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昨晚很滿意。
陸川晚上也沒放過她,如狼似虎地,連許久不用的情.趣用品都用上了。
司盈累得氣喘吁吁。
她腦子空蕩蕩的,有氣無力的趴在床上,陸川溫?zé)岬男靥啪o貼著她,灼熱氣息喘在耳側(cè),“小向日葵,還要不要離婚了。”
“……”
她不敢提了。
司盈極快地?fù)u了搖頭,動了動腿,黏膩膩地,“別貼著了,我要洗澡。”
“一起。”
陸川攬著她起身。
司盈也不難為自己,全身心交給他,舒舒服服的從浴室出來,空氣里事后氣味濃烈,被單也皺巴巴的,她嫌棄地皺眉,“我要換地方睡。”
“行。”
陸川抱著人去了側(cè)臥。
側(cè)臥里東西少,大多是司盈不高興時陸川的臨時住處,淺灰色的空間。
司盈進(jìn)被窩就困了,迷迷糊糊地被陸川捧著臉親,膩歪地很,特?zé)砹吮环?頭上呆毛翹著。陸川彎唇笑,直起身去主臥拿東西,司盈的手機(jī)落在床上,這會突然響起,又很快停了鈴聲。
陸川拾起床上的手機(jī)。
摁亮屏幕,看到顯示的未接來電沒有備注,可能是騷擾電話,正要收起,鈴聲又響起來,還是剛才的尾號。陸川忽然有股很強(qiáng)烈的直覺。
他點(diǎn)了接通。
對方先是沉默,一時間話筒無聲,陸川順手帶上臥室門,“宋愈。”
宋愈沒想到是陸川接電話。
陸川走到客廳的落地窗前,半開的窗簾外靜悄悄的,“找個地方見見。”
“……”
宋愈沒想和陸川正面剛,豈料對面不給他說話的機(jī)會,“時間地點(diǎn)我會讓助理跟你聯(lián)系。”對方話落,直接撂了電話,話筒里傳來嘟嘟聲。
陸川刷地合上窗簾。
盈睡得正香,陸川坐在她身側(cè)傾身看她,纖長卷翹的睫毛覆下大片陰影,雙唇微微紅腫,瑩白的頸側(cè)點(diǎn)綴著曖昧的痕跡。他想起司盈動情的模樣,潮紅著臉,修長圓潤的指尖抓著被單時緊時松。
隔日一早。
司盈醒來時還窩在陸川懷里,拱了拱腦袋,蹭地陸川心里又暖又癢。
“醒了?”
司盈嗯了聲,“難受……”
陸川手落在她腰上,幫她緩解酸脹,司盈哼哼唧唧地,“你輕、輕點(diǎn)啊!”
手勁那么大!
昨晚又是掐又是揉,她的細(xì)腰算是遭罪了,司盈動了下微曲的腿,沒忍住一巴掌拍在他胸口,“姓陸的!你下次再這么厲害我就給你一腳。”
疼死她算了。
司盈愁眉苦臉,本來還要去劇組學(xué)禮儀呢,這要怎么去,走路都成問題,以后她一定不輕易說離婚,說也要在外面說。她打了一下不解恨,又連錘幾下,連帶著扯了勁,頓時腰酸腿疼一起來。
生龍活虎地司盈又嬌又可愛,陸川揉輕了些,捕捉到她話里值得高興的詞,“厲害?”他話里帶笑,眼里充滿捉狹,“看來昨晚你很滿意。”
“……”
司盈惹著疼屈膝過去。
陸川控住她的膝踢,拽著她的腿往上,一不小心就碰到了他的軟趴趴。
司盈漲紅了一張俏臉。
沒臉沒皮。
他怎么能面無表情地暗地里做這下流事,司盈故意往上頂了頂。
陸川面色微變。
司盈笑意盈盈地抽回腿,卷了被子翻身,拿起她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jī)。
祝欣給她發(fā)了好幾條信息,她才看到,連忙回電話過去,“喂,祝姐。”
祝欣發(fā)覺不對,“你嗓子怎么了?”
司盈一愣,“沒啊。”忽然意識到有點(diǎn)啞,頓時,瞪了眼身后的陸川。
“起了嗎,我現(xiàn)在過來接你?”祝欣不疑有他,以為她念臺詞念多了。
“不用。”
司盈立即拒絕。
祝欣急忙問,“怎么了?”
