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李如亮乘興而來,敗興而去,出門之后,徑直去了局長辦公室。
聽完李如亮的話后,嚴翔的臉上閃過幾分緊張之色,急聲發(fā)問道:“你說什么,西城派出所那個小警察竟是凌志遠的人?屬不屬實?”
在這之前,嚴翔一直想不明白這個小警察是從哪兒冒出來的,沒想到竟和凌志遠有關(guān),這很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屬實,凌志遠剛和我說的,絕對不會錯!”李如亮一臉郁悶的答道。
在說話的同時,李如亮的心中也感到一陣慶幸。昨晚如果不是云山分局的局長雷強攪合的話,他便被李儒隆帶回來了。以他當(dāng)時的心情,如果這小子不配合,他極有可能讓人狠狠收拾他一頓,如此一來,便麻煩了。
聽到李如亮的話后,嚴翔沉默許久,才喃喃自語道:“看來我把這事想簡單了,有些人早就聯(lián)合起來,這是一心想要置老子于死地的意思呀!”
皮之不存,毛將焉附!
李如亮心里很清楚,如果嚴翔倒了,他也就完了。聽到這話后,他先是一愣,隨即便開口說道:“局長,這事充其量也就追查到呂總,和你并無關(guān)系,這話有點小題大作了吧?”
呂康明指使三個交通協(xié)管員去查青松電機的貨車,嚴翔事先并不知道,李如亮這話指的正是這點。
嚴翔瞥了李如亮一眼,心里暗想道,你把這事想的太過簡單了,人家費了如此之大的氣力怎么可能只為了我那不成器的小舅子呢,他們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這事不像你想的這么簡單,這兩天你哪兒也不要去,就待在聯(lián)合調(diào)查組里,有什么情況及時知會我,千萬不能再出現(xiàn)之前的事了,那樣的話,我們將會很被動。”嚴翔一臉凝重的說道。
凌志遠只是個小秘書,嚴翔根本不會將其放在心上,他在乎的是其中的代表意義。凌志遠是市委書記宋維明的秘書,他如此不遺余力想要將其搞掉,這極有可能來自宋書記的授意。嚴翔不把凌志遠放在眼里,但卻不敢把市委書記放在眼里,這也是他得知李儒隆是凌志遠的人,神色異常緊張的原因所在。
李如亮聽到嚴翔的話之后,臉上露出了幾分訕訕之意,開口說道:“請局長放心,之前我的注意力不夠集中,才給了他們可乘之機,從現(xiàn)在開始,我就待在聯(lián)合調(diào)查組里,看他們能搞出什么花來。”
嚴翔輕點了一下頭,開口說道:“行,你過去吧,我去一趟市政府,將這一情況向市長作個匯報,聽聽他的意見。”
市委書記宋維明的態(tài)度已經(jīng)非常明確了,嚴翔不敢掉以輕心,有心想要向馬元松問計。
“行,局長,我這就過去,市長如果有什么指示,您及時知會我一聲。”李如亮低聲說道。
嚴翔輕揮了一下手,示意李如亮先過去,他略作收拾之后,伸手拿起公文包,下樓之后,坐著車直奔市政府而去。
就在嚴翔心急火燎的趕到市政府向市長馬元松匯報事情的最新進展之時,凌志遠也回到了市委向宋維明匯報相關(guān)情況。這事他敢于大張旗鼓的去辦,主要是因為有宋書記的支持,事情辦到這個程度,他必須向其做一個匯報。
看著凌志遠臉上的黑眼圈,宋維明出聲說道:“坐吧,志遠,這段時間辛苦了,情況怎么樣?”
作為秘書,能得到老板的認可,這對于凌志遠而言,是非常重要的。在宋維明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一個屁股尖,凌志遠沉聲說道:“書記,那三個交通協(xié)管員交代,他們是受康明電機的老板呂康明,才執(zhí)法上路查處青松電機廠的貨車的。昨天一早,市公安局的常務(wù)副局長厲向東同志出面,將準備潛逃外地的呂康明給拿下了。”
凌志遠有意將厲向東點出來,其用意不言自明。
宋維明聽到凌志遠的話后,微微一愣,嚴翔必須要拿下,至于接替的人選,他還沒想好,大不了請省公安廳支援一下,總而言之,絕不能再讓馬元松掌握這一關(guān)鍵的職位。聽凌志遠的意思,公安局的常務(wù)副局長厲向東似乎有投靠之意,這對其而言,可是打著燈籠也難找的好事。
盡管心里很是開心,但宋維明的臉上卻絲毫未表露出來。他看似隨意的出聲發(fā)問道:“志遠干得不錯,拿下呂康明沒遭遇到阻力嗎?”
呂康明是公安局長嚴翔的小舅子,將其拿下,嚴局長不可能沒有動作,宋維明一眼便看透了這點,這才發(fā)問的。
“書記,阻力非常大,厲局長若非借助我們聯(lián)合調(diào)查組的名義,幾乎招架不住。”凌志遠實話實說道。
在這之前,厲向東已將相關(guān)情況轉(zhuǎn)告給了凌志遠,他對于公安局正副局長當(dāng)面叫板的情況很清楚。
“哦,怎么回事,你詳細說說!”宋維明沉聲說道。
凌志遠聽到這話后,立即將嚴翔和厲向東當(dāng)面相爭的情況詳細向宋維明作了匯報。
宋維明聽完凌志遠的話后,伸手端起辦公桌上的茶杯輕抿了一口茶水,沉聲說道:“看來嚴局長對他這位小舅子很是看重呀,這是徹底撕破臉的節(jié)奏呀!”
姐夫關(guān)心小舅子是情理之中的事,宋維明作為市委書記,自不可能不知道這點,他這么說,另有用意。嚴翔作為副市長、公安局長,為了呂康明的事竟然赤膊上陣,這在正常情況下,是不可能發(fā)生的。嚴局長這么做只有一個可能,那便是他和呂康明之間存在某些不可與他人言說的利益關(guān)系,他才會如此拼命。
凌志遠聽出宋維明話中有話,一臉郁悶的說道:“書記,呂康明的嘴硬的很,公安局的同志對他的審訊持續(xù)了一天一夜了,但卻毫無效果,他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什么也不說。”
現(xiàn)在的當(dāng)務(wù)之急便是讓呂康明吐口,但這小子卻如同吃了秤砣鐵了心一般,什么也不說,這讓負責(zé)審訊他的李儒隆和邱亮無計可施,苦惱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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