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她是舔狗(108)
電子對抗基地因為通訊網(wǎng)絡(luò)被切斷瞬間陷入一片混亂, 艾登路易和雷歐也知道莫黎已經(jīng)得手,迅速撤退。
由于中樞儀器被莫黎和萊諾斯砸爛,電子對抗基地的信息員和安保人員也顧不得去追擊艾登三人, 他們很輕松地就離開基地,與外面等待的莫黎和萊諾斯匯合。
彼時莫黎正在和總指揮部確認接下來的戰(zhàn)略流程,當(dāng)?shù)弥緶?zhǔn)備攻打大二機甲系最精銳的29根據(jù)地的縱隊人員,在大一通訊癱瘓期間被大二給淘汰以后, 莫黎調(diào)出地圖,看了看道, “不用填補這方面的人員空缺,還是按照原定的計劃行事,至于29根據(jù)地,交給我就好。”
“總指揮長, 29根據(jù)地是一整個根據(jù)地, 不是什么小組小隊,你那邊加上你都才五個人,怎么打下大二一個基地?”指揮系的系副指揮問。
他們現(xiàn)在自是服莫黎的,整個指揮系,無一人敢說自己來指揮能夠有少女這樣精妙絕倫,運籌帷幄。
但再高明的指揮, 那也得有兵吧,莫黎帶著四個人就要去端掉大二的高級根據(jù)地,實在有些癡人說夢。
桑德利亞分析室的教授及領(lǐng)導(dǎo)們也很好奇, 對接下來演練的興趣更濃了。
“嵐?jié)蓭ьI(lǐng)著大二整個情偵系去圍攻大一的機甲系全系, 黛西和四個人去搞掉大二機甲系的高級根據(jù)地,同是情偵系優(yōu)秀學(xué)子,同是去打?qū)Ψ侥昙壍臋C甲系, 倒是很有緣分嘛。”
“的確,而且嵐?jié)纱虼笠粰C甲系最終目的是為了守株待兔大一情偵系,嵐?jié)珊枉煳鳌@兩個孩子都不簡單啊,王對王,還真不知道鹿死誰手。”
“我看好嵐?jié)赏瑢W(xué),他代表桑德利亞參加過不少主星系軍校的比賽,皆是取得了十分優(yōu)異的成績,本次大一大二的聯(lián)合演練對他頗有些駕輕就熟的意思。”
“約是性格使然,嵐?jié)稍谡{(diào)度配合這一方面的確是優(yōu)于黛西,黛西太過自我為中心,個人主義傾向嚴重,遇到困難,她第一想到的都是‘我’能不能解決,而不是‘我們’能不能解決,她的確是聰穎過人,總是能夠很快想出最利于當(dāng)前情況的應(yīng)對方案,可是她選擇方案的范圍,都是局限于自己個人能力,往往忽略了集體的最大效用。”
“我倒是不同意你說的,嵐?jié)烧{(diào)度配合‘優(yōu)于’黛西,‘優(yōu)于’這兩個字很奇怪啊,黛西是很強勢,甚至于有時候到達獨裁的地步,但她從不盲目自信,她只是和嵐?jié)傻拇蚍L(fēng)格不同罷了,嵐?jié)缮朴诙床煨蝿荩軌蚵牭眠M手下人的意見和建議,但也不能說黛西就弱啊。”
“誰更勝一籌,看下去不就知道了。”
如先前有位教授所說,少女的確是獨斷專行,面對指揮系系副指揮的質(zhì)疑和擔(dān)憂,她直接反問,“我需要跟你解釋?”
“當(dāng)然不需要!”副指揮立馬說。
“那就這樣。”莫黎直接掛斷了通訊。
“所以我們要去大二機甲系的29根據(jù)地嗎?”雷歐摸著下巴,“強攻肯定不行吧。”
莫黎點頭,“換身衣服,再化個妝,我們偽裝成當(dāng)?shù)鼐用窕爝M去。”
“衣服?”艾登說,“背包里倒是有其他衣服,可是那一身精神小伙逃犯裝,怎么也不像淳樸的當(dāng)?shù)厝恕!?
