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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女駙馬(13)


之后的日子稱得上順風順水,少周獲得了百姓極大的愛戴,一時間風頭無二。與她相反,皇帝則是日漸憔悴下去,太醫對外說是勞累成疾,只有少周知道這個只知享樂的皇帝是如何被貴妃一點點投下慢性毒藥。

        要不怎么說貴妃這個狠人呢?現在距少周登上那至高位就多了個礙事兒的皇帝,她沒了太子這個顧忌,直接下手為強。

        大魏朝朝朝代代皆無女帝,少周算是開了先河。先例大多是毀譽參半的,然而少周成為女帝這件事在民間的聲音幾乎一邊倒。

        來大魏朝做生意的別國商人無不感嘆,大魏國上上下下全都是女帝吹。

        因為喜歡女帝,所以對女帝身邊的人也愛屋及烏。

        “女帝的王夫?啊你說小陸啊——”大魏的商人于是拉著別國商人喋喋不休,“小陸可是個好孩子,長的好看,性格又好,雖說不愛說話了點,但對陛下那是沒話說,陛下主外他主內,哎小陸和陛下就絕配!”

        別國商人要是不搭話還好,一旦搭了腔,哪怕只是眼神上多看了大魏商人一眼,大魏商人就能化身那滔滔不絕的說書先生,講起這纏綿悱惻又九曲回腸的跌宕故事。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想當年,小陸在朔城和我們陛下青梅竹馬一起長大……”

        天黑了,大魏商人講完了少周回京后和陸清驚在宮宴前夕被發現的事,當然大魏百姓不覺得這有什么不齒,他們如今的民風更加開放,管這叫自由戀愛,現在全大魏都在倡導自由戀愛。

        又講完了陛下和小陸在臨城婦唱夫隨一起擊潰半月國的事,眼看著萬家燈火通明,城內輝煌一片,大魏商人擺了擺手,與別國商人執手淚眼依依告別:“明天再來,明天繼續,好兄弟,這美好的愛情你必須聽完!”

        -

        關于陛下與小陸的絕美愛情坊間流傳著無數個版本,并且每天都有新增的以此為題材的話本子,百姓愛看,賣的就火熱;而在宮墻之內,陛下和小陸忙碌而快樂地生活著。

        少周不可能留下七王爺做自己的后患無窮,找了個無人的地方將七王爺軟禁進去,并設立了重重森嚴的守衛,保證一只蒼蠅也飛不出去。

        倘若七王爺的帶兵之才再突出些,也許少周會留下他,但他確實能力平平,別說李拓云不如,向伯甚至李拓云的幾個兒子都能取代他的位置。

        可被代替的于是被代替。

        不過少周也沒有太過不留情面,看在從前鏟除太子七王爺出過力的份上,少周將興和里的那位給他送了過去,讓他們長久相依,也算少周送七王爺的最后一份禮物。

        少周答應過七王爺留下興和里那二位的命,她也沒食言,大的送去給七王爺,愛怎么相守怎么相守;小的那個一歲多點,孩子無罪,于是少周找到兩位沒有孩子的商人夫婦,將孩子送給了他們,讓他們好生教養。

        在臨城時,少周用七王爺的親生嫡長子弘吉做利誘,七王爺沒應,她又用興和里的二位做威脅,他便頓時驚慌失措地答應。

        吃里扒外貪新忘舊,天生賤骨不外如是。

        七王爺沒打算給弘吉爭個皇位,少周卻覺得這孩子聰明又良善,守得住底線又善于變通,有意將他培養為下一任繼承者。

        弘吉對他自己的父親沒什么印象,母親七王妃又十分端莊嚴肅,他更喜歡和女帝姐姐和陸哥哥待在一起。

        少周見陸清驚對弘吉也頗為喜歡,便讓彼時已是宮中禁軍統領的陸清驚教他學一點武功。

        小孩子歡快地學,陸清驚溫和耐心地教。

        當晚,弘吉離開后,少周看著陸清驚面帶笑意送走弘吉,而后獨身回到殿中,問出那個思忖良久的問題:“清驚,我從前對你說過的話至今仍然作數。我不會強留你在身邊,倘若你有意,我可以送你離開,你將如尋常女子一般婚嫁,生子,安享晚年。宮中的官職我也會為你保留,只要你想,日后你依舊會是禁軍統領,我還將為你封爵、賜下城邑、土地……”

        少周沒說完,因為陸清驚打斷了她。

        陸清驚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可置信,甚至聲音都帶著顫抖:“……什么?”