司盈實(shí)在難以開口,身后的陸川貼過來接了電話,“她今天身子不適。”
“喂——”
“明白!”祝欣瞬間了然,很快撂電話,聽著耳邊的嘟嘟聲,司盈泄力的往后面靠去,咽了咽嗓,“沒想到我也會因?yàn)槟猩`了工作。”
陸川扶住她的肩。
司盈在床上賴了一上午,醒來時陸川已經(jīng)不在,客廳里李阿姨正做清掃,看到她起來忙說,“盈盈醒了,阿姨燉了湯,你喝著補(bǔ)補(bǔ)身。”
“……”
李阿姨滿臉笑容,她早上碰到出去的陸川,被他囑咐不要喊司盈,讓她好好休息。本來李阿姨還不知怎么回事,現(xiàn)在看到司盈,那胳膊腿和細(xì)頸曖昧的喲,可不是累壞了,立刻忙前忙后的燉湯。
司盈在李阿姨欣喜的眼神里喝了碗燙,揉著肚子又回了房,開始干正事,易經(jīng)風(fēng)水上說今日不宜出門,正好,她不用出門。事業(yè)順利,感情……還是不順,但有轉(zhuǎn)機(jī),司盈撐著下巴,難道是昨晚?
-
宋愈來到約定地點(diǎn)時,陸川早就到了,明亮茶室里,紅木桌上放著香案,茶水已經(jīng)泡過一次。他掃了眼品茶的人,心里納罕地起了緊張。
“坐。”
陸川示意對面。
宋愈拿不準(zhǔn)陸川找他是為什么,忐忑道:“陸總找我什么事?”
“聽說宋先生是南城頂尖的心理醫(yī)生。”陸川面容不算冷,甚至是有點(diǎn)笑意,可那笑卻讓宋愈心底發(fā)涼。他不承認(rèn)也不否定,穩(wěn)了穩(wěn)心神。
“司盈是你的病人。”
宋愈眼眸驟縮,抬眸看他,不確定司盈有沒有全盤說出,“以前是。”
“你的事跡我有所耳聞。”陸川輕描淡寫地說,沒有給宋愈倒茶。在他看來毫無待客之道,宋愈面色變了變,冷硬道,“你派人調(diào)查我?”
“畢竟是司盈的事,得放心上。”前不久聞時才探出消息,說話吞吞吐吐,在陸川的逼問下才道出。宋愈五年前是南城有名的心理醫(yī)生,后來突然消失,糾其原因還是因?yàn)樗居麣У袅瞬∪说男摹?br />
“我只是單純喜歡她。”宋愈為自己開罪,“她找到我的時候精神很不對勁,人陰郁地可怕,話都不愿說。在我的慢慢開導(dǎo)下,她會笑了,笑起來很好看,也愿意和我說話,和我分享一些小事。”
“起初只是一句問好,她會在來的時候說宋醫(yī)生早上好,笑得很甜,她被我治愈了。”宋愈回想起初見溫馨的時光,“后來她會和我說學(xué)校和同學(xué)的事,我耐心聽著,司盈慢慢痊愈我卻對她動了心思。”
陸川握緊了茶盞。
宋愈抿了抿發(fā)白的唇,陷阱回憶里,那時的司盈因?yàn)榧彝ピ颍瑢λ苁且蕾嚕静恢浪麆恿耸裁葱乃迹是會甜甜地喊他宋醫(yī)生。
嗒。
輕輕地一聲,陸川手里的茶盞落桌,打斷了宋愈的冥想,他冷笑兩聲,“動了心的宋醫(yī)生難道只會利用病人的弱點(diǎn),來為自己謀取利益嗎?”
宋愈美夢戛然而止。
他問:“這都是司盈告訴你的?”
司盈恨不得藏起來,陸川薄唇覆上深冷的笑容,她對眼前人的害怕并未隨著時光推移,被信任的醫(yī)生再一次剝開傷口,是她不會愈合的痛。
調(diào)查并不詳細(xì)。
此中細(xì)節(jié)陸川不知,宋愈其實(shí)很后悔,“她應(yīng)該不屑說吧,我承認(rèn)我變態(tài),我把她治好了又傷害了。我知道她是因?yàn)楦改冈倩槎加辛烁髯缘男『ⅰ⑷狈酆桶踩校议_始告訴他沒有人愛她。”
“沒有人愛她,只有我愛她了解她,讓她全身心的靠近我,可我沒想到,會把她逼走。”宋愈時常回想,甜笑的司盈在得知她沒人愛時,泫然欲低的神情,他想擁進(jìn)懷里,卻每次都被司盈躲開。
“誰說沒人愛她。”
陸川心跟著疼,他還在國內(nèi)時,司盈父母很恩愛,她也愛笑,像株向日葵熱烈又嬌氣,哪兒蹭破皮都要哼唧半天。誰能知道她會經(jīng)歷這些,家庭破裂帶來的精神崩潰,治愈后又被主治醫(yī)生當(dāng)頭棒喝。
宋愈當(dāng)然知道很多人愛她,光鮮亮麗的女明星,漂亮的眼睛,白皙的肌膚,笑起來動人心魄,這是他不曾見過的司盈。他說了很多,說完才驚覺陸川的話很少,“你約我見面就是想聽我說這些?”
“沒人比你更清楚。”陸川目光冷了幾分,調(diào)查結(jié)果總有出入,但從宋愈嘴里出來的肯定真實(shí)。司盈每次見到他都有不同程度的害怕、驚慌,需要借助外力才能穩(wěn)定,可見心里創(chuàng)傷有多嚴(yán)重。
“你想怎么樣?”宋愈問。
“據(jù)我所知宋醫(yī)生不止對司盈一個病人如此,我手里有其他受害者信息,你作為一名心理醫(yī)生,肆意踐踏病人的病因,應(yīng)該受到法律嚴(yán)懲。”
“!”
