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她是舔狗(120)
這是一條崩壞善妒, 危險兇悍,成天叫嚷著要咬死其他人獨占主人的大型犬。
不好惹的大型犬有一個不知道能不能算秘密的秘密——他有著良好的出身,受過優質的教育,他本質上其實是條溫和內斂, 不會傷人的狗。
大型犬做錯事情, 主人還沒有說什么, 他自己就先自責到焦慮抑郁, 想盡辦法利用自己的身體去取悅主人。
大型犬有兩個頭號情敵, 一個是現在境況不那么好的歌星,一個是他學校因為演練受傷目前住院治療的學生, 以大型犬的手段, 逼得這兩人走投無路并不難, 但是大型犬沒有, 他的教養讓他干不出落井下石的事情。
大型犬又遇到了一個很另類的情敵,他第一反應不是要除掉這個十分愛他主人的潛在威脅, 而是遭受了巨大的打擊,失魂落魄地, 沒出息地, 濕漉漉地,嗚咽地鉆回主人的懷里。
大型犬知道自己最近不怎么乖, 特別欠調教。
大型犬怕主人不要他。
至于大型犬的主人,她是個演技不好不壞的演員,她其實一點也不喜歡大型犬, 也厭惡極了大型犬綁架她的行為。
但她目前不會讓大型犬知道。
所以當大型犬流著淚給她道歉的時候,她親了親大型犬,告訴他:
“我怎么會生氣呢。”
“我是那么的愛你。”
于是大型犬更愧疚了,他想自己怎么能這么幸運, 遇到全天下最好最好最好最好的主人。
他真是愛極了他的主人。
桑德利亞的綜合小科目又零又碎,不過好在都是些水課,就算沒有經過復習,憑著一個情偵學子的專業素養,裸考及格跟玩一樣。
莫黎提前交了卷,出了考場,她打開光腦翻看起被安東尼奧囚禁期間訊息來。
這段時間聯系她的人不少,寢室的室友,年級的老師同學,其他大系的老教授,以及一些她都不認識、不知道從哪里獲得她聯系方式的追求者。
覺得沒有什么重要的,她就將光腦放回了包里,也沒有想要給某些找她幾乎要找瘋的人回個消息的意識。
走在校園街道上,迎面而來的一個alpha手里捧著一大束美人拈笑,系統瞧見很明顯來自學校花店的花束,對著莫黎道:【宿主,你有些日子沒去花店找大皇子了。】
莫黎經它一提醒,轉道去了學校花店。
快要進門的時候,遠遠瞧見好幾個買花的學生以及那個桌臺前那個正在包花的身影,她便沒有直接進去,而是繞小路去了花店后院的花圃,給花圃除了雜草后,剪了幾支開得正盛的花枝,通過后門進了花店里間。
放置在窗前的白瓷廣口盤狀花瓶里的花束已經有些枯萎,莫黎取出這些花,然后將主支嵌入花插里,緊接著又拿起約是主支一點五倍的第二支,后傾插制進去。
第三支比之前的都要短,前傾插入后,花藝作品的主框架就算搭好了,她又在其中加入了其他點狀面狀花材,整個插花的外觀看起來平衡穩健,線條優雅靈動,將花草的美展現得淋漓盡致,極具藝術的空間美學。
“看來之前教你的花藝還沒有忘。”
簾子掀開,打發走那幾個買花的學生的景元青從外間走來。
他穿了一身亞麻盤扣素色茶服,半長的黑發披散在肩,容貌清雅,氣質寧靜,脫塵絕俗,宛若古典水墨丹青,禪寺皎皎佛蓮。
“老師。”莫黎喚他。
景元青倒了一杯苦茶,霧氣氤氳,他眉眼疏淡雅致,聲音聽不出什么情緒,“黛西許久不來,我還以為你完全忘了有我這么個老師呢。”
淺呷一口茶水,他看向莫黎,“這段時間你和安東尼奧在一起,他能教你什么呢?我自認他能教的我都會,你卻是干凈利落地把我拋在一旁。”
這話聽著倒有些為人師長的攀比心態。
莫黎不意外景元青知曉自己的行蹤,她纖密羽睫如蝶翼般輕扇,淺褐色的雙眸映著暖黃的燈光,本就精致絕美的容貌更顯稠艷,有著說不盡的風情萬種。
“倒也提不上教,只是互相探討,進步——”
“直接說。”景元青打斷她。
“好吧。”烏發雪膚,身段玲瓏的少女看著他,聲音悅耳清澈,帶著些微溫涼,卻那般引人遐思,“我們在上/床,每天都在做,用各種姿勢做,用各種玩具做。”
她勾起紅唇,收腰拼接裙勾勒出纖細玲瓏的身段,優美修長脖頸間的蕾絲choker色彩濃重,和如牛奶一般白膩無瑕的肌膚交相輝映,呈現出一種隱晦的色氣和性感。
她問,“老師,這你能教我嗎?”