        “我是說……”

        少周重復了一遍,然而陸清驚看著少周唇瓣張合,卻沒有聽到一點聲音,世界陷入安靜。

        直到少周喊她名字:“清驚,清驚?清驚!你還好嗎……”

        少周的面上滿是擔憂,陸清驚張了張口,卻發現說不出話,半天后她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她已經用了全力,她以為她的聲音已經很大了:“……不是說,不會再拋下我了嗎?”

        然而落在少周耳中,卻是近乎破碎的呢喃,輕的幾乎快要聽不見。

        可少周確實沒有打算拋下她,她只是想讓陸清驚做她自己的選擇。看得出來,陸清驚很喜歡小孩子,少周不想讓駙馬這個身份牽住陸清驚一輩子。

        然而少周并不知道,陸清驚眼中,駙馬的身份不是枷鎖,反倒是一種令她心安的牽絆。執鎖人不是少周,而是陸清驚,是她以此絆住她的殿下,好長久留在殿下身邊。

        -

        這之后,少周沒再提過類似的話。

        宮人和百姓眼中,陛下和小陸依舊幸福美滿。

        但小陸最近十分煩惱,因為她的妹妹陸瀲衣與她鬧脾氣,原因是陸瀲衣非要嫁給一個不學無術還吃喝嫖賭樣樣精通的紈绔子弟,她勸不成,陸瀲衣便與她鬧絕食。

        陸清驚因著上一世的緣故對這個妹妹格外愧疚,因此也對使小性子的妹妹格外寬容,打不忍打罵不忍罵,盡管有時候陸瀲衣的大小姐派頭讓她都頭痛,可還是抿著唇在陸瀲衣身后收拾爛攤子。

        這次陸瀲衣做的實在過分,甚至把自己收拾干凈送到了紈绔跟前去,要不是陸清驚收到消息及時把陸瀲衣帶回來,免不了要發生抱憾終生的事。

        陸清驚摁著突突直跳的額頭,從心中升起深深的無力:“你到底怎樣才肯消停些?!陸瀲衣,你捫心自問,當下的處境還不夠你享用嗎?殿下封你做異姓公主,賜你華園賞你封號,上京的大家閨秀上趕著巴結你!”

        “你要錦繡華衣,給你;你要金玉首飾,給你;你要名要利什么沒有給你?你究竟還要怎么樣?!”

        陸清驚對這位妹妹的寵愛與忍讓幾乎到了極點,即便到了這種氣急的時刻,也不過抬高了聲音質問,別說在陸瀲衣身上動手,她甚至沒有將陸瀲衣住所的一只花瓶打碎。

        陸瀲衣抬起頭,黑漉漉的眼直視著陸清驚,然后她緩緩地笑了笑,一向可愛的臉因為這無端而詭異的笑忽然變得有些駭人,她緩聲說:“要什么都給我嗎?”

