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姐姐,我好恨你!
陳皮這些年的勢力在逐漸增加。
他時常不在長沙,到處尋找有關江南念的消息。
聽說她出現了,他想去問問師父。
她那般貪圖師父的美色,她肯定會回去找師父的。
他趕緊打理了一下自己,想讓自己看起來更精神一些。
路上,陳皮甚至產生了一種很不切實際的幻想。
想著姐姐看到她,會不會很開心。
會不會似從前那般溫柔的笑著,喊著小橘子。
幻想在他走進紅府前,一切都是美好的。
他突然的出現,并沒有打斷師父和她這場可笑又離譜的魚水之歡。
他想質問江南念為什么不來找自己。
為什么要拋棄他一走就是十年。
為什么要他親眼看著她和師父的親密接觸。
以前陳皮覺得這個世界真是夠小的,怎么到哪里都能碰到她啊。
她總是出現在街頭巷尾。
她總是跟著那些討人厭的家伙到處折騰。
她離開之后,他找不到她。
后來他才覺得,原來華夏這么大。
大到無論他怎么找,都再也找不到一個這樣他愛過的人了。
當時他就那般木頭一樣站著,死死盯著那個方向,糾結又迫切地期望。
期望這個還在和師父打情罵俏渾不在意的女子。
能轉頭看一眼他那張滿是不耐與漠然失望的臉。
期望她能快點認清自己在這段感情里毫不掩飾的敷衍。
可期望總是落空,直到他們結束魚水之歡的前一刻。
陳皮還依舊在等那遲遲等不到的,屬于他的時機。
姐姐太偏心了。
張星月,她沒有心。
張星月,她是故意的。
所以,當他前腳淋著雨回到盤口的住處之時。
許久以后女子出現了。
她用一種他看不懂的表情看著他。
“你怎么在這?”
陳皮冷著臉問出這句話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語氣太過冰冷。
見女子看著他不說話,陳皮又勉強扯了扯唇角。
“張星月,你想要讓我喊你師娘?
還是姐姐還是什么勞么子張夫人齊夫人?”
他拉扯著她的手,沒有發覺自己在流淚。
江南念還在坐在他身邊,語氣平靜無波,“我也不知為何跟著來了!”
她永遠是這樣不肯垂憐他。
她的冷漠不在意,襯托他像個哭鬧不休想要求一顆糖吃得孩子。
她永遠要他走在最無望的那條路上。
其實,她也不知。
她剛經歷完一場情事。
可她的心還是空的。
那個曾經桀驁不馴的少年,在雨中孤獨的淋著雨。
他的手指在流血,滴下來濺到水面開出一朵朵殘忍的花。
她在他身側一直跟著。
只要她想,所有人都看不見她。
看著他的淚落下,她的心好似無聲的拉扯了一下。
她不懂,她就莫名其妙跟著來了。
看著他坐在黑暗里抱著他的腿發呆。
她只是安靜坐在他身邊的陪著他。
他的房間里有許多許多的酒,未開封的酒瓶。
好似曾經什么也沒有的少年那般倔強的紅著眼睛質問她的時候。
她不知不覺笑了下。
她只是腦袋無力地靠在他肩膀,臉上是淚還是雨水她不知道,什么也聽不見了。
“小橘子,對不起。”
我不用你說對不起,你愛我就好。
“姐姐,只是太難受了。”
姐姐,你為何難受?
“姐姐,沒有想過要傷害小橘子。”
我知道,姐姐。
“姐姐,只是找不到那尾小魚了。”
姐姐,小魚是誰?
“姐姐,很壞很壞…”
不,姐姐不壞。
“姐姐,辜負了很多人很多人的真心。
姐姐,收下我的心吧。
“可能,姐姐的報應來了。”
不要怕,我陪你。
“小橘子,不要喜歡姐姐了。”
不要,我永遠都喜歡姐姐。
“小橘子,忘記姐姐吧。”
姐姐,閉嘴,不要說了!
當她把手指放在他的眼睛上方的時候。
他終于懂了她接下來要做什么。
她又想消除他的記憶,關于她的記憶。
他似一匹兇狠的野狼狠狠地拉開她的手指。
第一次那般瘋狂的吼她推開她,又緊緊抱住她。
“憑什么,你說走就走?”
“憑什么,你想要消除就消除我的記憶?”
“張星月,我恨死你了!”
“我的記憶跟你有什么關系,你憑什么要代替我做決定?”
“張星月,我恨死你這個壞女人了!”
“你憑什么拿走我的心,又不要我了?”
陳皮這一刻又哭又急的抱緊了她。
他好怕她又要他忘記她。
他口是心非的喊著,恨著她。
可手臂抱著她分明那般緊緊不放。
她的耳畔全是陳皮的質問聲,連一絲推開的力氣都沒有。
江南念昏昏沉沉地想著聽著,她輕輕說著。
“恨我吧,討厭我吧。”
“因為姐姐真的很討厭,很可恨。”
“如果小橘子能好受一點,那就恨吧。”
可是她忘了,陳皮有多愛她就有多恨她。
他恨她不要他!
他又愛她舍不得欺負她。
陳皮臉色難看的要命,眼眶都被她這些冷血的話激得赤紅。
他只是想要姐姐的一個擁抱,一聲溫柔的小橘子。
他就原諒她了!
