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殘酷無情
卻說征兵完畢,翠美玉帶著上官未央隨霍實誠來到“陳涌郡”,住進了“領事府”。
因為心有城府,且善解人意,她很快被心高氣傲的霍飄接受。
但奇丑無比的上官未央卻遭到霍飄的嫌棄,被她厭而遠之。
當時的霍飄正值錦繡年華,青春靚麗,激情燃燒。
上官未央天生了欲念,又在翠美玉處不斷深刻體會,自然是艷思如煎,色戀猶焰,有眼即想洞穿。
如今被美人輕視,他感覺沒啥機會,且無顏面,不禁惱羞成怒,旋生恃技逞能,強取豪奪之意。
忽然某日傍晚,翠美玉生病臥床。
上官未央就去告知霍飄。
霍飄便隨他去看。
因鐵英從父親鐵定能處學得醫術,又傳與子女,所以霍飄洞知藥性病理。
霍飄進房看了翠美玉的氣色,再摸過她的脈相,又問了一下她的飲食睡眠情況,診察出她所患何疾,便安慰道:“你過度疲勞,染上風寒,應注意調養。我著人給你煎幾壺藥,喝了很快就好。”
霍飄言罷要走,卻被上官未央制住。
翠美玉看著吉吉,像剝筍殼一樣脫霍飄衣裳,并當著她的面辦那種事兒。
她想起了自己的初夜,想起了“奈何寨”,想起了寨主金則熙。
上官未央見霍飄瓜破流紅,有些驚慌,忙問翠美玉這是怎么回事?
當著霍飄的面,翠美玉也不敢瞎掰,跟他說女人第一次都這樣!
語氣好生傷感。
想著這些天自己夜夜陪他作樂,虛了身子,才生病臥床。如今他竟當著她的面強上別的女人,翠美玉醋勁勃發,不由暗恨在心。
而被上官未央施暴過的霍飄,一驚異他的武功,二是羞于啟齒,三怕壞了名聲。縱被奪去貞操,事后也未敢聲張,亦如翠美玉,暗恨在心。
只是從此以后,她就給自己罩上了一層黑面紗,鮮以真面目示人。
鐵定能對女婿霍實誠的品格有了看法。
放走韓思同后,他回到老家必回郡“龜背嶺”,與老婆喬艷深居簡出。只想超然物外,安度余生。
一日午后,天氣異常炎熱。
鐵定能外出采藥未歸,喬艷便從水缸中舀了一桶清水,到木屋后的小草房中淋浴降溫。
已經年屆花甲的喬艷、雖不似少女時期水嫩,但長居綠水青山之中,鮮果蔬菜不缺,飛禽走獸時有,又得名貴藥材養護,所以并不顯老。
她的皮膚仍然緊致,體態依舊婀娜。尤其那纖塵不染的優雅,恰似神女仙姑,超凡脫俗。
喬艷洗得正歡,不料虛掩的木門突然打開。一怪物形同厲鬼,正嘴角流涎兩眼噴火地盯著她的禁區。
喬艷大驚失色,軟綿綿地癱倒在地上。
怪物當即解帶除衫,趴在她身上。
喬艷無力抵抗暴力,又擋不住刺激。想起和鐵定能的恩愛,羞愧難當,咬舌自盡。
落日的余暉灑上山崗,山風陣陣,宿鳥歸飛。
采藥回來的鐵定能不見習慣在門口接他的喬艷。連喊兩聲未聞回應,心頭立時一緊。
他疾步進屋,見一丑少大大咧咧地坐在大廳的竹椅上,猙獰的面孔上布滿殺氣。顯然來者不善。
“喬艷,喬艷!辫F定能又喊。
“喊什么喊,死了。在茅房里,自個咬舌的!背笊倮淙坏馈
鐵定能忙跑去草房,見老婆身無遮掩仰躺在地上,嘴角溢血,全身多處抓痕。
發生了什么,不言自明。他又復跑回大廳。
“是你干的?”鐵定能聲音發抖,顯然憤怒至極。
“正是,還真夠爽的。可惜再沒有下一次了!背笊僖猹q未盡道。
“你這個畜生,老夫滅了你!”鐵定能怒不可遏,揮鋤挖向丑少。
丑少側身避過,順手拍他手背,藥鋤掘進土里。
丑少足踩鋤柄,鐵定能死撤不回,即撒鋤取索,施“縛妖撲”將丑少控住,不料丑少發力一崩,繩索斷成無數寸,紛紛跌落到地上。
鐵定能跟身暴進,右掌空推虛擊,用以擾亂丑少的注意力。
丑少含胸收腹避過。
鐵定能即長身而起,左手二龍搶珠,右腳彈腿踢襠,出招甚是狠辣。
丑少動作奇快,左手捏住他的足踝關節,右手抓住他的左腕往內一扭,鐵定能便難于動彈。
“你就是鐵定能吧!”丑少語氣如冰。
“是又如何?”鐵定能怒氣沖天。
“今天就叫你死個明白。我叫上官未央,禺州尚武堂的少主人。韓思同殺了我們那么多人,你卻在沙州放他走了。你現在要么說出他的下落,要么受死!鄙瞎傥囱胱詧蠹议T道。
“我不曉得他的下落。但據老夫所知,韓思同是被人栽贓陷害,于不得已的情況下,在燕子窩殺了你們幾個人。但尚武堂大部分人都是在樹蔸嶺遇難的!
