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告訴夫人一個真相
等到下朝以后,楚音就直接去找皇上。
彼時皇上正在為昨晚的事情焦頭爛額,把容景辭留下一起商討解決方式。
“貴妃行刺朕的事情,你可有調(diào)查出什么?”
“沒來得及!
皇上不解:“這是什么意思?”
“貴妃被帶回天牢以后沒多久,身上突然出現(xiàn)了很多蟲子,等散去以后,貴妃已經(jīng)被撕咬至斷氣,所以什么都沒有問出來!
容景辭說的簡單,但是想到他描述的場景,皇上便覺得瘆得慌。
畢竟是自己的枕邊人,皇上不至于無動于衷:“好端端的怎么會有蟲子?你沒有查出來?”
“是蠱蟲!比菥稗o答道。
“蠱?”皇上雖然不懂蠱術(shù),但是這東西是從哪里來的他還是知道的:“是夏辛?”
容景辭點點頭:“宴會上只有夏辛是南疆人,沒有什么疑問。”
皇上的眉頭擰的更緊了:“所以,是晉楚國想要對朕下手?”
“事關(guān)兩國,不能妄下定論,”容景辭不緊不慢的說道:“所以我把夏辛放了!
“你!"皇上氣的拍案而起:“容景辭,你好大的膽子!犯了弒君之罪的人你也敢放!真當(dāng)朕不敢處置你?”
“皇上恕罪。”容景辭嘴上說著,面上卻一點認(rèn)罪的意思都沒有:“只是從夏辛那里打探不到消息,不能確定他背后有沒有晉楚皇室的指使,嚴(yán)刑拷打到頭來只是得到一具尸體而已,沒有什么意義,所以我放他走了,用他來釣出真正的幕后黑手;噬戏判,倘若他背后沒人,就算他回到南疆,也難逃一死!
容景辭說的狂妄,并且都是在誆騙皇上,只要他愿意,還沒有拷問不出來的問題。
不過他對真相已經(jīng)心知肚明,也答應(yīng)尊上要放走夏辛,總要找個借口敷衍皇上。
至于皇上,對他的能力一向都十分信任,便也不再多說什么了。
“那懷染還有鎮(zhèn)國侯的事情的,你怎么看?”
“懷染郡主的事情是意外,端王既然沒有追究,皇上也不用太放在心上,安慰幾句給點補償就是,至于鎮(zhèn)國侯……”容景辭沉吟了一下才繼續(xù)說道:“他倒是沒有什么實質(zhì)的罪名,只是這鎮(zhèn)國侯的位置是不能坐了,給個小官位耗著,之后的事情再說!
“也好!被噬贤饬怂恼f法:“那就按你說的做!
正聊著,外面?zhèn)鱽沓舻穆曇簦骸案富剩艺夷惺掳 !?br />
皇上還沒有來得及應(yīng)下,門就已經(jīng)被推開,楚音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闖進來,海公公跟在后面一臉無奈。
“皇上,公主她非要進來,奴才勸不住啊。”
“哼,這丫頭什么性子朕還不知道嗎,哪里是你能攔住的,出去吧,”說著,皇上便笑著看向楚音,完全沒有之前的煩惱模樣:“你這是要干嘛?”
看著面前那張慈愛的臉,楚音心里有些恍惚。
曾經(jīng)她以為皇上至少對蕪安是真心實意的疼愛,但是經(jīng)歷了這幾天的事情以后,她如今只覺得這份慈愛看著十分虛偽。
她突然對蕪安感到一絲憐憫,原以為是個活在蜜罐子里的女孩,卻不知這些蜜里都加了毒。
但是楚音不會表現(xiàn)出來,她依舊要扮演一個不諳世事的公主。
“父皇,我聽說鎮(zhèn)國侯夫人出事了是嗎?”楚音垮著臉,好似馬上就要哭出來:“那場火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她現(xiàn)在還好嗎?”
皇上沒有回答,而是瞇著眼打量了她一下,然后才慢悠悠的反問:“你什么時候跟鎮(zhèn)國侯夫人關(guān)系這么好了?而且懷染不也出事了嗎?你怎么不問問她?”
一字一句,全是懷疑。
“好是談不上了!背羝仓欤骸暗亲蛲硭陪我說了好一會話,我覺得我們算是朋友了,至于懷染,我才不喜歡她呢,她總是欺負我!
這……
本來還有心存疑慮的皇上,被楚音一句話憋得一口氣差點上不來。
原來只是想多了,這丫頭愛憎分明的性子依舊是個孩子。
“行了,這事跟你沒關(guān)系,回去吧,”皇上擺擺手。
“不嘛!背裟贸鋈鰦傻谋臼拢骸拔乙タ纯存(zhèn)國侯夫人,她都受傷了!”
“你這孩子!”皇上本就不想提起這些事情,楚音這么一鬧,更是心煩不已,正要訓(xùn)話,就聽容景辭開口了。
“皇上,也許公主去一趟鎮(zhèn)國侯府也不錯,侯爺出了事,宮里總要派人去看看,但是如今鎮(zhèn)國侯沒有醒,侯府夫人又是個不講理的,肯定沒人愿意去,既然公主與侯府夫人交好,最為合適!
