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見了我,你跑什么?
和解語臣的開始,緣于張海客離開那日。
她和他好像心照不宣地達成了什么的協(xié)議。
雖然只是口頭上約定,但是兩個人都對于從前發(fā)生過的事保持緘默。
并且都心有靈犀地各自忙活,等閑下來過了許久了。
后面,一切順其自然,男女之間該發(fā)生的都發(fā)生了。
有一日吃飯之時,解語臣時不時起身接電話。
剛坐下沒吃幾口也不是很有興致,低頭吃東西的江南念,碗中的米飯也被戳的亂七八糟,她也沒了胃口。
隨手擱置筷子起身走回大廳沙發(fā)那歪著玩手機。
良久,處理好工作事宜的的男人嘆了口氣,靠近江南念,一把將她抱在懷里。
“對不起…”
解語臣從背后摟著她,下巴抵著她的肩頸輕聲開口:“對不起,沒能好好陪你用餐。”
江南念有些疑惑,她偏過頭蹭了蹭他的臉頰:“怎么了?為什么說對不起?”
解語臣纖長濃密的睫毛輕垂,望著她想著這些時日的美好,感覺一切都很夢幻。
他問:“這些日子,我有讓你覺得困擾嗎?”
江南念被他的細心問得心口發(fā)酸,這種感覺來得猛烈且怪異。
她想要回過頭去看他,卻被他緊緊抱著無法動彈,他不想讓女子看見現(xiàn)在有些脆弱不自信的自己。
“讓我抱會,就一會。”解語臣的聲音有些悶,他把臉埋在女子的后頸處。
“小花…”
她輕喚,握著圈在自己腰間的手輕輕摩挲。“小九爺,怎么會這么問我?”
解語臣定定地看著她,幾欲張嘴,卻好像卡殼了一般說不出話來。
她輕輕笑著:“是不是有不長眼的欺負咱們花兒爺了?”
“還是有人笑話你穿粉色,似女子?”
江南念仰著頭側(cè)過身,含笑的眼眸映出倉皇的他,她伸手摸了摸他的桃花眼。
“小花,別怕,我在。”
秋日的北方,庭院中精心呵護的桂花開了,香氣四溢,浸染開來。
“我想……和你在一起。”解語臣在她的安撫下半晌才開口。
江南念挑眉道:“我們不是在一起了嗎?小花,在不安什么呢?”
不,我想一直和小月亮在一起不分開。
如今,他穿粉色的衣衫不過是為了讓他的手下不要太過害怕他,也有意壓一壓自己身上的殺氣。
二十多歲的小九爺早已經(jīng)在名利場中游刃有余。
他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弱小的,被人欺負也只能死死記住他們名字準備等日后報仇的解小花了。
奢侈的腕表,喜歡的車子首飾服飾鞋子,高檔的獨棟別墅中式庭院,甚至私人飛機他親手捧到她的面前。
可是眼前的女子望向自己的目光,和當初并無二致。
就似現(xiàn)在女子溫暖的懷抱,溫柔的語氣身上淡淡的香氣一直都沒有變過。
解語臣突然意識到,自己有錢沒錢對于她來說好像并不重要。
是不是在她的心里,他可有可無,隨時可以放手。
那他呢?
是否可以如養(yǎng)父所想那般,輕易的放手。
為了解家為了九門,放棄她?
解語臣的心像是水上的浮木,找不到方向,找不到倚靠。
“小花,小九爺……”江南念的聲音將解語臣的思緒拉回。“怎么了這是?怎么不開心?”
“沒事兒……”他抬起頭,故作輕松的動作卻掩飾不住他語氣里的低落。
“小花,最近很累嗎?”
“嗯,事情很多,有點。”
“我們出去玩吧。”
“好,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于是,說走就走的人直接買了機票飛去了國外。
去了她一直想去玩的樂園,倆人放下所有開心的穿行在人群中。
“小花,今天你只是你。我也只是我,沒有別的身份。開開心心的玩項目好不好?”
