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12章
一邊哭還一邊嘚瑟的看向譚朔。
和他比誰惡?抱歉,他可是被系統世界都判定的惡人。
和他比誰能演戲?不好意思,他可是當過影帝的人。
譚朔最后是被氣走的。
照理說這個時候岑白也就可以離開岑榕的懷抱了,可不知為何,他還賴在對方懷里,想尋求一點點屬于岑榕的氣味,想用那點余溫將昨晚冰冷的心暖熱一點。
他被所有人誤會都可以,他不在乎,可他唯獨不想被岑榕誤會,他在岑榕心里的形象已經夠糟糕了,他盡全力去扭轉都來不及,又怎能雪上加霜。
岑榕最后扶正他的腦袋,看著他的腦袋,疑惑的說:“一開始我以為你是裝的,沒想到你真的哭了……”
盡管岑白哭了,他也絕不會相信是因為譚朔把岑白欺負的。
岑白的性格是睚眥必報,不會容忍,更不會壓抑,真要有人動他一根手指頭,他不把那個人折騰的半死不活他就不是岑白。
而曾經,他也是被岑白折騰的半死不活那一類人。
他和所有人一樣,對岑白充滿恐懼和抵觸。
可不知什么時候起,他又覺得岑白其實挺好玩的,他是壞,但不是沒道理的壞。
岑白陷入沉默,他用袖子擦了把眼淚,笑了笑:“哈哈是裝的,怎么被你看出來了呢。”
岑榕半跪下來,望著他,許久,才道:“岑白,你給我點時間,我在這個圈子待的時間比你長,很多骯臟的事情我都清楚,但現在的我沒能力去反抗,厚積薄發一擊致命,你再給我點時間。”
岑白一怔,扯了扯嘴角:“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岑榕摸了摸他的腦袋,語氣平靜卻堅定:“不出一年,我會讓譚朔消失在我們眼前。”
一剎那,岑白恍如隔世看見了上輩子那個和他一直是對手的岑榕,那個和他斗到死,讓他費盡心力的岑榕。
而現在,岑榕口中的對手已然不是他,而他卻是被岑榕護在身后的那個人。
頗為戲劇化。
但他卻極其享受這種感覺。
岑白笑了下:“岑榕啊,你不會真的以為我被譚朔欺負了吧,還不至于你來給我說這種話,我想弄死他,隨時可以。”
岑榕皺眉:“不要將這種話掛在嘴邊,被人聽見了假的也變真的了。”
勾起回憶。
岑白嘴角一抽,內心腹誹。
上輩子你和我做對手的時候還不就抓著我這個口頭禪不放嗎,最后還利用我這個口頭禪險些給我按了個殺人未遂的罪名……
譚朔那邊鬧出這么一個事兒,事兒說大不大,就看怎么解決了,譚朔的經紀公司實力強大,很快就將事情壓下去了,故而也不影響他在這里的拍攝,唯獨導演不太樂意,沉沉面色,看譚朔時也多了幾分打量。
譚朔本身就心煩,在導演的幾次‘卡’下,臉色也掉下來了。
導演沉聲:“你現在的狀態不適合拍攝,你仔細看看你的角色,再看看這段戲里齊莘對杜云宸應該是什么態度!”
譚朔黑著臉去那邊研究這場戲了。
而岑白則閑來無事陪岑榕對戲,他演的是齊莘。
穿著自己的大衣,站起身,一揮手,眉目冷冽,爭執相對:“云宸!你父親西涼侯這些年私下結黨營私,這些事情你難道真的不知道嗎?”
岑榕一頓,一開始只想著過一過臺詞,沒想到岑白接戲能力這么強,才拿到的劇本,看幾眼就能演出來,聲情并茂,瞬間將他帶入角色中。
岑榕飾演的杜云宸坐在輪椅上,冷如冰山,良久,才看向齊莘:“這么大的罪名按到西涼侯府上,我們承擔不起。”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又像是玩又像是真的在演戲,引得不少人矚目,尤其是導演。看了過來,連連點頭,他認可岑榕的演技,故而現下沒將多少目光放在岑榕身上,而是關注著這個演齊莘的年輕人,角色把握的實在精煉!
到最后,導演甚至讓人私下打探和岑榕對戲的人是誰。
這一天,在譚朔心不在焉的幾次ng中,艱難度過。
岑白看著岑榕被牽連的不斷重拍,暗自吐槽:“我這還沒怎么針對譚朔呢,這人就撐不住了?我要真的開始動他了,他可不得天天ng,他不累我都累……”
009點頭應和:【是的是的,小九也累了。今天都沒有冬眠……啊呸!休眠呢。】
岑白回到旅館,很自覺地躺在了本屬于岑榕的床上,拍了拍009的腦袋,好奇心起,問:“昨晚的系統警告是怎么回事?”
