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心懷鬼胎,各自算計
飯后犯困,她也懶得折騰換地方。
解九干脆起身帶著不情愿的狗五爺走了。
齊鐵嘴靠在窗沿,終于如愿以償將她半哄半摟在懷里。
“月月兒,你為何在外人面前對我如此冷淡。我并非見不得光之人,你卻這般兇我。”
男子溫熱的呼吸撲在她的頸窩處,手掌也不知何時放在了她的腰際,正沿著那曼妙玲瓏的曲線往上游移。
“熱情也好冷淡也罷,反正我的感情對誰都難以長久……”夏乏的女子越說越困,聲音也跟著小了下來,“你別動,讓我趴會。”
話音未落,耳廓貼上一片溫熱的觸感。
“我想親親月月兒?”齊鐵嘴見問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一時心癢難耐,唇貼著她的耳,柔聲問。
有些突然,她差點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這兩日他們已親了這么多次,他卻時不時逮著她就要貼貼抱抱親親,也不知是誰欲壑難填。
她遲疑片刻,想要推開他:“不要。”
被拒絕的齊鐵嘴也不以為意,手掌輕撫她柔嫩的肌膚,修長如梅枝的指節間帶著一層薄繭,看著并不明顯,觸碰女子細膩的肌膚時卻帶來陣陣酥麻的快意。
他放低了聲音,唇貼上她的,嗓音低沉:“親親嘛,此處并無他人。”
未等她回應,便對著懷中迷蒙的女子吻了下去。
“齊恒…”唇齒間溢出的嚶嚀,喘息急促。
女子分明冷心冷情如同寒冰不會為他們融化,這種親密時候,卻又會流露出嬌柔一面,讓人不禁心動。
“我是真心喜歡你,并未騙人,月月兒。”
他又俯身以唇輕輕噙住她的唇糾纏不休。
除了第一場親吻略有幾分生澀之外,往后的每一次,他都嫻熟自如似行云流水。
“喜歡我么?”她柔聲問道。
“嗯……喜歡……只喜歡…月月兒…”他專心親吻回應的聲音很輕很低,宛如羽毛輕輕刮過耳朵。
她承認自己那日對他所說的話稍許有些動容,但也僅是動心,畢竟她睡過的男人,大抵都是因為有些喜歡,方才下手的。
只是動心之后又該如何呢?
為他們留下嗎,怎么可能呢。
江南念睫羽垂下,分明眼角眉梢都暈開欲色,眼底卻尚且還留有一絲清明。
屋檐下窗沿懸掛的風鈴鈴鐺之下,穗子一晃一晃地搖,鈴聲泠冷,像是風在低低私語著夏天的秘密。
清風越過窗扉,如同流珠碎玉吹散包間里炎炎夏日里點點暑氣。
一點困意味被他的親吻親沒了,窗外的風催動鈴聲驚醒了她。
她毫不猶豫推開了未盡的他唇。
齊鐵嘴捏住她的下巴,額頭緊貼著她的額頭,沉聲道:“如今……月月兒可是后悔招惹了我?后悔給了我一點點喜歡了嗎?”
“也許吧。”
江南念站起身整理好衣服,準備下樓離開。
齊鐵嘴還想拉著她的手一起下樓,她卻輕輕地避開了。
卸下了那層溫柔的偽裝,江南念依舊是那副冷漠、生人勿近的樣子。
她輕撫著齊鐵嘴的面頰,語氣極緩,卻字字如刀割般刺痛。
“齊恒,我說過了南柯一夢終會醒。夢醒了,我也該離開了。”
她向來善于偽裝,懂得操縱情緒,得到了也不過如此。
或許應該說是他們給予的還不足以讓她為他們停下腳步。
她總是要向前的。
他們的生命于她而言,如蜉蝣朝生暮死,似曇花轉瞬即逝。
“月月兒,我…你是要我放手嗎?”
她不想與他多說,只淡淡道。
“隨便,我不在乎。”
他向前一步抓住她的手腕,將她的掌心按在自己的胸口,急切地想讓她感受到自己的心意:“我不會放手的,不管你想做什么。什么時候走,什么時候回來,我不問,我會守著那間小小的香堂守著我們的回憶等著你。”
“只要是月月兒想要的,我都可以為你去做到……”
掌心下,心跳快得驚人。害,像是要從胸膛躍出狠狠撞向她。
如面前的男子滿腔真心,只想以最清楚熱烈的方式予她回應。
“你確定你能做到嗎?”