解語臣看著她,倆人手瞧著手。
她一如當年,純凈得如同雪山下融化的冰泉,仿佛能滌去他這些年所有的污穢。
“好,小月亮說什么就是什么。”
“你是我的小月亮,我是你的小花。”
這一刻,他只是他自己。
巨大的摩天輪中,他吻了自己的夢中人意中人。
可倆人其實心中各有打算,卻什么都沒有說出來。
玩了幾日,倆人在電話轟炸之下回了家。
之后,又各自忙活。
再見面的時候,已是桂花香盡的時候。
解語臣讓人送了幾箱子綁好的大閘蟹回家。
江南念把解九收藏的黃酒拿了出來,拿出窯燒的黃陶溫酒器,倒上新煮開的水,把酒溫上。
廚房見男女主人都回家了忙把蟹蒸了,做了一些小菜、切了水果擺上桌。
掛好外套的解語臣見女子甚有閑情雅趣的插著花,湊近詢問:“今日,夫人怎么這般有雅興?”
“小九爺也學會打趣人了?”把花瓶放在小榻之上的女子回頭戲謔他一眼。
這人什么時候喊過她夫人,突然一句夫人確實驚到她了。
解語臣也不惱,笑笑,拉著她一起去洗手:“這里是我們的家,你自然是我的解夫人了。”
江南念聽著似曾相識的話語,看著和解九相似的桃花眼有些心里發(fā)笑。
她笑笑搖搖頭沒再說話,只是拉著他入座。
酒熱了,蟹也蒸好了,兩人圍桌而坐。
她感嘆著:“一口蟹一口酒,人生美滿,不過如此了。”
“確實美滿,以前我一個人吃飯一個人上班。有時候太忙,就睡在公司。”解語臣說著,一邊幫她喂了一口小菜到她嘴邊。
“甚至有時候就在飛機上休息,何時都現(xiàn)在這般開心閑適。”
“只要你想,小九爺隨時可以停下來。”
“停不下來,停下來我就不知自己該做什么了。”
江南念把酒喂到他嘴邊:“嘗嘗看,我在里邊加了青梅。”
“平平淡淡的幸福,這種感覺真好。”解語臣慢慢品著酸澀回甘的酒水。
倆人喝著青梅酒,細聲細語閑話家常,是周末最美好的事情。
窗外是深秋的風,屋里卻是暗香浮動的暖融融,一杯青梅酒下肚,快活的感覺撲面而來。
解語臣放任自己喝了一些酒水,江南念使用了一些愿力讓他安靜的睡著了。
摸著他眼下的青黑,江南念拿了軟軟的毯子搭在他腰間。
又親了親他的眼尾,散了自己身上的酒意往外走去。
她隨口吩咐著想要跟上來得人:“別打擾小九爺休息,最近他太累了。”
“我出門轉(zhuǎn)轉(zhuǎn),若是他醒了。告知他,我有事回了齊府。”
“是,夫人。”隨侍在外的解家人忙點頭。
江南念拿著折扇沿著街道走著,不遠處就是齊府。
而無老狗和張家人從前置下的房子也在解府附近。
附近那些熟悉的臉,江南念眸底緩緩聚集某種微妙的情愫。
他們真的很好,值得她的小夫君和她的付出。
不遠處有一個頭發(fā)花白的女人守在小小的鮮花攤子邊,玩著手機。
江南念看著她,眼眸里閃著捕捉獵物的光,興味的目光打量著她。
她意味不明的喊著:“董灼華…”
沒人應她。
她慢慢走至那女人身前,
那女人動作慢慢吞吞的,站起來的時候腿腳還不利索的抖了一下。
“這里不準擺攤是不,俺馬上走…”
這一番操作讓人倒覺得自己成了欺負老弱婦孺的十惡不赦的大惡人,一股好笑驀地襲上心頭。
淡漠的望著她準備離開的背影,江南念眼底依舊清冷漫不經(jīng)心的發(fā)號命令。
“給我留下她!”
話落,下一刻四面八方的人就沖了過去。
那女人聽到后面的腳步聲渾身警覺起來,剛回頭就察覺到不同方向的人襲向自己。
手臂和下盤同時傳來幾股力道,下一刻她整個人就被扯著跪倒在地。
雖然沒多大傷害,但她依舊被摔得有瞬間的發(fā)懵。
而江南念站在原地未動, 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睥睨著她。
“張海琪,見了我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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