎?有沒有懂行的朋友來講解一下?”
“高手無疑,你們有沒有注意到官方發出來的監控視頻?花掉的過程只有幾十秒而已,也就是說,那個神秘人要在短短幾十秒內提著另一個體重至少140斤左右的成年男子爬上12米高的燈柱,將他掛好之后再迅速爬回來,并徹底消失在監控范圍內……至少在我有限的認知里,沒幾個人做得到。”
網上一片嘩然。
“答案浮出水面:神秘俠客不是人!”
這位無意中窺破真相的網友,卻遭到了眾人善意的嘲笑。
絕大部分網民都拍手叫好,也有部分傻叉在這里大談人權,說這樣做侵犯了公民的合法權益等等。
然后就被噴成翔。
“你跟犯罪分子講公民權益,我真的好感動哦!”
“你們看他急了,他急了,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現在還有同情罪犯的吧?該不會你就是其中之一吧?”
“你跟他們講人權,誰跟平頭老百姓講人權?”
他們總挑那些無權無勢的老百姓下手。
偷人家的手機、電動車什么的,根本找不回來。
普通工薪階層要攢多少錢才能買得起新的?
尤其還有那些耍流氓的,給人留下多重的心理陰影,你們考慮過受害人的人權嗎?
就連夏長清這些基層民警也覺得有點痛快,官方通告發得非常敷衍。
說是嚴禁模仿,會徹查什么的,但……好難查哦。
那就只好慢慢查了。
或許幾年,也或許永遠都查不出來。
人家是高手來的嘛。
這位神秘義警的出現,雖然從某個角度來說,確實讓他們有點沒面子,但實際工作量減輕了呀,老百姓的幸福感和安全指數提高了呀!
總歸是為人民服務啦。
總比他們以武犯禁來的好吧?
牧魚眨巴著眼睛,忽然問夏長清。“那這也算兼職了吧?官方給工資嗎?”
夏長清:“?”
小老弟,你這個切入點很奇特呀!
而且你們弄的這個保證金我還沒有收繳呢!
真要說起來,你朋友的行為分明就是在打擦邊球。
但……怎么跟鬼講法律呢?
本身就很無解!
再三確認不能給工資后,牧魚就有點興致缺缺的。
你們落后了呀。
我給地府兼職都有利潤可拿呢!
我們家師將軍這樣的資歷,這樣的身手,不配拿工資嗎?
就是很離譜!
不要歧視黑戶嘛!
于是牧魚又繼續和師無疑查看房源。
然后,他發現了大寶藏:
有一處比較好的住宅區,均價三萬的那種,有一套面積240多平的大平層,價格竟然只有均價的一半!
天吶,同樣的錢,就能買到一倍多的面積!
竟然還有這種好事兒?
他立刻按照網頁上留下的中介電話打過去。
秒接。
晚上十點多了,中介竟然還在工作。
簡直感天動地。
一開始中介很熱情,聽到他問的房源后,詭異地沉默了幾秒鐘,“先生,您有沒有仔細看過詳情?”
牧魚:“……沒有。”
這么便宜的房子,地段又好,采光又好,面積又大,價格又便宜,又帶著簡裝修拎包入住,還看啥詳情?
都這個價位了,還要啥自行車?
中介倒是很誠肯,“我也不騙您,那套房子是兇宅,所以賣的便宜。”
而且為了趕緊出手,他們也沒有什么提成可拿。
之前有個姑娘在里面自殺了,割腕,血流了一地,發現的時候尸體都腐敗了,現場十分慘烈。
后來就低價出售。
結果新房主住進去不久就說房子里面鬧鬼。
找大師做法之后還不行,無奈之下,只好賠錢轉手。
一開始外界還覺得是他疑神疑鬼,誰承想接下來的第二任和第三任房東也紛紛認輸,導致房價一降再降。
“說老實話,現在二手房里死人很正常的啦,尤其是像咱們這種省會一線城市,供不應求,大家也不大在乎。如果不是實在詭異,也不至于便宜到這樣。”
中介嘆氣。
兇宅肯定會比市價便宜一點,但如果地段特別好的話,打個八折也就頂了天。
畢竟像這種總價數百萬的房子,隨便一成折扣就差出幾十萬來。
就算鬧鬼又怎樣?
世上還會有比窮鬼更可怕的嗎?
但這棟房子卻已經經歷了幾任房主,其中一位甚至淪落到精神衰弱住院的地步,在圈子里鬧得沸沸揚揚。
如今房子打了個骨折,還遲遲無人敢接,可見其威力。
鬧鬼?
牧魚樂了,“我就喜歡鬧鬼!”
鬧鬼算什么呀,他職業不就是見鬼嗎?
到時候我們不妨先跟那鬼談一談嘛。
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我還可以替它傳話哎。
能和和氣氣送走最好啦,如果不行,我們也可以物理超度。
問題不大!
中介:“……”
是出現幻聽了嗎,怎么這聲音還挺雀躍?
但無論如何,只要房子能夠順利賣出去就行。
就為了這套房子,整個中介處都頭痛得很。
不過最近因為剛開學,許多學區房的房源都忙著退租、出租,中介整天忙得腳不沾地,最快也得一周以后才能過去看那鬼宅。
牧魚也不著急。
反正那套房子升短期內升值提價的可能性不大。
手里這點錢放進金融app里,每天還能有個十來塊利潤呢。
掛電話之前,中介還再三確認,并竭力推薦其他房源。
但牧魚都堅決拒絕了。
開什么玩笑,能省幾百萬哎!
讓我去手撕厲鬼都……可以讓師無疑上嘛!
有剛進門的食客聽見牧魚要買房,便熱烈地參與討論。
“哎呀,小老板了不起,年紀輕輕就要買房啦!”
牧魚有點不好意思,“還沒買呢,就是先看看。”
“看看好啊,”那人點頭,“如今,這房價一年一個樣,早買了,早安心。”
不背幾十年房貸哪好意思叫社會人。
開什么玩笑。
“你說這怪不怪,年年蓋樓,年年賣房,不早就說什么市場飽和了嗎?怎么房價還是蹭蹭的漲?”
他的同伴就嘟囔起來。
反正小老百姓也想不明白這事兒。
可你要上學,你要落戶,就得有房。
人家賣,你就乖乖的買唄,還能怎么著?
“小魚啊,”忽然有個來給孫子買宵夜的老奶奶笑瞇瞇問道,“今年幾歲啦?”
牧魚笑道:“快21啦。”
老太太就點頭,“挺好挺好。”
又很小聲地說,“年齡也合適,女大三抱金磚嘛……”
“什么磚?”牧魚沒聽清。
“沒事沒事,”老太太趕緊擺手,又笑瞇瞇問,“是個正經大人啦,又要買房,也該正經交個女朋友啦!。”
飯館內頓時轟的炸開笑聲,眾人紛紛七嘴八舌道:
“對嘛對嘛,我們就說這店里缺了個什么,原來是缺了老板娘呀!”
“哈哈哈!小老板還是個孩子呢,急什么!”
“不小啦,別總扎在我們這一群老頭老太太堆里,好好打扮打扮,認識幾個漂亮小姑娘嘛!”
“哎呀現在年輕人都忙,恐怕沒什么時間慢慢認識,不如相親吧!”
方才說話的老太太就道:“說起來,我孫女跟你差不多大,要不要見一面呀?”
相親?
正剝核桃的師無疑瞇了瞇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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