        她雙眼直直地盯著陸清驚,一字一句:“那我要你離開公主殿下。”

        她和陸清驚一樣,對少周的稱呼都未改口,陸清驚平日里稱呼少周為殿下,盡管如今少周已經是女帝,但因為從前的習慣,也未讓陸清驚改口。

        而陸瀲衣則是自己不想改口,她一直稱呼少周為公主姐姐,從以前在將軍府時便是這樣。她喜歡這個稱呼,就好像這樣稱呼少周的自己是特別的。

        就連她的姐姐陸清驚也得少周為殿下,可她卻能如此親昵地喊她姐姐,這份她眼中無疑的偏袒讓她內心得到極大的滿足感。

        陸清驚看著面前的少女,還是同以前一樣的臉龐可愛而美麗,但陸清驚卻感覺她好像不認識陸瀲衣了般。想也未想,她留下三個字:“不可能。”

        并非如她來時那樣抬高聲音,而是以一種極低的語調脫口而出,卻帶著不可撼動的重量。

        -

        少周發現這些天陸清驚似乎有些異樣,不似平時放松,眉眼中籠著一絲不太顯眼的憂抑。

        然而問陸清驚時她卻搖頭說無事。

        陸清驚有煩心事是決計不樂意在少周面前表現出來的,她不愿意帶給少周消極的情緒。如果不是少周過分敏銳,恐怕真讓陸清驚糊弄了過去。

        從陸清驚這兒問不出來,她就轉頭去問了宮人,在少周的宮殿里,沒有能夠瞞得住她眼睛的事,很快她就知道了陸清驚情緒低落的原因。

        當天,她換上一身輕便衣服出宮,沒驚擾任何人地去了陸瀲衣的府邸。

        自從封陸瀲衣為異姓公主,將這座宅子賜給陸瀲衣,她還沒有來過這里,等待陸瀲衣的間隙,她便悠然自得地在陸瀲衣的宅子踱步。

        仿佛在逛自家院子般自如。

        越看,她就越覺得有趣。這座宅子大而深,地板全由漢白玉鋪成,亭臺樓榭,金磚玉瓦,富麗堂皇,院子里種著各種各樣珍稀的花草,各個千金難求……即便是上京的丞相也沒有這樣的派頭。

        少周不由得思考起陸瀲衣究竟配不配得上得起這樣的奢侈。

        其實這所宅子本是她為陸清驚預備的,當時她想著,若是陸清驚不想再做她的駙馬,她就將這座宅子賜給陸清驚。宅子坐落在皇城中心,去哪里都很方便,她樣樣都挑最好的,最后挑中了這座宅子。

        但陸清驚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看樣子以后也不會再離開,宅子于陸清驚而言便成了無用之物。陸瀲衣是陸清驚唯一的妹妹,少周也清楚陸清驚因為之前的愧疚有多寵愛她,索性看在陸清驚的面子上將這座空置的宅子賜了她。

        少周以為陸瀲衣能弄清楚這其中的因果關系。

        但事實是,她很失望。

        陸瀲衣并沒有她平時在長輩面前表現的那樣聰明。

        很快,陸瀲衣聽到侍女通報少周來看她的消息,換上她最喜歡的衣服戴上她最漂亮的首飾跑了出來。

        她剛踏進園子,還沒走近,少周就聽見她驚喜的聲音:“公主姐姐?!”

        陸瀲衣像個歡快的小黃鸝,走過來后大眼睛撲棱棱地看著少周:“公主姐姐怎么有空來看我呀?”

        少周笑了一下:“想和你聊聊。”

        陸瀲衣還沒發現不對勁,只沉浸在往日里并不與她親密的公主姐姐來看她的快樂之中,邊請少周在花藤下坐下邊連連點頭:“公主姐姐想聊什么呀?瀲衣都可以哦。”

        少周問她:“你覺得我很好?”

        陸瀲衣有點奇怪,少周怎么忽然問她這個問題,但這不妨礙她表達對少周的喜愛:“嗯嗯,公主姐姐是全世界最好的人。”

        大魏的女皇陛下依舊沒有阻止她稱呼她為“公主姐姐”,這樣特別的稱呼讓陸瀲衣有點沾沾自喜。

        少周的手指敲了敲石桌,淡淡道:“是嗎。”

        陸瀲衣繼續點頭,聲音甜美:“嗯嗯,瀲衣不騙公主姐姐。”

        少周卻忽地轉了話題,問道:“最近和清驚鬧別扭了?”

