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疑問
從鐵門進入地窖的那一刻,斯林只感覺自己像是進入一個地底迷宮,在劉向誠手中的手電的照射下,只見這間有著一百多平米大廳的四周便有著六個通道,用四通八達來形容再合適不過了。
走在最前頭的劉向誠用手電的燈光指著通道,向隊伍喊道:“雖然大多數都來過,但這里面不乏有新人的加入。所以我再強調一遍,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這三條是死路,大家記準了,等把物資放到倉庫后可別走錯了,都要跟緊我,明白嗎!”
斯林抱著物資緊緊的跟著隊伍,因為根本無法看見路,所以小心翼翼地走著,這些通道頗為寬廣,一人通過十分富裕,兩人并排擠一擠倒也能過得去。在這通道走了得有五十米,終于到了又來到一個大廳,在這大廳的北墻與東墻面上分別有著兩個鐵門,鎖和鑰匙都掛在門上,而在北墻上也有個黑布隆通的通道。
劉向誠用手電指了兩個人便示意讓他們把門打開,接著向著人群喊道:“看見那個通道了嗎,那是去睡覺的地方的。而這兩間儲藏室記清咯,左邊放水,右邊放食物,所有人依次將自己手中的物資遞給前面的人,然后原路返回。前面的人認準點,別將物資放錯了,明白嗎!”接著對開門的倆人說道:“你們看著點啊,別出什么簍子。”
斯林將手中的物資遞給前面的人后便返回到地面上,透過那淡黃色的結界看去,在距離自己不遠的地方便是一處廢墟,時那時上個時代留下的痕跡,現在已經開始慢慢地風化在時光里。那里稀稀疏疏地長著一些雜草和幾顆孤零零的樹木,在暗紅色的背景下是多么荒涼。
人類,作為上個時代的霸主,曾自由的行走在這片土地上,可是現在卻不得不像老鼠一樣藏于地下,只是為了生存下去。
“到底是為什么,讓人類自己親手葬送了那么璀璨的一個時代。”斯林低喃著,像是詢問光,又像自語自己。
斯林讀過很多書,也了解到上個時代是多么美好。他曾苦苦尋找過那個時代結束的原因,可所有的答案都是模糊的,因為一場戰爭,人類運用了核武器,整個世界變成這個樣子。曾經的斯林已經默認了這個說法,原因自己可以腦補太多了。直到自己遇到光,直到自己進入輻射區,斯林發現自己越來越看不懂這個世界了。
光沉默了,它的確不知道為什么,它連自己蘇醒的原因都不知道。
斯林只是停頓了一下便繼續到火車上去將兩捆棉被抱了回去,這次來到第二個大廳便被士兵攔下了。劉向誠平靜地說道:“這些新被子是給我的士兵準備的,你們不用眼饞,也不要抱怨。你們要知道,真有危險來臨了,你們可以退縮,可以跑。但是他們不能,他們將會守在你們的身后,明白嗎!”
斯林沒說話,還是能理解這個決定。畢竟這個社會物質并不富裕,棉被這種物品本身緊缺。因此中心推行限購的政策防止有投機者將本就脆弱的經濟給搞跨,這讓很多物品是有錢都不一定能買到的。
幾趟下來便將日常所用的物資和軍用物資搬凈,只剩下專門用于維修鐵路的物資,其中以鐵軌和枕木為主。劉向誠也上來了,指揮著士兵和工人運送物資,“來兩人抬一節鐵軌,枕木一人抱倆,誰都不許挑,讓誰干啥就干啥,明白嗎!”那渾厚的聲音再次響起,依舊是這么不容反駁。
依舊是他在前面拿著電燈引著路,進入第一大廳后便進入另一個通道,斯林感覺得到現在正向北方走。大約走了兩百多米的距離,視野便猛地開闊起來。
斯林隨著燈光觀察著四周的墻體,他突然驚奇的發現竟在水泥中鑲嵌著樹的根系,這時他看到一個鐵門鑲在西邊墻體的中間。
斯林調動著自己的精神力,他似乎感覺到這里是把一個整山丘掏空了一樣。
劉向誠來到北墻旁打開懸在空中的電燈,雖然這燈光是那么昏暗,可斯林在黑暗中積存在心中的壓抑終于得到了緩解。
所有人感受這久違的光明,竟然都不同程度地感覺到滿足感。這時劉向誠對人群喊道:“現在該忙完的都忙完了,我再強調幾件事。所有人都要明白,在這里要無條件服從我的命令,這個必須記死咯。所有人的物資都是獨立的,水和食物按人分配,一次發一天的量,自己要保存好。最后,所有人都給我老老實實的呆著,誰要是不老實,惹是生非我把他的腿打斷,明白嗎!”
聽到肯定的答復,他便關了燈,帶著人群回到第一大廳,這時他用手電照著一個通道喊道:“這個通道沒我的命令,誰都不需踏入半步,明白嗎!”
在這里能有什么好事,斯林只看了一眼,便對此沒了興趣。穿過第二大廳從南墻的通道走了沒十米便進入住宿區,這時便有士兵給每人發了一個礦燈帽,并囑咐要節約使用,這個帽子是一周為其充一次電。
沒辦法,在這里用電十分不容易,而士兵使用的高斯步槍就需要消耗大量的電能,所以在這里對電能的節省可以說達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不過對斯林沒有太大影響,他自身的精神力已經不俗,只是依靠感知便能將周圍摸清。
因為這里常駐人員只有六十多人,兩個作戰班組便是十幾人,再加上四十多名工人,所以床只有八十張。這折算下來兩人合一張床,于是便把工人分為AB兩組,A組在白天工作,B組在夜里工作,AB組的人員按周輪換。
斯林和胡刀順理成章的共用一張床。本身斯林可以迅速的完成生物鐘的調整,因此上夜班根本就是小事,便主動要求加入了B組。胡刀對此十分感動,表示礦燈用完電可以用我的。雖然這對斯林可以說毫無用處的承諾,但心意還是領了。
很快便到晚上了,經過白天一天的忙碌,B組的人根本沒休息多久,現在就要去維修這段足有二十公里長的鐵路段,防止鐵路損壞影響了明天出勤的火車。但從某種意義來說工人相對于士兵輕松些,如果鐵路沒有損壞便不需要出工,而士兵需要沿著鐵路去檢查有沒有哪里出現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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