“我可以…”
齊鐵嘴直視她的目光清澈而堅定,毫無動搖。
他怎么可能輕而易舉的放手。
他早就以最卑劣下作的想法肖想過她。
在午夜夢回之際與她交頸纏綿。
他的每一次春夢,每一次旖旎的幻想,每次脹痛而不得的抒發的欲望……
全都是她。
月月兒。
我一直在,渴望你的一切。
齊恒,如果是我要離開這里,你也愿意一直等我嗎?
江南念只是淡漠的抽回手,勾了勾唇角,眼波流轉。
下一瞬,墊腳吻了上去。
若即若離的一吻。
江南念媚態橫生,眼底卻滿是譏誚,抓住他的衣襟,分明唇上觸感這般柔軟,她卻沒有絲毫心軟,直接咬在他唇上。
“你問我為何喜歡飲酒,只因醉酒時方能夢見我所想見之人,我只想歸家罷了。”
“與你們,不過是戲耍罷了。所有人皆是如此,我不在意你們任何人。”
“如此,這個答案可還滿意?”
她并非良善的愛人,亦非稱職的友人。
明知她是這般人,究竟有何可愛之處?
此前疼痛令齊鐵嘴微皺眉頭,然他穩如泰山,任由江南念在他唇上咬出鮮血。
血腥味在二人唇齒間彌漫,如鐵銹般又苦又澀,恰似她與他們扭曲的關系,荒誕且瘋狂。
心底有個聲音告訴他,她的眼睛在流淚。
她微微一笑,眼底卻是一片淡漠冰冷。
她有諸多言語未出口,眼神卻已暴露了所有的情緒。
齊鐵嘴見她的眼神便已知曉,她的眼睛不會說謊。
“月月兒,我不再追問了。也不需要答案了,只盼你莫再如此發笑。你的眼睛在哭泣下雨…”
他難受至極,卻不知她因何難受。
墨發飄揚,拂過眼前時,帶來一陣馥郁的香氣。
她只是漫不經心地想要離開,神色晦暗難明,語氣淡漠。
“你想太多了,齊恒。”
齊鐵嘴拉著她用手帕給她擦了擦唇,最后才擦了自己的。
死皮賴臉的非要跟著她不離開,江南念只能任由他跟著。
畢竟,這街道也不是她開得。
不遠處的裘德考望著江南念那張絕色無雙的臉龐。
又抬頭看了一眼后頭正在上車的名媛們,帶著些許報復意味的笑意上前搭訕。
“張大小姐,請問您要不要隨我們去大漢口參加軍方舉辦的宴會?
只有長沙城和武漢官員女眷才能參加!”
看來這狗東西記吃不記打,又來招惹她了。
以為打著官方的名義,就能哄騙到她過去。
也是,關于她整他的記憶他都沒有了。
原本她是無意去參加這狗屁不如的什么鬼宴會,可她提前預知了那場迷亂的酒會。
去玩玩他們也不錯,就當積德行善替天行道了。
齊鐵嘴心臟猛地一跳,把她往邊上帶了一下,扒拉她的手臂不放逞強似的抿著唇:“月月兒,這狗…裘德考先生的酒會你去做什么?不去好不好…”
望著不遠處過來的張家人,江南念淡淡一笑哄著他去攔截他們。
她附在他耳邊,捏著他的手指溫聲細語。“齊恒,你到底聽不聽我的話。乖一點,幫我去和小副官帶句話。我玩完就回,不用跟著我。”
“好吧,那你可要注意安全。早點回來,我等著你。”
齊鐵嘴心里隨即堵著一口氣,但下一刻抬眸卻發現遠處刺過來一道來自張家人冷冽的視線。
提腳便往那邊而去,江南念趁勢直接上了裘德考打開的車門。
“張大小姐,相信這次難得的酒會會帶給你終生難忘的回憶。”
裘德考的意有所指,她又不是不明白。
女子倏然冷下來的臉卻帶著一種壓迫感,只聽到她面無表情的說。
“裘德考先生,我會給予你們一個終生難忘的回憶才是。我泱泱華夏,自古都是禮儀之邦。客人來了,自是美酒佳肴美饌招待。”
要是豺狼來了, 迎接它的可只有獵槍長刀 …
望著身后跟過來的某某人,笑了笑。
她其實還蠻期待呢。
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小汽車載著心懷鬼胎的倆人,在身后幾人的視線中漸行漸遠…
碎碎念:多點催更和愛發電…
真的寫得沒有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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