“有什么合適的。”皇上并不同意他的說法:“她去了只會添亂。”
“皇上若是不放心,我陪公主一起去,正好宣了鎮(zhèn)國侯降官職的圣旨!
皇上還想說些什么,但是轉(zhuǎn)念一想,容景辭說的也有道理,而且有他跟著也不用擔(dān)心出事。
最后,還是應(yīng)下了。
去往鎮(zhèn)國侯府的路上,楚音和容景辭共乘一輛馬車。
“我?guī)凸髟诨噬厦媲罢f話,公主卻連一句感謝的話都不說嗎?”
倚在容景辭肩膀上閉目養(yǎng)神的楚音懶洋洋的問道:“那你要什么表示?”
她就是知道容景辭在御書房,所以才肆無忌憚的提出自己的要求,反正她很清楚,就算她不開口,容景辭也會主動幫他。
至于他要什么感謝之類,只要他敢說,她就敢做。
“嗯……”容景辭一副苦思冥想的模樣,然后說道:“公主在皇上面前撒嬌那一套,不如對我用一用,我可比皇上好說話多了!
楚音坐直了身子,側(cè)著頭直直盯著容景辭,一言不發(fā)。
車內(nèi)突然沉默下來,本來還笑著的容景辭臉色漸漸緊張起來。
音音是不是并不喜歡?自己是不是提了過分的要求?她……生氣了?
“我開玩笑的,”容景辭握住她的手:“別當(dāng)真!
結(jié)果剛說完,楚音突然摟住他的胳膊,下巴放在他肩膀上,腦袋微微偏著,在他耳邊用嬌滴滴的聲音說道:“謝謝夫君!
這可不能怪她,是容景辭自己送上門要給她占便宜的。
不就是撒嬌嘛,她可拿手了。
容景辭一時沒能反應(yīng)過來,只覺得耳邊一陣帶著馨香的溫?zé)釟怏w劃過,一直暖到了心里。
低頭一看,楚音也正看著他,兩人的臉幾乎就要貼上。
“公主,”容景辭壓著有些嘶啞的聲音:“這可是你先開始的!
隨后不給楚音反應(yīng)的機會,直接吻了上去。
馬車一路穩(wěn)當(dāng),隨行的人誰也猜不到車內(nèi)的一片旖旎。
良久之后,楚音只覺得一陣頭暈?zāi)垦#瑤缀跻簧蟻須猓@才伸手將容景辭推開。
她紅著臉沒好氣的小聲抱怨道:“親就親嘛,干嘛把我頭發(fā)弄亂,待會下車就被人看見了!
容景辭看她那副窘迫的樣子,心中歡喜,然后伸手細細的為楚音搭理亂掉的頭發(fā)。
“不怕,為夫再給你梳好就是!
……
到了鎮(zhèn)國侯府,出來迎接的人是閔夏秋。
楚音心下了然,人丁本就不旺的鎮(zhèn)國侯府,如今還活得安然無恙的,就只剩下閔夏秋了。
“小女……見過公主,見過九千歲……”
閔夏秋的樣子小心翼翼,就連行禮時語調(diào)也有些微微顫抖。
想起游園會初見時,眼前的少女還是那般飛揚跋扈,才不過月余,便成了這般謹(jǐn)小慎微的樣子,真有點物是人非的意思。
不過楚音沒有什么閑心去可憐她。
“本公主是奉父皇的命令來侯府探望,閔小姐不必多禮,不知侯爺和夫人傷勢如何了?”
閔夏秋垂著頭,語調(diào)里有些哭腔:“父親還沒醒過來,御醫(yī)也說不好到底情況如何,母親倒是已經(jīng)醒了,只是……”
閔夏秋說著說著便悲從中來,開始哭了起來。
楚音也不難為她:“那我現(xiàn)在方便去見見夫人嗎?”
“嗯,請公主隨我來。”
經(jīng)歷了這些事情以后,閔夏秋的性子倒是比以前要好了很多。
容景辭沒有跟著,楚音被帶進了房間,見床上躺著一個幾乎全身都纏著白布的人,一動不動,難辨生死。
“母親今早甚至還能下床走動一下,結(jié)果又牽扯到傷口,這會便又休息了。”閔夏秋解釋道:“公主,母親她畢竟受了重傷……”
楚音知道她在擔(dān)心什么。
“放心吧,本公主只是來探望,不會打擾夫人養(yǎng)傷。不過我有些話想要單獨跟夫人聊一聊,還請閔小姐行個方便!
閔夏秋連忙應(yīng)道:“公主言重。”
說著,她便退了出去。
楚音走到床邊坐下,盯著床上的人看了一會,悠悠道:“夫人,感覺還好?”
已經(jīng)睡著的張氏聽到聲音,漸漸轉(zhuǎn)醒,身上燒傷的疼痛瞬間蘇醒,便不由自主的咧起了嘴,待看清眼前人,不免有些驚訝。
她與這位公主的交集也就昨晚而已,公主怎么會來看她?
“夫人似乎不太方便說話,沒關(guān)系,我來說就好。”楚音笑著,連寒暄都沒有,直接進入了正題:“本公主此次前來,是為了告訴夫人一個真相。
關(guān)于閔小侯爺去世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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