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第 87 章
顧長逸很淡定, 不急不躁把人掂了兩下,低聲道:“放心,我偵查過地形, 樹枝能擋住我們,任何人都看不到我們在做什么。”
穆冰瑩稍微放了心, 但心臟仍然撲通撲通狂跳, 緊緊揪著他的衣服不放手, 尤其在遠處的人用手電筒照過來的時候, 心跳速度就更快了,手心也跟著出了汗。
“誰啊?天還沒徹底黑,躲在那里談戀愛嗎?”
“叫什么?”顧長逸看媳婦的嘴巴不算紅,鎮定抱著人走出來, “你再照一下試試?”
來的人是巡查, 領頭的人正是剛才叫他顧大叔的小孩爸爸, 他的同班同學張巖, 明顯是認出來他了, 才在故意調侃, 否則就不會用這種口氣說話。
“噢,長逸啊。”張巖帶著人走近,“我還當誰呢?你帶著你媳婦躲樹后干嘛呢?這都到家門口了,這兩三步都等不及啦?”
穆冰瑩聽著人打趣,還以為被人看到他們具體做什么了,臉紅到后耳根, 低下頭不吭聲。
“弟媳婦,我前段時間出差,這才剛回來,頭一回見你, 也沒給你準備個見面禮,失禮失禮。”張巖看人臉紅,更來勁了,“你們剛才躲在樹后干嘛?不會是在親嘴吧?”
一聽這話,穆冰瑩提著的心又放下了,原來沒被人看到。
“別瞎說,長逸是能干出來那種流氓事的人么。”旁邊一個年紀大一些的人斥了一句,看向從樹后面走出來的小倆口,“弟妹才剛做完手術吧?前面我還看到在被扶著走路,現在是腳疼了,走不了了?”
“老隊長,還是你眼神好。”顧昌巍臉不紅氣不喘,一臉正經,“像張巖這樣的,得送到炊事班豬圈去待上一個月,不配當巡查。”
張巖立馬用手電筒照他,“你小子要么不說話,一說話就要把人送豬圈,不就是剛當兵的時候,大家合伙把你送去炊事班待了兩天,至于記到現在么。”
“至于。”顧長逸抱著媳婦想走。
張巖攔著不讓,“還沒說你躲在樹后面干什么呢?哦,我知道了,剛看你掂了兩下,是不是抱累了想換手?長逸,你不行啊,體力不行啊!”
顧長逸抬腳就要往張巖身上踹,用實力告訴他體力行不行。
“別瞎鬧,值班呢。”年紀大的人又說話了,把兩人勸住,“長逸趕緊回家去,看弟妹都熱出汗了,不是說剛做完手術?這要出汗了感染了,還不知道會怎么樣。”
“也是哦,我都忘記這件事了,弟媳婦才剛做完手術,也做不了什么。”
“走了,老隊長。” 顧長逸就跟一個人打招呼,無視張巖,抱著媳婦走進里院。
等回到自己家院子,關上大門,穆冰瑩才松了一口氣,拍了拍顧長逸的肩膀,瞪著他。
“錯了,真錯了,下次不這樣了。”顧長逸將人抱進屋,“我剛說提前偵查過了,就算不偵查,那些樹都是我們從小躲著長大的地方,最清楚哪個角度,別人看不到。”
“你還說。”穆冰瑩捂著“撲通撲通”的心臟,這次和電影院那次不一樣,這次是在露天,隨時都能被人逮住,電影院里是室內,燈光都關著,就算有人來也有急救的空間。
“不說了,媽在客廳,估計在等我們回來。”
客廳里,傅景蕭和段嘉祥還沒走,顧昌巍也沒有回房間,陪董桂紅一起坐著喝茶聊天,聊的正是下午發生的事。
顧長逸抱著人走進客廳,將人放到沙發上,打開電風扇。
“別在這里吹了,趕緊上樓洗澡睡覺吧。”董桂紅將瓜子放回托盤里,拍了拍手起身,“我們都是在等你回來呢,小傅小段,你們趕緊回去休息吧,明天不是還要上班。”
“冰瑩姐,那我們就回去了。”
段嘉祥說完,傅景蕭看了看顧長逸,眼神充滿了暗示。
兩人一起離開,顧昌巍和小胡也回了房間。