宋愈大吃一驚,“你口說無憑!”
陸川淡定道:“這間屋子就是證據(jù)。”隨即看向左側(cè)上方,有攝像頭。
宋愈抬腿往外走。
陸川拍手,錢浩立在門邊,直接擒住宋愈,他大肆掙扎。陸川手里的茶盞脫手而出,砸彎了他的膝蓋,宋愈撲通跪下,額前沁下汗珠,被錢浩拽離,連帶拷貝好的監(jiān)控記錄和其余受害者的信息。
-
陸川回了家,沒看到司盈。
李阿姨從廚房出來,指了指臥室,“在里面,估計還睡著,你也是的,對女孩子要克制溫柔。”
陸川輕咳兩聲,摸著鼻子進(jìn)臥室,本以為司盈會很安靜,卻見她手里拿著一把戒尺,單手握著懸在身前,站在床上冷傲看著地板……上的小兔子玩偶,“段回聲,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拿命來!”
說時遲那時快,戒尺揮過去,小兔子玩偶被刺歪,兩只耳朵沒個精神力。
“……”
陸川沉默許久,“司盈。”
司盈正要走劇情,被他一喊,忘記了臺詞,干巴巴的舉著戒尺站在床上,身上披著被單,樣子有丟丟滑稽。她淡定地盤腿坐下,清了清嗓道,“作為一名合格的女明星,要學(xué)會自己和自己搭戲、入戲。”
陸川撿起小兔子玩偶。
司盈收了戒尺,脫掉身上的被單,身上出了汗,“你怎么突然回來了?”
“不回來怎么知道司大明星這么敬業(yè),戲拍到哪一場了?”陸川把小兔子玩偶塞進(jìn)她懷里,司盈把玩著,“蘇問香初遇段回聲,比武試身手。”
“演完了?”
“……沒,還想試試其他的。”司盈最近幾天琢磨劇本,也參加了劇本圍讀,多少對蘇問香有些了解,但有一段卻融入不了。她看著陸川,計上心頭,抱著玩偶蹭過去,“要不你當(dāng)一回段回聲。”
陸川:“被戒尺打。”
“不是,是后面蘇問香醉酒訴衷情,段回聲毅然離開。”司盈翻找出劇本這一幕,蘇問香是個要強(qiáng)的人,喜歡段回聲從來不說,直到某次醉酒才對人吐露心思,卻沒得到回應(yīng),她不知怎么處理。
“行。”陸川答應(yīng)。
司盈開開心心的去準(zhǔn)備道具,換了身紅色吊帶裙,蘇問香在這場戲里是紅衣,她腰肢纖細(xì),背薄,露出的肌膚上紅痕斑駁。陸川喉結(jié)滾了幾下,松開領(lǐng)口,緩緩的抽出腰帶,司盈震驚,“干嘛!”
“武器啊。”
他指著劇本,段回聲拿著劍。
司盈一看還真是,好了,道具都齊了,她慢慢進(jìn)入轉(zhuǎn)態(tài),蘇問香常年練武,身姿柔軟有韌勁,醉起酒來也不失儀態(tài)。司盈搖搖晃晃地撞進(jìn)陸川懷里,眼神故意迷蒙,唇角帶笑,“你是來殺我的。”
陸川讀著臺詞,“是。”
司盈冷呵兩聲,眼里染了傷心,發(fā)癡般看著他,酒后身子升溫,段回聲避開,陸川卻不動。她立刻酒醒,“卡!你演得不對,重來。”
陸川被她的敬業(yè)折服。
段回聲避讓,試圖推開蘇問香,奈何蘇問香手勁不小,圈住他的腰,“段回聲,我恨我沒在見你第一面時殺了你,害我失魂落魄。”
“蘇問香,你醉了。”
“我沒醉,我沒醉……就因?yàn)槲沂桥ь^,我們勢如水火你才不愿喜歡我嗎?”蘇問香難得有了弱勢,段回聲極力掰開她的手,卻在碰到她柔軟的雙手時愣住,沒想到握劍殺人的手會這么柔軟。
段回聲很快放開。
蘇問香不知想到了什么,愈發(fā)難受,“為什么世上沒人愛我呢?”
段回聲不吭聲。
不對。
司盈從陸川懷里起身,看到他愣怔的表情,“怎么不接詞,再來!”
陸川沒讓她走,長臂伸展將人圈進(jìn)懷里,司盈紅唇微張,疑惑看他。
“誰說沒人愛你。”
簡直風(fēng)馬牛不相及,司盈想去看劇本,卻被陸川圈得更緊,骨頭都要被揉碎,后腦勺被他輕輕扣住壓進(jìn)他胸膛,耳邊是很輕很輕地話。
“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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