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這回不能輸
男人低沉的嗓音又撩又欲,混合著溫熱鼻息輕拂在季安冉的耳畔,酥酥麻麻,讓她險些招架不住。
她與蔣祀燁共同生活三年,這是他第一次主動靠近她,甚至還是這么危險的距離,實在猜不透他想做什么。
倏然,她想起昨日蔣祀燁對她發了瘋似的強吻,火熱的回憶仿佛化為實質,扯痛了她的下唇。
季安冉眉頭一緊,臉頰不受控制得爬上兩團紅暈。
察覺到季安冉的異樣,蔣祀燁身子又低了低,深不見底的墨眸掃在她嬌艷欲滴的小臉上,像強大如斯的野獸欣賞著一只完美的獵物。
“不講話?”
被蔣祀燁盯得有些不自在,季安冉正想推開他,抬頭間目光卻恰好落在他極致性感的喉結,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救命,這誰頂得住啊!
她面上緋紅,不動聲色地別開視線,強裝鎮定地冷哼了一聲。
“幫我換個衣服有什么好在意的,反正是老夫老妻了。”
可剛說出口季安冉就后悔了。
什么老夫老妻,她在說什么啊!
蔣祀燁將女人的慌亂羞赧盡收眼底,抬手一指旁邊衣架上熨燙好的長裙,唇邊笑意更深:“是么?那裙子我也幫你換了?”
“不用不用!”季安冉不假思索地拒絕,雙臂抱在了胸前。
“之前不是巴不得我把你脫光么,現在又裝清純?”蔣祀燁輕蔑一笑,額心擰成川字,狐疑地打量著季安冉,言辭變得刻薄。
難道季安冉是因為季安婷電話里提到的那位景先生,才會想要守身如玉?
畢竟前幾次季安冉都是使盡渾身解數想要拿下他,甚至還試過霸王硬上弓,可現在卻表現得對他毫無興趣,這讓蔣祀燁不得不在意。
男人雕塑般的俊顏近在咫尺,可這回季安冉沒再害羞,心底只剩下冰冷。
原來在蔣祀燁的眼里,她僅僅是個如饑似渴、恬不知恥的女人。
受不了蔣祀燁刺耳的羞辱,季安冉暗暗為自己打氣:這回不能輸!
她冷笑,纖細玉指忽然勾住了男人的下頜,媚眼如絲,聲線妖冶:“換衣服做什么,不還是得脫?”
說罷,季安冉扯了扯睡衣,頓時香肩半露,盈盈玉肌好似珍珠般光潔溫潤。
蔣祀燁微怔,只覺得身上一陣燥熱,哪怕識破了女人的意圖,卻還是一手扣住她的手腕,一手粗魯地解開了領帶,緊接著將人按倒在床上。
這來勢洶洶的架勢讓季安冉心底大驚訝:不是吧,他來真的?
直到男人的吻勢如破竹般落下,季安冉才意識到——她!玩!脫!了!
可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蔣祀燁怎么可能對她動情,還是……這一切也不過是在試探。
趁蔣祀燁解開身上襯衫紐扣的間隙,季安冉及時抽身跳下了床,抓起裙子沖進浴室。
季安冉驚魂未定,站在洗手臺前,捧起水花不停地拍打在臉上降溫。
稍微冷靜下來了,她盯著鏡子里濕漉漉的自己,抿了抿唇。
雖然母親急著想要外孫子,可她并不喜歡蔣祀燁。
更重要的是,她和蔣祀燁已經離婚。
離婚理由更是這狗男人三年來從來不肯靠近自己。
一說離開就發瘋?
季安冉心里不是滋味。
仿佛自己是被打上“蔣祀燁”標簽的物品,原先可有可無,在要撕掉標簽的時候,他會不肯放手。
換好衣服的季安冉深呼一口氣走出浴室,看見蔣祀燁正坐在床邊,一臉陰沉地瞪著她。
她佯裝淡定地走過去,拍了拍蔣祀燁的肩膀,語出驚人:“雖然你長得很戳我審美,但歸根結底還是不喜歡我,用身體試探我是不是真心離婚,也沒什么必要吧?”
季安冉上下打量他,果不其然,俊臉又黑了一個度。
說完,季安冉根本不給他開口的機會,邁著輕快的步伐徑直向外走。
走到臥室門邊,忽得頓住,回眸輕笑道:“你快收拾收拾,還有正事要做呢。”
“季安冉!”蔣祀燁氣得胸口發悶,厲聲吼出了女人的名字。
可等怒火消散后,蔣祀燁捫心自問:他剛才似乎真的對她有了感覺,并非一時沖動。
再聯想到昨晚照顧季安冉時的怦然心動,蔣祀燁得出了結論。
或許,他根本就不排斥她。
沒過多久,蔣祀燁漫步下樓,已然恢復了往日的冷峻矜貴。
平整無痕的襯衫將他英俊挺拔的完美勾勒,尤其是胳膊上若隱若現的肌肉更是引人遐想。
他才到餐廳,就聞到一股嗆鼻的辣味,臉色登時陰云密布。
“蔣總,早啊!”
季安冉坐在餐桌主位的另一頭,一邊吃著辣醬,一邊跟蔣祀燁打招呼,身體力行地與男人做著對抗。
因為蔣祀燁最不喜歡辣醬的味道,所以喜食辣味的季安冉三年來從未把辛辣的東西帶到過別墅里,更別說辣醬了。
但就在剛才,她下單外賣時另點了一整罐辣醬。
反正都離婚了,還在意蔣祀燁的喜惡干什么?
看著女人大快朵頤的樣子,蔣祀燁如鯁在喉,但還是忍下脾氣,由著她胡鬧。可目光落到餐桌中央時,他終究是被季安冉氣笑了。
光滑的大理石桌面上,幾盒餐巾紙筆直地擺成一排,將桌子分成了兩半,像極了學生時代課桌上的三八線。
蔣祀燁走到季安冉身旁,手指指節在桌上叩擊兩聲,冷冷道:“解釋一下,那是什么?”
“我們已經離婚了,不是還能平心靜氣坐在一起吃早飯的關系,所以還是渭涇分明一些吧。”季安冉面不改色地解釋完,又拌著辣醬炫進嘴里一口飯。
聽到季安冉略顯冰冷的話語,蔣祀燁不耐地閉了閉眼,仍然不適應曾經乖順的小白兔變成了滿身是刺的小刺猬。
可他卻沒發現,季安冉垂在腿上的左手卻是微微顫抖的。
其實她這樣做一來是不想再讓自己動搖,最好永遠像這樣與蔣祀燁井水不犯河水,二來是氣憤于蔣祀燁剛剛對她言語上的羞辱,才故意跟他作對。
偌大的餐廳里寂靜無聲,兩個人賭氣似的誰也沒搭理誰,氣氛顯得有幾分緊繃。
將最后一口飯吃完,季安冉放下勺子打算起身離開,這大概是她最后一次在這里吃飯了。
“還沒辦理離婚手續,從法律意義上講我們還沒有離婚。”
就在這時,蔣祀燁霍然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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