說起這個,009來了精神,神情異常嚴肅:【宿主,這個不是開玩笑的,如果你的惡意值超出規范值,系統會自動開啟抹殺程序的!】
岑白道:“可是你知道的啊,昨天我打他是因為他有錯在先,憑什么最后抹殺的是我?”
009思索:【那法律存在的意義是什么呢?】
岑白嘲笑:“你信法律?法律算個屁,法律可不是給我這種人設立的。”
他咬了口蘋果,懶懶的問,“要是法律有用,我小時候快被人打死的時候怎么沒見正義使者呢,怎么也沒見有人制裁那些人呢?最后還不得靠我的拳頭上?”
009不知道怎么接這個話,反正它聽的很別扭,上下飛了兩下,無奈道:【那是因為之前的很多事情你沒有去交給法律處理呀,我們下一次,讓法律處理好不好呀~】
“不好。”岑白撇了撇嘴,“等法律處理完,黃花菜都涼了。”他擺了擺手,煩躁的避開009,“睡你的覺去吧。”
岑白在房間里躺了會兒,很納悶,怎么岑榕還沒回來呢?
他從被子里跳出來,在房間內踱步,然后又打了個電話,岑榕沒接。
沒接?
岑白有些不高興了,怎么能有人不接他的電話呢!
穿上外套就向外走,一路打聽一路問,這才知道,岑榕是去找譚朔了!
火冒三丈!
一想到這兩人獨處一室,頓時頭皮發麻。
沖進譚朔房間的時候,岑榕剛剛起身,兩人像是交談的很愉快的樣子,譚朔也微微笑著,當岑白出現的那一刻,兩人同時看了過來,那畫面,還真是……郎情妾意?岑白一時竟想不出別的詞了,但這個詞讓他更惱怒了!
“呦,我打擾你們了啊?”岑白雙手環抱,輕輕走過來,笑容和善,“怎么都站著呢,坐呀,聊什么呢,我也聽聽。”
他很自覺的給自己倒了杯水,然后也坐下聽了,反倒是那兩人都站著,然后低頭看著坐下的他。
“我還有事,先出去了。”譚朔漠然要走,岑白一腿伸出,擋住去路,眼也不抬,淡淡道:“坐下。”
譚朔哪有被人這么命令過,隨即大笑:“你是不是把你自己看的太重了?!”
岑白站起身,先是擋住了要攔他的岑榕,然后再走到譚朔面前,用著乖戾的神情,輕輕的笑:“大影帝,坐下。”
譚朔冷冷凝視,冷笑一聲就要走,可還沒邁出一步,就被岑白直接反手一扣,腳下直接重擊腿部,膝蓋當場跪地,而胳膊在岑白的力道下,竟咔嚓響了一聲,隨后就是刺骨的痛鉆入腦海,疼得他尖叫。
岑白松開手,看著跪在地上的譚朔,看著譚朔還要掙扎的樣子,微微笑:“還想試試嗎?”這語氣,譚朔很確定,他再動一下,岑白真的能做出什么來。
岑白坐回原位,淡淡道:“聊什么呢?我也聽聽?”他偏頭,帶著幾分散漫,“該不會是替我去道歉了吧?”
岑榕蹙眉,他不喜歡看見岑白滿身戾氣的樣子。
岑白抓住他的手腕:“我說了,不許走,我要聽聽你們剛才聊了什么。”
“你鬧夠沒有?”岑榕低斥一聲,甩開岑白的手,手握拳,忍聲:“這里人多眼雜,要是鬧出什么誤會……”
“什么誤會?”岑白打斷了他的話,饒有興趣,“你們倆都不怕誤會,我怕什么?都快到晚上了,還擱這兒一個房間待著,不知道的……”他嗤笑一聲,沒往下說。
“岑白!”岑榕厲聲。
岑白沒在乎,反正,他看見岑榕氣急敗壞的樣子他就開心,再一看譚朔受辱的樣子,更開心。
“譚朔,你人品是有問題的,你和其他人怎么胡搞我不管,但你不要動到我的人頭上,況且,咱兩的事兒還沒完呢,你就不要在我不高興的時候還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我,我真的不是很介意直接廢了你,我求求你,別逼我,行嗎?”
一番話,說的譚朔面紅耳赤,他狠狠地瞪著岑白,可這兇意和岑白隨性的笑意比起來顯得微乎其微。
岑白狠絕的抬起頭,那雙眸,陰鷙森森,和他笑起來那對酒窩的甜膩完全不符,宛然一個愛吃糖的劊子手。
岑白又看向岑榕,“你也是,不要和這種不三不四的人有接觸,還喝人家的水?你怎么知道這水里有沒有東西?”說完他將自己杯子里的水倒在地上,站起身,拉住岑榕,“走吧。我不生氣了。”
岑白就是發泄下。
發泄完了,情緒就好了。
但他發泄的結果就是岑榕現在很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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