景元青一時之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他極少有這樣時刻,他一向從容穩重,自小想要什么便能得到什么,想做什么就能達到什么成就,十六歲以少校軍銜參戰磨礪,三年后便能靠著自己的軍功升為上將,指揮過的大型星級戰爭皆取得絕對性的勝利,帝星能夠有現在的首星低位,其中一半的功勞都該歸于他。
便是當初皇帝還在壯年,帝星中央上下就已經自發施壓,希望皇帝立他為皇儲,皇位于景元青來說也是囊中之物。
欲望太容易得到滿足,就讓人產生倦怠感,正向行為的感情反饋讓景元青覺得無趣至極,他便謀算著一步步毀掉自己建立的所有關聯,導演其他人的人生,甚至是一個星球的未來。
這樣復雜扭曲,病態另類的行為極大地滿足他的塑造欲望和掌控欲望,他獲得了從未有過的愉悅和快/感。
皇帝要殺他,他當然知道,畢竟帝星“不識皇帝景庭,只識大皇子景元青”的狀態,換作任何一個帝王都會發慌。
反正他也無聊,便順水推舟假死退居到幕后,引導著所有人和事按照自己已經設想好的毀滅方向行進,景元青也感到一種操控駕馭的樂趣。
但現在,景元青遇到了一個很特別的人。
眼前的少女聰慧伶俐,見聞淵博,涉獵廣泛,他教什么她都能立馬學會,像塊任他雕琢的美玉,因為玉質本身足夠完美,他想怎么塑造她都行,反正最后的成品都會讓人滿意。
但同時,這塊美玉又有著景元青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的刻痕——她喜歡安東尼奧,喜歡到就算因為他的催眠而將他當成信任依賴的老師,也依舊將安東尼奧排在第一順位。
而景元青如今就算不滿,也無法更改她的情感和記憶了,畢竟少女只有b級的脆皮精神力,要是再被催眠一次,恐怕會意識紊亂,瘋癲癡傻。
這種類似進退兩難的棘手感,讓景元青覺得萬分新奇。
黛西·魯伯特……
他似乎找到了一個于他來說“得不到”的難題。
人生過滿,景元青反而喜歡“得不到”這種感覺本身帶給他的缺陷和遺憾。
男alpha眉若遠山,清潤出塵,微笑之時,溫柔得好似春風拂柳。
他不再糾纏剛才的話題,而是突然說起另一件事,“對了,你哥哥狀態不太好,可能無法再承擔教具的功能,我就把他送進精神病院了,你要看看他嗎?”
景元青走到便攜式終端前,敲打幾個按鍵后,上面就出現了病房一角的監控畫面。
屏幕上的人乍一看,根本認不出是曾經一表人材的謝利·魯伯特少爺。
只見青年蒼白如鬼,形銷骨立,骨頭清晰可見,仿佛只是一具披了人皮的骷髏,以往烏黑柔軟的發絲像是雜草一般干燥枯黃,清澈潤澤的狗狗眼也變得渾濁呆滯。
他枯樹枝一般的干瘦手指攥著一枚極小的鐵環,蒼白的唇瓣開合,不停喃喃念著,通過口型,不難看出他重復地在說“戒指”“黛西”之類的詞語。
系統:【臥槽,謝利怎么變這樣了?】
自從景元青把謝利當做所謂的教具讓它家宿主想盡各種辦法折磨后,謝利就沒有過過一天好日子,身體的疼痛和精神的打壓讓他反復崩潰,卻也因為動手的是它家宿主,謝利像是有了什么精神支柱一般堅持了下來。
從未像現在這般呆滯死氣,瘦骨嶙峋過,好似青年已經快要死了,現在還存在著,只是靠一口氣吊著這幅空殼罷了。
至于靠什么吊著……系統的目光落在謝利的口型和他攥著的小鐵環上。
它記得謝利在魯伯特公爵府自殺前曾經留下過一枚銀戒給它的宿主,那枚銀戒是謝利母親在謝利分化宴會時給謝利的,讓謝利有朝一日遇到心上人送給她,而它的宿主卻讓人將代表著謝利隱秘告白的戒指丟進了垃圾桶。
莫黎此刻倒沒有什么的反應。
她雖然睚眥必報,但對折磨人卻沒有什么興趣,之前和謝利作對是遵循人設,而謝利自殺后,她和謝利之間,原主和謝利之間,都該算清了,但偏偏謝利運氣不好被景元青救下,成了景元青用來培養她虐殺愛好的教學工具。
莫黎不喜歡景元青讓她反復摧殘謝利的行為,也只是因為她不喜歡受人限制罷了,但對謝利本身卻沒有什么同情,她天生冷情,讓她動惻隱之心無異于癡人說夢。
因此瞧見謝利的慘狀,她也沒有絲毫動容,只是問,“老師對他做了什么?”
她記得她期末演練之前,把謝利丟進流浪區乞討的時候謝利精神還是正常的……吧?
莫黎略微思索,發現她其實也不確定,畢竟她根本沒有分出心思關注謝利。
景元青回答,“我看你這么久沒有來這里,就對一直期盼你到來的謝利少爺說你懶得再理會他了。”
謝利如今就算痛不欲生也依舊咬牙撐下去,是因為懷著希望繼妹能夠原諒他的“贖罪”心理,景元青短短一句話,直接打破了謝利現在能夠抓在手里的唯一一點零星希望,將人徹底推入地獄。
莫黎聞言,覺得景元青不愧是變態,折騰起人來一套一套的。
景元青見她看向自己,修長的指尖不緊不慢地敲打著桌面,“黛西不贊成我的做法?”
莫黎聳肩,“你隨意,他和我無關。”
眼中的涼薄與冷血,在景元青看來,像是深夜的灼灼星辰,那般惹人心動。
“黛西,我可真喜歡你。”
景元青輕笑,郎艷獨絕,世無其二,端的是一副不染纖塵的俊雅姿態。
他合上終端,目光在掃至屏幕里謝利攥著的鐵環時,心里突然有些不愉快,又想起曾經黛西在他的要求下于魯伯特夫婦的墓園和謝利發生過關系,那種不愉快就更盛了,夾雜著淡淡的后悔,讓一向冷靜理智的景元青情緒難得地波動起來。
他想,病人就該有病人的樣子,回頭他便吩咐下去,把謝利用束縛服綁在病床上,嘴也堵起來,老老實實等死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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