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過往種種。

在徐靜的面前說起這些話。

楚文燕呼吸都變得一抽一抽的。

“是我們因為莫須有的猜測，絕情地將孟衍趕出楚家！”

“其他姐妹怎么想的我不知道，我管不著。”

“我只知道自己欠孟衍的太多太多了。”

“每一次面對孟衍，愧疚，痛苦……這些感情溢滿了全身，我快呼吸不過來了！”

楚文燕臉上難以控制地顯露出了悲傷之色。

一口氣將手中的女士香煙吸完之后。

放到車上的煙灰缸。

忍不住再點了一根。

徐靜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

好半響才蠕動著嘴唇。

“楚律師，那為什么孟衍救過您的命，您忘了，他卻不說呢？”

“……是啊，他為什么不說呢？”

“他要是早說了，我肯定不會這么絕情的！”

楚文燕說完之后，自嘲一笑。

“如果按照以前孟衍的脾氣，肯定會說這無關緊要的吧。”

“在他心里把我們七個姐姐看的比自己的生命還要重，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

“對于現在的孟衍，根本沒有必要了，他一點都不想再跟我們扯上關系了。”

“被我們的絕情，隱瞞，背叛，傷透了。”

“徐靜，我弄丟他了，弄丟了最最最重要的弟弟，直至現在后悔了，愧疚了，追悔莫及了。”

“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再找回作為孟衍姐姐的資格。”

“你知道這有多痛苦嗎？！”

說到后面。

楚文燕不由得激動起來。

被肺里的香煙給嗆了幾口。

好扭曲的痛苦。

像是五臟六腑被重重壓了一下。

嗆的眼淚都掉出來了。

只是這樣的痛苦……

跟當初孟衍被無情趕出楚家，站在大雨之中的痛苦。

夠不上萬分之一把。

哀默莫過于心死！

這種感覺……

終于輪到楚文燕嘗到了。

“對不起，楚律師，我真不知道這些事情……”

“我錯了，我錯了……”

徐靜只能夠跟小丑一樣不停道歉。

為對孟衍的惡意。

為對什么都不知道就插手楚文燕事情的愧疚。

“不知道……有時候我也寧愿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也許現在我會過得輕松一點吧。”

“或者說在決定將孟衍趕出楚家之前，我恢復了記憶。”

“就算最后投票的時候孟衍還是要被趕出楚家。”

“至少我可以竭盡全力地阻止，棄權。”

“總好過于現在這樣恢復記憶，意識到自己對孟衍做的殘忍一切好得多！”

可是當初的楚文燕做了什么？

不只是沒有阻止。

反而在楚海君發聲。

決定將楚天助接回楚家的時候。

第一個投票決定將孟衍趕出楚家！

直至現在。

楚文燕都覺得自己自私的無可救藥！

偏偏又無法放棄孟衍。

要是就這么視而不見。

楚文燕覺得自己這輩子都無法活得安心。

再也找不回以前的快樂了。

“徐靜，你知道嗎？我現在真的很羨慕七妹，甚至是嫉妒！”

“只有七妹那個時候保持中立，投了棄權票。”

“如果當時我能夠跟七妹一樣，我也不至于像現在這么痛苦吧。”

“七妹做了這樣的事情，可以心安理得。”

“而我卻深陷囹圇，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我原以為自己懂事之后，做的每件事情都能問心無愧。”

“我真是自大無比，錯的離譜。”

無視孟衍對自己的付出，絕情將孟衍趕出楚家是第一件事。

因為喬依的關系，信誓旦旦幫孟衍打官司，而后放棄是第二件事。

甚至于孟衍服軟，讓楚文燕不要再出現在孟衍的面前，楚文燕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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