        陸瀲衣不復之前回答那么流暢,忸忸怩怩道:“…沒有啦。”

        少周似笑非笑,仿佛很溫和地看著她。

        少周生了雙很漂亮的桃花眼,看人的時候仿佛流淌著無限深情,簡直要把人溺在里面。陸瀲衣沒忍住,覺得這樣的目光包容無限,頓了頓,最后一股腦地全說了:“我不喜歡公主姐姐對姐姐這樣好,公主姐姐眼里永遠只有姐姐,都看不到別人!我嫉妒姐姐!”

        她急切道:“公主姐姐,你也多喜歡我一點吧,只要你多喜歡我一點,我發誓不會再故意做這些事情惹姐姐生氣,我一定會對姐姐好的!”

        聽完這些話,少周驀地笑了:“唔,是這樣嗎?”

        陸瀲衣立即附和,小雞啄米般點頭:“嗯嗯,對啊,公主姐姐,我不騙你的,只要你多喜歡我一點,我就讓姐姐開心好不好?”

        陸瀲衣的聲音很甜,充滿了欺騙性,此刻又帶著點期待和小心翼翼,簡直讓人不忍心拒絕。

        事實上,她用這招無往不利,但凡是長輩都會忍不住憐惜她,滿足她的請求。她以為少周同樣不會拒絕,畢竟那可是把幼時的她從破舊扎人的草席堆里拉出來,向她遞出一只手時渾身發光的人。

        然而她卻到底從來不了解少周。只聽少周的聲線陡然變冷,明明是熱出汗的夏天,卻讓陸瀲衣一瞬間如墜冰窟:“可我為什么非得由你讓清驚開心呢?你大可以不停的發脾氣,惹禍事,讓清驚難過。這樣,總有一天,清驚會覺得很累,對你的耐心告罄,于是不再在意你。”

        少周的聲音平穩而緩慢,甚至還帶著點近乎憐憫的溫柔:“這時候,倘若我讓你悄悄消失,她也不會發覺。你覺得這個發展怎么樣?”

        “……”

        陸瀲衣頭皮發麻地望著少周臉上浮現的淺笑。

        她的手指不自覺握緊,聲音也變得磕磕絆絆:“……公、公主姐姐?”

        她驚恐地看著少周,慢慢僵直了身體。

        少周卻仍是笑,聲音溫柔無比:“怎么了?看把你嚇得,不是覺得我很好?那為何這樣怕我?”

        “……”

        陸瀲衣開始發抖,不敢發聲,這、這個公主姐姐根本不是她印象中的公主姐姐,好可怕!

        “說話!”少周猛地大聲,嚇得陸瀲衣猛地一激靈,哇的一下子哭出來。

        “……不,不,公、公主姐姐……我、不怕嗚……嗚嗚嗚公主姐姐我再也不敢了……”

        說到底,她也就敢在陸清驚面前囂張跋扈,因為她知道陸清驚對她的寬容,她清楚地知道陸清驚不會把她怎么樣,所以才敢肆無忌憚。但對于少周,她自以為了解,自以為喜歡,其實根本一無所知。

        她不知道少周背后那些手段,為了坐穩王位私下里有多少見不得光,光是露出一點,就足以把這個被寵壞了的孩子嚇得魂不附體,猶如驚弓之鳥。

        “這樣才乖。”少周收起那些威壓,語氣變得溫和,又變成很柔和的樣子揉了揉陸瀲衣的頭發。

        “不要嫉妒你姐姐,因為她為保護我每日天不亮就起床練功時,你在睡覺;她為了練就一身武藝在暗衛營中每日訓練膝蓋流血時,你在將軍府做你的嬌小姐;她滿身傷疤咬著牙上藥時,你在溫泉里用香脂泡澡洗那光潔細滑的皮膚。”

        “不要嫉妒她,因為你什么也沒有做。我對她好,是因為她值得,而你如今擁有的一切,不是因為你值得,只是因為你是她的妹妹。”

        “明白了嗎?”少周神情溫柔。

        “……明、明白了。”陸瀲衣害怕的淚水流了滿面。

        少周將她臉上淚痕擦干:“好了,別哭了,讓清驚看到還以為你被欺負了。洗個臉,去向你姐姐道歉吧。”

        “……嗯、嗯嗯。”

        陸瀲衣戰戰兢兢地站起身,仿佛身后有洪水猛獸般慌不擇路。只是還沒走遠,就又聽到少周在后面叫她,她害怕地轉過身,聽見少周輕軟的聲音:“你以后不會再惹清驚難過了,對吧?”