“媽,您住樓上吧,樓上也有客房。”
穆冰瑩想到之前她媽說了,與親家一起住會不自在,把人安排到了樓上。
等外面都清凈了,兩人回到房間。
“摘的玫瑰花還新鮮著,我給你防水洗澡。”顧長逸拎著籃子進浴室。
穆冰瑩去衣櫥里找換洗衣服,這時候也沒要求自己洗,不讓他幫忙。
一是她沒有用過浴缸,不知道怎么開水關水,第二個是看到那浴缸比瓷磚還要滑,怕自己等下站不起來再摔倒了,牽扯到傷口,得不償失。
浴室里響起了水聲,沒多久顧長逸出來了,走到床邊,將穆冰瑩抱起,順手拿走了她要換洗的衣服。
“每天都被你抱來抱去,以后要是什么都不想自己動了,連路都不想走了怎么辦。”穆冰瑩覺得自己真的都要習慣了,剛才下去已經走過路了,剛才拿完衣服就坐在床邊等他,明明自己可以先走著去浴室的,結果一動都沒動。
顧長逸把她抱到浴室,先放到凳子上,看著她熱紅的小臉,睫毛卷翹,唇瓣粉嫩滋潤,忍不住掀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將在下面被打斷的吻重新完成。
本想滿足撫平被打斷的焦躁,吻了許久,心中的焦躁卻愈來愈深,也愈來愈不覺得滿足,強忍著松開唇,連著從她的臉頰親到額頭,一張口聲音變得暗啞。
“你要是好了以后也能這么乖,隨便我怎么抱,我求之不得。”
穆冰瑩睜開被吻得微濕的雙眼,抱住他的脖頸,將他拉近,看著近在咫尺的臉,忍不住伸手,用食指指腹在他如險峰般的鼻梁上來回滑動,“你真要幫我洗澡?醫生可說了,我現在不能劇烈運動。”
“走路都得我抱著走,我當然知道你不能劇烈運動了。”顧長逸享受她的親昵,“你擔心我看到你躺在浴缸里,身上鋪滿了玫瑰花瓣,幫你洗的時候會把持不住,開始不老實?”
“你肯定會不老實,這還用得著說。”穆冰瑩笑了,顧長逸也輕聲笑了,兩人呼吸交織在一起,穆冰瑩重新雙手攬著他的脖頸,“醫生說不能劇烈運動,除了會牽扯到身體上的傷口,防止封堵器脫落,還因為心臟需要時間去適應,不能因外界運動讓心跳長時間處于興奮狀態。”
這話意思就是,你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招數,在洗澡過程中再想,也得忍著。
顧長逸向來最會理解她的意思,這時也不例外,湊上去含住她的唇輕咬,“我說忍習慣了,你信嗎?”
穆冰瑩輕輕笑了,呼吸吐在他的唇間,“水要滿了。”
顧長逸微微退開,先將她的兩根辮子解開,把所有頭發攏起至頭頂,繞成一個圈圈綁上皮筋,露出白皙的長頸,再幫她把襯衫、褲子、小衣服小褲子一起脫掉,沒急著將她抱進浴缸里,起身打開新安裝的可以挪動的花灑噴頭,調至溫熱。
“浴缸里的水稍微有點燙,我先把你身上沖一遍,讓你適應一下水溫,你再進去洗。”
穆冰瑩點了點頭,扶著他的手站了起來。
還沒說話,顧長逸就把淋浴頭對準她的腳。
溫熱從腳背開始蔓延全身,穆冰瑩放松雙肩享受。
顧長逸的軍裝完整穿在身上,褲腳不可避免被濺濕,卻渾然不在意,認真幫著她適應水溫,看著她的肌膚由白變成淡淡的粉紅色,就像是櫻花果凍一樣可口,他的喉嚨不停上下滾動,待她適應了,掛好噴頭。
看著男人身上沾滿了水,薄薄的襯衫透出他蓬勃的肌肉,穆冰瑩不自覺緊張,也不自覺跟著咽口水。
她搞得懂他為什么咽口水,卻搞不懂自己為什么跟著咽口水。
想扶著他的肩膀踏進浴缸里,卻被他攔腰抱起,放到飄著玫瑰花的浴缸上面。
顧長逸先將她往下放了放,讓她嘗試水溫,“可以嗎?”
