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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聲音


在昏迷中,斯林的耳邊像是有個聲音,是位女性的聲音,這聲音既熟悉又陌生。斯林在朦朧的光中看到了一個女人,“媽媽,是你嗎,媽媽”那女人卻在斯林的呼喊聲中慢慢遠離,最終停在遠方背對著斯林,她那烏黑的長發飄蕩著像被風吹起一樣。

這時,紛雜的光影分離組合,慢慢的成了一幅幅畫卷,一張張幼小的笑容出現。視野的中央是那低矮的平房,在那青青的草地上,一位中年女人正在晾曬著衣服,一群小孩在一旁嬉笑打鬧著。“這就是你最渴望的,你想過去嗎。”那個溫柔的聲音再次出現,在斯林就要壓抑不住心中的渴望時柔聲地問道。“我……啊”就當斯林想把“我想”脫口而出時,斯林的大腦猛地出現了一陣刺痛,這打斷了他的回答。

這是,這些人是,斯林的大腦在這一刻有著從未有過的清醒。這些孩子是自己童年的兄弟姐妹,而這女人是媽媽,她是整個孤兒院的院長也是十三位孩子的媽媽。“那個是我,”斯林看到一個小男孩在奔跑著,只是為了讓那用梧桐樹葉做的風車轉的更快。

斯林細細地看著一切,直到整個光影像泡沫一樣破碎,一個個長著膿包,身體畸形,甚至人形都難以看出的生物出現,碎肢,鮮血,火焰。接著是槍聲,只聽到“這里還有活人”“快帶走,快!”

斯林在這一刻心若止水,“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要用她的聲音!”任誰都能聽出那藏于話語后的憤怒。只聽那聲音一聲輕笑,接著便是一聲輕嘆,“用你們的話來說,我只不過是一縷不甘的孤魂吧。”說完便不再出聲。

斯林也不再深究此事,只是多留了一個心眼。他緩緩睜開眼看到正要下落的夕陽和和那雙充滿疲倦的雙眸。“你醒了,現在感覺怎么樣。”洛嵐看到斯林睜開了眼睛便驚喜萬分,十分關心問道:“渴不渴,這里我還有半杯水,你喝不喝。”突然又有不好意思的說道“這水是我喝剩下的,希望你不要嫌棄。”

斯林聽到這心中不由一暖,竟有一些感動,他十分想說些什么但像很多話卡在喉嚨中就是說不出,鼻頭竟有些酸澀,最后在喉嚨中擠出兩個字“謝謝。”便接過水杯一飲而盡。

喝完水斯林的氣力像是回復了些,便嘗試站了起來,卻發現自己有些力不從心,那種來自靈魂的饑餓感涌上心頭。斯林無奈的又坐了下來。“我昏迷多久了。”

“那得有七八個小時了。”洛嵐如實地說道。

“你有些吃的嗎,我可能要吃一些食物才能活動。”斯林十分無奈地說道,他其實心里也十分納悶,自己只是短短昏迷了七八個小時怎么就像餓了十天十夜一樣。斯林想到那聲音又想到自己身上的變化,便不由得對那藥起了疑惑,這真是阻斷異化的藥物?

這時洛嵐遞過來一包壓縮餅干打斷了斯林的思路,斯林看到餅干竟不爭氣的咽了咽口水。

“謝謝你的藥。”斯林艱難的咽下最后一口餅干才說道,“現在還要謝謝你的餅干,我感覺好多了。”洛嵐只是溫柔地笑笑,小口小口的啃著餅干也沒說什么。

在等待洛嵐的時候,斯林竟然感覺到周圍有一種物質正在流動著,他嘗試去接觸它們,很快他就發現自己的身體竟渴望這種物質。“這是?!”不是物質因為自己清晰的感覺到它是融入自己的身體而不是進入自己的身體。

這種物質像極了光,像光一樣具有著波粒二象性。他這時想到了自己曾看過的一本書,上面講述了一些關于異變者的事情。其中就有異變者為什么喜歡呆在輻射區,便是因為某種物質的存在,變異生物可以吸收并利用這種物質,為自己提供大量的能量。而這就是變異生物存在和強大的原因,并且還是輻射區存在的原因。中心將這種物質命名為元能,并認為它是一種特殊的物質能量。

斯林也不想管這么多,他現在竟然清晰感覺到這種能量的存在,這就意味著自己和那些變異者……他不敢想下去了,因為在自己的認知中那些異變者是一些令世人所惡的存在,而自己也恨透了異變者,而現在自己卻成為了一位異變者。這時他突然又發現在這種物質中還參雜著別的物質,自身竟然對此竟然對此極為排斥,但它依舊微量的進入無時無刻的腐蝕著自己的身體。“這是?”斯林似乎猜到了些什么。

“我們快走吧”斯林站了起來對洛嵐說到,“再不進入南城可能就要被關在外面了。”畢竟邊城有宵禁的規定。

這時斯林摸了摸自己的身上發現自己竟瘦這樣,竟有些心疼,這得吃多少東西才能補得回來。當踩到土地上時斯林不由吃了一驚,在自己所踩得位置上有只一個深深的腳印,隨即明白是自己的力量竟然增長了這么多。

南城屬于中心最南端的城市,周圍可不止三個紅色區域而是四紅一紫!

而南城可以說是建立在它們的夾縫中。即便是影子承諾將協助壓制三個紅色區域,只是單單一個紫色區域它的危險性就不言而喻。而南城所在的區域是長江中部唯一一個藍色區域。常人在沒有防護的情況下是難以在城外生存的,而城市的過濾結界二十四個小時不間斷的開啟。

斯林和洛嵐來到城門口被守衛士兵仔細的檢查后便放行,只是斯林被下令在二十四個小時內接受醫院的全身檢查,以鑒別是否出現異化。

這讓斯林松了一口氣,畢竟自己感覺得到自己現在變化并不大,只是感覺自己的心臟旁有新器官再產生,斯林估計現在只有米粒那么大。現在,斯林感覺出來自己的感知力被提升不止多少,可以感知到周圍三米的環境,還能清楚地感知自己的身體各處的情況。

斯林和洛嵐來到公司在南城的分公司,可把南陳的主管嚇了一跳,多次求證后才承認了斯林和洛嵐的身份,并表示補償他們在火車上所有的損失和一筆醫藥費。這讓斯林大為動心,突然就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但被自己一巴掌拍去了。“收起這個大膽的想法”斯林暗自提醒自己,而那主管正說著一些慰問的話,絲毫沒意識到他面前的某人差點為了醫藥費鋌而走險。

辦完入職手續后,斯林便告別洛嵐去醫院進行檢查,畢竟斯林感覺得到那器官正在慢慢的成長,晚一分鐘邊有一分鐘的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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