        “對、對……我保證再也不會了嗚……”

        陸瀲衣差點又哭出來。

        然而少周卻對著她貼唇豎起一根手指,美艷卻滿是邪氣:“噓。”

        陸瀲衣頓時大氣也不敢出,見她平靜下來,少周才笑著說:“去吧。”

        陸瀲衣恨不得跑起來般飛快走遠。

        在她離開以后,少周忽然想起來,忘了告誡她以后不要再叫她“公主姐姐”,否則她要治她的罪了。

        但她又想到,也沒關系。因為今天以后,陸瀲衣肯定不會再叫她“公主姐姐”了。

        -

        一晃十多年過去,在弘吉及冠那年,少周將王位傳給了這個溫良恭儉的少年,而后便帶著陸清驚云游四海。

        后來她們一起去了太多地方,過累了漂泊的生活,便想著找一處有山有水的地方安頓下來。

        少周看向一旁的陸清驚,離開京城朝堂的是非之地,陸清驚不必再扮作男子,但也許是習慣了輕裝,她仍是穿著一身勁瘦的黑衣,高挑清瘦,肩背挺直,時間格外寬帶她,并未在她身上留下太多歲月的痕跡。

        少周臉上帶著輕松的笑意,面對著江面與斜陽,愜意地問陸清驚:“以后就找個地方定居了,清驚,你想住在哪里?”

        陸清驚注視著她的殿下。江上清風朗朗,而她聲音溫柔:“殿下所在之處,便是吾鄉吾土。”

        -

        后記

        大魏某野史上記載了這樣一段傳言,并且越傳版本越多,越傳內容越細。

        最開始是這樣的:據說名揚天下在大魏各城開了無數分店的食府云食記是女帝所設。

        后來變成這樣:據說名揚天下在大魏各城開了無數分店的食府云食記是女帝所設,原因是小陸大人喜好甜食,女帝便請了上京最厲害的糕點師傅變著花樣出新的點心樣式。

        最后成了這樣:據說名揚天下在大魏各城開了無數分店的食府云食記是女帝所設,原因是小陸大人喜好甜食,女帝便請了上京最厲害的糕點師傅變著花樣出新的點心樣式。云食記二樓最右那個永遠不會對外開放的包間,就是女帝和小陸大人的專屬。

        傳言真真假假,人們也不知道該信哪個。

        但云食記內美食眾多,唯獨點心甜食確實是招牌;世上糕點師傅千千萬,云食記的糕點師傅又確實是全上京、全大魏最厲害的;云食記二樓最右確實有一處包廂,也確實從來不對外開放。

        而傳言中的主人公們,此刻正坐在云食記二樓的房間內,偶然聽見從樓下街道經過的行人興致沖沖地說著傳言:“你說女帝與小陸大人,此刻會不會就在上面這個房間?”

        另一個行人翻了個白眼,聲音大大咧咧:“哪有這樣的巧事?那要照你所說,女帝現在是不是還正夾起一塊小陸大人愛吃的驢打滾放到小陸大人的盤子里?你看看你,一天天地不說好好讀書,凈瞎想和女帝的艷遇,無語!”

        而此刻,剛剛才夾了一個撒了黃豆粉的驢打滾放進小陸大人盤子里、筷子都還沒來得及撤回的少周微微頓住,抬起頭與陸清驚四目相對,兩個人俱是沒忍住笑了出來。

        一道帶著笑意的聲音從二樓的房間內溢出,善意地調笑:“瞎想成真,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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