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他指尖微顫,不知該從何下手,只能虛虛擁著納蘭鏡聞。
聽見她的話,微微偏頭,順著他的視線看去,他肩上不知何時(shí)多出一團(tuán)毛茸茸的東西,正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看她。
小狐貍見到她,便立即跳到她的身上,伸出粉嫩的舌頭舔舐她的傷口,不疼,很很輕很輕,像是生怕弄疼她一般。
納蘭鏡聞?dòng)行┱叮@小狐貍自被她帶回來后,就被她交給成禾養(yǎng)著了,沒有過問過。
再次見它,竟是這個(gè)情形。
見它爬到她身上,鏡池下意識(shí)地便想要將它抓起來丟出去,小狐貍在他手中不停地掙扎撲騰,朝著鏡池齜牙咧嘴。
納蘭鏡聞及時(shí)制止住了他想要將小狐貍丟出去的想法,道:“是它帶著你來尋本王的嗎?”
鏡池垂下眼看她,隨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
小狐貍從鏡池手中掙脫,重新窩在納蘭鏡聞懷中,舔著她的手,又用毛茸茸的腦袋蹭她的掌心。
納蘭鏡聞看著它乖順的模樣,心中多了幾分喜歡,這狐貍倒是頗有靈性。
鏡池用玄力替她療傷,可不論如何,玄力一進(jìn)入她的體內(nèi)便消散了,沒有一點(diǎn)用。
鏡池瞳孔微縮,露出震驚的神色,望向納蘭鏡聞。
納蘭鏡聞見狀,安慰道:“本王的玄力突然消失,你的應(yīng)該也沒用,先帶本王回去。”
鏡池沉默著沒說話,只是小心將她抱了起來,小狐貍窩在她的懷中。
害怕夜風(fēng)將懷中人侵?jǐn)_,鏡池用玄力凝結(jié)出一層透明的保護(hù)罩,確認(rèn)將人保護(hù)無誤,這才運(yùn)起玄力朝著王府的方向疾馳而去。
納蘭鏡聞實(shí)在是太困太累了,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再睜眼時(shí),已是三日后了。
熟悉的床頂,她眨了眨眼,有一瞬間怔愣,掌心有著溫?zé)岬挠|感,她垂眸看去,裴云徹趴在床榻邊上,正枕著她的手睡覺。
他皺著眉,睡得極不安穩(wěn),長(zhǎng)長(zhǎng)的睫毛覆下,在眼窩處垂落一片青黑的陰影。
而她枕頭旁邊,一只雪白的小狐貍蜷縮著,乖巧地睡著。
她小心翼翼地將手抽出,坐了起來,掌心朝上,聚起玄力,泛著淡金色的光暈。
丹田內(nèi)再次充盈著玄力,不再是荒蕪一片,甚至上了一層臺(tái)階,身上也恢復(fù)了力氣,沒有一點(diǎn)疼痛。
她撩開自己的衣服,入目是光潔白皙的皮膚,不見一點(diǎn)傷痕,就好像那夜是一場(chǎng)夢(mèng)。
自上次受重傷后,她便察覺到,每次受了重傷后,身上的傷恢復(fù)速度極快,甚至體內(nèi)的玄力也比之前更加雄厚強(qiáng)大。
這玄力,比她想象中的更加神秘。
納蘭鏡聞起身,小心將裴云徹抱起來放在床上,動(dòng)作很輕,卻還是將他弄醒了。
裴云徹睜眼看她,有一瞬間的怔然,隨即臉上迸發(fā)出驚喜,眼中還是有著些許迷茫。
“你醒了?!”
納蘭鏡聞“嗯”了一聲,將他放在床上。
“休息會(huì)兒吧。”
裴云徹這才看清自己在納蘭鏡聞懷中,聞言想到什么,想要掙扎下來,卻被納蘭鏡聞按住。
“別動(dòng)。”
裴云徹看著她,臉上是止不住的擔(dān)憂。
“你的傷……”
“本王無礙。”
他盯著她的臉,已經(jīng)恢復(fù)血色,不再同之前那般蒼白,跟沒事人似的。
看他要哭不哭的樣子,納蘭鏡聞嘆了口氣,摸著他的臉。
“想哭就哭吧。”
話落,裴云徹的眼淚便流了下來,緊抓著她的手,“你要嚇?biāo)牢伊耍易蛉諄恚吹侥銣喩矶际莻湍敲刺稍诖采希奶伎炻牪坏搅恕!?br /> “你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辦?!”
納蘭鏡聞伸手擦掉他的眼淚,“若是本王真出了什么事,一定讓你陪葬可好?”
原本是一句玩笑話,裴云徹卻一臉認(rèn)真道:
“那你說話算話!你若是死了,一定要讓我陪葬!他們都得靠后,我要和你葬在一起!”
納蘭鏡聞愣住,看著他認(rèn)真的表情,知道他不是在說謊。
那一瞬間,納蘭鏡聞不知道自己該做何反應(yīng),只想好好抱著他,親親他。
這么想著,也確實(shí)那么做了。
在觸碰到他柔軟的唇時(shí),那還在喋喋不休控訴的唇突然沒了聲音,瞳孔震顫。
納蘭鏡聞抬手覆上他的雙眼,輕聲道:“接吻要閉眼。”
掌心下的睫羽顫顫掃過,帶起一陣癢意,裴云徹的雙手緊緊拽住納蘭鏡聞的衣袖,用力到指節(jié)泛白。
房?jī)?nèi)的氣氛突然變得曖昧起來,低低的呻吟伴隨著水漬聲,納蘭鏡聞?chuàng)沃纳眢w,揉按著他的后頸處,裴云徹一瞬間軟了腰,靠在納蘭鏡聞懷中,微微喘息著。
反應(yīng)了一會(huì)兒,隨后撫上自己的唇,眼中波光瀲滟,仰頭看著納蘭鏡聞。
“我還要。”
納蘭鏡聞抬手遮住那雙漂亮泛著水色的眼睛,將人按到床上。
“你先睡覺,睡醒了再說。”
裴云徹剛想說什么,房門就被推開了,來人是端著藥的容衡玉,身后跟著一身黑衣的鏡池。
容衡玉看到納蘭鏡聞醒了,臉上明顯松了口氣,加快腳步朝他而來,卻因太過急切,差點(diǎn)絆倒。
納蘭鏡聞眼疾手快,將人抱在懷中,避免他摔傷。
而手中的藥,也被鏡池穩(wěn)穩(wěn)接住。
“沒事吧?”
容衡玉搖搖頭,“臣侍無事,幸好藥沒灑。”
“灑了也沒事,你最重要。”
容衡玉從她懷中退出來,像是害怕自己碰到她的傷口一般,納蘭鏡聞見狀,直接將衣袖掀開,“本王身上的傷已經(jīng)全好了。”
容衡玉看著她光潔的皮膚,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伸手撫了上去。
納蘭鏡聞看向一旁沉默站著的鏡池,他正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似乎在確認(rèn)她身上的傷是否好了,見她看過來,慌亂移開視線。
納蘭鏡聞也沒多說什么,拉住容衡玉的手,看見他眼下的青黑,嘆了口氣,將人抱了起來。
容衡玉下意識(shí)摟住她的脖子。
“王爺……我們?nèi)ツ模俊?br /> “睡覺。”
“可是裴公子……”
納蘭鏡聞回頭,便見裴云徹正委屈巴巴地盯著自己,眼神控訴。
她道:“你乖乖睡覺,等睡醒了,你想要什么,本王都滿足你。”
“你說話算話!”
“嗯。”
裴云徹聞言,這才乖乖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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