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五見成功勾起了李海的興趣，便不緊不慢地將自己上山打獵的經歷娓娓道來。

當然了，他說的是自己用狗幫打獐子的過程。

趙小五繪聲繪色地描述著當時的場景：

自己如何帶著狗幫在山林間穿梭，香獐子們警覺膽小的模樣，以及被逼迫至絕境時，那令人瞠目結舌的舉動  ——  竟然會自己咬下自己的香囊以求自保。

李海聽得入神，隨著趙小五的講述，時而面露驚色，時而微微嘆息，仿佛身臨其境一般。

尤其是聽到這個香囊竟是被香獐子在極度驚恐之下自行咬下的，他不禁嘖嘖稱奇，對這個香囊的興趣愈發濃厚。

李海拿著香囊，將香囊湊近眼前，翻來覆去地仔細端詳，手指輕輕摩挲著香囊上的獸毛，眼神中滿是驚嘆與好奇。

一邊專注地看著，一邊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對著趙小五說道：

“小五兄弟啊，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每次見面，你都能給我帶來意想不到的驚喜，真不知道你還有多少好東西！”

稍稍停頓后，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興奮，緩緩開口：

“我前段時間認識了一位老中醫，那醫術堪稱一絕，簡直神了。”

“我這藥酒的配方，就是他老人家慷慨相授的。”

“可這老神醫什么身外之物都不放在眼里，唯獨癡迷于各類珍稀藥材，對那些隱藏在深山老林里的藥材情有獨鐘。”

“市面上那些普通的中藥材，憑借我的人脈和渠道，倒也能輕松搞到，可一旦涉及到一些少見、稀罕的品種，我就有些麻爪了啊。”

說到這兒，他的目光再次落到香囊上，眼中滿是欣喜！

“如今，你居然給我送來了這么一份大禮，這可真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讓我拿什么感謝你才好！”

趙小五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謙遜的笑容，輕聲說道：

“海哥，這算什么大禮呀，你給錢就行了。”

“對了，還有個事兒，我想跟您念叨念叨。”

李海被趙小五的實在逗笑了，

“哈哈哈，好說，這香囊我一定給你個滿意的價格！”

“哦？有事？”

李海微微一怔，眼中瞬間燃起好奇的火花，急切地問道：

“什么事兒呢？小五兄弟你說就行了，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一定幫你辦到。”

趙小五微微向前傾身，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神秘，壓低聲音說道：

“不知道海哥您對熊膽感不感興趣？”

李海這次并沒有表現出過度的驚訝，只是微微點了點頭，神色平靜地說道：

“熊膽這東西，雖說也很珍貴，但還是不少見的，在市面上也不是完全買不到。”

“倘若小五兄弟手頭有熊膽，那自然是再好不過，我肯定要。”

“現如今，我對這些珍貴的中藥材越發著迷，只要品質上乘，多多益善吶。”

趙小五聽完李海的這番話，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突然得意地笑了起來，那笑容仿佛藏著一個驚天秘密。

他挑了挑眉，故意賣關子道：

“平常的熊膽你或許能找到，可海哥，不知道您有沒有本事找到熊羆的膽呢？”

“什么？熊羆！”

李海一聽這話，眼珠子瞬間瞪得溜圓，臉上的震驚之色溢于言表，仿佛聽到了天方夜譚。

在他們這片地域，黑熊雖說數量不算稀少，時不時還能聽聞一些關于黑熊的傳聞。

可熊羆卻如同鳳毛麟角，極為罕見。

他死死地盯著趙小五，嘴巴微張，半晌才回過神來，結結巴巴地說道：

“小五兄弟，你……  你可別再把這些好東西一個個往外蹦了，我這小心臟都快受不了了。還有啥稀罕寶貝，索性一股腦兒都給哥哥我透個底吧！”

趙小五見火候已到，也不再兜圈子，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

“海哥，你對虎皮、虎骨這些東西，有沒有需求？”

李海像是被一道電流擊中，整個人猛地從椅子上彈了起來，雙手緊緊撐在辦公桌上，身體前傾，死死地盯著趙小五，嘴唇顫抖，哆哆嗦嗦地說道：

“兄弟，你……  你沒騙哥哥吧？你真能有辦法搞到虎皮、虎骨？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要是真有，那可就厲害了！”

趙小五神色鎮定地點了點頭，語氣沉穩地說道：

“我們公社前幾天組織了一場大規模的圍獵行動，那場面，驚心動魄啊！”

“有幾個獵人在與老虎的搏斗中，不幸被老虎給咬死了。”

“我有信心找到這只老虎，并打死它。海哥，我就是不知道您這邊能不能收？”

其實，趙小五并未如實告知李海自己手中早已擁有老虎，只是巧妙地用自己能打死老虎一說，試探李海的反應。

“啪！”

李海一巴掌重重地拍在辦公桌上，震得桌上的文件都跟著微微顫抖，他激動得滿臉通紅，大聲說道：

“能收……  能收，怎么就不能收呢？！”

“這可是難得一見的寶貝，只要你有，價格好商量！”

看著激動得近乎失態的李海，趙小五的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速起來。

他暗自揣測，李海究竟能給自己開出什么樣的價呢？

穩了穩心神，趙小五說道：

“海哥，咱們親兄弟明算賬，您能給我什么價？”

聽到這話，李海瞬間冷靜了下來。

他心想：是啊，這些東西太過珍稀，自己到底該給趙小五一個怎樣的價格才合適呢？

他下意識地伸手，想去拿起電話，向業內行家詢問一番，可手指剛觸碰到聽筒，又猶豫了。

這老虎應該不是個小數，他不能當著趙小五的面打電話。

思索再三，他還是緩緩收回了手。

李海神色凝重地對著趙小五說道：

“小五兄弟，現在我還沒辦法立刻給你答復，你先等我了解了解這里面的行情。”

“你放心，只要你手里真有貨，我肯定收，而且價格絕對不會讓你失望，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說到這兒，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兒，眼神中閃過一絲急切，對著趙小五說道：

“對了，小五兄弟，你能不能搞到豺？”

趙小五一臉疑惑，眨巴眨巴眼睛，反問道：

“要柴干什么？燒火做飯嗎？！”

李海一聽，不禁啞然失笑，這才意識到趙小五誤解了自己的意思。

他趕忙擺手解釋道：

“不是燒火的柴，是紅豺，豺狗子！”

趙小五心中一驚，瞪大了眼睛，暗自思忖：

“這么巧嗎？我手里正有二十六只紅狗子，這家伙居然就找上門來問了，難不成這是老天爺在給我送錢的信號？”

表面上，他卻不動聲色，靜靜地等待著李海的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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