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揚眉吐氣
“學(xué)長……”張媚哀怨地哭訴,一副人見人憐的模樣,這宮少莫不是眼花打錯人了吧?
“真是搞不清楚狀況。”宮小傲對著一臉懵逼的張媚涼涼開口,看向?qū)m宇,翻白眼說:“父親,你是怎么錄用人的?這大嬸不但智商摻水,還盡起歪心思,能趁著姐姐教我功課偷偷打罵小小妹妹,如果不是及時趕過來……”說著那眸光就移到了早被丟到一邊的牽狗繩上。
宮宇瞳孔一縮,證實了心中所想的他滿臉火氣愈盛,還不等他開口,扔處于暴走狀態(tài)的蕭曉整個人就如一只炸了毛的母雞,聽見張媚惡人先告狀,護(hù)著小雞仔一般地再次撲了過來。
張媚忙往宮宇的身后躲,原以為又會遭到一頓胖揍,卻沒想到再次抬眼時,看到的是宮宇一只有力的手及時抓住了蕭曉的手腕,制止了她的暴行。
一張梨花帶雨的小臉立刻一掃憐態(tài),仿佛有人撐腰般地大喊道:“你這瘋女人,有宮少在,看你還敢撒野!”
宮小傲憐憫地看了一眼張媚,心叨叨:“這位大嬸腦洞還真是秀逗,完全分不清楚形勢誒。”
宮宇都懶得甩給張媚一個眼神,蕭曉見自己的行動被制止,張開獠牙就要咬:“宮先生,你放開,這回就算解雇我,我也要替我女鵝討回公道。”
敢在太歲頭上動土,誰擋殺誰,任他是誰也不行。
“公道,我來給你討!”男人磁性的嗓音讓蕭曉為之一動,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見宮宇看了眼小小身上的鞋印,臉色陰沉地瞥了眼張媚,沖著那傲人的胸口,來了一個后踢腿,把躲在他身后的張媚一腳踢翻。
張媚慘叫一聲呼痛,躺在了地上。
張媚掙扎起身,眼波淚意更濃,她還想哭訴,卻見宮宇的目光已經(jīng)落在了那細(xì)細(xì)長長的牽狗繩上。
“丑人多作怪么?”宮宇一臉?biāo)菩Ψ切Γ购诘难凵褡審埫囊粋哆嗦,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此時的宮宇是沖著她來了。
“學(xué)長,學(xué)長。”張媚匍匐地爬到宮宇的腳邊,解釋說:“我只是看小小姑娘喜歡小動物,才拿出牽狗繩的,絕對沒有侮辱她的意思,小孩子懂什么……”張媚說著已經(jīng)語無倫次,眼神都是惶恐。
宮宇見寶貝兒子正捋順小小的頭發(fā),他不是傻子,用腳趾頭想都能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他用下巴指了指,風(fēng)淡云輕地說:“張媚,既然你這么喜歡角色扮演,就親自給小孩子示范示范。”
任暴走的蕭曉聽了,此時也忍不住心肝一顫,這宮先生整起人來面不改色,實在腹黑地緊。
不過她爽歪歪,就喜歡這個調(diào)調(diào)。
張媚一頭搖的跟撥浪鼓一般:“那是給狗戴的,人哪能戴。”如果是與學(xué)長角色扮演,她倒是求之不得,可在這眾人面前被羞辱,那她的臉往哪兒擱?
可宮宇卻收起微彎的嘴角,一臉冷然:“進(jìn)了我宮家的大門,就是我宮家的狗,不想被掃地出門,就乖乖戴上,如若不然,我宮宇從不會讓人勉為其難。”
張媚全身如墜冰窖,可是任她怎么哭訴求饒,卻也無法打動宮宇,她眼含恨意地看了蕭曉一眼,那目光如眼鏡蛇般惡毒,可后者卻是裝作沒看到,反而還輕飄飄地添了一句:“金毛和金蟒的雙重扮演,張小姐可真不容易。”
我滴個乖乖,在孩子面前如此欺辱人,就不怕把寶寶教壞了么?
張媚恨不得把眼球都瞪出來以泄心頭之恨,可是任她如何決絕,也走不向那個牽狗繩,仿佛那是毒蛇猛獸一般。
宮宇大步一邁,長臂一撈,嫌惡又準(zhǔn)確無誤地丟在了張媚的頭上。
“我不介意幫你一把。”
蕭曉嘴角抽搐,這男人……
“她不會真要戴上吧?”小小的臉上淚痕猶在,也被這陣勢驚呆了忘記哭泣。
“自作自受。”宮小傲滿不在乎。
臉上的肌肉都因為羞辱而緊張抖動,似乎是要了命的掙扎,比吞下一只死蒼蠅還難受一般,張媚雙手顫抖地套在自己的脖子上。
為期是一天。
期間她無數(shù)次用眼神向?qū)m宇求饒,都被無情無視,她也無數(shù)次用殺人的目光凌遲了蕭曉一千萬遍,同在屋檐下,她就不信,蕭曉能一直走狗屎運,一個小丫頭她還收拾不得?咱們走著瞧!
蕭曉原本還擔(dān)心女鵝被欺負(fù)心里有陰影,可是宮小傲卻講了個揚眉吐氣的故事暗喻今日之事,直接讓小小雨過天晴,由此一來,她更加喜歡這對活寶了。
一出鬧劇過后,張媚老實了不少,就連高傲的頭都低下去不少。甚至一反常態(tài)地跑去廚房熬了碗冰糖雪梨,端進(jìn)了玩具房。
蕭曉開始還有些警惕,一直注意玩具房的動靜。但見那張媚和煦的笑容,還有那一碗糖水,心想可能是吃了苦頭就長記性了,是以卸下了警惕,專心于宮小傲的功課。
小小正在專心美人魚拼圖,見張媚又走進(jìn)來,一雙眼睛滿眼防備,整個人都縮成了一團(tuán),甚至想張口呼救。
畢竟是個孩子。
張媚立刻滿臉堆笑:“小小啊,阿姨知錯了,你看看,阿姨端了小孩子都喜歡的冰糖雪梨給你喝,嘗嘗看。”說著遞出美羊羊花紋瓷碗,里面的雪梨糖水剔透,甚是香甜誘人。
為了消除小小戒心,她還特意準(zhǔn)備了兩碗,欲蓋彌彰地解釋道:“阿姨陪著你一起喝哦。”
小小心動一瞬間,卻在接受的剎那捕捉到了張媚眼神中的詭譎,示意搖頭果斷拒絕:“小小不喝糖水。”
“媽媽沒有教過你什么叫做禮貌嗎?”張媚好容易偽裝的表象出現(xiàn)裂痕,端著瓷碗就湊到了小小的唇邊,右手一把扣住小小的后腦勺,就要來硬的。
沒承想小小的眼神卻是由驚慌轉(zhuǎn)為驚訝,甜甜地喊了一句:“宮先生。”
端著的瓷碗如燙手的山芋被張媚一下擱在積木板上,隱約濺出了些許,可張媚顧不得其他,連控制住小小后腦勺的右手都是一松,眼神慌亂地搜腸刮肚想對策,轉(zhuǎn)身卻是空空如也,哪有半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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