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把她熬成籠中雀
那日之后,她平靜下帶著一股詭異,不扔東西不哭不鬧。
她只是不放過任何一個刺激張祈山的行為。
見他不靠近,她便十分放肆的開始對著他的副官動手動腳。
“小孩,小時候不是說長大了要和姐姐在一起嗎?”
她正大光明的調戲著他,陷在副官懷里嬌聲嬌氣的撒嬌癡纏。
副官:“我不是小孩,我已經長大了,我有名字!
鬼知道她喊的小孩和副官到底是誰?
是屬于她的小張們,還是小魚?
她湊近他,氣息如蘭:“那小日山,在馬場不是哭哭唧唧的要跟著姐姐么?”
“現在這是不給摸了?”
“那我換個人好了。”
她的眼里,清清楚楚的含著惡意。
沒有人能拒絕她,副官捂住她手腕的手掌放了下來。
他低聲在她耳邊道:“給,不能換。”
佛爺說,她要什么就給她什么,包括他。
佛爺的命令他不會違抗,也不會拒絕她的故意靠近。
副官就任由她嬌嬌弱弱的靠著,任由她手掌在他的衣襟內到處煽風點火,又沒有售后的那種漫不經心地游走。
她當著張祈山的面把人按倒在沙發上,上下其手,把副官逼得眼睛發紅。
她卻游刃有余的繼續欺負著他,一點動情的意味都沒有。
她如同美人蛇伏在他身上,說著傷人的話:“這么不經玩呀!真沒意思,佛爺,給我換個新人來唄。”
被嫌棄的副官抓著沙發布的手臂,悄悄放在她腰身有些用力。
副官:她怎么可以這樣?
一邊故意欺負我,去氣佛爺。還要嫌棄我人老珠黃,不夠有情趣。
嗚嗚嗚……好想哭!
女子還是這般輕慢的讀懂了他面上的委屈,可她不在乎。
張祈山語氣不帶一點溫度:“你適可而止,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江南念眼里含著戲謔輕慢道:“有本事,你掐死我好了。”
“年紀大了,怎么有他們有意思呢!”
她輕輕淺淺的笑著,依舊挑釁著他。
幾日下來,終于他忍不下去了。
張祈山臉色鐵青,聽見推門的聲音,目光如電瞥向他的私人醫生,沉聲吩咐,“給她注射鎮靜劑!
剛剛張祈山試圖去抱她安撫她,她跟瘋了似的拼命反抗。
嘴里又在不停的嘔血,她不讓他靠近。
不該試探她的,整這些有的沒的干嘛?
她喜歡玩,就讓她玩好了。
不過是一個忠心耿耿的副官罷了,也算是她的故人。
他怕什么呢!
張祈山狂躁不安,猶如一頭在失控邊緣徘徊的猛獸。
江南念在他懷內歇斯底里地啼哭扭動。
“我是誰?”
“我是小月亮?”
“我是張星月還是張海月?”
她不停的喃喃自語,好似回到尋找小魚渾渾噩噩的小月亮時期。
“老張,我好疼…”
“夫君,你不要我了?”
“小道長,你在哪里?”
“小美人,帶我去采珠吧?”
“阿客,帶我走啊…”
“小魚,哄哄我吧!”
“紅官,我想聽你唱戲…”
“小橘子,陪我去賞荷剝蓮子好嗎?”
“齊恒,我想吃你煮的米酒了…”
“解郎,我好想好想你,抱抱我…”
她下意識尋找的人里沒有他們,只有愛著她的人和她短暫喜歡過的人。
女子抱著頭坐在角落一邊哭,一邊喘息吐血,茫然失措地喊著他們,讓人聽了都跟著難受起來。
張祈山強硬的抱著她,她抗拒他的靠近。
拿著尖銳的發簪使勁兒戳著,“你不是他們,不要你,騙子。”
去請醫生過來的張副官疾步沖上前,立刻聞到了明顯的鐵銹味兒。
“姐姐,你是誰都可以…”他神色大變,顧不得避嫌,蹲下來想仔細查看。
許許多多的畫面從她眼前劃過,開心的難過的,這方世界那方世界的全部攪和在一起沖擊著她。
江南念已然分不清現實和夢境,發簪被奪走了,她就用指甲攻擊著靠近她的人:“你也走開,不要你,你們抓了小官。”
“是你們抓走了他,我恨你們…”
被推開的人愣在那里,久久沒有言語。
“不要,我不要……”
針頭還沒碰觸到皮膚,女子哭著尖叫起來。
她此時心神大亂,腦子里亂七八糟的各種記憶在反復折磨著她。
被他們壓制著,更令她情緒再度崩潰。
張祈山心如刀割,用力抱緊她:“小月亮,別怕,別怕…”
不停地試圖安撫她:“沒事兒的,打完針,小月亮就不疼了!