“先前我們進a4區(qū)東部時不是經(jīng)過原住民集聚嗎,我們就去那邊隨便找戶人家買幾身衣服。”萊諾斯說。
“買什么買啊。”路易掰了掰手指,“去那個欺負omega小孩兒的胖男人那里搶幾件衣服就行了唄。”
“那怕是不行。”雷歐哈哈笑了兩聲,“就那個胖男人的體型,我們穿他的衣服跟直接套麻袋有什么兩樣。”
“就這樣吧。”莫黎說,“去原住民集聚地。”
大一總指揮部。
莫黎突然掛斷通訊后,副指揮按了按眉心,然后將她交代的任務(wù)分配給其他同學(xué),再由其他同學(xué)傳達給各級指揮中心。
“……周聰負責(zé)……”副指揮說到這里時,卻沒有看到周聰,便詢問道,“周聰呢?”
“戴眼鏡的那個?”有不熟悉周聰?shù)娜藛枴?
副指揮點頭,那人便道,“他上廁所出去了。”
副指揮問,“多久了?”
“十幾分鐘了吧。”那人回答。
“十幾分鐘?這么久。”副指揮本能覺得不太對勁,便道,“我去找找他,你們按照我剛才說的做。”說罷就推開門離去了。
其余人各忙各的,這個時候一人道,“周聰出去不久后,情偵系九班留下的那個貧困生也跟著出去了吧。”
“那人叫什么來著?越柏?是這個名字吧,他怎么也沒有回來?”另一個人說。
“誰知道呢。”他旁邊的同伴道,“那個貧困生陰沉沉的,又不是咱們指揮系的人,管他干嗎。”
一個十分偏遠的角落,越柏堵住準(zhǔn)備回總指揮部的周聰。
極長的劉海遮住他陰郁的眉眼,他身材又高又瘦,站在樹翳里,麻木可怖得像是沒有靈魂的木偶。
蒼白無血色的唇瓣開翕,說出的話如同神經(jīng)質(zhì)的自言自語,“你怎么敢辱罵黛西小姐?就算是偷偷罵也不可以,就算是黛西小姐沒有聽到也不可以,我要給你個教訓(xùn),對,給你個教訓(xùn)……”
周聰厭惡地皺緊眉毛,他不就是因為不服黛西一個情偵系的擔(dān)任總指揮長,無聲地說了一句她是個賤人嗎,怎么就給自己招惹了一個神經(jīng)病,真是晦氣極了。
不過他并不害怕,如果是萊諾斯或者艾登他們?yōu)轺煳鞔虮Р黄剑隙ú桓曳瘩g一句,任打任罵也不敢還手,但是越柏只是個貧困生,一個出身棚戶區(qū)的下等人,自己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拿他怎么樣。
周聰一腳踹過去,“好狗不擋道,給老子滾開!”
但周聰沒有想到,越柏直接躲過他的攻擊,雙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死一般無法掙脫的桎梏讓周聰一時間以為自己脖子要被掐斷,他的喉結(jié)幾乎要碎掉,因為呼吸艱難,他的眼珠子被迫外凸,嘴巴也像是在旱地掙扎的魚一般大開大合,企圖讓自己好受些。
“我、我錯了,放……放……過我……”他沙啞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飽含恐懼。
周聰完全沒有想到眼前這個陰郁的青年看起來柔柔弱弱,毫無存在感,但是一旦動起手來,就像不見血不罷休的野獸一樣,便是地下打-黑-拳的亡命之徒都沒有他狠,自己連還擊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越柏漆黑的雙眸沒有一絲波瀾,像是看死物一般看著周聰,周聰又是道歉又是求饒,臉上沾滿了鼻涕眼淚,黑框眼鏡滑到了鼻尖,眼珠子也布滿了紅血絲,但是越柏依舊沒有動容。
死亡的恐懼伴隨著窒息的痛苦,讓周聰瀕臨崩潰,用盡最后的力氣威脅道,“越柏!你敢對我動手,我家里人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見越柏表情毫無變化,他腦中的弦徹底斷掉了,又怕又惱,慌不擇言地嘲諷道,“你一個棚戶區(qū)的貧困生,貴族動動手指就能讓你永世不得翻身,我家里的看門狗都比你吃的好穿的好,黛西用得著你來為她出頭!”