鐵定能極度悲憤之時,仍在為韓思同鳴不平,足見其襟懷坦白。
“那他們也是受韓思同的同黨蠱惑,忤逆朝廷,才招至禍殃!鄙瞎傥囱霃娬{道。
“妄加之罪,何患無辭!你不明就里,信口開河,實在是無知透頂,無恥至極!辫F定能怒批道。
“霍將軍的話豈能有假?”上官未央嘴上這么說,其實內心已經開始懷疑霍實誠的話了。但他嘴上還是不依不饒道:“既然你如此頑固不化,我只能打發你上路,讓你去見那個不懂默契的沒趣婆娘啦!”
聽上官未央一出此語,鐵定能知是女婿作梗,悲愴道:“孽債,孽債!也罷,也罷。”
言畢,他閉目緘口,一心求死。
上官未央見鐵定能喪失斗志,壞笑調侃道:“你的最后遺言我會向霍將軍轉達,條件是你得用鬼格保證,傳我話給你老婆,別在那邊惦記我,害我做春夢嘍!
鐵定能氣得咬牙切齒,仍舊一言不發。
終被上官未央一腳踹胸,心脈盡斷而亡。
霍實誠記恨鐵定能破壞他的計劃放跑了韓思同,便借上官未央之手,解決這個不識時務的老丈人。
因他事先沒有透露自己和鐵定能是翁婿關系,只說鐵定能與韓思同私交非淺,否則不會冒殺頭之罪放欽犯逃脫。
如此一來,上官未央便毫無顧忌,下手自然不留余地。
這正是霍實誠想要的結果。其心毒手狠由此可見一斑。
從“龜背嶺”超額完成任務回來的上官未央,說人都收拾了,但未述細節。
其實霍實誠是后去先回,早到現場驗證過了。
雖然達到了他的目的,但過程的邪惡他不敢想象。
原來這小丑娃已具男人之能事,這樣他和翠美玉之間的照顧,就別具特色。
聯想到自己的女兒飄飄,他就多了一分擔心。看來這次是引狼入室了。
該如何運用上官未央這把雙刃劍呢?霍實誠沉思片刻,很快拿定主意讓他上戰場:
要么立功,為我更高的政治目的奠基;
要么陣亡,推他于戰火硝煙中銷聲滅跡。
計成謀定,霍實誠立馬去找夫人鐵英,提議道:“我想明日進京面圣,請纓北上,助帥度郝漢早日平息南稀戰事,還百姓安寧,扶社稷穩定。飄飄今已長大,適婚當嫁,南海水師不乏耿干與艾操一類的青年才俊。何不擇優而取,終我慮掛?”
鐵英一聽丈夫要走,容光立晦,黯然道:“夫君出征報國,妾身不敢私心挽留。但愿保重,唯祝凱旋。至于女兒的私事,我稍遲便去問她一問,看她如何答復,再作決定!
霍實誠松了一口氣,溫和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鐵英柔聲道:“我現在就去找她。”
見鐵英要走,霍實誠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臉無奈道:“人在其位,不謀則過。抽空帶飄飄去龜背嶺看望一下兩位老人家吧!”
人都死了,還裝作一無所知,像他這樣的虛偽,試問天下誰人能敵?
鐵英連連點頭稱是。
這個可憐的女人,雙親已經著了丈夫算計,她卻渾然不知。
鐵英來到女兒的房中,問女兒在家里干嘛還戴著面紗?
霍飄說自己喜歡。
鐵英便不糾結這個話題,只說她爹明天即將離家赴京,或將遠征戎邊。
問她是否有意中人可托付終身,免她爹牽掛。
霍飄聞言立時淚奔,說耿干艾操平時都很寵她,但是一女不能二嫁,她只待誰主動先來找她,便與結同心,雙棲雙飛。
可惱的是天長日久,他倆動靜全無。
一日與兄長霍由同出室外游玩。偶見兩位師兄決斗于水濱,十分拚命,驚問是何緣故?
哥答這二人曾當著他的面打賭,隨時約戰,勝者追美。
可他倆功夫不相伯仲,每戰皆平,如此耽誤了她的青春。
事到如今,只落得竹籃打水一場空!
鐵英問她此話怎講?霍飄咬唇不答,只在心里怨兩位師兄傻看花兒謝,恨上官未央霸王硬上弓。
鐵英見女兒傷心,安慰了一番后,就去把情況跟霍實誠說了。
霍實誠料想事情已經不妙,更堅定了俟機除掉上官未央的決心。
他計劃第二天一早便帶走上官未央。
卻說韓思同又在“松樹坡”殺了“特偵處”的人,這是事實無疑。
將謀適所說的情況是否屬實,他卻不敢肯定。
但事情關系到一直在背后陷害自己、自己又一直找不到的仇人,他沒有理由不去證實。
提到霍實誠,韓思同想起了先是救過自己、后又放過自己的“百草醫圣”鐵定能。
他可是霍實誠的老丈人,還被霍實誠請上了禺州“英雄大會”的主席臺。
如果真是他的女婿霍實誠使壞為惡,則從他那里應該能找到一些相關的線索。
韓思同這樣想著,就離開“松樹坡”去了“龜背嶺”。從而看到慘不忍睹的一幕。
他從喬艷之死看出了邪惡,從鐵定能之死看出來厲害。
懷著無比沉重的心情掘坑將兩位老人同穴掩埋之后,韓思同悲憤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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