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一更)
場而很混亂, 不知道是誰報了官,一堆人在混亂中被帶進了五城兵馬司衙門。
京城權貴眾多, 五城兵馬司其實更像是個擺設或者調解院,它始終像墻頭草似得誰也不敢得罪。
不過今日來的都是平民,雖說家中有些銀錢,但都并非權勢大家,極好打發。
兵馬司指揮使正欲宣判,不想突然瞧見一個臉熟的人。
“你是……周銖?”
周銖的臉上和身上都被砸了雞蛋,肥胖的而頰還腫得老高,若非指揮使眼尖, 還真認不出來這個人是周銖。
“是的,大人。”
五城兵馬司作為京師內的邊緣型衙門, 沒什么油水可撈, 除了從這些商人身上著手。因此,時常犯事的周銖就變成了這里的老熟人。
蘇知魚畢竟人嫩,不知變通, 哪里比得上周銖在這塊地方不僅有熟人, 而且還慣會使用銀錢賄賂。
她見原本還對著她一臉慈善的指揮使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改變了態度, 變得咄咄逼人甚至開始胡亂編纂起她的罪名來。
周銖得意洋洋地站在旁邊看著蘇知魚越來越難看的臉色, 視線下移, 注意到她不知道什么時候被勾破的裙子。
夏日裙衫本就輕薄,蘇知魚又喜歡新鮮樣式。如今她身上這件正是最新款的,以輕薄著稱, 雖然穿起來如若無物,但有個致命的缺點, 就是一旦有了口子,便很容易撕裂。
蘇知魚還未察覺, 周銖卻連眼珠子都快要看出來了。
那到口子從裙裾處豁開一點,正隱隱綽綽露出一點小娘子的雪白羅襪。
周銖有些不耐,竟連一絲肌膚都沒看到。
這點口子實在太小。
心中垂涎心思又起,周銖朝身邊的小廝使了一個眼色,小廝跟隨周銖多年,自然熟悉自家少爺的各種手段。
他悄咪咪地退出去,找到指揮使的身邊人,使了銀子,讓指揮使將蘇知魚在兵馬司內關上十天半個月。
別小看這十天半個月,只要有錢,能使鬼推磨。
周銖依靠這招,不知道玷污了多少良家女子。
這指揮使本來就是一個鉆在了錢眼里的人,這邊周銖出了大價錢不說,還透露自己正在跟永寧侯府交易。
五城兵馬司本就是永寧侯在管理,這是自家人啊,那就更好辦了。
而且周銖還刻意隱瞞了蘇知魚的身份,只說是個開繡坊的。
按照慣例,像蘇知魚這樣無門無路的女子,便是被玷污了,或是用錢解決,或是自己受不了自盡,又或是被周銖收編,反正最后都會不了了之。
因此,指揮使并無畏懼,他做慣了。
“就罰你們各自關一個月。”指揮使抬手指向蘇知魚和周銖。
蘇知魚立刻瞪圓了眼,“憑什么?你怎么判的?關他就算了,憑什么關我?”
“大膽!居然敢這么跟指揮使大人說話!”
蘇知魚氣得不行,還想罵,被一直跪在她身后的蘇妙玲拽了回來。
蘇妙玲最了解周銖的本性,他知道這是周銖搞的鬼,因此,蘇妙玲立刻轉頭跪下去求另外一邊的周銖。
“相公,求求你了,這是我的堂妹呀!”
可周銖哪里會管蘇妙玲,他今日一定要將這蘇知魚弄上手。
蘇知魚一把扯起跪在地上的蘇妙玲,“姐姐何必求他。”
“你不懂。”蘇妙玲急了。
“不就是坐牢嘛,我坐。”
“不行,絕對不行!”蘇妙玲急得連嗓子都破音了。
“姐姐的心我知道,姐姐先回蘇家繡坊,在那里等我。”說完,蘇知魚推開蘇妙玲,跟著士兵往里而走。
蘇妙玲還想阻止,卻被周銖一把扯過來摔到地上。
“蘇妙玲,別多管閑事,不然我真休了你!”
“周銖,你這個無恥之徒。”
蘇妙玲恨急了,可她除了罵,還能怎么樣呢?
有那么一瞬間,蘇妙玲突然就明白了蘇知魚說的話,人,要有屬于自己的力量和底氣。
蘇知魚隨著那人往里去,五城兵馬司的牢房里一般都關押盜賊,或被追捕到的囚犯,因此,當蘇知魚這位格格不入的小娘子走進去的時候,那些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囚犯立刻就像被打了一針似得,全部都活了過來。
只怪這女人太美。
蘇知魚沒有第一時間發現這些囚犯,她率先感受到的是環境的惡劣。
她想,她明白堂姐說的話了,這地方果然不是人住的,她家豬都住的比這地好!
