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死路一條了”
上了車以后氣氛變得有些尷尬,男人在開車,津高夏子坐在副駕駛,而平野惟和津高光宙則在后面。
明明津高一家人都在車上了,但卻沒有人說話,津高夏子也只是看著窗外,絲毫沒有作為情人的自覺。
車外的景色急速倒退著,但五分鐘過去了,他們還沒有開到市區,反而越走越偏。
平野惟不動聲色地看向外面,只能看到黑漆漆的一片,就連居民樓都很少了。
她收回視線,抬起眼去看在前面的兩個人。
“這是回去的路嗎,還是我們先要去別的地方?”
男人沒有說話,津高夏子從后視鏡里看了平野惟一眼:“別急,很快就會到了。”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就算平野惟對于危險的感知再遲鈍,也能察覺到現在的情況并不樂觀,是他們發現了自己的目的嗎?
平野惟的心跳加快,臉上卻不敢露出一絲一毫。
沒關系的,琴酒馬上就會來了,她的手機里還有竊聽器,琴酒肯定會很快發現不對,然后過來救她的。
這么想著,平野惟的情緒平穩了一些。
車子又向前行駛了一段,平野惟一直保持著渾身緊繃的狀態,就在這時。
剎——
激烈的剎車聲在寂靜的夜里格外明顯。
車子突然急剎車,平野惟控制不住的向前載去,慌亂之中扶住了前面的座椅才堪堪穩住身形。
她抬頭看去,只見本來空曠的道路前方竟然停堵了三四輛車,將道路堵得嚴嚴實實,根本沒有過去的可能性。
從前方的車上下來七八個穿著黑衣的男人,他們手中拿著槍,警惕的指著津高一家人所在的車。
連一句交涉的話都沒有,幾個黑衣男人拿著槍走到車前開門,直接將車里的男人,以及津高母子一把拽了下來。
津高母子被反折著肩膀壓在地上,而男人則是直接被踢倒在地,用槍指著額頭。
倒是沒有人管平野惟,大概是因為琴酒已經提前說過了?
可是琴酒呢?
平野惟望了望周圍,都沒有看見琴酒的人影,車里面也沒有。
“新屋大成先生,你倒是挺能躲啊,過慣了富人的生活,現在這種老鼠一般的生活怎么樣?”
為首的那人用手槍抵著新屋大成的太陽穴,力氣大到壓出了一個坑。
“現在就來說說你到底泄露了多少情報吧。”
新屋大成呼哧呼哧的喘著氣,沒有說話。
那黑衣人也沒有耐心了,威脅道:“如果不說的話,不只是你,你的情人,還有你最重要的唯一的兒子,今天都得死在這里,明白嗎……啊!”
子彈穿透皮肉的聲音在黑夜中響起,黑衣人拿著槍的手臂被子彈射了個對穿,發出凄厲的痛呼聲。
同一時間,許多槍聲響起,短短幾秒內,黑衣人們幾乎全都負傷,還有人中了槍后直接倒在了地上,毫無動靜,不知是死是活。
血腥味一點點蔓延開來,濃重的鐵銹味讓平野惟有些頭暈目眩。
一瞬間局勢就被扭轉,平野惟看著倒在地上的那些黑衣人,大腦發昏。
這是……怎么回事?
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平野惟向著傳出聲音的方向望去,只見一個四五十歲的微胖男人背著手向這邊走來,他身后還跟著好幾個拿著槍的人。
剛才控制著津高母子的黑衣人也已經被槍打中倒在一邊,津高夏子從地上站起來,狠皺著眉拍了拍身上的土,然后扭著腰肢向那個男人走去。
“親愛的,你怎么才來,我都要嚇死了。”
男人攬著津高夏子的肩膀:“怕什么,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而之前的那個戴著墨鏡的“新屋大成”也從地上爬了起來,諂媚地走到男人面前,微微彎著身子:“新屋先生,你給我的任務我已經完成了,這報酬……”
男人揮了揮手:“錢已經打到你卡上了。”
“謝謝新屋先生,謝謝新屋先生!”
平野惟睜大的瞳孔倒映出這副場景,面前的兩個男人長得有七分像,一樣的年齡,一樣的身高,一樣的體型,帶了墨鏡后更是看不出差別。
所以……剛才戴著墨鏡的“新屋大成”是假的,后面出來的這個才是真的。
新屋大成找了替身,先讓假的“新屋大成”和平野惟見面,讓平野惟以為一切如常。
直到琴酒的人出手,以為捉住了新屋大成,放松了警惕了后,真正的新屋大成才出現,打了他們一個出其不意。
所以新屋大成早就知道了,他知道琴酒今晚會有行動,所以才設計了這個埋伏。
還是說,她從一開始就暴露了,是她傳遞了錯誤的情報,面前這些倒地不起,不知是死是活的黑衣人,都是被她所連累的嗎?
平野惟失神地看著地上的那些人,直到津高夏子的聲音將她喚回神。
“這下你應該死心了吧,光宙。”
平野惟下意識向著津高光宙的方向看去,剛偏過頭,一把含著石子的沙子就向著她揚了過來。
“啊!”
沙子飛到了她的眼睛里,里面還帶著小石子,刮過皮膚帶來一陣刺痛。
平野惟被激出生理鹽水,一片模糊中,她看見津高光宙憤怒的表情。
“原來你真的居心不良,我當時會被砸破頭也是因為你吧,你這個惡心的x子!”
怪不得今天津高光宙對她很是冷淡,在車上時也一句話都不說,看來是已經從津高夏子那里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平野惟的指尖猛地嵌進掌心,她大步上前揪住津高光宙的領子:“你才是有人生沒人養的家伙!”
她的手剛攥上津高光宙的衣領,津高夏子就沖上來將平野惟推開。
“松開光宙!”
平野惟跌倒在地上,手掌因為擦在地上破了一層皮,火辣辣的疼。
她看見津高夏子高高在上的對她嗤道:“死到臨頭了還這么有活力,我倒要看看你等會兒能不能笑的出來。”
平野惟面前是津高母子,不遠處就是新屋大成,而新屋大成后面是七八個拿著槍的人。
無論怎么看,她似乎就如同津高夏子說的一樣,只有死路一條了。
新屋大成沒有靠近,他用一種看著將死之人的眼神看著平野惟,姿態高昂,仿佛在做什么演講。
“自作聰明的年輕人,如果你沒有摻和進來,說不定還能有一條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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