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我喂你喝”
退燒沖劑被放的溫熱之后,琴酒一只手拿著杯子,另一只手從床上將平野惟撈起來。
她渾身都是軟的,剛被琴酒撈起來就癱在他的懷里,一點掙扎都沒有。
她的乖巧顯然讓琴酒很滿意,唇角都微微向上勾了勾。
但當要喂藥的時候就沒這么輕松了,裝著感冒藥的杯子剛抵上她的唇,剛才還乖乖巧巧,任琴酒擺布的平野惟就開始掙扎。
像是嘗到了苦味,她的臉皺在一起,唇也抿的緊,一點縫隙都沒有留下,就算還在昏迷中也絕不喝藥。
“張嘴。”
剛說完話,琴酒就發現他根本就是多此一舉,今晚他不知道對平野惟說了多少次命令的話語,但都是徒勞無功,昏睡著的病人根本不會聽從他的話。
琴酒的眸色深了深,雖然知道平野惟不會聽到,但還是再一次開口。
“自己喝藥,還是我喂你喝,自己選。”
說完后,琴酒又將杯口抵在平野惟的唇邊。
這次平野惟掙扎的更加厲害,直接將頭偏向一邊,她的下巴撞到了琴酒的手,連帶著杯子中的退燒藥都差點撒出來。
琴酒挑了挑眉,卻并沒有生氣,反而開口對著平野惟這個不會回答的人說著。
“看來你不想自己喝。”
話音剛落,琴酒的手指撬開了平野惟的牙齒。
一開始平野惟還在負隅頑抗,可她本來就因為生病而渾身發軟,又怎么能抵擋住琴酒。
沒用多少功夫,平野惟的口腔就被打開,修長骨感的指節探進的口腔,戳弄著她的舌頭,發出曖昧的水聲。
“唔……”
平野惟發出難受的聲音,但口腔里是琴酒的指腹,就連嗚咽聲都是模糊的,像只奶貓一樣毫無威脅力,不但阻止不了琴酒的動作,反而增加了他的惡趣味。
口腔是極其私密的地方,然而此刻平野惟卻微張著嘴,任另一個人的手指在她嘴里攪弄。
她想用舌尖將手指推出去,但完全是做無用功,不但沒有任何作用,反而引來更加劇烈的對待。
下巴上沾滿了水光,平野惟最后那一點力氣也全都消失殆盡,只能被動的承受。
等琴酒抽出手,平野惟已經完全沒有力氣了,只是微微張著嘴,急促的呼吸著。
琴酒從旁邊抽出紙巾,慢條斯理的將手指擦干凈,再度拿起了水杯。
這次平野惟完全沒有抵抗的意思了,或者說她的嘴巴一時半會也閉不上,只能乖乖被琴酒喂藥,一小口一小口的吞下去,就算被苦的直皺眉頭也只能承受著。
喝了藥后沒多久平野惟就徹底安分下來了,本來滾燙的體溫也降了下來,睡姿平穩,不再翻來覆去。
琴酒看著平野惟熟睡的臉,將杯子放在旁邊的床頭柜上,順手關上了床頭的抬頭臺燈。
黑暗中,衣物摩擦的聲音響起。
琴酒躺在床上,伸手將旁邊的小火團摟過來,動作強硬,睡著的平野惟什么都不知道,就已經靠在了琴酒的懷里。
溫熱和冰涼,兩具身體靠在一起竟然莫名的契合。
琴酒應該是厭惡別人接近自己的,無論是他以前的經歷,還是他現在正在做的事情,都不允許有人靠近他,了解他。
而琴酒也對那種肉麻的人際關系沒有一絲一毫的渴望,他認為那是浪費時間,只是空虛的人在尋找自我安慰罷了。
但現在聽著身邊另一個人的呼吸聲,他卻意外的并不討厭。
琴酒懶得去想太多,反正當下他不厭惡,這樣就可以了。
伴隨著身邊若有似無的呼吸聲,琴酒閉上眼,也進入了睡夢之中。
*
第二天,平野惟醒來的時候只覺得渾身難受,像是渾身的骨頭都被拆了又重組。
這種感覺平野惟也不算陌生,她因為營養不良,所以之前總是生病,也經常發燒,而且每次發燒都還挺嚴重,雖然喝了藥的第二天就能好,但后遺癥也嚴重,主要表現為渾身酸疼,沒力氣。
但這次醒來后,她不止有這些反應,還有一些……其他的反應,最明顯的就是腰和舌頭。
講真的,為什么感冒發燒后舌頭會疼啊,不太合理吧?
平野惟試著動了動舌頭,一旦輕輕動一下,舌根都是又酸又疼的。
“好難受……”
平野惟痛苦的呻吟了一聲,正打算掀開被子下床時,卻突然從腿上掉了一個東西。
平野惟愣了一秒,然后向著下面看去,只見一個……冰涼貼掉了下來?
平野惟正覺得奇怪,然后就發現自己渾身都貼滿了冰涼貼,從額頭到小腿,貼了有七八個。
“這東西是這么用的嗎……”
她記得這玩意不是只用貼在額頭上就可以了嗎,為什么會貼滿全身啊……
平野惟一手按著太陽穴,一手把自己貼滿全身的冰涼貼全都撕了下來。
“怎么回事……”
她最后的記憶是自己正在和琴酒說話,然后就整個人頭重腳輕,接著記憶就全都沒有了。
平野惟把身上那些冰涼貼都撕掉,腿軟的站起身。
房間里已經空無一人,琴酒也消失不見。
平野惟捂著頭,正打算下床時,卻發現床頭柜上放著一杯水。
雖然已經涼了,但它的確是一杯水。
平野惟遲鈍的思維開始慢慢回轉。
等等,她身上的這些冰涼貼,不會都是琴酒給她貼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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