“你算什么東西?!你配嗎?!黛西身邊那么多優(yōu)秀的alpha,萊諾斯,艾登,路易……你比得上他們一分一毫嗎?”
“哈哈哈!喜歡黛西,你說出去也不怕別人笑掉大牙!”
男alpha的譏笑聲明明又小又弱,卻那般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帶著貴族慣有的傲慢和狂妄,尖利得像是一柄又一柄的刀,將越柏從皮到骨剔得絲毫血肉都不剩。
陰郁的青年此刻像是一只裝滿了垃圾的黑色劣質(zhì)塑料袋,被人一撕,那掩于心底的自卑,不甘,輕賤就像是腐臭發(fā)酵、爬滿蛆蟲的酸水一般全然流淌了出來。
他的雙手像是鋼鐵一般緊緊鉗住周聰?shù)牟弊樱龅挠偾嘧屓擞|目驚心,痛不欲生。
然而周聰根本顧不得凄厲尖叫,他的心臟在對視上越柏那一雙詭譎黑暗的眸子時,已經(jīng)嚇得全然不會跳動,血液也冷得如同堅冰一般。
只見陰郁青年的壓抑已久的憤怒在這一刻完全打翻,他將周聰撞到墻上,一字一句的控訴如同壞掉的手風(fēng)琴一般空洞,又像是啼哭得喉嚨出血的鳥兒一般悲戚。
“你們都認為,我出身低微,所以我的愛也合該低人一等,可是憑什么?!”
“你有被心上人侮辱輕賤過嗎?她罵你是野狗,是畜生,說你窮酸骯臟,滿身病菌,命令你跪在滿是玻璃渣的地上直到雙腿全是鮮血,讓你和另一個alpha一起在她的床前學(xué)狗叫,不高興了隨時用巴掌扇你,用鞭子抽你,這樣,你還會愛她嗎?”
“我愛!我一次比一次更愛她,一天比一天更愛她,我沒有萊諾斯那樣的受虐傾向,我在她的侮辱里感受不到快樂。當(dāng)我的自尊,我的骨氣,我的愛意被她踩入泥里的時候,我體會到的只有難過和痛苦,但我心甘情愿繼續(xù)給她當(dāng)狗,只要她的身邊能夠有我一個位置。”
“我的眼睛只能看到她一個人,我的身體只允許她一個人觸碰,我的心靈近乎虔誠地迷戀著她,無可救藥、死心塌地的程度,絕不比任何一個愛慕者遜色,我憑什么不能愛她?!”
陰郁的青年語氣激動,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大,但周聰不知道為什么,總感覺越柏在掐住自己脖子的同時,也有另一個人扼住了越柏的命脈。
他比自己還要痛苦,疼到要去死的地步。
這個認知讓無法呼吸,眼前發(fā)黑,臉色憋青的周聰覺得高興極了,他知道越柏這個瘋子不會放過自己,于是想方設(shè)法也讓越柏不痛快,唇角十分艱難地勾起一個嘲諷的笑容。
這個笑容生生刺進越柏的眼睛,讓他眼睛發(fā)紅,雙手用力,只聽得咔嚓一聲,周聰脖子一歪,眼睛就閉上了。
越柏卻好似還沒有發(fā)覺周聰已經(jīng)斷氣一般,不停地掐著他的脖子將他往墻上撞,近乎神經(jīng)質(zhì)地道,“誰也不能阻止我愛黛西小姐,誰也不能,誰也不配……”
“啊——!!!!”
突如其來的尖叫讓已經(jīng)陷入癲狂的越柏清醒了過來。
越柏轉(zhuǎn)過頭,就看到指揮系的系副指揮雙眸睜大,手指顫抖地指著他,“你、你殺人了!!!”
副指揮慌忙地拿出光腦按下緊急通話鍵,連接桑德利亞演練警衛(wèi)處,“出人命了!出人命了!”