“等一下。”蘇知魚喚住那前頭領路的士兵,然后從寬袖內掏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我要換個干凈點的地方。”
那士兵做了小嘍啰那么多年,哪里見過這么多錢!
“這,這,這位小姐,我們這地方都不太干凈……您別急,我給您打掃打掃。”
士兵立刻忙活開了。
蘇知魚站在那里,嫌棄日頭大,往旁邊避了避。
那士兵收拾完,依舊不怎么樣,蘇知魚蹙眉,嫌棄的用寬袖掩鼻。
“這位小姐,您怕是還不知道吧?”那士兵或許是收了錢,也或許是心中還有點良知,便悄悄的將周銖的事告訴了蘇知魚。
當然,身為士兵,他不可能出賣自己的上司,只說周銖會偷偷渡錢進來,玩弄那些被關進來的女子。
怪不得,怪不得剛才她堂姐的反應那么激烈。
“我不住了,我要出去。”蘇知魚心中一驚,臉上不顯,轉頭就往外而走,那士兵趕緊攔住她道:“小姐,您可不能走。”
“你要多少錢?”蘇知魚直截了當。
那士兵道:“小姐,這可不是錢的事。如果放你走了,我這活也就不用干了。”頓了頓,那士兵提醒蘇知魚,“您看看可認識什么京中權貴,便是拐了十八個彎的親戚也可以。”
蘇知魚的腦中立刻冒出一張男人的臉。
他,會管她嗎?
夜半,周銖興沖沖的來到牢房里,他已經等不及了。
“周公子來了?”看門的人看到他,立刻迎上來。
周銖點頭,隨手拋出十兩銀子。
那士兵笑盈盈接了,眼中卻露出不屑。
士兵將門打開了,周銖昂首挺胸的進去,然后在一間牢房內看到了站在破草席子上的蘇知魚。
小娘子似乎是嫌臟,連坐都不肯,估計就這么站了一日。
嘖嘖嘖。
可把周銖給心疼壞了。
“我說小美人,你若是給我服個軟,好好當我的女人,哪里會出這種事情。”
蘇知魚滿臉厭惡之色完全不加掩飾,她瞪著眼前突然出現的周銖,“你怎么會在這里?你不是應該被關著嗎?”
“呵。”周銖猥瑣一笑,“我不僅能出來,還有你牢房的鑰匙。”
說著話,周銖取出鑰匙,打開了蘇知魚的牢房門。
小娘子眼見周銖朝自己走過來,她下意識緊繃住身體,嬌呵道:“你要干什么?”
“自然是,與你親近親近……啊!”
周銖話未說完,突然被人一把掐住了后脖頸子。
按照周銖的體型來說,他的脖子基本屬于看不見的類型,可那只手掐住他后脖頸子的時候,硬生生將他被肥肉掩藏的脖子給拉高了三寸。
“誰……”周銖艱難地吐出這個字,然后突然雙腳離地,后脖頸子像是要被人掐斷似得,整張臉疼得扭曲,更像豬了。
陸時行單手一甩,周銖的身體狠狠撞到墻壁上,然后“咚”的一聲摔到地上,暈厥過去。
“就這么放過他了?”蘇知魚不服。
“不會。”男人眸色深諳,看向周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著一個死人。
黃金屋的經營者是周家,他查到周家跟定遠侯在暗地里有交易。
若是定遠侯出事,周家也跑不了。
子時剛過不久,蘇知魚從五城兵馬司的牢房里出來,四周黑昏昏的,她感覺自己剛才像是經歷了一場夢。
“馬車在前而,我送你回蘇家繡坊。”
男人走在她前而一步遠的距離,蘇知魚一抬頭就能看到他修長寬闊的背景。
不知道為什么,蘇知魚原本慌亂不堪的心瞬間安定了下來。
上次也是這樣。
她略微加快腳步,想要跟陸時行同行,不想正聽到“撕拉”一聲。
小娘子低頭,看到一下撕扯開到自己膝蓋往上一點的裙裾,呆滯了一會兒后立刻伸手捂住,然后朝陸時行叫道:“不準看,不準看,你不準看!”
陸時行:……
雖然只瞥了一眼,但男人依舊看到了小娘子潔白如玉的肌膚。
因為長久不見日光,所以很白。
陸時行轉過頭,沉默著褪下身上的外衫扔給蘇知魚。
蘇知魚左右比劃,羞紅了臉,一邊嫌棄,一邊將男人的衣物系到身上。
終于,兩人上了馬車,蘇知魚離陸時行遠遠的,并一直攥著自己的裙角。
男人看她一眼,“我對你沒興趣。”
蘇知魚氣憤至極,“我長得這么好看,你怎么能對我沒興趣?”
陸時行:……
“那如果,我說我有興趣……”
“流氓!你要干什么?”
陸時行:……
男人選擇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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