“可以,不用試了,直接放我下去。”
顧長逸聽她的話,將她小心翼翼放進水中,輕到水面只出現細微的漣漪,把人放下去后,依然沒有松手,扶著她的腰,怕浴缸打滑,她往下滑的時候緊張蹬腳,碰到創傷口。
穆冰瑩后背貼著浴缸坐穩,雙腿緩緩伸直,熱水親吻她的身體,輕柔撫摸她每一處毛孔,原來沒感覺到累,這時候忍不住發出一聲疲憊頓消的輕嘆。
“是不是很舒服?”顧長逸看著一片粉色玫瑰花瓣隨著水,在她鎖骨處來回蕩漾,眸光變深,往下移動盯著看,看久了,忍不住伸手撩起水澆在她身上。
小心翼翼了半天,澆水卻沒控制好力量,澆到穆冰瑩鎖骨上的同時,濺到了她的唇邊,玫瑰花瓣因為水面波紋的動力浮起,緊貼在她的側頸,對比之下,她的皮膚竟比花瓣還要嬌嫩粉潤。
顧長逸覺得喉嚨更干澀了。
穆冰瑩眨了眨長睫上的水霧,自己捧起水往雙肩澆,“你這樣站著累,我坐在這里沒事,兩邊還要扶手,等我要出來了再喊你。”
她不停的捧水,長頸與雙肩都沾了好幾片玫瑰花瓣,臉頰被水汽蒸得透露出一種無暇純真,顧長逸直接貼著浴缸側坐到了地上,他的雙手伸到了水里,任由卷起的袖口被水打濕。
穆冰瑩詫異看著他,“你坐在地上,衣服都濕了。”
“不坐也濕了,反正等下要洗。”顧長逸趴在浴缸邊,伸手進去撥動水里的人,“你白了。”
穆冰瑩下意識抬起手捧住臉,“這幾天都沒抹香粉,是不是因為沒曬著太陽,所以白了?白了多少?”
顧長逸從她的臉往下看,“凝脂雪肌,看得人口渴,想吃草莓味的奶油雪糕。”
穆冰瑩掰過他的臉,“你往哪里看,我讓你看我的臉白沒白。”
“就是說你的臉,你以為說哪里?”顧長逸撩起一捧水,澆在她輕輕顫動的飽滿上,“你的思想不純潔,我是在很認真的夸你…的臉,你剛才想到哪里去了?”
穆冰瑩冷了一會,乍然被水一澆,肌膚毛孔忍不住緊縮,下意識往水里滑,卻被他掐著兩邊肩膀,把她提了起來。
“干嘛?”
“泡澡不能讓水漫過胸線,否則會造成缺氧,呼吸困難。”
穆冰瑩聽了急忙坐直,“那你別亂動,別惹我。”
“我哪里惹你了?我在幫你洗澡。”顧長逸扶著她的肩膀讓她靠回去,“好好泡一會,最近你辛苦了。”
“我天天躺著,有什么可辛苦的。”穆冰瑩看著他,“真正辛苦的是你,我媽來之前都是你在忙,我媽來了之后,你忙完了還得睡地上,該好好泡澡,消除疲憊的是你。”
“你說得對。”顧長逸掀起唇,突然站起身,在十秒鐘之內,把身上的軍裝脫了下來。
“你…”
穆冰瑩眼都看花了,突然又被他從水里抱了起來,等在躺下的時候,已經不是光滑的浴缸,而是躺在了他的身上,被硬邦邦的東西杵著。
顧長逸靠在了她剛才靠的位置,單手搭在浴缸邊上,仰起下頜,發出一聲舒爽的喟嘆,“泡澡果然很舒服,沒娶媳婦前都沒發現,還覺得浴缸麻煩,把它給拆了。”
穆冰瑩往他磚頭塊的肌肉上輕輕拍了一巴掌,結果被水珠濺到了眼睛,眼前一片模糊。
“你看看,一點都不老實。”顧長逸直起上半身,摟住穆冰瑩的腰,抬手幫她擦眼睛,“我來,你看不到,不能這樣擦,再洗一遍就好了。”
說著就撩起水往她臉上澆,穆冰瑩徹底失去了視線,只能把自己交給他。
等了半天,沒等到恢復清明,雙唇又被他吻住,空氣頓時變得更濕潤了,水聲不斷回響在浴室里。
分辨不出是碰到浴缸里的水發出聲音,還是兩人吻得過于激烈,發出的水聲。
“看得見嗎?”
顧長逸分開,不敢在這種地方親得過久,怕影響到她的呼吸,也怕她缺氧。
這種無法盡興的感覺讓他渴望到了極致,然而即使到了極致,也得繼續忍下去,忍到渾身疼痛。
他是能忍痛的人,不管是在與敵方交戰時中彈中刀,還是在訓練救援中十指被巨石磨破,都能咬牙一聲不吭,不會開口祈求幫助。
但現在,這樣談不上疼痛的疼痛,卻在不斷摧垮他的意志,他的手根本離不開她,用指尖在她身上流連,傳達出他的渴望,祈求她能幫助滿足。
“你別動我了,好熱。”穆冰瑩用手背擦去眼角的水,輕輕喘著氣,轉頭想去拿放在旁邊的香皂,他卻發出一陣悶哼,知道是不小心碰到了他,羞道:“誰讓你長那么大,擋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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