越柏雙眸愈發(fā)黑沉,朝著副指揮攻擊過去,而副指揮能夠進一個大系的領(lǐng)導(dǎo)班子,也不是吃素的,兩人就此激烈地打了起來。
這個角落是越柏事先選好的,沒有監(jiān)控的覆蓋,收到副指揮的緊急通訊,警衛(wèi)處立馬定位,聯(lián)系最近的警衛(wèi)員趕往事發(fā)地點。
不到十分鐘,直升機就來到這里,一排警衛(wèi)員從直升機上下來,將越柏控制住,然后連同已經(jīng)死去的周聰一起帶上直升機。
“同學(xué),我們會將犯罪人員和受害者一起送往警局,你繼續(xù)參加演練,演練結(jié)束后我們會送你去警局錄口供。”警衛(wèi)員隊長臨走前對副指揮說。
“好、好的,謝謝你。”副指揮從沒有一刻這么感激演練的嚴密警衛(wèi)機制,要是警衛(wèi)員再晚來一會兒,說不定他也會死在越柏手里。
他看著直升機離開,渾身無力地癱坐在地上,又拍了拍臉,重新振作起來準(zhǔn)備回總指揮部。
“呼……情偵系怎么就把這個貧困生留下了,還發(fā)生了命案……”
副指揮反復(fù)深呼吸,不知道怎的,突然想起越柏提出要留下時,萊諾斯若有所思的目光。
記憶里,銀發(fā)男alpha的目光清清冷冷,卻好似預(yù)見了什么似的,帶著一絲極其隱秘的期待。
萊諾斯和越柏是同寢室的室友吧,他應(yīng)該很了解越柏的性格,知道他留在總指揮部是要做什么,就等著他自己毀掉自己……
這個猜想讓副指揮激出一身冷汗,他不敢再繼續(xù)任由思緒發(fā)散下去。
那位可是泰勒家族的大少爺,不是他能夠得罪的。
再說,萊諾斯又沒有讓越柏去殺周聰。
一切都是越柏自己的選擇,怪不得他人。
直升機上,警衛(wèi)員隊長在確定周聰沒有可能救活后,看向已經(jīng)被壓制住的越柏,破口大罵,“你一個學(xué)生,怎么能這么心狠手辣!看你的樣子,恐怕不是第一次對人下手了吧!”
的確不是第一次,之前在學(xué)校里,他就想捅死那個在魯伯特公爵府倒塌后,說想要包養(yǎng)黛西的二流貴族,但是卻被路易他們發(fā)現(xiàn),及時制止了。
好在這個周聰是死絕了。
越柏眉眼都被劉海遮住,他麻木地看向身邊的眾警衛(wèi)員,絲毫沒有愧疚之意,只是心里覺得他的運氣實在是不好,先前萊諾斯用石子擊打他,讓他掉下山崖的時候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他殺害周聰?shù)臅r候卻恰好被別人看到了。
不過他沒并不后悔,他沒有優(yōu)良的家世可以隨時幫襯黛西,他有的別人都有,他能給的別人也都能給。
以至于他做夢都想要為黛西做點什么,來彰顯自己是有用的,讓黛西能夠多看看自己,這幾乎已經(jīng)成了他的心魔和執(zhí)念。
陰郁,偏執(zhí),惡毒。
他生在囊括繁華帝星最丑陋之象的棚戶區(qū),見慣了人間腌臜,沒有人告訴越柏他這樣低賤的流浪狗該怎么愛人,他只能憑著本能去撕咬,誰冒犯了黛西,他就弄死誰,完全不顧后果,哪怕葬送自己的一生也無怨無悔。
可憐又可悲。
莫黎等人來到a4區(qū)東部居民集聚地后,又碰到了先前救過的那個omega小孩兒。
小孩兒又瘦又小,渾身臟兮兮的,一張本就黑黃的臉沾滿了灰塵,此刻正哭得傷心。
“怎么,又受欺負了?是不是那個胖男人?”路易抱起小孩兒,拿著濕巾紙仔仔細細地給他擦臉。
小孩兒眨巴眨巴已經(jīng)哭紅的眼睛,看了他半晌,突然道,“你是先前幫我趕走壞人的哥哥嗎?”
