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捍衛(wèi)這片土地
十日后,雪昭國君王黎澈的車隊(duì),出現(xiàn)在皇城千里之外,黃沙漫天的官道上,飄舞的旌旗正在風(fēng)中搖擺,五千名騎兵將一輛奢華的馬車包圍著,朝著皇城緩慢推進(jìn),騎兵身穿盔甲,銀質(zhì)的甲胄在陽光下反射著絢爛的光暈。
黎澈輕靠在軟枕上,手里捧著一本邊線書冊,身旁伺候的太監(jiān),正在替他撥著葡萄皮,當(dāng)車隊(duì)在距離皇城百米處停下,早已等候多時的蒼瀾九門士兵,整裝待發(fā),殺氣騰騰地坐在戰(zhàn)馬上,身后同樣飛揚(yáng)著蒼瀾國的大旗,威武的城墻,高聳、厚實(shí),崗哨上,士兵頂著火辣辣的太陽,目不斜視望著前方,正用他們的血肉之軀,捍衛(wèi)著腳下的這片土地。
皇城內(nèi),無數(shù)百姓沖出民居,擠到街上,想要看看雪昭國的人,與他們是否有所不同,只可惜,雪昭與蒼瀾隔得并不遠(yuǎn),不論是五官還是身高體形,都相差無幾。
由莫青代表南宮胤在六道宮門外迎接雪昭國的車列,根據(jù)規(guī)定,所有人必須解下佩刀以及武器,才可入宮。
“本將軍負(fù)責(zé)皇上性命安全,若解下佩刀,在宮中遇到行刺,本將軍萬死難辭其咎。”雪昭國大將清河義正嚴(yán)詞的說道,拒絕繳納手中的兵器,他高高坐在駿馬之上,俯瞰著下方由丞相率領(lǐng)的一眾文官,瞧著他們瘦弱的身板,眼底飛快閃過一絲不屑與鄙夷。
作為武將,最瞧不起的就是這種體弱的病書生。
莫青依舊是那副溫和淺笑的模樣:“將軍,此處是我蒼瀾國的皇城,理應(yīng)按我國的規(guī)矩行事,若爾等不肯上繳兵器,恕本官無法恭迎貴國國君入宮。”
“你!”清河聞言,頓時大怒,想他替雪昭立下無數(shù)汗馬功勞,何時被一個文官頂撞過?
黝黑的肌膚因怒氣,浮現(xiàn)了一層褐紅色,雙方僵持在宮門,誰也不肯退讓半步,場面劍拔弩張,充滿了硝煙味,仿佛隨時會發(fā)生械斗。
忽然,馬車?yán)飩鞒鲆宦暻鍧櫆厝岬拇判陨ひ簦骸盁o妨,既已到達(dá)亂皇的領(lǐng)土,朕的安危,亂皇必定會全力相護(hù),將軍不必動怒。”
原本怒火中燒的清河竟詭異地平靜下來,高傲地沖莫青冷哼一聲,隨手解掉腰間佩刀,糅雜了些許內(nèi)力,扔向莫青。
本是想讓他出丑,誰料,自他身后,竟有一名近衛(wèi)軍飛身而出,凌空將佩刀握住,悠然落地。
“將軍開明。”榮木不卑不亢地抱拳道,高超的輕功,不凡的內(nèi)力,立馬引得清河體內(nèi)的好戰(zhàn)因子蠢蠢欲動,他深深凝視了榮木幾眼,頓時大笑出聲:“好!本將軍記住你了。”
莫青暗暗松了口氣,沒想到雪昭國的人竟行事如此乖張,側(cè)過身,迎他們?nèi)雽m,所有人整齊的翻身下馬,動作毫無拖泥帶水,利落得甚至連腳步聲,也如出一轍。
除卻黎澈乘坐的馬車,所有人紛紛改為步行,踏上艾青石路,朝著朝殿的方向,緩慢地行進(jìn)。
百丈浮云梯上,南宮胤一席明黃龍袍加身,氣勢磅礴地站在高位,妖孽的容顏,在看見隊(duì)伍的影子時,浮現(xiàn)了一抹邪魅的笑:“終于來了。”
帝王寢宮。
秦涫兒正賣力地在閣樓下方的清池邊,打著太極拳,身上繁瑣的長裙,給她改造成仿運(yùn)動衫的緊身衣,呼吸吐納幾乎與空氣融為一體。
“主子,您就不好奇,那黎澈究竟張什么樣子嗎?”幽蘭坐在一旁的大石上,一邊繡著花,一邊問道。
秦涫兒依舊不緊不慢的出拳,收腿:“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個嘴巴,和普通人一樣。”
“奴婢聽說,這黎澈有著儒雅公子的稱號,據(jù)說是雪昭國最為俊朗的男子。”幽蘭感慨道,真想見見,所謂的天下第一,究竟有多俊俏。
秦涫兒眉梢一翹,戲謔地看了她一眼:“春天還沒到,你已經(jīng)開始發(fā)情了嗎?”
“主子!”明知道主子在打趣自己,但幽蘭還是忍不住紅了面頰,在這封建教條落后的古代,秦涫兒的話,絕對稱得上驚世駭俗。
“其實(shí),本宮反而覺得張得太英俊不是一件好事。”秦涫兒腦海中浮現(xiàn)了黎澈的身影,明明是一只笑面虎,怎么偏偏得了個儒雅公子的稱號?這雪昭國的人,該不會是眼瞎了吧?
“為什么?”幽蘭一臉的茫然。
“作為夫君,比自己的娘子還要美麗,豈不是打擊對方的自信嗎?作為父親,比自己的兒子還要俊俏,豈不是會給兒子造成心理壓力?”