懷里的女子安靜了下來,他微松了一口氣,揉著額,臉上疲憊又頹靡。
再這么來幾遭,她不死,也會變成精神錯亂的瘋子。
上次給她做檢查,發現如今的她體質孱弱,受一丁點兒傷就容易感染發熱。
她的精神狀態大不如前,情緒波動極大,時?摁[不止,甚至激烈地拒絕輸液和服藥,病情一再反復,加重。
為了令她乖乖接受治療,臥床休養,只好讓醫生頻頻為她注射安神藥物。
鎮靜劑是可以緩解抑郁和焦慮的情緒,但也可能引起多種副作用,對患者的生理和心理造成一定的負面影響。
多次使用后,她的神經漸漸受到損傷,精神變得越來越衰弱,不穩定。
美人盡管瘦弱憔悴,顏色絲毫不見衰敗,反而添了些西子捧心的楚楚之態。
另一方面,心底隱秘的角度,藏了一頭魔鬼,不斷在誘惑他。
照顧她的副官不忍心的詢問他:“佛爺,你真的要這么對待她嗎?”
“日山,你見過熬鷹嗎?”張祈山低低笑著,眼里的愉悅顯而易見。
他就是要這樣熬著她,把燦若朝陽張揚明媚的張海月熬死,把清冷如月驕傲放縱的張星月熬死。
留下一個全身心信任他愿意依靠他的張夫人。
他就是要把她關起來,似熬鷹一般囚禁她。
副官堅持著,想要讓偏執的佛爺回心轉意:“可是,醫生說不利于病情的緩解!
抽著煙的人面目不清,低低笑著:“那又怎么樣?我就是她忘記一切,只記得我!
他將女子鎖進他的臥室里,陽臺門直接封死,窗戶當天就全部裝上了防護網。
他偏偏要的就是她恢復不了記憶,永遠當他的張夫人才好。
即便是一個瘋癲的張星月,對他而言,都遠遠勝過求不得。
他原本就打算跟張星月堂堂正正地做夫妻,給她名分。
他要讓她當一個風風光光的張夫人,豪門貴婦,被人艷羨追捧,而非一個受人指點非議的人格分裂的瘋女人。
盡管對張星月傷害最深,導致她生出心病的人,正是他本人。
“我不會放你走。張星月趁早死了這條心!
夜晚,他死死摟抱著昏睡過去的女子,視線落在她蒼白的小臉上,眼底的癡迷與渴望幾乎凝為實質。
張家人,骨子里多少有些病態和執著。
不然,一個家族為何能守著一個秘密活了幾千年。
之后很長一段時間,他幾乎天天在家養傷陪伴著她。
她鬧了,哭過,求過,他始終不為所動。
張祈山日日讓心理醫生給她洗腦,讓她忘記過往,只記得他。
她在日復一日的催眠聲好似失去了自我。
“你是小月亮,張祈山是你的未婚夫!
“不,他不是,我的夫君是小官…”
“你的未婚夫是張祈山,你要全身心的信任他依靠他!
張星月一天不肯摒棄不該有的妄念,死心塌地跟著他,張祈山就一天無法放下心來。
他是個強勢,霸道,又疑心極重的人,對張星月更有著近乎病態的占有欲與控制欲。
然而從前為了讓她開心,他克制自己的性子,一再讓步,遷就她,百般討好哄著她。
最終,他得到了什么回報?
她心中的不甘與怨懟慢慢沉淀,消散,對張祈山的依戀和依賴慢慢占據主位。
加上她被拘禁在只有他和副官的環境里,除了他們,再接觸不到任何人。
如今的她會甜甜的喊著,拉著他的衣袖:“張祈山,不要扔下我一個人!
“害怕了?”他志得意滿的抱起她去處理公文。
那些療養院送過來的文件,光明正大的放在他的手邊。
她乖乖的窩在他懷里安睡,一點異動都沒有。
從早到晚,他和她之間發生了什么,外人無從得知。
倆人身心疲憊的日夜相對,就這么熬著熬著。
等她被重新帶到因她重新聚集在一起的九門人眼前時候。
那時已經快要過年了,短短數月,對于所有人來說都是恍如隔世。
男人修長緊實的胳膊無聲無息勒住她腰身,一副護花使者占有者的嘴臉讓剩下的人都恨不得一刀捅死他。
張祈山緊緊抱著她,耐心地安撫、哄勸:“小月亮,乖乖吃飯,等下有婚紗送過來試穿。”
她揪著他的衣袖撒嬌:“我不要白色的婚紗!
他不禁勾起溫柔的笑意,將她的手攥在掌心親了下:“好,我讓她們去準備。”
什么顏色的他不在乎,只要她愿意和他結婚什么都好說。
她乖乖巧巧的低垂眉眼吃飯,他的吻又落在她發上,氣息肅冽而熟悉,女子并不抗拒甚至抬眸笑了笑。
“過段時間,我們去度蜜月!
“好,你陪著我。”
她和他仿佛二人是彼此在這個世上最重要,最親密無間的人。
被摒棄在外的他們不發一言,傀儡有多嘴的必要嗎?
在張祈山看來,是沒有的。
他只需要他們聽話就是,任由他拿捏。
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盡數在手。
包括求而不得的月,終究成為了他的掌中之物,籠中之雀。
碎碎念:往發瘋的方向寫了,本來還想再瘋一點。
想想放棄了,小月亮發瘋是真的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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