路易沒想到換了衣服卸了妝小孩兒還能認出自己,頗有些高興,“是我,給哥哥講是誰欺負你,哥哥幫你趕跑他。”
小孩兒便像是找著依靠一樣撲進他懷里,“嗚嗚嗚,是爸爸,伯伯在打爸爸。”
“你家在哪里?”路易問。
小孩兒便一邊哭一邊給他指路。
路易看向莫黎,“黛西,反正也是要買衣服的,不如去這個小屁孩家里買。”
莫黎道,“無所謂。”
一行人便往小孩兒的家里趕去。
期間路易一直逗哭得不歇氣的小孩兒高興,他讓小孩兒騎在自己脖子上,自己的大手抓著小孩兒的小手,哄道,“坐飛機嘍~”
他五官深邃桀驁,寸頭又粗又硬,看起來盛氣凌人極了,說著這般幼稚的話語時,竟有些猛虎細嗅薔薇的鐵漢柔情。
小孩兒果然破涕為笑,咯咯的樂個不停。
路易余光瞥見莫黎,帶著小孩兒小跑到她身邊,問小孩兒,“飛機現(xiàn)在開到哪里了?”
“開到舞臺上了!”小孩兒黑溜溜的大眼睛看著莫黎眨也不眨。
“嗯?”路易笑著繼續(xù)問,“為什么這么說?”
“因為爸爸媽媽說只有舞臺上的明星才會特別特別好看!”小孩兒聲音清脆軟糯。
“所以你覺得這個姐姐漂亮得像明星是嗎?”路易眼睛溢滿了笑意。
“對!”小孩兒重重點頭。
莫黎聽著他們的對話,全程都沒有什么表情,除了她的女主崽崽,她覺得其他崽崽都沒什么可愛的。
但她哪怕不笑,都美得不像話,五官毫無瑕疵,皮膚白皙如玉,唇瓣的那一抹稠艷,像是這世間最鐘靈毓秀之地養(yǎng)出的玫瑰汁液染成。
路易看向莫黎,眸中柔情更盛,心中贊同小孩兒的話道,我也這樣覺得。
她可真是漂亮。
系統(tǒng)看著和小孩兒相處十分融洽的路易,覺得這人心腸還挺好的,換做雷歐艾登他們,遇到可憐的孩子時也許會給錢幫一把,但是絕對不會像路易這樣又是幫著擦臉又是逗他開心。
路易這個人,愛憎太過清楚,他對于弱者的同情和對惡者的討厭都萬分鮮明,喜歡打抱不平,喜歡幫人出頭,完全不像是個上流社會的貴族。
就拿它的宿主來說,之前路易因為它宿主在學(xué)校欺負別人的行為對其橫豎看不順眼,但是自從魯伯特公爵府那些腌臜事情爆出來以后,他態(tài)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對它宿主又是道歉又是送禮的,就算被拒絕也堅持不懈腆著臉往宿主身邊湊。
但系統(tǒng)始終不太喜歡路易,它心是絕對偏向宿主的,路易先前對它的宿主百般刁難,甚至拿已經(jīng)死去的魯伯特夫人說宿主沒教養(yǎng),簡直是可惡透了,也就宿主不是真正的黛西·魯伯特,要是原主聽見路易的那些話,得多憤怒多傷心啊。
這個男alpha做過的混賬事情,哪兒那么容易一筆勾銷,不搞掉半條命,別說求原諒的事情好吧。
走了十幾分鐘,莫黎等人就到了小孩兒的家。
剛走到門口,就聽見門內(nèi)傳來一個粗聲粗氣男聲,“你們父子倆都是omega,哪里用得著這么多糧食,還不如給我們家!”
又有一個柔弱的男聲哀求道,“哥,我兒子還在長身體,你不能搶我們家的口糧啊,當(dāng)家的死了以后,我們兩父子相依為命,我求求你,你放過我們!”
“給臉不要臉是吧!”那個粗糲的男聲說完,緊接著就是重重的毆打聲和痛苦的嗚咽聲。
路易一腳踹開門,把小孩兒放在地上后,對著屋內(nèi)打人的男子就是一頓暴揍,直接將男子揍的半死不活后才扔了出去。
“你們……”地上被打得滿臉淤青的omega男子抱著撲過來的孩子,有些害怕。
“爸爸,哥哥姐姐們是來幫我們的。”小孩兒一邊哭一邊安慰著男omega,“爸爸別怕,哥哥姐姐們很厲害的,大伯不敢再欺負我們了。”
男omega一邊從地上爬起來一邊哽咽道,“謝謝你們,謝謝你們……”
他對著屋內(nèi)這幾個年輕人一個接一個鞠躬,目光在看到最后面靠門的少女時一滯。
只見女a(chǎn)lpha神色冷淡,一身迷彩服襯得她身形纖瘦,腰細腿長,她的五官精致極了,便是畫上的人都不及她半分好看。
男omega心跳加速,臉羞澀地低了下去,似乎這樣,少女就看不到他臉上丑陋的淤傷。
“小姐,你要進來坐一下嗎?”他怯怯地問。
路易瞧見男omega含羞的模樣,眼皮子一跳,心道大哥你這可不道德,我兩次救了你孩子,還幫你趕走了搶你們父子倆口糧的惡徒,你卻想著勾搭黛西!