可姐姐為什么就是不愛他?
陳皮惶惑又暴怒地想。
她明明和自己牽過那么多次手,接過那么多次吻。
除了最后一步,他們分明那般親密無間。
她怎么能這么快就決定不要他了?
十年之前,她不要他。
十年之后,她依然不要他。
就算她回來了,第一選擇人永遠都不是他。
她甚至什么都沒問,什么都還不知道。
“姐姐,你真的愛過我嗎?”
他用力掐著她的腰,嗓音嘶啞到難聽的地步,哽咽著質問。
他的臉埋在江南念頸窩里,滾燙的眼淚仿佛要浸透她的身體。
陳皮咬牙恨聲道。
“憑什么你說忘記就忘記?”
“你以為你是誰?”
“我愛你,張星月,愛了這么久!”
“找了你那么久!”
“處心積慮,提心吊膽,到頭來淪落到只是一個蠢貨的下場!”
“你為什么都不懂我的心意?”
“憑什么?他們可以喊你夫人?”
“你憑什么這么輕易地說不要我?”
“你給我把這些話都收回去!”
“全部收回去,永遠都不準再說這句話!”
他用那只流血的手掌捂住她的嘴,不想再聽到那些狠心的話。
扎他心窩子的刀子,他不要。
眼前的女子流著淚望著他,又是在可憐他是嗎?
江南念沒有說什么,
她其實想告訴陳皮,她的十年也很累。
她忘記了他們。
小魚不見了,她的時間變得漫長而麻木。
為了不讓自己在漫無邊際的黑暗與寂靜中瘋掉。
她想要找到小魚,問一問他。
是不是她真的太壞了,所以他厭煩他了。
江南念每隔一段時間就開始許愿。
向她從前不相信的漫天神佛許愿。
神啊,佛啊。
能不能把小魚還給我。
又覺得可能是自己罪孽深重,沒法實現且太過無聊。
她又開始忘記所有人了!
他看見江南念倉皇地別開視線,像在找什么東西,又好像只是不知道該干什么的茫然無措。
最后她拿過他給她擦淚的手帕,輕輕給他擦拭血水。
她低著頭,垂著眼眸,緩慢的包扎著。
“小橘子,不要傷害自己。”
“姐姐,沒有不要你。”
我只是忘記你了,對不起。
好似這一刻她的眼里只有他。
陳皮竭力忍著那股突如其來涌上的難過。
控制自己不要在這個時候再對她心慈手軟。
不要再為她掉下一滴眼淚。
張星月,我對你愛恨交織。
那我們就一起瘋掉好了!
這一刻愛意和恨意還有一些欲望占據了他的腦海身體。
強烈的壓抑感甚至令他眼角泛紅,目光暗沉。
甚至還有幾分隱秘不能言說的,與理性全然相反的暴虐渴望。
想要,看到姐姐在他身下失魂落魄,因他嬌喘哭泣的模樣。
他明白,姐姐已和當年不同。
她太容易放下了,旁人的情愛不過是她心血來潮時玩弄之物。
這世間,除了她自身。
沒有事物什么于她而言是重要的。
他明了這點,但終究不忍對江南念動怒,放緩了音色。
“姐姐,我想要你可以嗎?”
女子惘然地抬眼,好似不明白他在說什么。
“姐姐,是你把我逼瘋的。”
“所以,我要你全部接收我的身心!”
他當著她的面脫下濕答答的衣物,又撕下她的衣裙。
抱著她回了曾經他們耳鬢廝磨的床惟間。
一切都是按照她的喜好,他親手布置的房間。
不可一世的陳四爺,低聲下氣的帶著他淘弄的物件去齊恒的香堂。
一件件請求他查看,后來聽說是給她布置。
齊恒只是嘆了口氣,老老實實的任他時不時送物件過來把看。
他要給她最好的一切,如同他的心意。
可陳皮把人緊緊圈在懷里,怎么都不肯放,明明怕她的拒絕手都在發抖,卻還要硬撐著親她吻她。
他的淚落在她茫然的面上,好燙好燙。
她冰冷的手指輕輕擦拭著他的淚水。
冰涼的唇落在他的眼眸上,含住了他的唇。
似獻祭一般獻上自己僅有的一切。
“小橘子,你想要,就拿去。”
姐姐,也不懂愛。
你們要的愛,我不懂。
我不是亡魂,我找不到小魚。
我也不是生魂,我回不去身體。
陳皮捧著她的臉,與她額頭抵額頭,一邊閉眼親吻她,一邊流淚輕聲道。
“姐姐,你愛一愛我。”
“姐姐,你可憐他們,也可憐可憐我。”
“姐姐,第一次見面我就好喜歡好喜歡你。”
她在這個昏暗的房間里被折騰得快要重新斷氣了。
翻來覆去的任陳皮折騰,他的體力可真好呀!
兩個人心知肚明這場突如其來的性事的目的。
一個下決心讓所有人一起發瘋。
一個拼了命挽留,隨她一起發瘋。
愛如烈火,恨如寒冰。
愛不是恨,張星月,但我偏偏對你又愛又恨。
碎碎念:媽德!我自己刀自己…
嗚嗚嗚嗚嗚…一邊寫一邊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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