幽蘭嘴角一抽,瞧見秦涫兒越說越有底氣的樣子,心頭無奈地嘆了口氣,主子總有那么多說不完的歪理。
“鐺……”
朝堂的方向有震耳欲聾的鐘鼓聲傳來,余音繞梁不絕,在整個皇宮上方盤繞著,久久不散。
秦涫兒收功站好,接過幽蘭遞來的絹帕,擦了擦臉上的汗珠,傾國的小臉,染上了幾分潮紅,如同盛開的花骨朵,分外美麗。
她眺望著朝殿的方向,仿佛看見了,兩個站在頂端的君王,碰面的畫面。
一個冷峻邪魅,一個溫柔儒雅,僅僅只是幻想,就忍不住讓人心潮澎湃。
秦涫兒驀地?fù)u搖頭,驅(qū)散了腦海中的畫面,她又不是花癡,干嘛在背后意淫他們?
幽蘭郁悶地看著又開始抽風(fēng)的主子,無力地揉了揉眉心。
散朝后,御花園中,忽然出現(xiàn)了十多名打扮富貴的嬪妃,手里搖著一把蒲扇,帶著幾名婢女,采花、撲蝶,看上去好不熱鬧。
“你也想去?”秦涫兒睨了一眼興致勃勃的幽蘭,點(diǎn)點(diǎn)頭:“走吧,咱們也去湊湊熱鬧。”
最好能夠逮到和黎澈獨(dú)處的機(jī)會,找他要到解藥。
秦涫兒一路上不停地計劃著,要怎樣才能在既不引起對方警覺,又能不動神色拿到解藥。
剛踏入御花園,她面部的神經(jīng)就忍不住微微抽動了幾下,偌大的花園內(nèi),幾乎每一處都有年輕貌美的女人存在,銀鈴般的笑聲,不斷在耳畔徘徊、縈繞。
平時沒見這么多人啊,莫不是她們都是想來見見黎澈的?
“原來追星族,從古代就已經(jīng)有了啊。”她喃喃低語著,時不時還點(diǎn)頭附和自己的結(jié)論,看得一旁的幽蘭嘴角直抽。
當(dāng)御花園前方出現(xiàn)了一大幫人影,所有的談笑聲,通通消失,整個花園安靜得落針可聞,用腳丫子想也知道,必然是狗皇帝和黎澈到了,果不其然,在十多名宮人的簇?fù)硐拢幌鼽S龍袍的南宮胤與一席藏青色長袍的黎澈,正有說有笑地進(jìn)入御花園。
“臣妾拜見皇上,拜見雪昭陛下。”二十多名妃子齊聲請安的聲音,打斷了兩位國君的交談,南宮胤細(xì)細(xì)地瞇起眼,一眼就看見了蹲在角落里,低垂著頭的秦涫兒,嘴角的笑上揚(yáng)了幾分,“起。”
“謝皇上。”
“亂皇,這些可都是你的妃嬪嗎?”黎澈含笑看過在場的佳人,出聲問道,嗓音如雨后春筍,能暖人心脾。
南宮胤微微頷首,眉宇間的傲氣,自然地流淌出來,“不錯。”
“的確是傾國又傾城。”黎澈夸贊道,但這話里有幾分真心,恐怕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不少嬪妃偷偷抬起頭,打量著這位從未見過面,卻名聲在外的新帝,清雅的背影,如玉的臉龐,干凈出塵的氣息,當(dāng)真是應(yīng)了那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被黎澈的視線掃過的妃子,一個個忍不住紅了面頰,她們結(jié)伴前來,不正是為了目睹一下他的驚鴻之姿嗎?
“李德,前面帶路,朕與亂皇要同往御書房議事。”南宮胤未曾多看這些女人一眼,離去時,他的目光在秦涫兒身上頓了頓,嘴角的笑,加深幾分:“秦美人隨旁伺候。”
她現(xiàn)在趁機(jī)溜走行不行?秦涫兒默默地彎下腰,想要偷偷逃走,裝作沒有聽見南宮胤的命令。
“秦娘娘。”身后忽然傳來一道尖細(xì)的聲音。
她后腦勺上驀地滑落下一滴冷汗,哦草!要不要眼睛這么尖,緩慢地轉(zhuǎn)過身,就見李德站在長廊前,朝她招手,他的身后,原本該動身離去的眾人,紛紛停了步伐,如今正一個個順著李德的視線看來。
尼瑪,好丟人……
如果地上有一道縫兒,秦涫兒絕對會毫不猶豫地鉆進(jìn)去,被這么多人注意著,她就算想溜,恐怕也不行了。
默默地拍了拍身上的長裙,臉上掛著優(yōu)雅的微笑,從地上站起,風(fēng)吹動著她的衣訣,發(fā)髻上落下的秀發(fā),在風(fēng)中飄舞,整個人輕靈而又飄渺。
當(dāng)然,前提是,遺忘掉她方才蹲在地上,準(zhǔn)備偷偷溜走的形象。
“秦娘娘,方才皇上喚你隨旁伺候,快跟上來吧。”李德朝她招了招手,笑得一張臉皺成了花狀。
秦涫兒深深吸了口氣,笑靨如花,邁著三步蓮花小步,朝著南宮胤的方向一步一步走去。
尼瑪?shù)模@狗皇帝絕對是故意的!他那眼到底是什么品種?那么多人,偏偏就看見了自己?
“臣妾參見皇上。”秦涫兒優(yōu)雅地屈膝行禮,南宮胤親自扶了她一把,手臂被他輕輕握住。
艾瑪,這是赤裸裸的調(diào)戲有木有?
秦涫兒心頭恨不得咬死他,但臉上還得笑。
“這位是朕的愛妃,秦涫兒,這位相信愛妃已有所耳聞才對。”南宮胤指了指黎澈,向秦涫兒特地介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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