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沒別的意思
馮曉蓉和另外一名傭人也嚇得不輕,畢竟宮宇每天都不茍言笑,一說話,就有種冰封千里的感覺,任誰也不想招惹。
宮宇的視線在三人面前掃過,馮曉蓉和另外一名傭人出奇一致,指向蕭曉。
What?
蕭曉大腦卡碟三秒鐘,連忙揮手解釋:“不是我,不是我。”
語氣急促的模樣,倒像是在欲蓋彌彰。
馮曉蓉連忙打斷:“宮先生,剛才就是蕭曉負(fù)責(zé)卷軸的擺放,而且這幅卷軸,我們想接她也不給,是她親自放進(jìn)去的。”
一字一句,甚是篤定,一點也不像栽贓。
宮宇寒冰的目光落在了蕭曉身上,目光審視。
蕭曉被這道目光壓迫得有些無處遁行,可躲閃不及只得迎上宮宇的目光:“沒錯,是我擺放的。”
清澈的眼眸里帶著弱小而堅定,仿佛畫面追溯到幾年前,她看向他。
亦如此時。
“但是不是我弄臟的!”語氣帶著被污蔑的氣憤。
什么叫做叔可忍,嬸不可忍?
蕭曉今天算是體會到了。
大步上前,搶過了宮宇手中的水墨畫。
馮曉蓉和那名傭人不明所以,宮宇盛怒的眼眸從回憶中拉回現(xiàn)實后,眼底一抹不易覺察的笑意一閃而過。
“水墨畫一直在書架上擺放,是你,為什么要我放到書桌旁邊?”蕭曉一改往日的隨和,一針見血地說出了對方的算計。
“那是宮先生最愛的畫卷,一直都擺放在書桌邊上。”馮曉蓉出聲狡辯,蕭曉不知情,卻是悄悄地看了一眼宮宇。
還好沒反應(yīng)。
蕭曉平時未留心,但是宮先生肯定會懷疑,既然一直在書桌上,又為什么會跑到書架上去的?
蕭曉點了點頭算是認(rèn)可了她們的話,隨即把搶過來的水墨畫卷快速合上,雙眼仔細(xì)地看著卷身,似乎要盯出個答案來,之后掃視了一下馮曉蓉和另外一名傭人的手。
嘴角含笑,一臉了然。
“我說蕭曉,你不會是想弄個指紋鑒定,來宮先生瞧瞧吧?”另外一名傭人被看得心虛,忙給自己打氣。
馮曉蓉在一旁聽天方夜譚一樣的笑。
沒成想蕭曉果真點了點頭:“沒有儀器也無妨,畫軸的卷身因有墨跡,印上了始作俑者的指紋。”蕭曉指著卷身,不經(jīng)意間看不出來,若是細(xì)看,果真有著肉眼可辯的手掌紋路落在上面,清晰可見。
那名傭人臉色一白,直接說不出話來。
幾乎是下意識地,把雙手?jǐn)傞_,點點墨跡,還殘存在手上。
真相大白。
“宮先生,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傭人的臉色白的嚇人,聲音都帶了哭腔,就差撲倒在地,抓住宮宇的褲腳求情。
蕭曉把卷軸歸還給宮宇,不說話。
當(dāng)她好欺負(fù)呢?栽贓她的時候怎么沒見她這么可憐?
自作自受。
可就在蕭曉等著看宮宇對傭人的收拾看笑話的時候,宮宇反而看向她,問:“你說,怎么處理?”
BOSS?開什么玩笑?
蕭曉一臉吃驚地看了一眼宮宇,明明是她幫忙找到了始作俑者,為什么他偏偏給人一種要為她出頭的趕腳?
怎么看都覺得里面帶了算計。
果然,馮曉蓉的目光帶著怨恨,傭人的臉上掛上了不甘心和絕望,似乎落在了蕭曉的手中,沒活路了。
這不是把她往風(fēng)口浪尖上推嗎?
正當(dāng)蕭曉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
“打掃房間,不小心也是再說難免的,凡是以和為貴,阿宇,算了吧。”顧婧從門外走進(jìn)來,語氣像是治愈系的良藥,不經(jīng)意撫平人的火氣。
宮宇甩給了她一個你算老幾的眼神,然后繼續(xù)等待蕭曉的反應(yīng),顧婧一時語塞。
蕭曉低著頭,沒看見,裝啞巴。
這會兒要是說話,怕是把幾個人都得罪了。
“照價賠償!”宮宇說完就大步離開。
蕭曉心中一動。
剛才對這幅畫視如珍寶,因顧小姐的幾句話,就改變主意了么?
蕭曉有些心不在焉,再收拾書房的時候,也沒有那么賣力了。
吃過飯后,蕭曉來到了宮小傲的房間,
宮小傲見蕭曉有心事,詢問得知來龍去脈。
“父親不喜歡別人動他的東西,所以才發(fā)火,本來就只是想讓人賠償?shù)摹!笔挄员粚m小傲看了一眼不然你想怎樣的眼神,看得心中一跳,連忙躲閃了一下視線。
正好看到從門外走進(jìn)來的宮宇。
“宮先生。”蕭曉連忙站起來,有些局促,想到剛才宮小傲的眼神,忍不住臉上一紅,扭捏的模樣,連目光都不知道該放哪。
忽然,兩條精致的手鏈出現(xiàn)在蕭曉的面前。
不安的視線,終于有了焦點。
那是通體鍍金的手鏈,整個手鏈用BemyValentine為主題,其上綴有的水晶折射晶亮的光彩,這,她怎么能收?
蕭曉終于抬眼與宮宇直視,心臟仿佛漏了一拍。
看著大眼睛盛滿了驚訝和想要開口的拒絕,宮宇開口:“送給小小的。”
BemyValentine?送給小小?當(dāng)我是蠢貨么?
宮小傲在一邊看著兩人慢熱實在著急,在一旁自言自語地解釋著:“是一對母女手鏈,沒什么別的意思。”
越是解釋,越讓蕭曉想得多。
“你是順帶……”宮宇橫了一眼宮小傲,別是越幫越亂。
宮小傲攤攤手。
蕭曉臉上紅的幾乎滴出血來,立馬低下頭,結(jié)巴地說:“這……這也不太好,先生。”
不等蕭曉反應(yīng)過來,手鏈就被強行塞到了她的懷中,避免掉在地上,蕭曉只得伸手接住。
“宮家沒有隨便辭退傭人的前例。”像是多余的解釋,一張完美的臉上出奇得出現(xiàn)了尷尬,以不被人覺察的速度掩飾起來,轉(zhuǎn)身就走。
蕭曉把盒子遞出,想要歸還,卻見宮宇已經(jīng)出了房間離開。
手鏈像是燙手的山芋,讓蕭曉怎么拿著都異常不安,特殊的寓意,以及剛才宮宇不留痕跡的解釋,都足以讓蕭曉臉紅心跳。
幾乎是魂不守舍地從宮小傲的房間走出來,蕭曉連忙回了自己的房間,尋找藏寶之處。
這么貴重的手鏈,她怎么敢戴?還是收藏起來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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