他這般氣憤地想著,往男omega面前一站,擋住了他灼灼看向少女的目光。
艾登也因為男omega的舉動眉頭緊皺。
一個三十多歲近四十歲的男人,還帶個孩子,都人老珠黃了,還不要臉地勾引人家年輕小姑娘,簡直是不知羞恥。
他趕緊將來意說了,又塞了幾張巨額星幣給男omega,讓他趕緊去拿衣服,卻看到男omega還走神著,視線有意無意地往莫黎那邊看,頓時更氣了,語氣十分不耐道,“怎么,這些錢還不夠?”
男omega這才回過神來,連忙道,“這太多了,不需要這么多的,你們幫了我,就幾身衣服罷了,我送你們也是應(yīng)該的。”
說完,目光又飛到了莫黎身上。
你有完沒完!真以為你是omega,我就不敢動手是吧!
艾登眸色瘆人,男omega被他陰寒的目光一看,登時嚇得跟個鵪鶉一樣,連還錢都忘了,直接忙跑到箱子里拿出幾件干凈衣裳,哆嗦地遞給艾登。
艾登表情緩和了些,將男款衣服扔給身邊的三個男alpha后,拿著女款的衣服跑到莫黎面前,笑著道,“黛西,給。”
然后又面無表情看向男omega,“這里哪里可以換衣服?”
男omega怕他,連忙指了一下里間和外面,“臥室和糧倉都可以。”
莫黎知道臥室八成是個大通鋪,就對著其他四個男alpha道,“你們進臥室,我去糧倉換。”
其他幾個人沒有意見。
莫黎便拿著衣服轉(zhuǎn)身就走,她動作迅速,很快就換好了,穿著一身農(nóng)婦的格子衣服回到土房子里時。
男omega瞧見她,怯生生地笑了,“這身衣服還是我當(dāng)家在的時候的衣服呢,小姐你比我當(dāng)家要瘦小一些,但總體看著也是合適的。”
“聽你的話,你挺喜歡你當(dāng)家的啊,那她死的時候你怎么不殉情?現(xiàn)在還想著找第二春,不覺得不守男德嗎?”穿著樸素老漢衫的艾登從里間出來。
“第二春?我、我沒有……”男omega被說的眼眶里淚水打轉(zhuǎn),他委屈地看向莫黎,不希望莫黎覺得他是個浪蕩的omega。
“老哥,你這綠茶味兒也太沖了。”路易有些看不慣男omega這幅模樣。
現(xiàn)在許多老男人都喜歡操個癡情人設(shè),路易在家族里見慣了這種臟匿事情,他覺得這個男omega就是看著黛西又年輕又漂亮又有錢,想搭上黛西改變命運,面上卻還端著一副正經(jīng)清高的模樣,欲擒故縱,男表一個。
雷歐看了一下路易,表情十分無語,心道你既然說對黛西沒有想法,那你吃這個男omega的飛醋干什么,你平時對omega不是挺有紳士風(fēng)度的嗎?
呵,喜歡黛西喜歡得不得了自己還不知道,真是有你的。
系統(tǒng)聽著他們說來說去,又看了看自家宿主微蹙眉頭,就知道自己宿主不耐煩了。
這個時候,萊諾斯把所有化妝工具整理好擺放到了桌子上,對著莫黎道,“黛西,化妝吧。”
他穿著一身土得不能再土的麻布短袖和短褲,偏偏容貌俊美,銀發(fā)如一捧月光似的,整個人好看到了極致。
系統(tǒng)默默給萊諾斯點了個贊,心說果然萊諾斯是最讓自家宿主省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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